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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若看过众人后,朗声说道:“你们八人便在山上住着,以后多读书再学习好法术,有了一技之长,也好安身立命。“
又多四人说道:“你们几人读了这四年的书,埋了四年根基。择日师父便会教授你们法术了,到时师父定会抽查你们功课,你们自己要做好准备。”
四人应声点头,严若又问道:“你们四人读了这么些书从中都悟到了什么?“说话间缓缓看过众人,幽黑的眼眸满含着深邃。
严政见师娘看着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师娘,为什么我们都想不起之前的记忆了,还有。。。”
严若并不恼怒,打断严政的话说道:“我知道你必定还想问为什么山下都是迷阵,而且没有出口。是吗?”
众人使劲的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期待着这几日一直缠绕自己的答案。
严若说道:“你们每一个人都背负着莫大的责任,这些问题不是你们现在应该知晓的,你们的实力还不够。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认真读书,听师父师娘的安排。”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唯有严政气道:“为什么每个人活着都要强逼着自己去完成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我不要什么实力,从古至今,有多少人为了追逐虚名浮利,最后成了一个个色鬼权奴,到头来面对岁月还不都是匆匆白骨而已。”
严敏辩驳道:“每个人活着都有每个人的价值、使命。若每个人都如说的你这般,那活着又与山中燕雀,水中咸鱼有何区别?”
严政冷笑道:“也不论有何区别,只说书理。自古以来明理的人哪个不是离世而去的?只有那些看透三分玄机的人便自诩大师,门徒若干。争名夺利,各自相轻。如这般又有什么好哽怀。”
严敏想要再说,无奈寻不到由头。一时间就是有万般驳斥之意,却如无嘴茶壶,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严若似怒却反笑道:“你啊,成天的歪说邪论。这些个师弟师妹都要被你带坏了。虽然别有三分见识,但你还是趁早改过来的妙。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必须去做,有时候是身不由己,有时候却是不得不。你身在凡尘你心又如何离得开喧哗?”
对着众人说道:“切记‘道不远人,德明天心。阴阳自在,善恶存真。”
众人心里默念着这几句话,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只有芩玟口里低语着:“道不远人人自远,德不离身人自离。阴阳自在自在安,善恶存真是真存。”守着一副蹙眉,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
严斌又要细问其中意思,被严若挡一句:“以后你们自然会明白。”
又对着芩玟说道:“当你自以为明白的时候,其实不然。”
众人细思不语,因严敏道:“师娘,师弟师妹们可都还没有名字呢。”
严若道:“按辈分当是今字辈,究竟取什么名字你们自己思量取吧。今日你们就在这里念书,晚间各自分散回去休息。那仙子便和严政一起去。我要回去紫霄殿了,你们四人不可欺负他们年幼。不准调皮捣蛋。”
说完便出门而去。严敏还有话讲,见严若一脸肃穆话到嘴边也只好咽了回去。
剩下众人一片言语不停。
严敏道:“我们来想名字吧。”
自去取辈字簿,良久选了八个名字分别是听坅、含元、黄今、寻铃、灵钟、锻照、铭玉、古铄。今旁作女名,金旁作男名。
众人选好名字后,又谈论着同谁一起住,一片欢喜。只有芩玟不语,期间和严敏对视了几次没有讲话。
严政几人商议后,又将黄今、寻铃、灵钟、锻照改作黄锦、岚烟、浣澈、八里。
严政分别带了含元、岚烟、芩玟。
严敏带了黄锦、古铄。
严斌带了八里、浣澈。
严敬带了听坅、铭玉。
众人认识熟悉妥当后,记住了名字。七嘴八舍的直讲了半天,都是山上这样那样好玩有趣的奇异事。
前日在山下叫醒严政的乖巧女,名叫铭玉这时因问道,古今历史。
严敏怕众人起乱,讲点历史故事也好,全当学习了。看了看三人说道:“还是让大哥讲吧,大哥平时研究迷阵时对历史甚有研究。”
严敬本来在和听坅、铭玉说道以前书斋贪玩被罚趣事,这时听到严敏的话。
立时断了先头话语,理了理思绪道:“说起来。这里历史辗转可谓是天数之变啊,当初老子降世时曾将最高层的法术,传于人间一个叫尹喜的人。这个尹喜是个天赋绝佳的人,尽得了老子真传。后来指点了孔子,庄子,那时法术可以说是盛极一时。有句话说的好啊,人类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到了先秦邹衍这辈,自从开创了乾坤挪移之法之后。不知怎地却没了后续,渐渐地真正的法术便失传了。后来被蛮族大秦取得天下之后,断了继承。到了东汉魏伯阳这里,就开始有点不悟正道了,彻底变成了烧丹炼贡之流,不过其中多少还是有几分真道。后来直到今天,虽然出了有李淳风、王重阳这样的绝世之才,其中到底还是失去了法术的真传。之后又因为各种原因便从此兴衰了下来,当年崖山之战后,蛮人占领中原后就彻底再没有了法术之说。直到现在彻底演变成了养生健体的秘诀了,悲乎哀哉啊!”
黄锦问道:“那我们不是现在都生活在蛮族的统治之下,不知道蛮族如何强大。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严敏小声说道:“我计量着师父师娘肯定是在这里研悟失传的法术,将来有一天要再战蛮族,意图收复河山。”
严敬道:“山下迷阵跟本就没有出口,何来蛮族统治之说,何来收复山河之说?我也只是根据书上讲的照说罢了。就算如你所说,失传了这上千年的法术还想着研悟,又谈何容易!”
严政道:“你们别乱猜了,崖山之后蛮人还不是学习了大华法术,不过现在究竟是怎么样了,却是不知道。我猜山下的迷阵必定有出口,却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众人无话,站在严斌背后的八里道:“那老子可有传什么箴言秘诀?”
含元道:“那怎么可能是我们能看的书?”
严敏道:“那书就在那边,想看随时都可以看。”
见众人兴致勃发,又问了一番想不想看的话。最后才说道:“没有修为的人根本看不出字迹,满书全是白纸无字。”
严斌道:“你们说那书上会写的什么?”
严敬道:“我猜啊肯定是什么神功秘籍,等我以后有了修为。看了它悟了大道,也悟个乾坤挪移之类的绝世神功出来。”
严斌调侃道:“大哥,我劝你还是去看《西游记》吧,又可以取真经又可以证大道。比老子那书要靠谱的多。”
严敬笑道:“好啊,三弟。你骂我姓孙,我骂你姓猪,猪学法术悟能,哈哈。”
严政望着严敏道:“看吧,我就说吧。文人相轻,这些人有点学问就开始玩文字迷编故事,逗了人还骂人。最气的就是他骂了你,你还拍手说他写的好。似这般的世界就算真的被蛮族占领与我们又有何干!不如学着李白一路高歌,飘醉千里,畅快山河不好吗?”
严敏说道:“那李白又为何有晚年之乱?”
严政道:“他那是奋其智能,心为辅弼,孤注一掷。最后不还是失败了嘛。说明了他那一掷都不应该。”
严敏只道严政不学无文,这才知道是学而无痕。自叹越来越不懂严政了。
严政自然没有发现严敏心思,转头看了看芩玟道:“你怎么不讲话?”
芩玟道:“我想起以前在石中看到的一个故事,和刚才谈的历史好像有些联系!”
严敬问道:“什么故事,说出来大家听听。”
芩玟看过众人后一一言道:“这故事说的是当初天地还是一片混沌时,天地一片黑暗。宇宙早有一股灵气,不知经过了多少年后幻化成了一头梅花鹿,这头鹿颇具灵性。在宇宙中四处游走,这日来到了这片混沌前。看见这团混沌有个入口,泛着奇香,一时好奇便钻了进去,不想突然遇着了一头青牛。那青牛想要吃这鹿子,这鹿子便四下逃,回身时哪还有什么洞口。幸而那青牛在后面怎么也追不到。就这样一追一逃不知过了多少年,鹿子幻化成了一团紫气,青牛变作了人形。有一天紫气走到人面前说:“牛兄,你追了我这么多年,到头来我们还是逃不脱沧桑变化,我佩服你的蛮力与执着,你吃了我吧,我心甘情愿。”
芩玟只管说着,见众人听的精彩,无人作声。只见芩玟走到严政面前笑道:“你猜那牛可会吃了那鹿?”
严政反问道:“那牛最开始为什么想要吃那鹿子?”
芩玟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本能吧。”
众人只管问道:“后来怎么样呢?”
芩玟道:“后来便没有了。”
众人各自猜着后来结果,相互笑谈一片言语。
严敬道:“你说的那不是老子嘛,骑着青牛。去了大漠。”
严斌问道:“那石上可还有其他故事。”
芩玟摇头不答。
严政又想起之前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说道:“你讲的故事好生玄妙,你什么时候学那鹿子进到那石头里面去的?”
芩玟笑道:“我倒想学那鹿子,只是我生来便是在这大石中,我只知要往何处去,不知从何处来啊。”
严敏问道:“要往何处而去。”
芩玟正色说道:“我也不知的详细,只觉得我要去保护一个石头。”
众人大笑不止,严敏道:“石头仙子,你快坐着喝口茶吧。解解渴不然以后可怎么去保护石头。”
严政笑道:“石头无心,你却有心了。善哉善哉。”
时间点点过去,众人不知在书轩侃了多久,这才散了,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