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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银蟾欲救走丈夫,却遭致金蟾同“天不怕”的强力阻拦。交持些时,银蟾暗道:“不可恋战下去,当速行保护官人走去才是。避免再出现其他强敌,令我夫妻共陷困境。”遂飞身脱离战斗,施放飞剑,一化百口。金蟾惊叫:“小心。”自是提醒“天不怕”。实则用不着,“天不怕”并不是木头。两个匆忙尽己之能而加防御飞剑。还好,保住性命。然再寻银蟾与白中玉,已然消失不见。气得金蟾欲生欲死,七窍生烟。失去了一次解决掉仇家的大好机会,十分可惜。但他言道:“余心月,你别以为救夫成功。实则,也算白跑一遭,不信你不会还来。”
银蟾携白中玉出走上百里地,不见有人追来,心才松放。接下怎么办呢?先同甪里东升、任洪他们会合,甪里东升或许有破解白中玉所中巫法的方法。
待到同甪里东升那班人见了面,(银蟾)将经过一说,众人无不惊心。银蟾忙请甪里东升一瞧白中玉。甪里东升瞅来,“啊呀”大叫。银蟾连忙问他怎么了。甪里东升叹了一口气,表情严肃,言道:“说来,请夫人切莫心伤。白大人他受害严重,其魂魄已经为人摘去矣。目前,行尸走肉一具。但又为人使用巫术,植入养气,令尸鲜而不腐。且灌输以某些意识,令教去做一些事情。”银蟾闻听此言,如遭五雷轰顶,差点击翻。不觉珠泪滚滚,言道:“怎么,我那丈夫他已经不在了吗?”甪里东升道:“夫人稍安,白大人或还有救。只要白大人的魂魄尚未被销灭,如能取得它来,重新打回身体之内,可令生还也。假若魂魄已败,则只能请夫人节哀顺变了。”银蟾道:“一定是那可恶的金蟾儿搞得鬼、使得坏。我寻他索回官人的幽灵来。”即要去。甪里东升忙拦,言道:“夫人此去凶险十分,必胜前番。对手肯定料到您会身投之所,必然加强防范。您身单力孤,恐难成事。在下同行助您。”银蟾道:“甚好,有劳先生,也谢先生。”
临行之前,甪里东升燃起四十九盏明灯,教任洪如此这般,授以一些简单的术法而用。通常,这用于为将死者续命。但现在,则希望为白中玉招魂还魄。实际,用处不大。然至少可保得身躯暂时不坏。因为你不晓得施害之人所施术法深浅,又能令尸体保鲜多久。
银蟾二进开元观,而此时,天光早已大亮。不同前次之暗,此番明闯,入而呼唤金蟾来见自己。金蟾获知,言道:“余心月,未出我料,你果然回也。”吩咐小道士莫加阻拦,且引客来在法堂。
银蟾见到金蟾,怒喝道:“詹灵真,你对我丈夫究竟做了什么?还他的魂魄,还他的命来。”金蟾笑道:“问他的魂魄,这里呢。”用手一指。法案之上,座有一只水晶杯,上头有盖子。可见内里有一个人影儿,不过法困之下缩小许多。银蟾细加瞅来,正是丈夫白中玉。因为三魂七魄俱全,所以幽身整齐。白中玉的幽灵见到银蟾,不知是喜是忧。是希望她赶快解救于自己,还是教之速去,莫因顾及自己而陷其身。
银蟾见得丈夫的灵魄,一下便急了。将身向前,欲加抢夺,但遭“天不怕”横叉封阻。金蟾道:“余心月,尔丈夫的魂魄(因于施术者的能力与根底不同,金蟾现在也只能针对于凡夫俗子。若是欲令银蟾这等道客同样就害,则尚做不到。其他如‘钉头七箭书’之类阴毒术法,亦如此)在此,你想要拿走它,难上加难。速些就擒,否则的话,吾加毁之(白中玉的魂魄)。”银蟾怒道:“詹灵真,你心好毒狠,害人不择手段。要我就擒?以为我傻吗?但从于你,怕你杀我之后,依旧会销灭吾夫魄身。你也是修炼经年,具有上强本领的精灵,何不敢放胆同我决死一战,以最终了结怨仇?却行卑鄙伎俩,要挟于人?你不自觉羞耻吗?不担心人于背后议论、指点吗?你但还具志气,且向前同我对决生死,一战到底。”
为银蟾一激,金蟾的脸上挂不住光了,又不禁火气冲升,叫道:“余心月,你这是鄙夷于我?以为我不敢同你动手吗?”银蟾道:“对,你便是不敢。想以往,你又是我的对手吗?几次沦为我手下败将,屡战而完输。你自然气馁颓志,莫敢硬对。”“呀呀,”金蟾气冲斗牛,难抑愤恨,叫道:“余心月,我便同你拼这一次,看终了究竟是谁犹立不倒。”教“天不怕”看护好白中玉的魂魄,自己拔剑击取银蟾。银蟾窃喜:“这贼上当了。”掣剑而敌。并且大奋其力,剑走连环,招发凌厉,于瞬间即占据上风,而将金蟾完全压制住,使无以还手之力,惟只有招架之功。这便叫“占先机”。金蟾手忙脚乱,心下慌惧,后悔于自己之前的决定。“天不怕”一见眼前状况对金蟾极其不利,担心他有闪失,于是急忙杀上助战。银蟾不以为忧,反而增悦。怎么?后头看官便晓知也。
这里正杀,突然于堂另现一人,不知其哪里冒出的身。劈手抢了盛有白中玉魂魄的水晶杯,穿壁而走。“啊,”金蟾觑见而大惊,欲加追击。银蟾飞身遮拦。金蟾叫道:“好哇,余心月,找了帮手,给我来声东击西。他(帮手)走,你莫想去。”挥舞宝剑,滥砍滥劈。很明显,气急败坏。银蟾道:“怕是挡我不住。”拣对手破绽,反击一剑,再次砍伤之胸膛。前后两次伤创,两条口子,恰好形成一个“×”。金蟾怪叫一声,胆志全灭。银蟾乘机飞身去之。
银蟾出了开元观,追上了窃去水晶杯的甪里东升。却见甪里东升正遭“天不怕”的逼杀,处境不妙。银蟾连忙上前,格住“天不怕”。“天不怕”并非对手,头皮被银蟾一剑片去一片,惊得真魂出窍,逃遁而去。银蟾念其曾经有恩自己,剑下留着情呢,未下死手。否则,“天不怕”的脑盖便会被揭掉。
银蟾同甪里东升匆忙忙赶回临时的栖身避难之所,任洪等人焦急等待着呢。见得银蟾并甪里东升平安归来,忙问事情办得如何。银蟾答道:“成矣。”转问甪里东升,可能将丈夫救活?甪里东升道:“这不难。”别瞧他的杀战能力、斗法能力偏弱一些,但另具特殊本领,长于别人。真在行,他将白中玉的魂魄打入原躯壳,再请银蟾一输真气。时间不长,白中玉悠悠醒将过来。一伸懒腰坐起,呼了一声:“好睡。”众人一见,皆大欢喜。尤其银蟾,不禁落泪哭泣,喜极所致。任洪道白中玉:“大人呀,您还好睡呢,不知自己经历一劫,死而复生。若非夫人与甪里先生搭救,您如何能够醒来?”白中玉环顾一番,问道:“本府这是在哪里?你们如何会在我身边?”任洪遂将事情一讲。白中玉听了,惊愕不已。自己却有此等灾劫,真得好好感谢夫人、感谢甪里先生之冒死相救。自己活来,接下怎么办呢?银蟾教他忍耐且待,自己尽力去将其他那些受难官吏解救。之后,一起投往就近州府,等待朝廷的安置。荆州府并所辖三州一十一县正处混乱,绝非安全之地。白中玉由衷地敬佩夫人,义也。嘱咐她,还是量力而行,小心加小心。
虽说相处时间不长,但甪里东升对于银蟾这位官夫人亦是于心称赞。于是再次挺身而出,愿助她一臂之力。银蟾谢过,同之一番商议。事要计行,而不是贸然与莽撞。二人潜至荆州府狱,探了一下。那些官吏依旧被押原处,没有挪地,这便好。
银蟾与甪里东升采用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相合之计策。先造起烟雾,笼罩监所。而后高呼:“囚犯逃去了,有人劫狱了。”且撒豆为人,那边呼呼隆隆去者。于外间环护警戒之兵惊动,行加拿捕。他们去追捕逃犯,监狱外部由是失了防卫。对于监狱的卫护外紧内松,内部只少数狱卒,空虚得很。狱卒也听到了呼声,起先也是一惊,“怎么,囚犯都越狱逃了?里头没发生什么动静呀?怎么回事?”基于担心是真,遂认认真真察视了一番。在押人员都在,一个不少。咦,这就奇了怪了,外头瞎嚷嚷什么呢?
狱卒正在纳闷之间,银蟾杀现,轻松制住诸狱卒。随即运用道法,将一班被押荆州府官吏摄去。而那边,撮弄假囚引诱监兵的甪里东升,大致估计下时间,银蟾那边应该得手了,遂亦撤身退去。
丢了囚犯,辽王获悉,大发雷霆,又无比懊恼。痛斥监兵无用,并将负责之将牛福治罪斩首。也算警示其他臣将,事事尽心,不可纰漏。否则,步牛福后尘,地下相陪。之余,撒下人去,大力寻索与追拿逃犯。
银蟾、甪里东升将一班官吏救得,同白中玉会合。接下如何?经过商议,众人决定就近走投安陆州(目前直隶于布政使司。在后来,升为承天府,治城在钟祥县)。再之后怎么办,另加计较。(注:安陆州同安陆县,虽都有“安陆”二字,但非一间。安陆县在德安府)
辽王之子朱豪?,继父亲前爵与封号而为长阳王,府邸在长阳县。长阳县,隶属于夷陵州。白中玉就任夷陵州知州之后,还曾拜望过他(对于辽王,白中玉拜见上级府官时候,也顺道亦加拜会)。在朱豪?的骨子里,是坚决反对辽王有篡逆反叛此不轨企图的。这令辽王耿耿于心怀,对于此子老大的成见。因此,有关谋逆的机密事情,从不让他知道。但现在不成了,辽王宣告起兵,正式造反,天下尽知。朱豪?闻讯,大惊失色,连忙结伴自己的叔叔——兴山王朱贵燰(wei)(辽王的四弟。因王府坐于归州兴山县,而封号兴山王),身穿孝服,跑来荆州府城,哭谏辽王收手,万不要给辽王一脉引来灭顶之灾。辽王气大了,“难道本王造反只是为了自己吗?还不全为了辽王一脉?将来不会落得像运安王(朱贵燮,辽王朱贵烚的三弟)、巴东王(朱贵煊,辽王朱贵烚的五弟)那样,任人处置。”
其实,运安、巴东二王,乃因父(前辽王朱植)死而不奔丧,为当时的仁宗皇帝所不容,遂废之为庶人。而辽王却一致认为这是朝廷对于辽王一脉的一次刻意打压。早在永乐爷(明成祖)登基那时,这种情况已经存在。靖难初始,前辽王朱植并不是站在燕王朱棣一边,因此为之所嫌。朱棣在夺去政权之后,不但将朱植从辽东调至内地荆州府,而且削去护卫军。仅教保留有少数军校、杂役,满足日常需要。
辽王拿这些事情,以教服弟、子为鉴。让他们心连自己,要明白咱才是真正的亲人,而不是同景帝。但是朱贵燰、朱豪?依旧苦苦劝告,惹得辽王大忿。他尤其不满于儿子朱豪?。自己一旦得有九五之尊,那么他还不成为太子吗?待到自己闭眼那天,皇位不传他传谁?虽说另还有个私生子朱豪埙,但是极不成器,将来亦难以扶持。再者,朱豪埙没有基础,周围缺少可靠且得力的爪牙、羽翼。你但传他嗣位,众心不服,必起内乱。所以,也只有朱豪?才是真正所需的继承人。现在语言,即接班人。可惜,这儿子不同自己一个立场。辽王如何不致怨?
辽王怒对朱贵燰、朱豪?言道:“开弓绝无回头之箭,事已如此,无可挽回。你俩愿随孤则随,不随孤则自便。”将弟弟、儿子轰出辽王府。朱贵燰、朱豪?哭着离去了。
辽王召集臣将,商讨下一步的走向。有密报至,脱逃后的荆州府一干官吏,安陆州投身。辽王听到这个,怒道:“他们却逃在那里。”命令“天不怕”,将兵攻打安陆州。但得逞,将避难于是间的荆州府官吏捉执,就地斩杀。安陆州距离荆州府界特近,击而佳选。一旦拿下,则可北、东而窥襄阳府与德安府。如不向此而府进兵,则可作为北部护翼,确保主力大军较为放心大胆地东向而击汉阳府(中间一段为潜江县,也属于安陆州),进而是武昌府(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所在),极具战略意义。
“天不怕”领命,并副将石龙、刘通,将万余人马杀奔安陆州(主指州城)。正是:
征云平地起,狼烟冲九霄;
貔貅上万数,结群压危城。
面对来寇,未知安陆州能否保全,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