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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陈悟真三更半夜起身,直到傍晚才将卫生搞好。之后就到樱花林找慕容雪读几页书至夜晚,再往马厩。
初来这日,只见厩内骏马全部消失。马棚马槽则崩塌成堆,好像经历过山洪爆发、地震海啸一般,登时傻眼:“监师你可真不怕浪费。”
书院马厩自然不止一间,且每间都占地极大,就算是动员一众学子建造,也需三五个月。
马厩门外放置了大批木材,无论大小,全是连着树皮。陈悟真须先削去树皮,再以老伯提供的图纸打造护马槽、护栏与马棚。
直到万物俱眠,他也不知疲倦。时值深夜,就回净屋睡一两个时辰,便又动身。
这般过了半月,发觉搞卫生用的时间过长。扫帚打扫开始前几间课室时,与老伯的鸡毛掸子用时相近,但越往后面,身子越是疲乏,速度自然慢了下来。
而老伯打陈悟真来了以后,故意将速度放慢,等悟真扫好五间课室,他才扫一间。
后来监师下达命令让老伯去剪剪园林、栽栽小花。这便使陈悟真更为难堪,几近不眠不休熬足一个月,渐觉体力难支,心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试试鸡毛掸子也好!”
这日突发奇想,催动灵珠,将大批灵气灌注鸡毛掸子当中,然后以灵气带的劲风扫尘。初时一发灵气,就将课室弄得沙尘滚滚,呛得自己咳嗽连连。
心想鸡毛掸子不是刀剑棍棒,并不需要过多的灵气。即先输送些许灵气,放轻动作,以小量灵气形成的微风扫尘。虽则有些缓慢,却大大节省了体力。
控制掸子就同驾车,初学不熟当要缓缓驾驶。等到人车合一之后,不经意间已然灵动迅速,快如闪电。
到了后面,体力仍旧不怎消耗,恰恰同是傍晚完成。
到樱花林读几篇古文之后,就用充沛的力气鼓捣马槽护栏。连树皮都没刮去的大木柱,须运十成的灵气奋力拖拉。可是修为尚浅,咬牙使劲,弄来汗流浃背才勉强拉木头出几尺远,只好先弄轻巧。
时光如流星稍纵即逝,三年眨眼便过。
陈悟真在三年里,从不熟鸡毛掸子的用法,到如今福至心灵操控自如,响午未至就清洁好课室和茅厕。
而马厩的大木头,现今只手可抬。不知不觉间,灵珠通过不懈的打扫运用、外力训练,增长了两年修为。与此同时真武所传的灵珠也在同步一丝丝输送,三年过去,便有四年修为。加之早已磨合好的六年修为,共是十载修为。
普通人修习,除去睡眠日常,一天大抵就半日修为。
而陈悟真睡眠时短、吃饭又快速,除了与慕容雪看书的半个时辰,便都在无意中修炼灵珠,三年有两载修为并不出奇。
这时候打扫已然是轻松小活,建造马槽马棚也完成了四五成。趁熟手多了一些空隙时间,就在武修课时偷偷观看学子练武,暗自临摹。每三个月的小试更会放快手脚早早干完活去观看。
一些十四五岁临近毕业的学子比试起来,演武场上沙尘飞扬,气劲纵横,有狂风呼啸、惊雷地裂之势,当真看得过瘾。
等到一年一度的大考,更是各显神通,凌空挥掌劈碎长枪、脚尖点裂大斧,俱是轻易之间。若没良铁俊铜,反而逊色徒手。
每每这个时刻,总会感慨道:“我要是身怀这么厉害的武技,就可以保护海心叔叔和海嗔叔叔了…”
想到海嗔的大仇未报,更是用功做事。练习一招半式、只得其形的武技,除了增添蚊量修为别无用处,却也下了百倍的心机,将蚊量变成蝇量。
日夜不懈,就凭一人双手,硬是将偌大的马厩建造好,不经意间就又过了四年。
经过四年的淬炼,陈悟真皮肉结实了不少,不过身材依旧是修然瘦削,个子早越了老伯半头。
人初时举重五十斤,三年后力气大增,而再举五十斤,那往后力气就不会再有太过突出的增幅。所以四年锻炼,灵珠修为只增了二年,真武的灵珠也如数传入,共是四年。
期间海心不时会来探望,只字不提海嗔之事。陈悟真也故作一无所知,只嘘寒问暖而已。这天傍晚如常到樱花林里,慕容雪早在等候。七年过去,她已亭亭玉立,面容秀美绝伦。不敷粉红,自有朱唇雪肤。
“陈悟真!”
“怎么啦?”
陈悟真贴着她并坐,将头挨过去阅览文章,正见“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一句,默称正该如是。
慕容雪欣喜道:“毕业前一年,我们都要外出实习,在白马城里司捕快查案。成绩优秀的,在毕业大考中可以加分。”
陈悟真哦了一声,他心知监师的脾性,这样好的机会,是绝无可能得到。
慕容雪怎会不知悟真心思,解释道:“只要是学子都要参加呢。”
陈悟真苦笑道:“这样好的差事,我是无缘去做了。”
慕容雪见状,便故作生气:“那你真的不要去吗?”
陈悟真对她看重,不敢说个“不”字,唯唯诺诺答应今晚去找监师谈谈。
慕容雪不依:“现在就去。”
陈悟真拗不过,只好拉着她去监师房。正好监师在批阅学子文章,见到慕容雪,即欣然搁笔,侧目一看还有个陈悟真,脸色立马一沉,问道:“陈大哥,有什么事呢?”
陈悟真不想慕容雪失落,忍声赔笑道:“我听说毕业前一年可以去实习。我虽然不曾坐进课室读过半页文章,不过心还是在班级里的。所以很想借这个机会锻炼锻炼自己,还望监师准许。”
监师冷笑道:“哟,陈大哥转了性子呢!”
慕容雪正色道:“监师,院规说明每个学子都必须实习。陈悟真他是四班一员,班主任也强调过几次的。”
监师微笑道:“小雪呀,我并没说不给陈悟真实习。只不过当初他大闹马厩,造成的损失三年俸禄是不够扣的。我跟净屋伯提过,他老人家也点头答应。那陈大哥,你愿不愿意呢?我没有逼你,如不愿意,你大可以拿屁股对着我,挥袖离院。”
陈悟真想来在书院干了七年的活,扣了三年俸禄,这时候离开书院太不值当,便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逃避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