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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只剩王上和莫顿了,也没了声响,两个人在殿内好久,只是干望着。
末了,王上终于又开口说话了,他向莫顿问道:“喝酒吗?”
莫顿没有答话,只是轻笑答了礼。
他们来到了一间房内,面对着不大不小的房间,从宽阔的大殿内消失的踏实感又找了回来,仿佛只要在这类仿若家一般的房间里,他们才能对坐着舒心地说话。
房间内的侍女们替两人倾倒了酒后便退了出去,互饮了一杯酒——莫顿端着银壶又替王上满上了酒。
“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在你没有到沙之国的时候,我就想过攻打你们姑墨了,现在新王汗的根基未稳,而且国中还有乱臣把持,这样的事情于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如果我是沙之国的大臣,我也会劝王上这个时候攻打姑墨国,新王登基伊始若攻打,他们必定会因国丧而同仇敌忾,那样新的王汗反倒有了威势,所以只好等待他们生乱,要我没猜错的话,姑墨国也有沙国派往的细作吧!”
“有——不过你都觉得我该这么做了,那我为什么还得和你们结盟呢,要是我趁机攻打姑墨国,这样我的军力会更甚,还怕不能和铁林国较量吗?”
“王上想得的确很好,只是姑墨国西边的乌孙人可不这么想,他们未必不会趁机也来攻打姑墨,沙之国和姑墨国之间还隔着沙漠,乌孙人可是随时都可以直接攻取姑墨。”
“那乌孙人为什么不趁机攻打姑墨国?”
“我想是因为铁林国的人在他们黑河的另一侧吧,他们也害怕铁林国的偷袭,姑墨国现在在弱,乌孙人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攻取!”
“这么说你们喝铁林国应该是朋友才对,铁林国在帮助你们扼制你们的敌人乌孙人!”
“那王上可曾见过想要杀自己朋友的朋友——若是铁林国攻取了乌孙人的国家,那一个被乱臣把控的姑墨国会去出兵帮助乌孙人吗,若是乌孙人败了,那姑墨国还能幸免吗——铁林国的军队一定也会像您一样想,趁机就灭了姑墨国!”
“你说的可都与我沙之国无关,他们相互扼制,我正好趁虚而入,不是更好?”
“只是眼前和您无关而已,久了,您以为您不会被牵扯进来?”
“在我看来,你已经知道铁林国会威胁乌孙人和姑墨国了,因为知道乌孙国不能对你们动武,所以你才来找我结盟,就是想阻止我趁机进攻姑墨国!”
“我的确想要劝您放弃攻打姑墨国的想法,为眼前利而忽视身后的危险是不明智的。”
王上饮了杯酒,问道:“那么你是一定要借助我来帮你们姑墨王汗啦?”
“帮我们也是帮您,没有打算北进的铁林国,我们会是敌人,但是铁林国有北进的野心,我们就不该成为敌人!”
“那么你觉得铁林国的军队可以攻破沙之国吗?”
“很难!”莫顿坦白地说。
王上拧着嘴角,似乎是对莫顿的回答感到满意,也似乎是对沙国的力量感到满意。
“既然姑墨王汗没有任何的实权,那要我将女儿嫁给他,岂不是羊入虎口吗,要是他的三个乱臣将来以此为威胁,我沙之国又能奈何?”
“王汗并不需要宫主立刻就远家姑墨,只要以此婚嫁之名,解除姑墨东边扎兰丁将军的军队势力,那样王汗就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将三个乱臣铲除。”
“你说的都是姑墨王汗的好处,我又能得到什么,什么也得不到,反而还要损失一个女人,若以后和铁林国交战,赢了我没有获得更多的土地,输了我还要被付出土地!万一姑墨王汗得到实权后,又不娶我的女人,那我沙之国岂不是沦为笑柄,我的女儿将来还能嫁给谁,别说写有王汗亲笔的书信都有可能变为一张废纸,何况你还并没有任何王汗的书信——两国之间的婚事无法维系和平!”
“只有战争的来临才能让两国真正地走到一起!”莫顿叹息般地说着,也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满饮了一杯酒。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完了,而且沙国王上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莫顿站起身来,无非是想告诉王上,自己已经准备接受死亡!
沙国王上可没想过现在就让莫顿死,他从莫顿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后,更加坚定了攻打姑墨王国的信念。他想的是只要乌孙人和铁林国的军队继续对峙下去,他就可以趁机攻取姑墨四都,到那时,若是铁林国和乌孙人还在对峙,那他便休整军队,若是铁林国和乌孙人已经交战,那么他就作壁上观,瞅准时机,帮助势弱的一方,最后再获取更大的土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集结军队,准备好粮食,开始南下。
莫顿被侍卫带出了门,送进了一间房内。房内没有灯,过了一会便亮起了一只蜡烛。
他看了看朵哈,问道:“你被送到这儿来了——怎么也不点灯?”
“熄了灯,后来睡不着就忘了点了,你和王上说了些什么?”
他抿了抿嘴,鼻孔内深吐了口气,说道:“我想我将事情办砸了,现在沙国王上听了我的话,更加想要攻打姑墨国了!”
“这么说,我们俩现在是敌人啦?”
他听着朵哈的话,愣了一会,一开始还没明白她的话,后来听懂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好点了点头。
莫顿坐在床上,他在想要是沙国军队要攻取姑墨,那么扎兰丁将军将无法抽身,将全力应敌,赫利将军因为乌孙人自己倒有危险的缘故,却可以空出更多的手来,私底下做些大动作也说不好,姑墨王汗就更加危险了。最要紧的是,他现在还逃不出去,不能尽快将消息传到姑墨国去。想到这些,莫顿脑袋就疼,他手捂着额头,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让朵哈看了,也跟着陷入了愁绪中。
“你怎么了,”朵哈坐到他身边说道,“我刚才那话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我是因其他的事心烦!”他闭着眼睛,用手揉了揉肉额头。
他没有时间后悔,虽是因为担心沙国来攻打姑墨才而来,但却没能阻止沙国王上的出兵举动。现在,他必须得让沙国感到危险,必须想办法给沙国制造一个敌人来,这样他们才会安分起来,但他想不出还有谁能阻止这个远在边陲的国家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