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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时前,不知名房间内。
这里只是间卧室,但却不单单是间卧室。
怎么说?
我是说,这里是间不同寻常的卧室。
你想说我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这都没什么毛病,只要如果你对于一间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房间还存在点感觉的话,是的,哪怕只是一点,你都会明白我的感觉。
感情这里应该是被不请之客光顾过门户的了,而且还是被那种“三年起步,直接枪毙”的重犯典型照顾的那种。
也就是在这么杂乱的房间内却是有着不属于房间的“杂物”。
看看四周,再看看这里的地板上,那可真是道潇洒的人影啊。嗯……是直接在这里打着地铺吧。
不过虽然这货睡相夸张、姿势惊人,且有咋看之间“貌为神人”的独特气场。不过,更加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这货在这里与这个杂乱的环境一起毫无半点维和感。
“呀!!!”只见此人一声呐喊,猛地一蹭起身来,就算是他头上的金发也都是随势一振翻腾。
“我去,我的爷!我真的是喝不下了!!”才是双眼一睁,嘴上就是没停过了。空荡荡的双手在空中“悠然”地晃动,就是差他两脚一蹬,挺身立地,手之舞之蹈之。
感情这不是喝抽了,净说些胡话么?
半晌,待某第四医院出的“高材生”终于是灵魂附体,才是结束了他那类似于祭拜的舞蹈。
然而……
“耶?”带着疑问的语气,金毛道,“昨晚……我似乎是没喝酒啊?那个天杀的宿监差点逮着我去向那恶鬼老班耳提面命去,喝什么酒。”
当然在某金毛意识到自己发言不妥时,又是发现了新的东西。
“我去去去!我xxx,勒个xxx那什么xx是xxx。”就是这样搞了一堆垃圾话后,终于这句话一个重要信息都是没有。“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而后,终是发现了,这里……喂喂喂,为什么这时才发现环境不对劲啊,这是个什么神经啊,这反应也是可以了。
“咻——”一个鲤鱼打挺就是蹭起身来,这家伙伸手还是挺不错的,就是……
“噹——”
“嘶——我去去去勒个我的腿啊,”金毛踮着脚,打着颤颤。
要知道,在普通人中,可不是谁都是有铭绝他那样异于常人的夜视能力与应急能力的。况且,就算是铭绝他,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是在一片模糊的状况下眼观八方。
铭绝那货还随身带着一手电的呐。
“这里究竟怎么这么乱?!”金毛嫌弃道,虽然就是以当下来说,也不见得他自己是有多整洁。
借着那似是为囚牢订做的高高的窗户,那透入屋中的微乎其微的星星点点,也算是可以勉强视物了。
任何人的眼睛在理论上说,只要能给予一许光芒,哪怕只是一星半点,那么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适应,那么他都能通过生活的常识记忆法,将模糊的东西给分辨出来。
当然了,如果你非要找个上下封顶、左右涂漆的黑屋子、牢号子(比如之前铭哥他待的那破地儿)里去辨个究竟,或者是说,你又是要自残双眸“以观世界美丽”,那我也是拿你没办法。
所以说,像这么乱的地方怎么可能是自己家呢?对吧?
虽然不这么说,但某金毛一定是这么想的吧。一定是吧。
“所以说,我压根就没来过这地方。”还是那样的一脸嫌弃。
也对,能比他自己宿舍还杂乱无章的地方这被嫌弃那是绝对的啊。
而这种地方一看就知道是没什么“钱途”的,作为一名“正人君子”,金毛他才不会去翻什么破烂的。
不过倒是有一点,他那蛋疼的脸色显示完全是暴露了属于他的不满。或许是在为这么低端无聊的智障级恶搞所流露出的厌恶吧,谁知道呢,反正如果是我,我也不喜欢被别人弄晕搬走什么的。
在这里,就是这房间,本来就不算是有多宽敞,再是被人翻箱倒柜地一阵子,就是更加的小了。
不过么,我们金毛的猎物,不,是兔子……嗯,我是说目标,他想要做的事又不是在这莫名其妙的杂物中去找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之类的。
他只是想要出去而已。
而那扇门就是那么平静地伫立在他前方,门缝中透来的薄光在这黑色中是这样显眼,就像是为这门以金色勾上了亮边。
“是时候该走啦!”他语气是相当的轻松,似乎这里真的就不是回事。
好吧,也真是的,对于他的大脑的思维来说什么才能算是个事呢?想想看,还就真的是没有呢……
“哐当——”
“砰……”
“……”
一路上是跌跌撞撞——说是一路,额,还不如说是短短几步。是的,就是在这短短几步里,这家伙近乎全是伴着“duang”的音效前进的。
该怎么说?自带BGM的家伙么?呵呵,别开玩笑了。
终于……
“咔哒”,这是门把手被拧转开来的调调。
当然,这也就是意味着……
“吱嘎”,门被缓缓推开。而在这完完全全是沦为慢动作这种消磨生命的无意义行为之后。我说的是,在这扇被推开的门之后,浮现出那道我们熟悉的身影。
只见金毛他脑袋微沉,发丝垂落。他的一手自然垂落,就像是直直伸向那地底的“暗黑的国度”,被那死亡的锁链禁锢,无法回归天际。
而他的另一只手是紧紧握住那把早已被玩坏的把手。那是那样的用力,就好似他已经将全身的气力都付诸其上。
那样的动作,说是握住了把手,倒不如说他是握住了防止他堕入黑色的唯一稻草。
是的,是唯一的……
而再看看金毛他整个人,那样的默然,就好似已经是命已尽头,无所依恋。那是怎样的死气,简直能比于游荡世间的野鬼亡魂。
而这,都是与他身后那黑漆漆的房间“相得益彰”。
“我……”他开口了。
“我的……”他是想说什么?或者说,他究竟遭遇了些什么?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连三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内。
“我的……”究竟是……
“我的腿啊!”终于说出来了!!
诶,不对,这都是些什么啊。
“我去他哪个家伙这么缺德,怎么什么玩意都拿来乱扔的!”金毛的沉默。就这么……“我真的是去非洲挖煤了我,怎么一路上什么都有?这是五十米级的无差别障碍赛么?还有,那地上的图钉是怎么回事?一看就知道是恶搞对吧,绝对是吧?这种只出现在笑话中的东西怎么出现在我身上去了,啊啊啊!”
金毛的沉默就这么被廉价地打破了。
这货简直是……简直是来搞笑的对吧。
“哟?”然而还在他发狂的时候,在他旁侧却是出现了一道男音。
于是乎,还在手之舞之蹈之的金毛么,现在是愈加尴尬地转过了头去。
“你……认得我?还有,你谁啊?”金毛将眼睛放空明了——总之不算是继续“发红”了,却是发现,为何自己旁边还站着一个胖子。
“哦。”然而对方的回答是,“不认得。”
“我去,不认得你来这里哟什么哟?!”金毛心中再次抽搐。
“我姓李,”然而对方似乎就是不打算调“频道”,“单名一个哙字。”
“不是,我说你谁啊。”金毛首先发现了他们对话似乎有了“时差”。
“我不是说了我叫李哙么。”
“你……”
“这是……哪里?”细小且带着胆怯的韵调,这是个女子。
就是金毛还打算继续纠正胖子的频道时,这突如其来,或者说是意料之中的声音又是从金毛他另一边传入他的耳朵。
“所以,你是谁啊?”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金毛和胖子居然在这时频道突然就是同步了。
当然,两人的语气可说是不太友善。主要在于金毛他这家伙给胖子弄得是“口干舌燥”的,正是和胖子谈不下去了,巧的是又出现了个那个谁谁谁。
管他(她)谁谁谁,反正先把心中的无名火顺了再说。至少金毛是这么想的。
至于胖子么,鬼知道他的呐,幸许只是来陪个话怎么的——不是说猜,这种情况十有八九——看人家胖子的和善的眼神。
“我……我……”女子本来就有点胆小,现在被这两大老粗死亡凝视一下。嚯,该说的也都是说不出来了。
见对方一句话是半晌都是圆不上去,金毛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黑线是愈加紧密了。
“嗯?——”只是轻哼,于是乎金毛也是随着她焦躁起来,不过他可不是因为什么说不出话之类的扯淡玩意。
“我是……我,”女子的语气在金毛的焦躁中越发没有底气了,就连她身后的那髻麻花辫都像是随之颤抖着“我的名字……我……”最后是声音细若蚊吟,气若游丝。
这副样子,喂喂,这就要哭了?这眼泪就真的是这么廉价?
“好了好了,”倒像是放过了对方一马那样,还是说其它怎样,“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不过偏偏说这话的人是李哙啊。
被胖子这么说,还真的是感觉没怎么被安慰啊,我想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何况,之前胖子你不是才和金毛一起质问的吗?怎么现在倒像是你做红脸,将金毛直接推去做白脸了。
没毛病吧,所以说世上总是有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要说,都怪那满头金灿灿的不良,没事干嘛那么多的火气。”于是胖子接着补刀。
“蠢胖子!你个不要脸的!还有,我个满头金灿灿的不良是什么鬼东西。你才不良,你全家不良!!”
“你看,我就说吧,来别哭……”仿佛没听见来自金毛那边的抗议,只是想要安慰这名“受了不良社会人士”所“霸凌”的“失足少女”那样(以上引号内容全凭胖子幻想,毫无事实根据,基于马克思社会主义怎么怎么的,所以完全不必相信),作为一位贴心的暖宝宝——当然,除了最后对人家伸出咸猪手的行为除外的话。
“哇!!!”几乎是惨叫,虽然并不来的那么天崩地裂。
对方是硬拉着自己弱小的身体退后了好几步。
“你……你你……”女子颤抖着声线说道,“你……干干……什么……”
而被直接拒绝的李哙么……
北风是那么地吹,花儿是那么地淡……
自己就真的有那么被讨厌么?这么大的反应。唉,可惜了,经典的见面摸头杀的机会就这么没有了。
而看着这些破烂事的金毛,他只想说句,你俩是来搞笑的还是怎么的?
“吱嘎——”这时,旁侧的一扇门却就是在这三人都是毫无防备的状况下打开了。
只是有了十分之一秒的延迟,众人便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声源处,那扇不合时宜开启的门。
胖子不像是黑手,自己则更不可能,至于那个女人,呵呵,她还是先把自己妥善处置吧。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人十之八九有着和这里有着联系,换言之,接下来出现的是打算折磨抑或是杀死他们的人都是不奇怪。
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仿佛这一瞬间,所有的事物都静止了,所谓的时间,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就是待所有人都将神经紧绷地拉直之后,事物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的。
嗯,也该说是意料之中吧。
未见其人,倒是先听到了这么句话“要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