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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顿在房内待不住,但门外有侍女守候着,他又不能从房间里走出去,只能心烦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更加担心乌孙人会和赫利将军趁机私下勾结,那样的话,自己真就置姑墨王汗于死地了。
“即便你在这里晃悠一整天也没有任何用,”朵哈对他说道,“倒不如睡一个好觉再想办法,接下来你的时间会有很多,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莫顿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自己现在什么也不多,唯有时间最多,被困在这里,除了有大把的时间,再无其他了!
“可是我睡不着!”他说道。
当他一连不眠不休地在房间里呆了好几天后,一直吊着浮肿的眼睛坐在地上,手趴在案桌上捂着脑袋。朵哈终于看不入眼地走到他身后,也不等他转身,就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揍了一拳,将他打晕过去;拖到床上,然后脱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披了一跳薄毯子。
莫顿被朵哈打晕过去后,加上他自己好久也没有睡觉了,当他被朵哈放在舒适的床上后,便一连睡了一天一夜。
他醒来的时候,屋内还是黑漆漆的。莫顿起床的声音被朵哈听见了,两个人隔着黑暗说起了话。
“你醒了?”朵哈问道。
“啊,头有些疼!”
莫顿扶着脑袋,眼睛晕乎乎的。他闭着眼睛脸上的皮肉皱成了一团,眼皮内仿佛包藏着一团火焰,那火焰正灼烧着自己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朵哈点起了屋内的蜡烛,问道:“你怎么了,又伤心了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朵哈,只是坐在床头,打着赤脚,发呆地看着船下的地面,一动也不动的。过了一会,他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揉了揉眼睛,从床头站起来时,脚步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朵哈将他扶住了。
“你都好久没吃东西了,饿了才这样没力气,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好了!”
“现在不吃,我想先洗一个澡!”他说着就松开朵哈的手,往门外走去,然后向门外的侍女询问澡池的方向。
朵哈跟在他身后,看见他走进了一个水池内。他衣服也没有脱就跳进了水里,将脑袋淹没于水中。过了一会,平静的水面上冒了一个气泡,接着就有更多的气泡冒出来,最后,他终于气喘吁吁地从池水中站起身子,像是得救了一般,开始脱了衣服,将衣服丢在水池中。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侍女,吐着粗气地问道:“王上没有说过取我性命的话,你们就给我取些酒和肉来,在这里,我们想逃也逃不了的!”
两个侍女相望了一眼,然后答应着走了出去。她们端着酒肉回来时,也顺带着给他拾来了一套新的衣裳,然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莫顿端着银壶坐在水中,向身后一直望向自己的朵哈问道:“你打算一直就这样看着?”
“呃——”她像是才有了反应一样,听过他的问话后,便走到了他身边,刚欲坐在池边,便被他拖进了水中,既不挣扎,也不叫喊。
“你现在一点也不像认识我的时候那样了!”他笑着说,眼睛里附带着深深的忧郁。
朵哈可看出来了他话语的软弱,要是自己在对他说些伤心的话,凭着他现在失落的样子,都可以将他说得哭出眼泪来,但是朵哈不打算那么做。她取了一只酒杯让莫顿给自己倒了酒,然后咬了一口酒,坐在他身边,望着闪着烛火的水池发着呆。
水池中的水荡漾着,闪着闪电般的水光,投射到墙壁上。昏黄的烛光照得人懒洋洋的,让人感到舒适。
他搂着朵哈的身子,禁不住亲吻着她的嘴唇,很快又松开了,猛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会想要打我一耳光,但是你没有拒绝!”
“有什么好拒绝的!”
“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女人了!”
“是吧,我倒没怎么觉得有变化!”朵哈虽然这样说,忽然又觉得自己的确像是变了样。
她看着莫顿,想听到他对自己说些男女感情的话来,可是她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莫顿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样甜蜜的话来。现在,更多的牵挂只会让他心里更加难受而已,所以朵哈适可而止地闭了嘴,而且也不想再因他而展露出多愁善感的表情来,只是笑着,大声叫嚷着要和他喝酒吃肉。
半个晚上,两个人一直泡在水中,澡池外的侍女不断地给他们添着酒,顺带着也给朵哈端来一套新的衣裳,然后又走到门外,听着他们在屋内喧闹的声音。
早上,解忧公主经过他们的门外时,听到他们的笑声,便问了门外的侍女。当她得知莫顿和朵哈在澡池内时,心里不知为何却生起一团火来,只是很快就匆匆地离开了。
莫顿有些疲乏了,他从池水中站起身子,便准备穿好衣服。朵哈透着晨光又看见了他手臂上的奴隶印记,好奇地道:“你手臂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她在和莫顿在沙海中的船上时就已经看到了这块遗留的奴隶标记,后来那沙国王城内的大夫给他看手上的伤时,她也看到了那个标记,那标记被大夫误以为是疤痕,但朵哈却是看得明了,那可不像是疤痕。
“你说什么?”莫顿转过身问道。
朵哈看着他裸露的前身,叫道:“衣服穿上再说话!”
莫顿只好穿好了衣物,背靠在一只柱子上等待着朵哈从水里出来换上衣物。他想着朵哈刚才说的话,脑海中闪过一丝线索,仿佛有了主意一般。
两个人套上鞋,向澡池外走去,和两个侍女又回到的房内。
“我想我有了主意,”他将朵哈拉到自己身边吗,小声地贴着耳朵对她说,“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么?”
“你不是问我我手臂上的标记是什么吗,”莫顿笑着说,“它是一个奴隶标记,只是我不久前受过伤,后来被我“父亲”用刀剜掉了坏死的肉,但还是没有彻底清除掉标记,现在正好用得上它!”
朵哈可想不明白一个奴隶的标记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所有人都恨不得离这标记远远的才好。
“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不好了——”她随口说道,好像明白了一点莫顿的用意,试探着问道,“你是想让他们看到这个印记?”
“嗯!”他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用呢!”
“你只要想办法让人看到我手臂上的标记就好,不要刻意地去做,越不经意间越好!”莫顿说道。
“你又想先隐瞒我,什么也不对我说吧?”朵哈嘟囔着嘴说道。
莫顿只顾对朵哈笑着,却没有答应她的话。
朵哈想起他总是对自己隐瞒事情,一次次将自己拖进危险中,心里顿时发起火来,将他推开的同时,一拳揍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