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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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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寒风冷锥骨,二月春风似剪刀。如今正当夹在这锥子剪子当中的时节,边塞的空旷与清晨的清冽,无疑更给镇西军大营增添一丝冷气。
  大秦的西边是什么?西域寥寥数个小国,又有何镇守的,再瞧瞧这朝阳还未露头,便已经号角四响的冷肃之军。已然已经开始晨练,偌大的军营,只有整齐划一的呼声震耳欲聋,这等训练有素,放在整个大秦,也算得上一流的战力。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座山,大秦的西南方位,有一座当今世上,亦或许是亘古以来最高的山。
  镇西守军的万夫长,武将从四品,在大秦的官位里,仅次于将军头衔,也就是说,再进一步,便是那史书留名的传奇人物了。当然,军伍中的万夫长,若是有幸步履朝堂,便是那些三品的大文豪也不得不陪笑几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万众兵马,便足值得这份尊敬。
  张朔,便是这整座西军位列前三的万夫长,身着轻甲,年方四十,面容略显清秀,若是少了几分偶尔掠出的肃杀之气,便是声称为一个说书先生,怕也人人可信。
  然而,就是这个先生模样的中年人,两年前的一次西域****中,一箭将西域中威名硕硕的吐蕃武将文阿斗射杀与百米之外,真正意义上的一箭封喉,随后,坑杀了乱兵五千余人,至于其中是否存在降俘,倒是无法考证了。
  两年来,吐蕃一部温顺如斯,整个西域的风平浪静,张朔一人,居功前三。
  “万夫长,这是朝廷传来的一份急报。”这传令兵即便是跨着数十斤的重甲,依旧身手敏捷,拜礼丝毫不受影响。
  “嗯?”端居首位的张朔心神微微一震,若是所记无错,最近呈上的一份消息无过于那一行略显奇怪的商旅,而尾随之后,发现其并无异样,也无敢跨境多于五十里,这似乎符合与那山上面的潜规。那么这份急报,似乎太急了些。
  “何时传讯的急报。”张朔思忖了一下。
  “回万夫长,昨晚。”
  “什么?速速呈来!”一宿之间,越过千里之外的急报,只能动用鸿雁传书自咸宁至函谷关,再连夜加骑百里至西军营帐,这可不是一个谈笑而过的小问题。
  多年以来战场上磨练出的那份敏感,令张朔毫不质疑这一份怕是足以令整个大秦有所动荡的传书,深吸一口气,张朔庄重地开启那封黄页。
  “大秦历十六年,人皇有旨,镇西军千夫长章邵阳,玩忽职守,致使异国之人入秦,剥夺其职,发配北军,以儆效尤。万夫长张朔,御下无方,罚其半年俸禄。”
  这寥寥数字,竟让堂堂万夫长张朔看得满头大汗,倒不是后面不疼不痒的对自己明面上的讨罚,谁人不知章邵阳乃是那大秦四大国柱之一的章大将军的嫡孙,如今这样遣送北面,又说明了什么。章家一门,中兴有望了,张朔在军帐踱步许久,一边思索,一边令传令兵将有罪千夫长遣来。
  章邵阳虽然来自咸宁的大富大贵,可在这军营之中,千夫长的职位也是他一步一个脚印用军功堆积出来的,其豪放明朗的性格也着实讨喜,手下一大将将要调离,张朔还是有几分不舍,毕竟,这三年来他也算看着这个孩子一步步成长,虽然他深知自己这座小庙始终是盛不下这尊大佛的。
  “亏不亏。”张朔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上小半头的健壮青年。
  “有点亏,又得从头开始了。”章邵阳咧嘴一笑,口中说着亏,脸色却着实兴奋,刚刚还在领兵的他得到这个消息,也是让他顿时愣了一下,可章邵阳也是粗中有细之人,其中利害也是摆弄地十分明晰。
  “哼,臭小子,得了便宜还想卖乖。”张朔抬起手就是一个脑瓜嘣,敲得章邵阳呲牙咧嘴。
  之后,便是长久的无言,帐中的传令兵纷纷退下,只留下二人,一人背手于前,一人恭敬随身其后。
  “章小子,这一行,怕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张朔的官名在整个西军也是洋洋洒洒,爱兵如子,况且是对待大将军的亲子,没错,当年张朔便是在西军兵从章万夫长,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张叔,三年时间,从你手下我都能捞一个千夫长,再给我五年,我把你带到北边去。”章邵阳的话语间情真意切,让张朔的心微微一暖。
  “你小子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我张叔我在军营里打压你了啊。”
  “啊,不敢不敢......”
  “报,万夫长,有一平民求见。”帐中二人相视一望,这一大早,是非倒是着实不少,一前一后便去打探个究竟。
  二人还没走出多远,便听到一个结结巴巴的哭嚎,“救人啊,官老爷,道士下山杀人了!求求你们了,救救我爹啊!……”
  “嗯?道士!”章邵阳突然单膝着地,“万夫长,罪职千夫长章邵阳请命!”
  道士啊!张朔并没有立刻理会章邵阳,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果然是山上的人吗,他们为什么要来杀谁?而且,道士下山杀人了?这个说法,怕是也不那么简单啊。
  ……
  清晨的小镇没有了昔日里早农的乡土气息,倒是镇上的小酒馆一大早便挤满了人,一个个手握刀柄或者剑鞘,怒火冲天。领头的自然是那韩宗瑞韩公子,可此时却也没有了那份从容不迫,脸色发紫。
  大喜之后的大悲,最是令人难以忍受,况且是本来已经熟透的鸭子,却展翅飞了。
  “店家的酒果然厉害啊。”韩宗瑞瞥了瞥跪在地上的病殃殃的中年人,“对了,怎么不见你家的小二和那个傻小子了呢?”
  刘一缸本有机会溜之大吉,可他一走,就不知这群人会不会对整个镇上的人撒怒,但想也是将死之人,心一横,留在了店里,此时嘴巴眼睛死死地闭着,俨然是等死的模样。
  二愣子啊,你可不要回来了,不要回来了......
  “公子,怎么办,我们总不能……”韩宗瑞亲近的属下,悄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可就这一个细节,落在后面人眼中,无一不打了个冷颤,他们可不想把命留在这里。他们一个个自然是不怕手无寸铁的镇民,可是,在大秦境内杀秦人,世人不知得到了多少血淋淋的教训。他们没有这个胆量承受这片土地的怒火。
  韩宗瑞一转身,后面的人,果真一个个把头死死地埋着,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被令去交付自己的小命。
  哼,韩公子嘴角撇了撇,果然都是群不堪重用的人,“给我砸,把人全部都给我撵出去,只要不说出那两个小子下落的房子,全部砸了!就从这里开始!”
  轰隆!一声巨响,刘一缸看着自己几辈人的心血,轰然坍塌,心头猛一攒动,如同滴血一般。他懊恼于自己的无能,祖上的基业就被这样糟蹋了。
  “啊!你们住手!那是我爹的灵位!”整个镇子都失去了昨日的祥和与喜庆,一片乌烟瘴气与骚动,年轻人的秦人们手中握着锄头,却被那些虎狼之辈三两下便抡得失去知觉,随手丢出了他们自己的家。
  刘一缸浑身都在不住地颤抖,曾经热热闹闹的小镇,各家各户都那么熟悉,那被砸烂的不是刘三叔的灵位,当年从小带着自己上树偷鸟蛋,下河摸大鱼,那是刘四娘,二愣小时候可不少麻烦与老人家。那个院子,一到年关,全镇子的人都要欢聚一堂,如今……
  “住手!”刘一缸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看着那些绝望却又不肯低头的镇民,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们的摆手与摇头,不让自己理会他们强颜欢笑的模样。
  “嗯?”韩宗瑞饶有兴致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汉子,“你说什么?”
  “我说住手。”刘一缸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他紧咬着干涸的嘴唇,那根颤巍巍的手指,指向了某个方向,随即,整个人便再无声息。
  整个镇子又重归宁静,小镇的人,无言,外来的人,无语。
  “走吧。”韩宗瑞摆了摆手,面朝着某个方向,“上山,找人。”
  ……
  “公子,有人上山了。”胖和尚推了推半睡半醒不负责任的某人。
  “讲道理,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动秦人啊,那估计是他们砸村了,然后刘一缸忍不住了,啧啧。”苟安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挠了挠脑袋,“没办法啊,毕竟是祖上的基业,全被砸了,唉。”
  胖和尚依然微微笑着,看着苟安小子不住地自言自语,也不插嘴。
  “那就没办法了,大胖,你会打架吗?”苟安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转而盯着再也笑不出的某光头。
  胖和尚心里面猛地一阵颤动,“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我真的只会救人,不会打架,也从来没有打过架,公子,你真的不能让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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