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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在受刑树上的女子依然一副傲人的姿态。她眼下是六合三千之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被掉在一棵树上,看起来却毫不畏惧未知的结局。
渡月看着这个女人,想起刚才要处死她的时候,南麓老妖却是处处维护着她,定然与南麓老妖是通道中人。于是朗声对其余执事和几千弟子说:“刚才,大家亲眼所见,我们欲处死此女,儿那南麓老妖却是处处维护,可见他们是同一伙的人,我们自然饶不得她。”
江苔饮一直注视着这个女人,她不断用仙法驱动天眼去探索这个女人的的真身。最后让她感到无比的惊讶地发现,这个女人其实就是六合派辛辛苦苦在寻找的雪貂。从渡月师太知道的信息推测,那只雪貂其实已经受到负镜先生仙力的催化,成了人形。只怕她成了人形之后危害人间,所以在升仙之际却又用一道法诀将她封禁。
而刚才南麓老妖处处维护这女人,一定是南麓老妖也发现了这女子为雪貂所变。而南麓老妖志在取得雪貂已助修道。因而要护之周全。
江苔饮如此推测,却是没有告诉安子期。
她见六合众人的目光又焦聚在这个女人身上来,忽然说:“子期,现在应该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
安子期却没有听明白,正要问个明白。忽然只见江苔饮早已飞了出去。
江苔饮心知那女受了仙法的封禁,所以总斜着脸看这天边,于是至飞向那受刑树上,围着那受刑树上的女人转了一圈之后在她的眼里吹了一口气便揭开了她的封禁。
那受刑树上的女人被揭开封禁之后,犹如在梦中忽然醒过来一般。突然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棵树上。惊愕之中身体突然收缩,从那无形光影绳索之中挣脱出来。忽然发现眼前一人,张口便吐出一道千年寒气,袭击它眼前的人。接着,倏然身子一扭,飞出数十丈外,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苔饮本是受伤尚未痊愈,忽然收到寒气袭击,顿时身心俱寒,伤势加剧,无力迎战。一口鲜血碰了出来,便从半空里跌了下来。
安子期见事不妙,立即飞身而出,将江苔饮抱在怀中,缓缓落在台上。
渡月等人忽见眼前事发突然,不辨敌友,纷纷对安子期各亮兵刃,顿时双方拔剑弩张。
江苔饮靠在安子期的怀中,缓缓地睁开双眼,无力地说:“子期,快叫去追那雪貂,那绑在树上的女子就是雪貂。”
安子期看着江苔饮死灰色的面容,心中悲恸起来。他抬起眼,看这未在他周围的六合派四位执事。目放怒光,愤然地说:“你们赶快去追那女子,他就是你们要找的千年雪貂,如今幻化成人……”
刚说到这里,渡月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简直是笑话,雪貂就是雪貂,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幻化成人了呢。你们放走了那女人,却想让我们去追她,然后你们就想逃之夭夭,好一招调虎离山啊,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这时只见那松絮又站了出来说:“他们就是我在虹桥飞瀑遇见的三个妖人,只是还有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江苔饮心中疼痛剧烈,面对这些凡夫俗子却是哭笑不得。只得跟安子期说:“子期,看来他们是不相信了,我看那女子被人用仙法封禁了,于是想解开她的封禁,让她复原雪貂,还六合派一个真相大白。谁知,我忘记了体内寒毒未经化铁潭浴疗,尚未痊愈,不易受那雪貂的寒气浸蚀。”
平常生一听,鼻孔了哼了一声说:“你们是何方神圣,我们尚未知晓,你想还我们一个真相大白,哪有无缘无故就跑到我们这里来做好人的,你们一定心怀不轨,快说,你们到六合派究竟意欲何为?”
容成公合丘如峦始终也猜不出这安期子和江苔饮这一男一女究竟是怎么到这六合山来的。对他们说出这番话来,却是谁也不敢相信。
安子期一听平常生的话,破口大骂:“你们这帮蠢货,你们开山祖师六合一如今早已升为天枢秘官。根本没有时间来度你等修道成仙。所以便托付于我,特叫我来为你们开窍。”说着,安子期拿出印信盒子,对着上面的那个小孔吹了一口气。那印信便将六合一的话有重复地说了一遍。
四人一听面面相觑,也不辨真假。这安子期和江苔饮却是从来没有听六合一提起过,所以也不敢轻易相信这印信里说出来的话。
安子期说完,便将印信扔给了渡月师太。渡月师太接过印信又一看,但见那印信却是六合掌门之物不假。于是又转给平常生等三人各看了一遍。
丘如峦将那印信拿在手里看了看,用他的判官笔在印信之上画了几笔说:“这印信之物却是不假,上面的字还是当年六合上尊让我写上之后,他用手指灌以内力刻制的。但是就凭这几句话,你安期子就要执掌我六合一派,未免也太视如儿戏了吧。”
渡月一听丘如峦说得有理,接着说:“不错,我们六合一派也是一大门派,如尚未得到我们开始祖师六合上尊的当面聘任,我们再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再说了,我们六合上尊却是从未提及又安子期这号人物存在,更别说,如今他怀中还多了一位女子。”
安子期连忙说:“这……,她是江妃仙子江苔饮。”
渡月又笑了起来说:“江妃仙子?你说的可是江妃二女?”
“不错!”安子期肯定地说。
“子期先生,我觉得应该叫江妃一女,因为你怀中只有一个女人。”渡月讽刺安子期说。
丘如峦见安子期怀中搂着的女子怎么也不相信是江妃仙子,便毫不相信地说:“子期先生,你真会开玩笑,那江妃二女,貌美如花,智冠天下,你却轻轻一句话就将她搂在怀中,真是痴人说梦。”
安子期知道这些事情都来不及解释。只囫囵地说:“很多事,说来话长,此刻不及细说。待以后向各位慢慢解释了。”
容成公在一旁听了,觉得如果安子期此言属实,那以后的掌门就是他了。作为六合的掌门,如果没有任何修为,那此前的六合上尊也不会轻易安排他来接任六合。不妨先看看他的本事如何。如果本事较大,那要是得罪了这新的掌门,以后这修为之路会无比坎坷。
于是他晃了晃他手中的石锅说:“如果六合掌门当真已经升为天枢秘官的话,要做六合掌门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能做出一盘菜来,我六合三千弟子人人都能吃饱。我便佩服你了。”
平常生一看容成公这是想看看安子期的能耐罢了。想法也跟容成公一致,也跟着说:“不错,要做掌门也是可以,除非你能跟给我对上一弈,若是你赢了,我便尊你为六合掌门。”
渡月心想,容成公单凭一盘菜就能让三千弟子吃个饱,这等绝世法术,眼前二人就算是神仙也是决计不能轻易做到的。而平常生的弈艺,早已出神入化,没有输过。就算真是碰到了神仙般的绝世高手也只能平局。而她修炼多年的筝琴绝技,料定这世上早已无人能及。不妨也说出来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早些下山回去。若是他们真有无上本事,做了我六合掌门也是我等一大福气。
于是就说:“既然,我的几位师弟都有绝技和你讨教,不妨你也对我的这架破琴指点指点。万一做了六合掌门,也是我平生所敬仰的掌门了。”说之手一扬,一架筝突然由隐而现,竖在身边。
丘如峦一看三位执事都亮了本事,一晃手中判官笔说:“好,既然,大家都要领教子期先生的能耐,那也少不得我一个人。”
江苔饮一看这四人在卖弄雕虫小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忍痛着嘲讽四人说:“你们四人真是小孩子过家家,这等雕虫小技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真是井底四蛙。”
渡月一听江苔饮的嘲讽,心中不快,恨不能一掌将他拍死,但此时敌友未分,若他们真是跟六合上尊交情密,一旦得罪了他们,以后也不好向六合交代。于是月出言嘲讽说:“哼,刚才,是你被别人一口气就吹得半死,现在却敢在这里说我们是雕虫小技,你也不怕话说得大了闪了舌头。”
安子期见怀中的江苔饮已是气息微弱,却还要挣扎着说话。便用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唇上说:“苔饮,你不用跟他们斗嘴,我扶你到一边休息,我到要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如此猖狂。”说着,他将江苔饮扶到台下。江苔饮靠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安子期待江苔饮稳坐之后,身形一晃,飞身上台说:“你们台下三千弟子作证,今天我若是赢不了你们,立马下山,永不再来——就让我一个一个地解答你们的难题。”
容成公见安子期如此爽快,手一抖,那口敞口石锅便飞到安子期的手中。
安子期伸手接了过来,也将手一抖,如炒菜一般翻了起来,接着又放飞出去。只见石锅撞到土上,自舀了一团泥土装在石锅里,又飞回安子期的手中。接着,将那石锅凭空扔在半空里又落在他手里。突然,半空里哗啦啦地下了一阵雨,那雨却是不偏不倚正下在那石锅之中。
安子期端着敞口石锅,不断地接着雨水,却始终也接不满。过了一会儿,那石锅之中渐渐地长出了一棵叫不出名字的菜来。那颗菜光鲜夺目,在雨水的浇灌之下不断生长,鲜艳欲滴。最后那颗菜,抽薹,开花。众人以为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花香,然而却闻到一股菜饭的香味。那三千弟子在台下就如同看见之前绑缚在受刑树上的女子一般,不断地吞咽着他们自己的喉结,舔着他们的嘴巴。此时此刻,台下最大的声音便是三千弟子因饥饿而发出的肠鸣音。
安子期将做好的一道菜端在容成公眼前,容成公一见那菜正在生长,却是闻到了一股饭菜奇特的香味,惹得他垂涎欲滴。正疑惑能不能吃。但见安子期又是一抖,将石锅中那棵菜抖出来。
容成公一见那棵菜向自己跳过来,一伸手就接在手里。安子期缓缓地说:“你可将此菜分发给各弟子试吃看看。”
容成公却是忍不住先吃了一口,只觉得那菜不用煮却能入口即化,不用炒却是奇香无比。顿时大赞安子期说:“不错,味道不错,我容成公这辈子却是做不出这么好吃的菜来了。下面我分发给众弟子,够不够吃就得看你的了。”说完,手一挥,那菜便自飞下台去。众弟子蜂拥而至,为这那颗菜不断抢食。然而那颗菜却忽然变得巨大起来,几千人围起来还显得都吃不完。
安子期哈哈一笑说:“你们别急,我这里还有一个汤,今天干脆就给你们做一菜一汤。”说着手中石锅翻转不断,只见聚仙坪四周三峰之上飞来无数的石头,都落入那石锅之中。他抓着石锅的手柄又翻炒了一会儿,只见里面的石头都变鹅卵一边圆润了。突然一放手,那石锅便又飞了出去。过了好久才飞回来。却是载满了许多水回来。
安子期笑着说:“这是我子期岛的水,用来做汤,鲜如神助。这道汤名叫破石汤,你不妨先尝尝。”说着递给期待得口水直流的容成公。
容成公接过来一看,但见这哪是什么汤,分明就是清水煮石头。心中大是疑惑,但鼻孔中却是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尝了一口。
那汤果然清冽入肺,醇香灌齿。容成公心中甚是赞叹至极。心想:“自己烹饪修艺,数以百载,还得到处寻觅上等食材方能做出这绝佳的口味来,而安子期持锅做菜,信手拈来,世界万物皆为食材。做出来远不在我厨艺之下,实在是叹为观止。”
想到此处心中较为佩服。又发现那汤里的石头进锅的时候大家都瞧见是形状各异参差不齐,而如今却是个个圆润,仿佛一个模子里做出的汤圆一般,心中叫绝。右手一扬,手中凭添了一副筷子,用那筷子就要去夹汤中的石头。但觉那石头甚为柔软,仿佛鸡蛋一般。外表却是无比圆滑,筷子无法夹起。
安子期在一旁看着,却是笑了。他缓缓地说:“容成公,你可知这世上又八荒二老两人?”
容成公一听,随口回答:“知道。”话刚出口,他忽然惊异地抬起头来惊讶地说:“啊?八荒二老?”原来刚才一心之顾品尝安子期做的汤去了。现在回过神来,对八荒二老知名早已经是如雷贯耳。
安子期接着说:“八荒二老之中,有一人叫温不饱,听说,他是永远都吃不饱一顿饭,任何厨师做的菜他都不能吃饱,这得除了我,当然,也许还有你。不过,我要说的不是你的厨艺怎么样。而是他手里却又一双神奇的筷子叫择食筷。这双筷子如果能为你所用的话,那今天你夹这汤里面的石头就不会夹不起来了。”
容成公一直都特别的关注那八荒二老的温不饿,就是因为传说他有一双择食筷。这择食筷和世间的筷子不一样。只要择食筷在手,世间万物都可以夹来尝尝。任何菜肴不要烹饪即可品尝。无论是石头还是树枝,无论是山土还是稀泥,只要择食筷夹在手中皆是上等绝美的味道。看来,这安期子对此了如指掌,定然也不是人间俗人了。
于是就说:“不错,听说那八荒二老几千年来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我梦想有朝一日得以飞升之后,定要找那八荒二老做上一道菜,让他吃过酒足饭饱,然后换取他手中的择食筷。”
容成公正说着,手中的筷子被安子期抽了一只,但见他朝那汤中的石头插去,那筷子便没入这石头之中,他将石头提起,放在容成公的眼前说:“这样你就可以尝到这石头的味道了。”
容成公一闻那石头,却是毫无味道,一口咬去,里面却是冒出一股石髓,瞬间让他唇齿留香。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嚼着那石头的美味,就生怕一下子吃完了似得。
知道吃完了一个石头,他向安子期一样,用筷子插入那石头,但却怎么都查不进去。
安子期却是笑着说:“你不必在插了,以你的功力是插不进去的。因为我的目的是让你喝汤,而不是吃这里面的石头。你可将这破石汤分下去,那三千弟子还都等着呢。”
容成公将那石锅里的汤分给三千弟子。那三千弟子却是人手一张芭蕉叶用以盛汤。而石锅里的汤让却是怎么都倒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