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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又想起严若的雮尘珠本是凤凰之胆,是天地间一等一的极阳之物,万毒不禁。虽然只是影珠,但清除身上火毒亦或未定。
遂匆匆往后室而去。
严若见严苍过来,睁开眼来急问道:“怎么样了,是那八人?”
严苍把之前之事一一说过,严若说道:“那石中仙子必定来历不凡,不知是前日异象所化还是同那八人一起进来的。”
严苍想起之前异象说到:“是了,我看那仙子长相不凡,身散凉香。必是之前异象。可这异象竟然是个人?”说罢又说道:“这里可是伏夔之境,哪般异象能在这里!”
严若道:“以前我曾碰见一个人他说,他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他说他是从哪里穿越过来的。还说了什么科学之类稀奇古怪的话。难不成这个人和他是一样的?”
严苍听的云里雾里的,只以为面前这人被炸傻了说什么胡话,拍了拍严若脸蛋,问道:“你没事吧你?只是受了点火毒,这般就傻啦?“
严苍因见得水若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说道:“我们用雮尘珠驱毒,想必很快就能好的吧。”
严若一副无辜表情,这才收起面容,点了点头说道:“上古眛火本就是至阳之毒,现在以上古至阳之物以阳克阳,只是这雮尘珠只是影珠,但那眛火也不算不上是真的正的昧火。听起来似乎有几分可行。“
二人商议稳妥,期间又运力试了几次,发现确有效果。
严苍这才说道:“我二人一起运功只怕一时都难好全,不如我先助你驱毒,你好后先去照料那些小鬼。我自己再慢慢驱毒吧。“
严若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全,以前只有四个人的时候,他们哪个不是恨不得飞个八丈高的去搞事情,现在十几个人还不知道要弄成什么样子呢。”
说罢二人立时沉心收气,手法变动,各出二指齐运力往雮尘珠指去。
只见一丝金黄色的流光从二人手指间射出,那雮尘珠泛着如血色般的火红光芒缓缓升了起来。
良久,那雮尘珠吸得许多金黄灵力后,珠体本身的红色光芒开始渐渐的淡了下来。
严苍见得珠体内的金黄灵力就将饱和再难融入之际,果断示意严若停止运力。
只见严若才停止运力,那雮尘珠就突然吸力大作,直接把严若吸的变了姿势。
严若慌神间身体里的股股火毒已然被雮尘珠吸了进去若干。
那本来被金黄灵力压淡红芒的雮尘珠这时又急变得鲜红如血。直接把二人周身都映照的通红,细看那二人面孔,早已有数颗汗珠滚落下来。
严若这才稳住身体,调整姿势,心神内照。发现自己身上的火毒已去了十之有一。
大喜之后,又如此往复了数次。
直到后半夜时分,严若身上的火毒才被渐渐的清除干净。
又静坐调息了半晌。严若才说道:“这山上空气食物都和外面的不一样,我不放心他们,我得过去看看。”
说完起身去冲了一杯青心奇兰递给严苍,说道:“喝点茶吧,平日间不喜欢喝我也无话。只是现在这茶助你退毒很有帮助。这山上空气中灵力充沛,这茶功效也是大幅提升。”
严苍接过茶杯道:“这些年辛苦你了,谢谢你一路都陪着我。”
严若道:“说这些作什么,你一直都是大男子主义,我严若这半生可让你看明白了什么叫做巾帼不输须眉?”
严苍放下茶杯一把搂住严若道:“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我才心疼。”说完又沉首轻轻吻了好一遍水若额头。
只见水若双手合抱着严苍,身体依偎在严苍怀里。望着严苍,眼中有那么一瞬间是那么地柔弱,像个孩子,含着一丝泪光,似有决堤之意。
虽然那一瞬间是多么短暂,却是真真的存在过,就这般真真的触动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柔肠。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良久。严苍终于还是忍受不了最原始的冲动,单手捂住水若的眼睛,就欲一亲芳泽时,不料那严若却乘机挠上严苍腋下最怕痒的地方。严苍只得举手投降。
严若顺势挣脱开去,白了一眼严苍随后又扮鬼脸道:“不正经,我走了。不管你啦”
说话见只见严若早已没了人影,严苍提声道:“快去照顾你的宝贝徒弟吧,我自己一人得了清静。“
好半晌,确定严若真真走了,严苍脸上才露出真情道:“好个巾帼不输须眉。”
心内想着,自从认识严若以来,二人不知携手走过了多少风雨,不知经历了多少回生死。每每要紧关头问严若后不后悔时,严若从来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此生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我爱你,我心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又想起往日风云,不知有多男儿死在报国的路上,又不知有多少妻儿老小失去了家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黯然叹道:“二十年路血与月,八千征途将士魂。莫言儿郎家国志,何处青雪掩怆痕。”叹罢又踌躇了好半晌才振作起来,坐定对着雮尘珠运力调息起来。
又值月圆时节,明亮的月光绕过房檐穿过纱窗洒在地上,竟打扮成一朵朵娇花的模样。或许因为是羡慕遍开在伏夔境内的各种鲜花吧,没有人会去探查究竟。
房间内的严苍自然没有心思,观赏这月光如何如何皎洁动人,房间外的严若自然也没有心思去欣赏,夜里绽放的花儿到底是哪般香味。
只见严若急急的几个跃步,轻点几下湖水。
几个眨眼间便来到了朱煜阁后院门前。
进得内室才见众人早已各自歪在床上困了过去,只见严正手里还拿着装香气的玉瓶。
忍不住轻弹了弹严政的额头,自言道:“你这个小鬼,要是给你师父知道,怕又是好一顿板子。”
小心将玉瓶收起,才取了被褥,给众人一一盖上。
期间又仔细打量了那九人好一番。
只见其中八人都是十岁左右相仿,就是睡觉时间他们的呼吸都让人感觉混为一体,确是自己和严苍在衍生殿准备接进来的人无疑。
少不得又细看了看那芩玟,十二三岁的样子,靠近似有温香之凉,一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看不出何种来历。
心思难道是外面选进来的好苗子?但看那头黑色发又觉得不对。但凡黑头发的人必定是不会有天赋异秉,一定要有异常相貌的人才称得上是半个绝世奇才。难道和自己、严苍一般也修炼过几十年不成?但这十二岁的年龄怎么看都觉得不可能。
走近拨了一回脉象,发现其体内并没有半点内力波动,又大感诧异,如果当真是没有半点修为,没有惊人天赋异秉,
怎么可能在这里会安然无恙,毫发无损!真真是闻所未闻了。
困惑再三只得感叹自己见识鄙陋,总不可能当真归于什么穿越之类的怪谈一流。遂轻脚走到外间,静坐调息到天亮,往成诣寨而去。
走进阁内取了古神书《道经》玩看。
看到第七句时顿下来小声念着:‘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不自生,天地不自生,难道长生是不为了自己而活?想着又觉得自己走进了千秋万世名的死胡同。
又想到人有呼吸,天地没有呼吸。人应该学着天地那样屏绝呼吸?才能脱离凡体?更觉荒谬。想着没有了呼吸便没有了生机,如此何来长生一说!
忍不住又感叹先辈神者欲将天机传以世人,遂用文字描述。不料到得今天,这些文字却成了后辈们悟道时最难打开的门,各种歧义就如卦象般生演变化多端。可如果不用文字描述,只用图案或者其他,不免又更加让人抽象生涩难懂了。
正思索间忽听到严敏的声音,只得断了思绪整理了衣衫,端坐在房间正中。
严敏等人在门外问了安,才进了门来围着严若坐了下来。
严若看过众人后,朗声说道:“你们八人便在山上住着,以后多读书再学习好法术,有了一技之长,也好安身立命。“
又对着四人说道:“你们几人读了这四年的书,埋了四年根基。择日师父便会教授你们法术了,到时师父定会抽查你们功课,你们自己要做好准备。”
四人应声点头,严若又问道:“你们四人读了这么些书从中都悟到了什么?“说话间缓缓看过众人,幽黑的眼眸满含着深邃。
严政见师娘看着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师娘,为什么我们都想不起之前的记忆了,还有。。。”
严若并不恼怒,打断严政的话说道:“我知道你必定还想问为什么山下都是迷阵,而且没有出口。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