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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宝剑换驼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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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三人的疑惑,张伯祖道出了原委。
  “我本是南阳郡涅阳人士,家中贫寒,因此从了医工学医。师父姓袁,是一名游方郎中,医术精湛。我四岁拜师学医,五岁离乡,一路随师父行医,前年冬月到了敦煌。”说到这里,一旁的王著奇道:“那怎么没见你师傅?”
  张伯祖叹了一口气:“我和师父在敦煌待了数月,因师父医术了得,便闻名远近。许多西域商人、佛僧都慕名而来。大约去年辰月中,有一名焉耆国的商人找到了师父,说是商队中有人生病了,要请师父出诊。当时我正巧伤了风,便没同去。谁知…”他说着目中泛起泪漪,略停了一下,才又继续:“谁知师傅竟然再没回来!”
  其余三人俱是一惊,卫伶道:“这是何故?”
  张伯祖答道:“我至今不知。后经我多方询查,才知晓那个焉耆商队已经回国了,却没人知道师父的去向。我遍寻敦煌,亦不见丝毫师父踪影,后盘缠用尽,便沦为乞丐了…”
  卫伶沉吟半晌,方道:“所以你想出关去寻?”
  张伯祖点点头,“虽不知卫兄要去何处,但西域之路我早已打听知悉,出关后必先过马迷途,随后至鄯善,其后才分南北两道。只求卫兄带我至鄯善国,我便寻北道去焉耆国打听师父的踪迹。望卫兄成全!”他说着又行揖礼。
  卫伶忙扶他起身,蹙眉道:“非为兄不愿帮忙。只是…”他说着拿起资信,“弟请看,资信上已写明我三人身份年岁,加无可加,改无可改,实在是…”他说着却忽然顿住了,转头看了王著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张伯祖悲戚道:“我…我知会令卫兄为难,或许…多一个童子并无紧要呢?”他眼神切切望向卫伶,却只见卫伶呆呆望向旁边。一时有些黯然,却也强自打起精神,又道:“若,若卫兄果然为难,此事便再说吧…对了,公子快吃些蜜瓜,躲过这大日头,稍后我带你们去南市换骆驼。”
  卫伶点点头,拿起一瓣蜜瓜,有些失神。
  未时刚过,日色灼灼,炎风熏身,南市却热闹非凡。驼队接踵而过,各色西域客商忙于淘换货物,虽个个汗如雨下,却也形色匆匆,并不稍停。
  卫伶戴着笠帽,跟着张伯祖走在南市,热汗淋漓。正环顾四望,却听身前的张伯祖道:“就在前面了。”
  随着阵阵驼膻传来,只见右前方一处商铺临街开了门面,下半截门封住,一个打扮奇异的西域人现出上半身,正在门前与客人讨价协商,边说边在竹牌上写着什么,商铺旁又另有大门通向内里,客人往来进出,伙计招呼迎送。
  只听张伯祖道:“这便是南市最有名的一家贩驼商了。公子可以去问问行情。店家与大宛商合作,原本贩马,现如今生意做得大了,也贩驼。”
  卫伶点点头,便上前候着。待那大宛商谈妥上单生意,自然招呼起他来。只见这大宛人脸白鼻高,眼窝深邃,蓄有胡须,身着尖帽奇服,他打量了卫伶一眼,便笑着说了几句话。卫伶几人立即傻眼,原来这商人说的是波斯语,他们根本听不懂。
  正尴尬时,这大宛商却自顾自的又说了一句话,比划了几个动作,兀自往里去了。卫伶着急欲呼,却又有人从里面出来了。这是个账房打扮的汉人,他对着卫伶拱手道:“客有何贵干?”
  卫伶忙行揖礼,答道:“小生欲购两头骆驼。”那人道:“可有官府开具的过所?”卫伶一愣,微微摇头,随即补充道:“并无。但小生有资信作凭。”
  这人严肃道:“本铺乃西域都护府辖下特批商铺,若无官方过所,一律不卖!”他说着转身欲走。卫伶忙道:“请留步。小生愿以龙亭九年宝剑换之,可否通融一二?
  那人果然驻足。“你说什么?龙亭九年宝剑?”他一脸讶然的打量起卫伶来。卫伶忙从竹笈中取出一柄用麻布层层包裹的短剑,小心打开来。
  只见短剑长约尺半,鞘身竹制,涂以连云黑漆,其上塑有云龙角虚纹,精致华贵。剑墩修长,尾部呈扇形,嵌有五粒硕大的白珍珠。卫伶飒然拔开刀鞘,一声龙吟醒耳,久久不绝。再看刃口烫目,锋利殊常,虽正值夏日,却令人觉出几分寒意。再细细观察,便可发现剑身刻有“龙亭九年铸八服”数字。
  张伯祖在一旁咋呼起来,账房也啧啧感叹,双目不离宝剑,慨叹道:“龙亭九年之剑,真是名不虚传!”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对卫伶几人揖手道:“恕在下眼拙了。请各位贵客入内详谈,我去请掌柜的来。”
  卫伶几人被账房请入内室,又有伙计奉上茶水,令其稍等。此时张伯祖方大呼小叫着讨要宝剑来看,他一边惦着剑一边赞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剑,这得值多少钱呐?”
  王著“哼”了一声,有些鄙夷地扭头看向另一边。此时房门却有了响动。
  一个五十来岁的汉人笑意盈盈的走进来了,其人身穿黄色菱纹绵袍配朱色束腰,领口露出两层里衣,头戴却非冠,周身气质华贵,似是掌柜的模样。卫伶忙带几人起身行礼,那人也半躬着身,自我介绍道:“鄙人窦尚武,乃小店掌柜,敢问客人尊姓大名?”
  卫伶忙揖手回话,客套完毕几人复又落座。窦尚武开门见山道:“请尊客将宝剑一观。”卫伶便将剑与他。窦尚武观摩完毕,却半晌不语,凝神思索许久方看向卫伶:“恕我直言。此剑何止万钱,莫说两头骆驼,便是两匹良骏也换得,尊客是否考虑好了?”
  一旁的张伯祖瞪眼捂嘴,吃惊不已。卫伶道:“不瞒窦掌柜,小生随身并未携带足够的钱币,抵当此剑也实属无奈之举。虽说骏马更好,却过于惹眼,小生也只带了愚奴两个,倘若道遇盗匪强人,万万没有护财之力,因此只求换两头骆驼。”
  窦尚武闻言点头,却话锋一转:“不知尊客知此宝剑来历否?”
  卫伶答道:“此剑名曰八服,取凡八剑五岳皆臣服之意。以秘法淬炼陨星得精铁,又以白马白牛之血祭之,其上五颗珍珠取自南海,雕工俱是宫中巧匠费时百日乃成。且剑成于深秋肃杀之时,得尽金气,削铁如泥。最难得是剑名为和帝所赐,尊贵非凡”,他滔滔不绝,忘情而叙,直到说到赐名的事方察觉不妥,立时禁了声。
  窦尚武一直认真聆听,倒也没现出异常神色,只是听完卫伶的讲述后忽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单独与公子一叙?”
  卫伶虽有些疑惑,却也不好拒绝,便令余三人先出去等待片刻。等三人一走,窦尚武犹豫片刻,便似是下定决心般的轻吐出一口气,问道:
  “公子,您到底姓卫,还是姓蔡?”
  此话一出,卫伶脸色立变,低下头去,双目不敢与之对视。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窦尚武也不催他,只是等待。
  “小生确实姓卫,桂阳郡人士。这一点资信也写得明明白白,掌柜何以有此一问?”冷静下来的卫伶终于又答道。
  窦尚武却起身在房中踱起步来,半晌,他方才长叹一口气:“卫公子,我给你讲讲我的一个朋友吧…”
  “鄙人虚度年华,而今已过天命之年,虽说现今在这边境小县经营商铺,年轻时却也蒙祖宗庇护,皇恩浩荡,在宫中谋差。”他说到这里向东揖手以示恭敬,又继续道:“永元元年,鄙人时任少府下’采珍宝金玉令’,专职为宫廷采办各色宝物,常年奔走各处,也算有些见识。不得不说,我大汉冶铁术睥睨寰宇,名剑更是何出其右。我那朋友正是铁匠世家出身。他时任尚方令,与我交好,也助我良多。其掌管宫中器物,眼力不必说,难得其更精才绝艳,提出诸多改进冶炼之法,许多名兵皆出自其手,我也有幸得观…”
  窦尚武说到这里,卫伶已经双目噙泪,却听他又继续道:“说来很巧,他也是桂阳郡人,家中他是独子。不过其有一妹,据说嫁与了桂阳郡卫郡守之家…”
  卫伶听到这里,闭上眼叹了一口气。窦尚武没有往下说,也长嗟一声,坐在了座位上。
  “卫公子…或许,我应该称呼你卫小姐才对”,窦尚武忽道,他注意到自己这么说时,卫伶全身一颤。“能否告诉在下,你为何要出关?”
  卫伶低下头,不发一言。
  窦尚武并没有追问,又道:“你既无过所,定然也没有符节,试问你如何出关?”卫伶答道:“资信作凭。”窦尚武却摇摇头:“若仅凭资信,一则需要熟人引荐,二则…”,他顿了一下,深深看了卫伶一眼,继续道:“二则其只可作为出关凭证,也就是说你一旦出关,就没法再凭其入关了…”
  卫伶点点头:“我知道。”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在窦尚武听来却饱含无尽的怆然,他不由一时语塞。却听卫伶问道:“资信一定要有人引荐吗?”
  却听窦尚武答道:“我可以做你的引荐人。我常年在这一代活动,又曾官至采珍令,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但是…”他顿了一下,
  “你必须告诉我,你出关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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