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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就是连金毛也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并且这样的警醒不止只持续片刻,而他的脑袋里的那根弦早就是已经绷得紧紧地了。在这时,谁人敢掉意轻心。这就是恐惧的力量,永远逼迫你,榨干你的每一丝精力。作为生活中……生存中唯一可以无条件相信的老师,也是唯一可以拼尽全力的敌人,这就是它的力量。
头脑从未像如此这般地清醒过,就像是进行了长时间的慢跑那样,胸腔一起一伏。氧气,这是进行剧烈的生理活动必不可少的东西,何况是如现在这样的紧绷。
激增的肾上腺素让他们身体更加地兴奋,而那相对而言大剂量的多巴胺的分泌让他们精力旺盛,而随之而来大脑皮层的异常活跃使他们耳清目明。如果你是受过训练的人,那么此时的你一定会极力的将注意力终于一处——抑制大脑边缘区的活跃——否则……你猝死当场的可能正在逐步爬升。
更有甚者,是直接借着边缘区的活跃,将自己的潜能逐步激化,如铭绝那。
“嗞——”
然而,黑暗还在持续。
“寂静”,奇怪么,在这嘈杂中居然说是寂静。但,这的确是相当地“寂静”啊,就是连自己的心跳都是听得一清二楚。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的“声带”都已“打上了结”,如何振动?有的,只是那吞咽津液的不安。是的,就是这样地“寂静”。
“嗞——”
家里有过闭路电视么?尽可想象,如果将电台的连线给拔了,只是静静地独自一人在深夜中放着没有频道的机子——满耳的杂音。
“嗞——”更加刺耳了,就像是要刺穿人的耳膜般,就是波纹中都是暗藏着漆黑。
满满地,只是随着时间,这声音就是要吞并整间屋子了。就像是黑潮那样,洪水满贯,抹消掉阻拦它的一切。
“嗡——咔……”就是众人将要彻底被这东西形成共振体的时候,那飘乎的嘈杂却是骤然而止,就像是幽灵那样,似乎从未出现过。
“咔,咔……”随着这微弱的声响,室内的灯具突然就是恢复了,不,应该说是比之前还要好上许多。就像是集体自检了一遍,然后就是集体自愈——就是像这么荒唐。
“哈……呼哈……”四人顿时疲软了下来,叶婉甚至是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无力地跪坐在了地板上,撑着地面,单手抚着自己自己那起伏的胸部。
若不是那残存的“嗡鸣声”以及那仍在剧烈跳动的心脏,我想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吧——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但,这不是梦,这就是现实,实打实的现实。
无话,可每个人都在考量着。不,应该说是在计量着——将才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说……”金毛拍打着自己的脸皮,一副二麻二麻的样子,“这尼玛的鬼东西,早就是知道这地头不简单了。”这货那“我就知道会这样”以及自得的样子也着实令人生厌,还有,之前不就是你最是迷糊的么?
“你们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石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显得有些焦虑,“特么这都是些什么?”
“谁知道?!”金毛抬抬双手,“莫非你们中还有谁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不成?”
“……”
“……”没有人应声。
“砰!”一声颤动,就见大石重重地将拳头捶打在了那面前的桌面上。虽然这石英桌很硬,但与之硬碰硬的拳头却没有丝毫痛觉——或者说,是这双拳头的主人没有着丝毫的痛觉。这时候,那无名的恐惧倒是成了大石他愤怒的发泄口。
“妈蛋的!究竟是谁带我来这儿的,别让我逮着他们,不然……哼。”又是一拳重捶在了桌面上,此时的大石他之前那还算得上大度的心理早就是“蒸发”得干净无比,可以的话,你尽可说他火气将这东西是炙烤地“云里雾绕”的。当然,有了积云,随之而来的就会有电闪雷鸣。
“都消消气不是。”这时倒是胖子来。看他一脑袋的肥油,怕是惧畏大石这家伙乱发脾气才是本意吧。
“就是,连对方的脸面都没见过,就别说什么了,对吧。”毕竟,龙套都是死于话多……这后半句穷寇末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叨念了几下。
“大家……有没有想过……怎么出去呢?”
“嗯?”
“嗯?”
“对哦!”
那提问的是在角落里又是被遗忘掉的叶婉,是的,的确是“又是”被遗忘掉。毕竟这家伙的话真心不多,人也那么安静,几乎从不参加什么议论。所以喽,之前都是有好几次被众人忽略了,也不知她在角落里都在做些什么。只是现在,其他三人才是又从新审视了她这个自闭症患者——没错,是“又”——当然了,这家伙还是在那绕着自己的辫稍,安安静静的。
或许现在认为之前所听到的那话是话是幻听也不是太奇怪,不过听到了就是听到了,这不可否认。
现在想来也真尴尬,这么几个男的还没人家一人来得实在。这不就是个屋子吗,在这瞎嚷嚷些什么呢,还不如先找个玄关出去,待会再慢慢议论也不迟嘛。反正自己手脚都还是好好的,想想办法,出去还是挺简单的。
至于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带他们来这里的是谁,还有这古怪的噪音……这些出去后上报派出所就是了,实在不行,就“牵线”,反正这里在道上有交情的人也不是没有。
“那……就去找看看大门?”金毛他尴尬地说道,当然,只是为没有第一时间就摆脱眼前的这几个而稍稍地别扭,并没有说是“要承认是自己错了”这种类似想法。要知道,能使他这么个家伙主动揽错的人或东西还真没多少。
“去,去吧。”大石如是道。
“嗯……”胖子在一旁应和着。不知怎么的,所有人都是吞吐了起来,再看一角的那自顾自的那女孩,不禁能联想到——莫非结巴都是可以传染的不成?
不过,这种“时事性尴尬综合症”倒是没怎么持续多久。转眼间,四人也是发现了这间房子中那唯一的一扇大门。
但,这发现了却比不发现还要让人心情糟糕。一眼过去,这是扇防盗门。虽说只是防盗门,但却也是有着极为精巧的外观,在其上凭着浮雕与内镂两种手法的有机结合与高超而灵活的刀工,使得那一条金色的……蟾蜍?就这玩意儿活灵活现。
在近乎于一件艺术品的同时也将之防盗的功能大大加强,什么指纹解锁,什么加密算法……这里当然是没有的。不过,那纯正的三环加锁、紧密的锁轴与弹珠,这些东西都可是实打实的高级玩意儿——虽然就是普通的精加工过的三环锁。
最重要的是,特么说这些有什么用?!这门又不是他们家的,更不是我们家的,现在连钥匙都没有,你拿一个这上锁的门来,不是纯心给人找“绊子”的吗?四人如此想到。
可也就是这么个理,毕竟他们几人都是被蒙来的。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不过至少可以清楚,对方本就是不想让他们出去。纵使你说他们并没被绑地像是在深入探讨“撒德玛索特效应”(简称SM)的魅力所在,但毕竟要从对方绑票你们的这个心理来说对吧。这将门锁住都是好的了,幸好对方没将门焊牢了,让你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去。
“我就说这门没这么容易就打开,看吧,门都锁死了。”第一个说要去找大门那看看的是金毛他,然后因玄关这条“线”不通而发牢骚的,也是这家伙,果真是不知其大脑究竟是怎么想的。
“究竟是谁这么无聊,”有了金毛开头,胖子这货也开始嚷嚷了,“他们怎么不把自己关起来关个几天的?”
“所以说,这种损人的家伙简直不得好死啊!”也不知道是在回应胖子的话,还是就是在这处自言自语,金毛他就这么说着如此不切实际的言论。
先要想想,对方没将你们几个直接送阎王那去报道就是件天大的好事了,还妄想他们将心比心?呵呵,做梦吧,因为只有在梦里才能够实现你那儿戏般的祈愿。
“也许……也许,会有……备用钥匙呢?”叶婉在整个队伍的最后,但,她说的话都是能传地到前面那几人的耳朵里。怎么说,提出“先出去”这个“根”概念的还是她呀。
备用钥匙,这东西基本算得上是每家每户都会配备玩意。因为,每个人都是具有属于自己的遗忘周期的,而这周期越是短促,那么那人的寻物能力就是越差劲。这种关于记忆的能力,都会随着你的那慢慢腐朽掉的大脑给退化掉。
而仅仅凭借这大脑皮层这薄薄的一团“浆糊”,还真是不可靠。要知道,在这个环境、这世界的影响下。你会逐渐地发现——你的双眸所见不可信,你的两耳所闻不可信,甚至就是连你过往的记忆也是模糊而去……你能相信的,唯有一样东西,我们都拥有的东西——本能。
将话收回来,以此而见,备上一把钥匙总是好的。因为这是人们的一种自然反应,小小的但却如此普遍,作为“大意识”的一簇不易察觉的分支。但这些意识早已渗透到了我们的生活中,甚至是基因中。
一代又一代地传递下去,而上述的行为,那些玩弄人心的“熟手”们称之为……趋利避害。
当然了,也许心理学上以这个词来形容大多数人的心灵,这确实是有些过了。不过,事实就是这样。人之初,心本恶。没有多余的东西,只为了生存,哪怕出卖族群,这才是动物所具有的天性。
那么,有了这种大框架,再根据解决问题方法的难易度,很容易想到这间屋子绝对是有备用钥匙的。
不过想想,叶婉她或许是没有想过这所谓的可能性的吧,毕竟看她那柔弱的样子,也不想是挑节奏的家伙。更多的,或许这都是她随口说说的吧。
但,叶婉这儿是这么个样了。可话传到了金毛与大石二人的耳中,那就不是一般的意义了。
大石他本身就是已经很是急躁了,现在有了一个发泄口——怎么说,这就像是处于混乱中的人儿突然就是找到了那“非常合理”的目标一样。有了目标,那么准确的目的,那么心中的急躁就不再那么扰人了。
而至于金毛,他这一瞬间就是判断出了这里的内在可能。而得出的结论与以上的……完全一致——这种想法可行!他这么想到。
“没错!”俩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说道,“这玩意儿可行。”
虽然这其中一人是凭着心理直觉而判断,而另外一个却是实实在在地靠着自己的推导。但,即使得出这结论的渠道完全不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的是……他们又有了共同的目标了。
“啥……啥玩意儿?”是的,金毛与大石这俩货已经是达成了共识,就只有胖子他独自在那里看着他们,听得一头发懵。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得出个“找钥匙”的这种通俗方案,对面两个为啥这么地激动。他这家伙一直是在“跟风”,完全没提过自己的见解,自然不会有那么多的夸张表情。
况且,虽说想法简单,不过之前也不是没人提过么。所以,胖子……当然还要包括除他之外的那“初次调对频道”的俩家伙,他们都是没有说这提议普通的资格的。
“那啥,既然有了方向了……那么就,开始?”胖子二愣二愣地说道,眉毛一阵不自在。感情这家伙还在迷糊。
“我去主卧附近搜搜。”金毛率先放下话,直接离开了玄关口。
“我就负责副卧室那吧。”如金毛一样,,也是急匆匆地离开。
“我……我……去,去第三间卧室……嗯,找找看。”叶婉拉了拉袖口,也是离开了这里。
“那我就好像就只有……”胖子缓缓地抬起手,松了松领口,显得格外不自在。天知道这群家伙怎么突然像是喝了三鹿一样,莫名兴奋啊这是。
奇怪归奇怪,但手里的活可不能停。想了想,胖子发现……
“好像就只有厨房供我去了耶?”
突然发现,要是让李哙这家伙去厨房……啧啧。这究竟是为了让他找钥匙,还是往他那“魁梧”的躯干中补充碳水化合物啊。
不过,这可不怪他,这些家伙都将位置锁定了,现在就是厨房空着。这叫什么,迫不得已嘛。抽了抽嘴角,胖子也是直奔自己的目标去了。
“嘀嗒……”几人一走,重归于平静。似乎之前的那发牢骚的人儿本不存在,有的只是这……“嘀嗒……”
玄关,唯留下了那挂在大门正上方的那口钟还存在,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