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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将手伸到神秘的箱内,很快的,手上便传来了一阵剧痛。两个人咬着牙齿,忍耐着疼痛,直到疼痛感减少为止。
箱内装有一条金色的沙蛇,沙蛇的毒并不能致人死亡,但却会叫人一连疼上好几天,每隔一阵子就会复发。那种疼痛就像是被火灼一般,很久才能平复下来。这样痛苦的联姻方式是沙域四大国一直以来的传统,就是要告诉世人,爱情不止有快乐也伴随着痛苦。
姑墨王汗和解忧公主都被箱内的沙蛇咬了一口,手臂开始发颤,身上冒了一阵汗。两个人手抓着手从地上站了起来,顺着石堡的门廊,随着侍女们走进了大殿内。
金色的大殿两侧垂着如波浪般的金色丝绸,四处打着晶光闪闪的珠帘。
解忧公主和姑墨王汗跪在殿内,在一众大臣面前向着空荡荡的王座行着跪拜的礼,对饮了一杯酒。侍女们将解忧公主扶了起来,送进了姑墨王汗的寝宫内,而姑墨王汗则陪着自己的臣下们饮酒。
就是今天这样吉庆的日子,他拧着笑容坐在王座上,看着那些仍旧不给自己好脸色的大臣,压制着心内的火,一直等到晚上群臣从宴席上退了下去,才回到自己的寝宫内。
他推开了门,望着屋内的昏黄烛火,关了门,径自走到床边,解开了坐在床边的解忧公主的脸上面纱,愣了一会。他痴愣并不仅仅是被解忧公主的容貌吸引,更多的是被她脸上那股仿佛不情愿的愁容吸引。
“你早些歇息吧!”过了一会,姑墨王汗俯视着解忧公主,对她说着便要转身离开了。
解忧公主本是一指低垂着眼睛,当她听到姑墨王汗对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立刻用语言将王汗背向着自己的身子叫喊住了。
“是我不够美,不能让你满意吗?”
姑墨王汗转过身子,对她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你很美,这是一定的,只是你的脸上挂着些别的情绪,不是你不够让我满意,而是我不能让你满意才对,是吧?”
解忧公主没有否认姑墨王汗的话,对王汗说了些抱歉的话,但王汗却阻止了她。
“所以你今晚不打算碰我吗?”
姑墨王汗对她说道:“只要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强迫你的,因为我深知被强迫的痛苦,所以我也不会强迫你。”
“你打算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让我感到羞耻吗,”解忧公主听着他的话,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要是门外的侍女看到你从这房间里走出去,又会这么看你我呢?”
姑墨王汗想了想,于是说道:“那么下棋如何,如果都不想睡的话,就下棋吧!”
解忧公主冲他点了点头,于是,姑墨王汗便从房间里取了围棋,两个人坐在床的两端,接着烛火,下了一整晚的围棋,很少才说一两句话,脸上都只是流露着因为争棋才微微显露的紧张神色来,早忘了今日对自己是个什么日子。
太阳才出来时,他看了一眼困倦的解忧公主,然后让解忧公主及早歇息,自己收拾了棋子,换了身衣装,走了出去,向门外的侍女吩咐了一声,便走到了书房内,让自己信任的人将暂住使馆的莫顿传唤到了自己的书房内。
莫顿支撑着酸累的身子,本想趁姑墨王汗大婚的日子好好休息几天,哪想这样快姑墨王汗就召见自己了。他乘坐马车在王宫外下了车,然后又随着王宫的的侍女来到姑墨王汗的书房。
此刻,王汗正坐在书桌前倚着脑袋闭目休息——书房内燃着养神的香,屋内散着让人感到暖暖的香味。他只好站在房内等待着姑墨王汗醒来,一直待了小半天。
姑墨王汗打着盹,脑袋差点撞向了面前的书桌上,吊着酸累的眼睛瞅了瞅书房内,望着莫顿缥缈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唤了侍女端茶上来,吩咐她们去了这些容易让人犯瞌睡的暖香,深吸了口气,从站起身子说道:“你来了!”
莫顿右手搭在胸前给王汗施礼,将怀中的沙国国书递给了王汗,然后说道:“嗯,王汗要是疲累的话,多歇息也好,这几天大婚,您也不必挂念太多的事,有什么话,可以让您的心腹传给我的!”
“不——有些话,我只好亲自和你一个人说才行。”姑墨王汗笑着让他坐了下来,然后也一道坐在了莫顿的对面。
他接过了莫顿递来的沙国国书后,待莫顿走后,便也写好了国书,让沙国的侍卫送去沙国王都,在那之前,两个人对坐着客套了一番,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和脸。莫顿从姑墨王汗的眼里看到了更多的信心和冷静,而王汗从莫顿的眼里看到得更多的是一种善感的愁容来。两个人都便了,一个从以往对生活的无奈感叹到如今的让人见了多了王气,另一个从以往的心无旁顾到如今的被莫名的心事所牵扯。
侍女们取了热茶给两个人倾倒上,莫顿和王汗饮国茶后问着:“王汗找我来有什么大事吗?”
姑墨王汗放了茶杯,笑问着:“你应该不会以为只要我和沙国的解忧公主联姻了,姑墨就安稳了吧?”
“怎么会,现在不仅不会安稳,反而还更糟了,”莫顿回答着,“我想王汗的敌人一定会对您更加不放心了!”
王汗嘴角轻扬着,端着眼睛望着莫顿说道:“那是一定的,不过我想你已经想好对策了,对吧?”
“是的!”
“说来听听!”
“舍掉姑墨四城中的一城。”
姑墨王汗对莫顿的话并不感到惊讶,自己本就是一个傀儡般的王汗,只是暂时活着而已,现在,无论多么奇怪和多羞辱人的主意都不能让他惊动分毫了。
莫顿说出这个主意,特意看了看姑墨王汗的眼睛,没有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愤怒,只是看到一丝奇怪的笑意。
“接着说。”姑墨王汗咬了口茶说道。
“现在西边的沙国威胁暂时没了,东边的乌孙人也还面临自己的威胁了,是时候除掉这些犯上的乱臣了,”莫顿回答着,“我想可以让扎兰丁将军去赤谷城,让他废除那里的奴隶制度,许他王位和整个赤谷城的赋税,给他限定了日期,这样便会激怒那些奴隶主们,让他们去互相对抗,王汗可以从中获利!”
“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只怕最后若是生乱,我将派谁去平乱了,没有实质的兵权在手,一样会为别人做嫁衣而已。”
“这样不是更好吗,即便最后派赫利将军去平乱,那样也就没人会威胁到您了,除掉王都中的相臣,在他们还在生乱的时候,稳定了王都,再剿除乱臣。”
姑墨王汗没有说话,脑海中想着莫顿的主意,他现在已经不担心姑墨东边的乌孙人动乱了。乌孙人自己现在就面临着和铁林国可能到来的战争,哪有勇气来攻打姑墨,再者乌孙人也明中、暗地里已经派使者来向姑墨结盟了。
姑墨王汗决定按照莫顿的想法一试,又和莫顿商议了一番,说了些私话,便提早派莫顿去往赤谷城,准备让他暗地里动些手脚。
莫顿接过王汗递给自己的一道铜鱼符,辞别了姑墨王汗后,便回了使馆。他回到屋内,看着自己躺在自己床上的朵哈,才打开门,朵哈便醒了,他一边关门一边问着:“你怎么睡我床上了?”
“没有,等你等得累了,就睡一会!”
朵哈揉了揉眼睛,望着莫顿问道:“王汗找你有什么事吗?”
莫顿也不着急回答,他深深地打着哈欠,一大早上觉也没有睡好便被人叫去王宫,现在又有些累了,眼睛挤着眼泪地走到桌前,站在桌边取了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猛灌了一口酒。
“一时难以和你说清,不过今天天黑之前我就得离开这里了。”莫顿放了就被,打着疲累的眼泪对她说道。
“去哪里?”
“赤谷城!”
朵哈看着他,然后站起身子,准备帮他收拾行李,笑着对他说道:“我帮你收拾下衣物,你休息一会就走吧!”
莫顿望着朵哈,抿着嘴犹豫了一会,回答着:“我想你就留在这里好了!”
朵哈没有说话,只是愣了一会,然后痴愣般,眼带泪渍般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在沙之国的时候你没有说让我离开,现在倒要我呆在这里?”
“只是有些危险,所以不想你跟着一起去,怕照顾不了你!”
“要是想拒绝便一开始就拒绝好了,不要让人陷得太深时才拒绝!”朵哈不知为何要突然说出这类话来,她也不等莫顿答话,便气冲冲地逃离了他的眼睛,从他的房间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