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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月违誓与团相爱 颜临岭惨遭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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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年前。
  天下之东,素来以奇山峻岭著称,在那群峦叠嶂,碧云应遐之间,只见一座极为陡峭的奇岭现入眼前,它的崖口狭窄只一人见宽,崖壁几乎垂直,天色晴朗时,崖壁灿灿地反射着日光,更显出其危险异常,常令山间野兽望而却步。此岭便为天下闻名的险岭第一,阳羌岭。据传言,岭脚下为这个岭题字之人,是大禹的儿子,他是第一个到达过这个岭顶的人,但因其一身蛮力,不知文儒,故以阳羌岭外十里与其最近的小城阳羌命名,百年过去,登上岭头的人却没有一个,各路英雄豪杰,无论是勇敢之人,还是侠胆之士,纷纷敬此岭非为寻常之地,且传言那岭头上有大禹之子的灵柩,如若打扰,必会揽得一身祸灾。
  除此之外,那阳羌岭外二十里,尽是奇异的建筑和怪事,故而自阳羌覆灭之后,便无人再在其中居住。而殷商前后,那个为天下立规的无名大师所修炼的天明洞,便是在古城阳羌的遗址之处,那里自战争霍乱之后,又遭群山塌陷,泥石翻滚,便现出一个极小的洞口,而殊不知这小洞口之下,已无泥石,经历塌陷,已经形成了一个地下‘宫殿’,乱石交叠之间,确是远离世事纷扰,且僻静安心,因此那无名大师便在此处修炼,至死都未曾出过这天明洞半步了。
  而这无名大师有两个端水送茶的弟子,因其怕人侵扰修行,便派他们在距天明洞十里之外建一宝塔,作为阻挡外来之人的关卡,且立誓必终身不离宝塔半步,如若违反诺言,定当受上天惩罚。这两名弟子,一个精通剑术,且熟读古代剑法的弟子名叫单海,另一个热爱撰写书籍,熟习四书五经的名叫易月,他们自小便服侍那无名大师身边,得了大师之命后,用了数年,终于在天明洞外十里建造了一座百般陷阱,千般机关的宝塔,并根据二人之名,为其赐名‘海月塔’,自此二人本以为会平安无事地在这塔中度过余生,却谁料,天下之劫,唯一躲不过的便是情劫。
  单海单纯乐观,每日便在那塔中练习剑术,且用闲暇时光,将古代的剑法写下成书,又将他们仔细地按照门户形式,摆放在海月塔的各层之中,自是必破了三层的所有机关陷阱,才能读尽所有的古剑之法。单海心想自己死后也必让这古剑法流传下去,但如若轻易到谁人可得,便没了意义,如是便设下此番,只盼一个聪慧异常的人,得到那古剑之传。
  而那易月,生性怪癖沉寂,不爱言语,建塔之时,便将这海月塔建的不露门窗,心想用这方法,定能让他与单海二人忘却世外美好,静心守候。起初数年,他们二人过得还算安稳,易月心知四书五经的古代脉络点穴之法,还知道如何将所学之事总结升华,因闲来无事,他便向单海讨教了单海平生最喜爱的三招剑法,此三剑为“笑看凝云”、“风流扶腕”、“飒爽之空”,前两剑风格豪放,气势盖人,都乃上乘剑法,各需要十年以上的练习才能掌握,而这最后一剑“飒爽之空”,虽称作“飒爽”,其剑法却丝毫不是飒爽之姿,倒是收敛细腻,剑气有三十六路变化,每次都不定相同,故若想练成,更为艰难。易月将这三道剑法记载下来,因其性格怪异,还将古代点穴与脉络之术参差的编辑在书中,且其书写那剑法的方法也非为正规,致使那经书全是奇文异字,正常的书生也需耗费数年,才可明白大意。待其将此书写完,易月便依照自己之姓‘易’字,为此经赐名《易天经》,整日随身携带,并心想像那单海所做一般,待自己死后,将此经留在海月塔。
  谁知世事难料,这一天,海月塔外传来呼救的声音,海月二人在塔内听得许久,却不敢擅自出塔相救,过了片晌,易月实在被那呼救声吵得乱了心,便对单海道“海,我去看看。”单海听罢,神色突变道“月,不可!你忘了咱们的誓言了么?除非你想受上天的惩罚。”只见易月目光冷静,面无血色地道“海,没事,大师虽命咱们不得出塔半步,我便不踏出那塔门半步,只是开门看看那呼救之人究竟有什么难事,帮其一把。”单海听罢,心中思索了片刻,还是神情紧张,但听那呼救声甚是烦躁,便道“唉!好吧,你可千万不可出塔半步,谨记!”易月点点头,便一路走向那塔门处。谁料这命运便是如此,上天安排了易月走向那塔门,却不是单海,二人经此一别,却终生都未相见了。
  易月打开数年未开的塔门,那塔门外已经蛛网遍布,甚是破旧,只听刺啦一声,塔门开启,易月向远处眺望,见离自己不远之外,有一个陷入沼泽之中的女子,浑身被荆条缠绑,身子已然陷入一半,正昏迷不醒,似是已没力气呼救。
  易月心中便纠结起来,自己确是立誓不得出塔,但又怎能见死不救?如果大师看到此番情景,怕是也会相救吧,再说了,不知我这救人一命可否相当于与违反誓言的错相抵消呢?易月又抬眼看那女子,只见那沼泥已到了女子的肩膀,那女子面无血色,似是已然归天,易月见状,心想罢了,救人要紧,便飞身一跃,踩入空中。只见他飞速下坠,使出浑身之力一拉,那女子便被拉了出来,易月转身回势,落在了沼泽旁的一处草地上,道“醒醒,醒醒。”
  待此番看去,易月的目光却再也无法离开那女子,只见那女子肤如白雪,睫毛细长,嘴唇红润,发丝如嫩柳一般盘起,活脱脱一个天宫仙女的长相。易月看着看着,一股红晕升上了脸庞,便赶紧回过头去。
  这时,那女子慢慢睁开了眼睛,见到易月,先是一惊,后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沼泽,便明白,是眼前的男人救了自己,心中甚是感激,道“侠。。侠士,谢谢你救了我。”易月本回过头去,听闻此言,急忙转头,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事,我。。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这也是应该做的。”那女子见易月结结巴巴,又脸色泛红,觉得甚是好笑,便掩嘴笑着道“我本来是要离家出走,却谁知掉到了这沼泽之中,真是太笨了。”易月听罢,问道“你为何要离家出走呢?”只见女子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忧伤地道“我那爹,整日就想着如何夺取天下,你可知那名声极其高的大师,定的破规定,什么夺沧溟就夺到了天下,真是烦人!我爹自从听闻后,便每日想着这事,根本不关心他这个女儿了!”那女子说着,越说越气,易月听罢,心知她说的便是自己服侍的大师,刚准备开口,只见那女子目光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娇羞地看着易月道“谢谢你,救了我,爹爹说,如果谁能救我一命,谁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今后,就跟你走了!”易月听完,说道“这。。这。。”那女子见他犹豫,又开口道“哦!是了!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呢,我叫木噶团,是炎冥族的公主,你就叫我团儿吧,对了你叫什么啊?”易月道“在下易月,原来你是炎冥族公主,刚才有点失礼,希望。。”话未说完,只见那木噶团一把搂住易月的脖子,道“不失礼,不失礼,我是跟定你了。”易月听罢,心想自己不能跟这女子走了,不然,可真是毁约灭誓,死无葬身之地啊。想必,将木噶团的胳膊推下来,道“公主。。我易月无名无号,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且我不能出这海月塔半步,今天见你有难,出手相救,现在,我必须回去了。”说罢转身要走,木噶团见状,一把拉住易月的胳膊,道“我才不管我是不是什么公主,我只知道,我。。我跟定你了,你要是要回这塔去,我便也随你回去罢。”说着哭了出来,易月听罢,心中一股暖流涌出,想他终生清身寡欲,从未动情,可木噶团这句话,倒是真令他动了真心。只见他转身,用手慢慢抹掉木噶团脸上的泪珠,道“好吧。你真的愿意跟我走么?”易月认真地看着木噶团,只见木噶团听闻,高兴地乐了出来,道“愿意愿意!当然愿意!”易月听完,嘴角露出微笑,道“但我们不能再回那海月塔,塔中还有另一人,我如今出塔已是犯了大错,如今咱们只得向东走,我听闻东边有一奇岭唤为阳羌岭,咱们如若能到达那岭顶,因为那里是个圣地,他定不会去那里寻找我,咱们定能终生厮守在一起。”木噶团听罢,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爱慕之情。于是二人便一同前往那阳羌岭。便是云霞烂漫如光路,有情之人同携手,倒也应了无名大师的话了。
  二十年后。
  说易月和木噶团最终来到了阳羌岭顶,在那山顶,建了几处平房屋檐,两人缠缠绵绵,生活幸福,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唤易天书,二儿子名唤易天刀。这两子都心思怪异,性格冷酷,丝毫未遗传木噶团的善良天真,这天,正是小儿子易天刀的十八岁生辰,全家人便齐聚一堂,为其庆生。
  这易天书跟易月更为亲近,整日围绕在易月身边,阿谀奉承,只因为听说易月的那本奇书《易天经》在手,便整日思索如何杀了父亲,自己夺得这部奇书,然后逃离这里,独享天下之绝。
  只见易天书见易月盘腿坐下,慌忙站起,快步走到父亲身旁,端起酒杯,为易月倒酒,道“爹,今日是弟弟的成年之辰,真是尤为重要。您好好喝着。”易月听罢,倒没想什么,道“好。”怕是因为他整日听易天书如此作为,已然习惯。
  只见木噶团虽年近中年,仍然风韵犹存,端起酒杯,刚要说话,突然一名侍从从门外跑进来,跪下道“禀报岭主,岭头有人来访。”这易月自在这定居后,便自称岭主。只见易月眉头一皱,心想这阳羌岭凶险异常,能到这岭头的人少之又少,此人必是身怀绝技之人,便道“快请进来。”
  片刻后,门外走进来一个书生样貌之人,神色精神,面目清秀,似是不染尘气一般,身穿大袍,袖子极长,挥挥撒撒,极是心态悠闲。易月微笑着道“不知您是哪位高手,今光临我门?”那书生本是看着周围屋中装饰,没有理会易月,听闻他问,便道“我是双霞岛五朝子沁颜。”说话间,眼睛都没看易月一眼,只是专心地左顾右盼,似是对周遭充满了好奇。易月见状,觉得有些尴尬。
  易天刀见这书生这般无礼,很是生气,刚要起身说话,只见易月脸色一青,示意他坐下,道“不知沁大人来我这寒舍有何贵干?”只见沁颜听罢,感觉出了易月语气中的讽刺,转头,此番便看着易月说道“没什么事,我云游天下,早听说阳羌岭岭主易月大人的名号,今前来探望,没打扰到你们吧。”易月听罢,道“不会,今是我小子刀儿十八岁生辰,你此番前来,也是他的幸运。”说罢转眼看看易天刀,只见易天刀脸色充满不屑,甚是不快。
  易天书此时心生一计,看这尴尬的局面,上前一步假笑着道“沁大人,爹,我看今天大家能聚在一起,也是缘分,我一直苦练武功,我听说沁大人武功天下闻名,不如让我与大人较量几招,为弟弟生辰助兴?娘,我听说咱们家有那陈年的美酒,你带着弟弟去把那酒搬来可好?我这边先与沁大人比试着。”其实这易天书心中想着,趁木噶团和易天刀二人不在,自己正好借与沁颜比武之时,待易月心神放松,将他杀了,夺了《易天经》便跑,这样还能把罪过推到沁颜身上。
  易月听罢,心想这助助兴倒也能缓解尴尬,便道“好。沁大人怎么认为?”沁颜也点了点头。于是木噶团便带易天刀去别处取酒去了。
  这时只见易天书拔出腰间长剑,一股剑气直刺向沁颜,沁颜双目一定,两手引气,聚气打出,那气便把易天书的剑打偏,易天书见这般无法近身便转势攻其下盘,沁颜却并非躲避,双腿急促飞起,那剑横扫一处,连长袍都不经打到。易天书见又被破势,挥剑便攻其头颅,沁颜身形变化多端,仍是站立不动,却如影幻型,躲了过去。易天书见自己完全不是沁颜的对手,心想如若再打下去,便没了机会,见易月正认真观看,并未有任何疑心,突然剑路一变,回身出剑,此剑甚快,剑气如虹,沁颜见状,眉头一紧,片刻间便知道易月有危险,赶紧飞身跃出,从上路袭下,想挡住那剑,谁料易天书此剑甚快,沁颜虽然身形迅疾,也不得挡住,飞出一半时,那剑已插入了易月的身中。
  易天书见计划成功,露出狡黠的笑容,易月却神情惊愕,愣愣地看着易天书,又低头看向胸口,只见那剑已刺入颇深,血已染湿了半片衣裳。就在易月愣怔之时,易天书向前一步,从易月的衣间拿走了那本沾着血迹的《易天经》。易月见状,明白了一切,用最后的力气,冲沁颜道“别。。别让他。。拿走。。。”说罢便断了气。
  沁颜听闻,心中也未想太多,便收手运气,一气击出,那易天书刚得到宝书,心情喜悦,竟忘了沁颜之事,没有躲避,那股气浪便直勾勾打入易天书的身中,只见他口中突然吐出鲜血,缓缓转头,见是沁颜,心中极气,但其五脏六腑均碎裂,已没有了力气说话,只是怒目圆睁地看着沁颜,随即倒地断气,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本才拿了不到半晌的《易天经》,死不瞑目了。
  谁料造化弄人,沁颜见易天书死后也愣在了那里,不知该干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那木噶团和易天刀回来了,沁颜这才清醒过来,急忙踏步想要出门,却正好与易天刀碰上了,易天刀见沁颜面色紧张,身上还有血迹,心中疑惑,便急忙行至屋中,这才看到父亲与哥哥已经名归西天,伏地大哭起来。
  木噶团随后也前来,听见易天刀的哭声,快步走进去,看到此景后,也崩溃般地大哭起来,她搂着易月的脖子,泪水不停地打在易月的脸上,缓缓道“你死了。。我便也不必独活。。”说罢,将易月身上的剑拔了出来,当即自刎而死。易天刀大喊道“不!娘!”慌忙敢去阻拦,但待前去,木噶团也已经断气了。易天刀痛苦地嚎叫着,他心想定是那沁颜所为,但待转头一看,那沁颜已然消失了踪影,易天刀赶紧起身,追出门外,但门外,也没了沁颜的身影,易天刀痛苦地对天大喊着“沁颜!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血债血还!”
  只见这阳羌岭的山顶上少了易月与木噶团,似乎也少了许多生机,许多小鸟在这岭顶四散飞旋,似是共同陪伴他们走过那黄泉路。这倒也确实应了易月当年违反誓言的惩罚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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