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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一番话说下来,听得诸人热血沸腾,信心百倍,豪情万丈。
赵挺等人是陈远同门晚辈,今得师叔提携,自是雄心壮志,斗志昂扬,都暗暗发誓要建一番丰硕成果,来报答师叔的良苦用心。
高一雄是陈远举荐给刘邦的人才,如没陈远,说不了现在还是打家劫舍的响马头子,如今却成了几州的卫戍司令官。
他也是充满发自内心的对陈远的感激,更是想着把工作搞好,来报答陈远的知遇之恩。
郑基文等三人都是刚刚率众投诚陈远。
陈远按说也是他们的旧主子,接纳他们更是不外待他们。
非但没削减他们的职位,反而提升了他们,都成了一州的副主事,可谓功名显赫。
他们对陈远更是感恩戴德,敬佩有加。
他们也都暗中发誓,决不辜负陈远的信任,务必协助好上司做好份内工作,为大汉帝国的根基稳固做出最大的努力。
待三路大军开赴三州后,陈远就接二连三地出台了一些新令,局面全面展开。
第一条新令就是招贤纳才令。
陈远知道邦无人才不兴,只有人才济济,英才荟萃,才能有效地开展工作,事业才会有大的起色。
陈远选才不拘一格,不论门派,只要有一技之能者,都给与适当岗位,让其发挥所长。
他不重学历,不喜欢那些死读书读死书的书呆子;不喜欢那些文绉绉,阴阳怪调,华而不实嘴碎话稠的人。
但这些人陈远并非不用,只要是品德高尚,洁身自好,不用心险恶者,仍是给予重用。
让书呆子做书记员、会计往往要比那些鬼迷心窍,机巧圆滑,八面玲珑的人来做,要好上百倍。
书呆子一根筋,做事求完美,账无巨细,无一遗漏,一清二楚。
让好大言不惭,能说会道的人去调解民事纠纷,只要他们心存善良,不偏不倚,公平办事,往往会使矛盾双方皆大欢喜,和好如初。
量才而用,取其所能,则天下无不是可用之才。
只看缺陷,一无是处,则天下无可用之才。
出发点不同,取材不同,则会有不同的效果。
像书呆子,一般人则认为其是废品。
他们言语木讷,不善说话,不懂交际,不通人情世故,什么事都按部就班,循规蹈矩,死板教条。
但是把这样的人安排在书记财会部门,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则会使他们大显身手,做得有声有色。
陈远选才,多注重品行和德性。
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品行不端,阴险狡诈者,陈远一律不予重用。
在他心里,这些人一旦被重用,事业也许可能会有一时的起色,但因其道德败坏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会给一个地方和部门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遗害无穷。
凡是有真才实学,品行高洁,心底良善者,陈远都给予重用。
尤其那些关键职位,一个人的品行尤其重要,用所非人,才能越大的人,对社会造成的危害越大。
因为小人一旦上了高位,他们邀功取宠心切,必会实行一些不切实际的政令,搞得百姓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陈远的招贤令一出,有才德之士,投者如众,蜂拥而至。
他量才而用,把他们安置在或州或府或县中担任重要官员,各州官吏面容面貌焕然一新,显示出了勃勃生机。
第二条新令就是鼓励农耕,发展生产。
民以食为天,无粮则心慌。
心慌则民心不稳,最后引起社会动荡。
濮阳州郡之中,多为沃野千里的平原,土质肥沃。
但经多年战乱后,田地大多荒芜,杂草丛生,满目苍凉。
只要把这些土地耕种起来,就不愁人不温饱,户不富裕。
陈远选拔得力并精通农业的官员,分赴各州之中主管开荒耕种工作。
拨农业专用资金,用于土地复耕、兴修水利上面,并给于种粮大户,垦荒大户适当奖励,鼓励农民扩大生产。
第三条新令就是鼓励各地大小作坊扩大规模,发展生产,多出精品优品。
濮阳之地,历来是丝绸、五金、农业机械、食品加工、工艺制品等等诸多行业的汇聚之地。
但由于程勋为诸侯后,只知穷兵黩武,东征西扩,不重视经济发展。
使这些行业严重受损,萎缩至几近枯涸。
只有扩大规模,批量生产,才能创造出更多的资产和社会财富。
第四条新令就是以濮阳为中心,开通与全国各地的贸易往来。
濮阳城乃千古帝都,几千年来都是物流畅达之地,交通四通八达,贸易遍及天下。
濮阳商界更是奇人辈出,星光灿烂。
像一代奇商吕不韦就是从濮阳经商起家,最后官至秦国丞相,威风八面。
坊间都传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就是吕不韦的私生子。
嬴政的父亲子楚没做国君前,在赵国做人质。
吕不韦经商至赵国都城邯郸,偶遇子楚。
吕不韦乃经商成精的人物,认为天赐良机,奇货可居,就打起了子楚的如意算盘。
他先置重金为子楚在秦国打点关系,造势宣传,收买笼络人心,把子楚包装成一个风光满面,温文儒雅,年轻有为的王中俊彦。
本来与王位不太沾边的子楚,在吕不韦的高明运作下,最后成了继承王位的不二人选。
吕不韦为使子楚欢心,把自己极其宠爱的姬妾——赵姬,忍痛割爱,连同已暗结珠胎的骨肉一并无偿赠送给了子楚。
感恩戴德的子楚为色所迷,只顾欢娱,更不晓得验明正身,就把赵姬纳为正室。
合该那嬴政命大,也该吕不韦事成。
这小家伙在赵姬肚子里硬是多赖了两个月。
别人都是在娘胎里最多呆十个月,就迫不及待地钻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但嬴政真憋得住气,在他娘肚子里足足呆了十二个月。
真是不同凡响,大器也!
子楚的高兴劲就别提了,成天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算来算去,最后才彻底踏实起来:
这个娃真******是孤家的一点不假!千真万确!
十月怀胎,如不是孤的种,早在两仨月前就蹦出来了。
从得到赵美人那天算起,到现在正好已十个月了。
这孩子还没生下来,他不是我的种还能是谁人的?
正儿八经的王室血统,不掺半点假的!
子楚是光明正大地大乐特乐;吕不韦是别有用心地偷着乐:小子,你上当了,赵姬肚里娃的亲生老爹是我吕不韦!
老天还真不负吕不韦的精明投资。
秦昭襄王赢稷驾崩,秦孝文王赢柱继位还没一年,就一命归天。
这偌大秦国的王位就理所当然地到了子楚的手中。
为投桃报李,感激大恩人,子楚即位后就任命吕不韦为丞相。
吕不韦由一个商界奇才,华丽转身,如愿所偿——成了大秦帝国的二把手。
一下子位极人臣,达到了人生的顶峰。
子楚就是秦庄襄王。
他也是个短命鬼,王位做了不到三年就驾鹤西归,一命呜呼。
这秦国的王位就到了只有六岁的嬴政手中。
他一个睡觉尿床、玩尿泥的小屁孩懂得什么是安邦治国呀!
这整个秦帝国的实权就一下子到了吕不韦的手中。
他以嬴政的干老子——相父的身份,行使国家最高权力。
吕不韦的人生巅峰状态,一直维持到嬴政十八岁真正亲执国政。
吕不韦做了秦帝国的实际老大,可谓春风得意。
权势炙手可热,显赫一时,盛极一时。
他门下食客三千,为显示自己文雅之气和巨大实力,他派门人编撰《吕氏春秋》一恢宏巨著,以炫耀于后人。
嬴政长大后,可能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底细。
但做了王的人,自是不会认这个生身老子。
所以亲政以后,为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把自己老爸的官职一捋到底,远远发配了事。
但他毕竟有私生子心结,这个心结所造成的后遗症相当地大——以至于他终生不信任女子!
当然他老妈也不例外。
把孔夫子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奉为至理名言。
所以在他焚书坑儒时,唯独不烧儒家之书。
当然真正的儒家弟子一个也没被活埋。
他与孔老夫子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那是惺惺相惜,爱屋及乌,英雄所见略同呀!
因他极其蔑视看贱女人,所以他一生没有立皇后。
更不允许史官记录和他睡过觉的女人的名字。
他也是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一国之君,是当时世界上最大帝国的老大。
这些有座次的妃子之外,排不上座位的女人到底还有多少,天知道!
反正是多不胜数,任你想!
他纵是有那么多的女子,但无论是正史野史,都没见到哪个字里行间,提一句哪怕是他那些女子的姓氏一下。
他对女人恨到了骨子里,把所有女人都看成了贱货,怎会让他们抛头露面呢?怎会让后人知道她们的名姓呢?
所以,他的女人查无可考,籍无可翻,成了史学上的一大遗憾。
嬴政家教甚严,他自己的老婆不能上台面。
当然他后代儿子的媳妇也不能走上前台,正史中也不能提她们的名字。
谁曾做过大秦帝国的皇后,历史上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正史提及的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有名有姓的皇后,就是刘邦的妻子吕雉。
嬴政是大恨之人!
他怨他娘竟瞒着他,在嫁给自己的老爹前就把他藏在身上,如赠品一样打包给了自己的老爹。
他嫌他娘这事干得不那么光明磊落,让他有些说不起话。
按理说,他称不上是野种,但却是十足的杂种。
这让他心里委实不舒服,总是那么别扭,总没有名正言顺的畅快气魄。
多亏他当年在老娘肚皮内,就练就了一种未卜先知的本领。
若非他审时度势,当机立断,多呆在娘胎里察看了一下风向。
在确认万无一失,无甚风险后,才在老爹的千呼万唤下姗姗而来。
自己如没先见之明,几乎铸成大错!
嬴政恼恨之下,把当年管不住自己情感,无事生非的实际老爹——吕不韦,发配到人迹罕至的边塞之地。
把老娘永远软禁在禁宫之中,终生不得出宫一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由此恨尽天下所有女人,也不给自己的老婆任何正式的名份。
嬴政又是大忍之人!
忍常人所不能忍!
试想:他能一口气在他老娘肚里,硬是憋了两个月的长气。
冷静地瞪着双眼,客观地分析着事态的发展进程。
能在恰当的时刻,合适的时机,横空出世,此为一忍也。
二大忍是他老爹死后,他从六岁登基到二十岁时架空实际老爹吕不韦,一脚把老娘蹬入冷宫——这么多年他都是在忍中度日。
他用一双狠毒的狼眼,冷眼注视着朝中百态和国家动静。
他看惯了人的各式表演和虚伪嘴脸。
他更是怨恨他老娘和干爹吕不韦的暧昧关系。
更让他忍无可忍且羞愤万分的是——他们两个狗男女竟敢当着他的面,在朝堂上眉来眼去,彼此暗送秋波。
如此打情骂俏,勾搭成奸,猖狂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完全把他视若路人,这怎能让他忍耐得了!
虽然他也知道与吕不韦的实际关系,也知道老妈嫁给他老爸前是吕不韦的小老婆,两人在一起更是睡了不知多少的觉。
但他还是不能容忍他们两人如此没有顾忌的做作。
这太不成体统!
但他知道自己羽翼未丰时是没有发言权的。
说了也白说,反对更是无效,所以他就一言不发。
他心里虽恨得要死,但脸上仍装作无所谓见怪不怪的大度表情,对吕不韦仍是笑脸相迎。
但他一旦熬出了头,掌握了实权后,那就该出手时就出手,出手就不容情。
抽刀之时即是血流如注,尸横遍野,鸡犬不留。
最后他一扫列国,一平天下。
把不顺眼的、不听话的、不识时务的统统打得趴在地上跪地求饶。
不求饶的、不识相的全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直到你心服口服为之。
他此生最不怕的就是做杀人游戏,更不在乎多杀个万儿八千的人头滚在地上当球踢!
他这人就不怕别人不服,也不在乎你服不服。
不服就杀呗,有啥大不了的。
杀一个不行,那就杀百个,杀百不行就杀万。
再不行,就灭你国人!
当年秦帝国统一天下时,被灭种的人多了去了。
当年的卫国公程勋,一见嬴政这种狠法,比他强上百倍,看看势头不好,也不敢摆什么臭架子,就奴颜婢膝地跪在秦国特使面前,乖乖地俯首称臣。
嬴政那个霸气和杀气,全是在发泄一个私生子愤懑之情。
他要把多年忍辱偷生的奇耻大恨,变态似的发泄到世上无辜之人的身上。
你想,濮阳之地像吕不韦这种敢经营天下,图谋华夏的商人都会出现,更别说那种低级的买进卖出,囤积居奇,低进高出的常规商人了。
那是遍地都是,触手可及。
这里经商不缺人才,缺的是国家政策的允许与扶持。
当年程勋闭关锁国,闭门造车,已使濮阳的经商环境变得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人们已不敢走出家门,靠经商打拼天下了。
陈远知道如想濮阳发达,必须货物进出频繁,人员流动大,才能拉动整个全盘大棋。
如流水一样动起来,才能带动全局大发展。
买卖做得好,作坊产出的物品才可顺利的卖出去,并把当地所需的物资从外地运进来。
比如商人如能迅速地把作坊里产出的丝绸销往外地,则作坊自会把农民手中的蚕茧及时收购上来。
农民才会有钱购买各种农具和其他生活用品,同时也能带动其他行业的蓬勃发展。
物资畅通之后,商人又会把本地需要的茶叶、陶瓷、食盐等本地不产的东西,从外地购进来,以供应本地人。
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休,百姓的生活自会逐渐富裕起来。
四条政策出台之后,陈远就委派专业人员分别具体负责各项事宜。
要他们各司其责,分工明确,但又要密切合作,做到优势互补,相互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