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
“……”
在这颇具规模的大厅中,这种沉寂的气氛总是不令人待见的。如果是放作寻常人家中,谁会几人团坐一桌,各自低沉着脑细长袋。
如果谁敢这么接洽客人来宾,那么要么他是楞头青,要么这人就是纯心扫客。
当然,现在的这几位可不是在行礼接客——接什么可,“人家”又不是小姐。
反观之,倒像是那啥,闷声斗地主。
主客厅不大,不过相比于寻常的那几套几的平民板房,这起码也算得上是个大公寓了吧。
当然了,这里的环境还是那么一如既往……
嗯,一如既往地乱啊。
除却沙发与卧榻勉强看得过去,那么这客厅可算是经历了地震一番。
就说说四周吧,那一地的杂货、那残缺的茶几、那沉闷的灯光……总之,就得须知道,就是那些劳什子大灾大难之后的房间,该怎样就怎样。
不过,唯一值得奇怪的是,偏偏这大厅里,就在那正中所放置的液晶电视还算是完整。
不不不,何止是完整,简直就是新的,而且还是没撕膜的那种,就差摆上几块聚苯乙烯的泡沫了,这算是个什么?别具一格的分镜?
再说坐在沙发上的几人吧。
之前说过了,是的,这几人简直就是在试比谁能不说话。
感情这是要恪守“沉默是金”的这条格言啊。
“对……对不起。”最终还是那女孩如此说了一句。
低垂着脑袋,长长的辫子垂过了她脑袋的一侧,拿捏在手中被她绕着圈子。
“没事没事——”那人赶紧地挥了挥手,示意着自己并不在意。
“石哥,我们不是故意的。”金毛赔笑道,这货的脸皮也是厚,“别往心里去啊!”
“说什么呢,你见我是这种小气的人么?”男子亦也是豪爽的人,只不过……
“就是,就是,石哥嘛,命中坚硬,要撞出个问题不来个百八十下的,一定没事。”就是金毛这货似乎真会“夸人”,感情你是比对方还要“豪爽”啊。
所以,这感情是拿着谢某人的的身体不当回事喽。说的什么话呢这是。
只见男子的眼皮抽跳着,不知做何感想。
就是在几分钟前,他从大厅里的沙发上醒来,眼瞅这里一片漆黑,也倒是睡迷糊了,顺着自家的路子本想去小解一下,鬼知道怎么就摸到厨房去了。
不过,“豪爽”的他在着装了名为梦游状态的debuff之后,感情又是忘记之前来这是来干嘛了。
不知怎么的就是摸到了厨房外那饭厅的灯具的开关,不过就这点光芒对于日常“梦游成仙”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事。
迷糊着脑袋,居然倒是找到了水壶,然后就是摸着了茶叶。加上本身这家伙就是爱喝茶,没多想——根本就是没去想,就是抹上了一杯。
至于他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恐怕在那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吧。宿醉过的人啊……
最神奇的是,居然没看见四周的一片狼藉。不过,他也够幸运的,这一路下来,居然没被那杂七杂八的玩意绊倒。
可还没过多久,新茗都未来得及啜一口,跟着就是金毛和胖子这两怂不知从哪间屋中给摸出来了。
虽是迷糊,不过他还不至于像是阿尔茨海莫的病号那样神志不清。就是听着这外面两人的瞎嚷嚷,才是真正清醒过来。
再加上后来又是不知从哪间屋中又是“刷新”了个人儿,外面的声音愈大了。
这货才是想到,自家那平租房怎么就多了这么多人。强打起精神,“妈耶!”这特么是哪个旮旯里。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外面的金毛与胖子听见那句“喝茶吗?”的打趣话,瞬间就是戒备起来。
而那女子更是直接,在他露脸的一瞬间,直接将门扑上。就像是唯恐担心里面出了什么怪物似的。
结果喽,嘶,就想问问,脸门与木门之间“亲密接触”那是个什么滋味……
……
“Okay,”却是胖子一挥他那油腻的大手,打住了这事,“既然问题已经是解决了,那么我们重新介绍下自己吧……你们知道吧,我这人……嘿,认生。”
拜托,如果说是旁边的那个“结巴小姐”,你说她害羞我倒是略信一二。
不过怎么看,你这“魁梧大汉”也不想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姐啊。还认生呢,怎么不去种人参呢?
也不在乎这胖子有多别扭,毕竟好说歹说这“碰壁”的误会已经是解开了嘛。看金毛那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顺带还喝上了茶——没错,就是别人之前将才泡上的那杯——再说了,这事儿的确和他没关系啊。
首先,关门的不是他。所以造成那谁谁谁鼻梁骨骼轻微断裂,以制当事人受到肉体与精神上双重折磨的家伙不是他,而是坐在角落的那结巴女。
虽然是他第一个做出警戒之色的,但又不是他唆使人家摔的门。况且了,人生在世、出门在外的嘛,小心谨慎又有什么错呢,对吧。
再说,就这鸟不垃圾的地方,鬼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万一还真有点什么贼子的,那不就是早做打算了嘛,要知道,他们……还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的。
所以了,完全没必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有也是自讨苦吃。
这家伙就是这么个样子。说好听点就是不计前嫌(这是谁的嫌啊),说难听就是没心没肺的家伙,脸皮是厚地可以。
“我……我姓叶。”出人意料,却也意料之中。
最先响应号召的是那女子——即使她的声音是细若蚊吟,不过这并不妨碍这意思传达到众人耳中。毕竟,在怎么微小的音量那总比各自沉着脑袋“斗地主”的那“大环境”强——虽然这家伙的脑袋依旧是低着的。
“……单名婉。”在之前那介绍了自己的姓过后,半晌才是憋出这这句。然后却就没有了下文。
“之前也和你们提过了,我是谢叶石,叫我石哥就行了,嗯,大石也行。”泡茶哥挥挥手,他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姑娘扭,也算是将这茬子揭过去了。
和叶婉一样,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也没了下文。只是摸着自己那些微发肿的鼻子。
“嗯,我叫李哙。家住河南,个人没什么特长,就是……”意外地,这胖子的话倒是挺多的,语速平平,但却颇有滔滔不绝的气势。
可惜这话匣子前脚被打开,后脚就是被金毛给踹翻了。
“得了,知道了,呵,‘李快’。”金毛在一边挥手叫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过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那样,自顾自地将脸转过去,抽搐着嘴角。
“你呢?”谢叶石面向还在臆想中金毛,直直打断他那突破天际的脑洞,“你是谁?”
经谢叶石的一提点,另外两人也是发现,这屋中没报上名讳的就只有……金毛了。
突然发觉四周又是安静了下来,急是刹住自己的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缓缓转过头来,发现自己现在还真就成了所谓的“焦点”。
这是焦点访谈么?
他挑了挑自己的眉头,他不喜欢这种被别人注视的感觉,为什么呢……
“我?”不过这种莫名的窘迫只是存在于一瞬间,就是那么一瞬间就是消匿于无形,“我就是你穷寇末小爷。”
嗯,一点都没有那种轻浮感,感觉只是更加幼稚了……三人是这么想的。
算了,没什么好谈的。大石抽抽着眼角,竟对于眼前的这家伙无言可对。
“切,小爷?不就是个金毛么,二痞子。”胖子在一旁嘀咕着。
“喂喂,你说谁是金毛?你说谁是二痞子?看待会抽死你,我。”
“嘿,你这家伙,就是欠‘教育’。”
“教你妹的!”
“你……”
于是胖子与金毛之间又是拉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这货除了招惹别人还会什么?
“别……别吵……别吵了。”旁侧的叶婉虽然有些忌惮与惧畏两人的唾沫横流,不过毅然决然的充当了这劝架的任务。
“我说你们啊……”大石捂着自己的脑袋,他真弄不懂这些家伙在想什么,这时不应该……
“我说……”是的,这时最应该担心的事应是,他们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他们这一行人却像是被绑架的样子。是的,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
但非要说是绑架,那又不像,不然为何连自己的手脚都是自由的,别和他说这绑架犯还是个新手,不懂要将受害者束缚起来。
如果真这样说,那么大石他只能回应到“滚犊子吧你!”
再说了,绑匪绑架其他人他还相信,毕竟人家家里有的是钱。于他们而言,“钱嘛纸嘛,千金散尽还复来,只要青山在。”
可对于他而言,他可是一穷二白的啊,再说,看这旁边的几位,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娃呀。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得出口,只因为……
“咔!”就像是什么被瞬间激活了那样,整间屋子都是透露着崩裂声。
一切的一切都不在沉寂,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祥——透着死气。
没人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但每个人都在恐惧。
“石,石哥,这出什么状况了?”胖子茫然道。
“我哪知道。”大石也是被震了一下,心中被那莫名的巨响给凉了半截。
“吓小爷我一跳,害得我被震了一下子!”感情你这不是还是那么“风轻云淡”么?
不过还有一位面色往常的人,是的就是最角落的那挽弄着自己辫子的女子。
也许是因为平时就是一幅战战兢兢的样子,所以到这时倒显得那么从容了。
“这究竟?”大石注目着四周,毕竟现在看上去就他一人最可靠了。所以,挑起大头还是属于他的责任。
“刷——”原本就是忽明忽暗的灯光在这时就是如同那狂风扫过烛火那样,全数熄灭。
不论是谁,对于这骤然降临的黑暗都是无从适应的,就算是铭绝他,那也有不顺的时候。
特别是现在,地处漆黑的环境中,密闭又是狭小,这似乎随时能将一个正常人逼疯。
而那无孔不入的恐惧正是这可能的推力。
人们总会恐惧,不论你怎样排斥、怎样拒绝,它总是伴随在你的身边。它是你的老师,亦是你的敌人。
它来源于未知,它总是源于未知泯于习惯。它教会了你躲避敌害,它教会了你如何保命,它教会了你去敬畏未知。它是属于人类的天性,也是人类的本能。
恐惧这是个好东西,就像是杜冷丁。可以用来麻醉,也可以让人沉迷。但恐惧可不是镇静药,它是兴奋剂,它让你肾上腺素激增,它让你大脑全神贯注直至精疲力尽,它甚至可以杀死你自己。
四人都有了一抹不安,这是他们的惧畏,是他们的谨慎,也是他们心理的一道坚实又“脆弱”的防线。现在,这条“长皮条”都给绷紧了。
“嗞……”只是一点,是的起初只有一点点。
那种嗞啦声。
就像是没有调频的电台杂音那样,不堪入耳。
但,这只是开始。
声音渐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