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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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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
  每一次遇见都是新的风景,
  在这美丽的秋日时分,太阳温柔,水波清澈。
  那天是如此旷远的宁静,像梦中一样。
  像往常一样,我和子凯享受着御膳。
  子君也会路过,穿过匆匆而过的人流,看到我和小凯在太阳底下狼吞虎咽地进餐,忍不住灿若一笑,对我们倚步回首,芊芊素手轻撩着那一肩飘柔的发丝,惹人心怀啊,含着羞涩的微笑,递给了过来,溜走了,然后,一路小跑径直到教室的方向去了,我被这情景给愣住了震住了吸引住了……
  听风吹过,爱是静止的,静止地流淌着蓝色的梦想。于是整整一个季节,我守着那九月天最美的阳光,候着一夜入秋的风,望着心灵向往的远方,将那天闪亮般的日子,轻轻怀恋,轻轻吟唱……
  “阿杰,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出神,快点吃啊,同学们都到教室去了。”小凯边吃边催促道。于是我们在狼吞虎咽起来那不可口的食堂饭。
  我记得那天午后,那蓝天特别的蓝,蓝得让人目眩,蓝得透明,蓝得清澈蓝得澄净蓝得忧郁蓝得慷慨,蓝得透彻蓝得不容分辩是蓝天还是大海,蓝得在我的生命意识中只有概念没有形象,我还记得那天天空有许许多多的苍穹,还有丝丝缕缕的白云,没有流动的痕迹,在如蓝色的海洋边际零星地点缀着。
  “明天,我得走了。”小凯平静地说,目光如炬,伸向远方的天空,一脸地落寞,对照着蓝天有如墨蓝色的海洋深处。
  “走?你要去那儿啊?”我一脸地疑惑,以为小凯只是随便说说。
  “艺术班啊。我要去艺术班。”
  “为么事(方言,为么事就是为什么的意思,么事就是什么的意思。)?”
  “不为啥。”
  “不为啥,那你是爱上画画了,还是爱上了音乐啊?”
  “没有啊,谁说要爱上才去读艺术,只是艺术班更容易考上大学,你知道学校为了升学率,强制把文科班的差生都遴选出去读艺术班去了。“
  “既然你没有,可是你又不算差生啊。”
  “行了行了,为了一个人行了吧,我暗自喜欢着她。”
  “一个人?谁?还暗自喜欢她?”
  “你认识的,小巧,她去了艺术班。”
  小巧,其实我在高一上学期就认识她,是校广播台的,虽然我们不在一个班,认识她是在一个晚自习,是朋友小莫(小莫是校广播台的,经常让我写些东西给广播台)晚自习带着我串教室介绍我认识,说她是校广播台的,以后如果没见着我可以把稿子交给她。
  见到她时,很清纯地活泼,甚是热情。据说是三中有史以来体重最轻的一位,可谓骨感苗条至极——34KG。朋友把我介绍她认识时,她一脸地开心望着我很是认真的。说到我的数学时还可以时,就拉着我让我帮她解决几道题,我都来不及招架,说道我的文学爱好,她更是开心得差点没蹦起来“这么帅,文采还那么好”。看着她露珠一样晶莹剔透而玲珑小巧的耳朵而没有耳环,也没有耳洞,清晰得像一个小不点的问号,突然心里就想“我们认识吗?”对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此地热情。
  对于我们的认识,我没办法告诉小凯,因为自那晚之后我们基本上没见过面,所以只字没提。就有一天,小凯告诉我学校有个女生只有34KG看起来想小不点一样,让我陪她一起去看看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没想到这一看,竟然让小凯动了心……真是挺不住的孩子,小凯对于漂亮的女生总是把他风流的一面表露无疑。第一次见面,小凯就当面对着小巧说”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小凯很是直接。
  按照小凯的理论说:如果你每见一个漂亮的女生说喜欢,这个世界总会有那么一个概率遇见一个人会答应。
  我以为这种概率是不会出现的,但是没想到小巧竟然还当着我的面一脸地轻松写意说道:“我也喜欢你啊。”彻底颠覆了我的三观,也颠覆了我对爱情的认知,。
  后来小凯和她就有书信来往,她们就这么认识了,很熟悉频繁的那种。
  下面还是进入正题吧。
  “我不是听你说过,你喜欢的人是小青吗?”
  他沉默了,没有说什么,把头低沉了下去,永远一脸地落寞,由于脸黑,所以每次我都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他脸上的忧伤在流动……
  当时我也知道鸡(他的本名叫汤创奇,后来大家就叫他奇奇,后来有人就叫他奇奇(jiji),索性后来大家简称奇(鸡))清楚地喜欢着小青,也清楚地知道奇奇和小凯都是我要好的同学,而他们都喜欢上了小青,这好像不是秘密……而小凯和小青的关系不一般,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清楚,听说他们双方父母都是亲家,而且他们双方父母都在上海同一个工厂上班,而且每次暑假他们都会去上海见父母,他们家也相隔不远。外人都看得出来小青和小凯的关系。
  “我知道你的心事,我知道你的难处,你的选择,但是你要明白,你暗自喜欢着小青,虽然你和小青的关系很好,可是你不说她也不知道,况且现在已经高三了,你要清楚你在干什么就可以了,每一次选择都关系到你未来的命运。但是无论你是选择对了还是错了,我都支持你。既然选择了,就注定要风雨兼程。”我继续说道。
  他抬起头来,仍挂着一脸地蓦然,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已经和班主任耷仔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
  “说你呢,又有我什么事?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可不让你离开我。”
  “你还没事,最近你可活跃多了,你怎么老是在我面前提起她,你是不是暗自喜欢她?”
  “谁啊?我喜欢谁啊?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
  “你还说,你和王清啊,还有谁啊,你这个月给我说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她了,大家说最多的话题也是你们。”
  “哦……是……是吗?那我怎么不知道,那不是因为我和她同桌的缘故吗?”我支支吾吾答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对女生偏见很大,来到三中而且你知道我是有理想有梦的人,我可是要上大学的人,在这个时候,我不会轻易动‘儿女私情’的,何况康哥正在努力辛苦地追‘赶’她,你看人家多辛苦,我怎么敢对她动心。”
  此时,我才知道,当小凯问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一种微妙轻颤的感觉,一个人内心自己不被发觉的秘密被别人看到或提醒时,或多或少会找一大推借口或者更多的话语来掩饰自己,其实这都是本能的反应,或许那时我就本能地喜欢上她了……
  “最好如此,千万不要涉及感情,你看像我剪不断理还乱……以后考上好大学有的是机会有的是好女孩子恋爱呢。”
  我笑了笑,就沉默着了,因为这话我就那么经常回荡在耳边,那么熟悉不是班主任操着方言的口吻经常说吗。我的掩饰终究没有骗过小凯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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