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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读不懂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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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能为自己找到借口!
  很桀骜的一个人,张扬跋扈,目无一切,圈子的问题吧,很少能有让自己打心里尊重的东西,喜欢回忆的人,骨子里都有份目空一切的辉煌,不断的掉头总结,不过是揪着尾巴,不敢大声的内心浅言。
  放肆过,坚守过,在迷茫的现状里,时刻提醒着自己生存的意义,既定的目标,还是暗沓的前路,注定还是奋斗,勇气像来时般杳无踪迹,施施然只剩下原地的自己。
  不想做谁的导师,指点说教生活。埋在成长岁月里漫长的孤独,该用何种方式给以安慰。那些刻着的,说着的,念念不忘求证着的,现实一经触碰推敲,如大厦倾覆,不留点滴,不是对错,无关深浅,只是一开始便是无根浮萍,空中楼阁,又凭什么要求他亘古天长。
  我不知道该描述怎样的一种自卑,《匆匆那年》里赵烨的无声消失,真的是他不够兄弟、忘却、背叛吗?更深层的该是自卑吧,一个脱离了象牙塔,蓦然发现此刻自己一无所有,和曾经的兄弟已是天地之差的彼此,该拿什么维系当下,再没有了。不同的频道,不同的境遇,不同的所知所闻。
  我不忍看着份刻骨情谊,在泥沼里一点一点,像凌晨的路灯渐次熄灭,再无半分归家的光芒。便,痛留给我一个人吧,喟叹或者凄凉!
  我从无描述里昂扬,只退缩在寂夜里舐伤,愿还定格曾经里,我那个不可一世骄傲模样。不面对的离别,是待重逢的那天吧。不再见的转身,是相信心从未离开吧。
  又能怎样!年少里,再深再浅的情谊,终会红着眼,递上红包,原谅我说不出祝福,原谅我或许不敢到场,那些记忆里的姑娘,你们都曾是我的辉煌,是我心中最好的姑娘,你们该有金字塔顶的幸福,可别让我看到那个选择,蠢笨呆傻,如何一样。我在过往守望祝福,祈祷希望。愿你安好,愿安好!你!
  我当然知道,现实不是小说,所以现实的赵烨,没有林嘉茉苦候,没有连锁的金融帝国,让他重回誓言初始地。你不笑我,他不轻我,可我如何在你们的股票金融,繁华诗锦里,插入我一块钱的血泪。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聚餐的一顿饭会吃掉爸爸奋斗几天的血汗。他白了的鬓角,佝偻了的身躯,厚重的茧子,僵硬的脚步,低垂的目光,越来让我,无法安然面对挥金。这是我曾深守的秘密,苦撑的自尊,是你们所有看到的虚伪来源。可既然散了,不妨说出来,这么道貌岸然的上官,再鄙夷下。
  我尤卑微,是最下阶层的儿子,是配不上你们友谊的上官。是包装自己,终于到自取其辱的****。以穷富定身份地位的社会,只一张人模狗样的皮,如何埋藏自卑,如何让我安之若素、置若罔闻,我只希望有一天,我配的上和你们的友谊,也或许没有那么一天了,那也好。也别说我偏激,傍晚和黎明会在某刻惺惺相惜,天作地和,然他们却隔了整个黑夜,也就注定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妈妈经常说我理想化,说我总爱把一切事情想得太好,总说我有相信誓言的天真,我当然不以为然,无视她的有理有据,不论我的哑口无言,就是坚持的认为,这是个不一样的年代,是不一样的成长,凭什么不能有不一样的真善美。可是一场任性,一次风波,再回首没有往昔依旧,彼此疮痍的破镜,已难重圆。谁的错呢?始作俑者是我,一意孤行也是我,我错了吗?或许吧!对于承载美好的“咱家”,我早已不配你们收留,既如此,走了吧,挺好!早该知道的!
  妈妈在和我描述她们姊妹的感情,电话的这头,本该缩短的距离,我竟觉察出无垠的荒漠。我没法理解,无从想象,那些只属于父母的肆无忌惮、言无不尽真的能找到同龄的脊梁吗?
  从不得不承认失败,到彻悟后的吝啬绝情,我终于承认我变了。没法全身心投入到信任,没法秉烛夜谈怡怡畅欢,没法心无所念完掰真诚。只是开始越发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
  没有人聊天,那便长久隐身自此不聊;没有人分享,那便关闭社交心绪设个屏障;没有人电话短信,没所谓我的防火墙。潮水起落,月华盈亏。把每一份心事,葬进文档,把每一滴眼泪,丢掉页间,把每一段欢笑,羁在画桢。然后七情六欲,都有了个归宿,剩下平淡的自己,寡身清徐,微笑不惊。
  一直觉得自己有自虐倾向,无谓极端,从不委屈求全,说好听是宁缺毋滥,难听就是精神洁癖了,或者在自己潜意识里,就是个只爱装可怜换取他人怜悯的人,偏偏还要清高的立着牌坊。多可笑,但就是我一直来的生活。
  心里很痛很痛,却坦然面对分手,毫不挽留,在漆黑的夜里,一遍遍复读伤口,一次次鲜血淋漓,却永不说出后悔,永不开口道歉,看她一点点走远,看我们陌路,不想做,不去做,不敢做,消失于她的世界,滚个干净。这是懦弱,是无能,是退缩,是最****。可我无畏得了世界,斗不过心上异变的你带来的挫败,真心一次次曝尸荒野,弃若敝履,开始时筹措起的勇气,无力归还。
  我怕听到那句否定,在你张口前转身离开便是,像你千百次的心意,一个举动都懂,何必开口,何必为难。别对我发好人卡,别对我讲你走的理由。你想走了,诉我知道,松开手,别再见了。爱过的证据,是此生不再出现你世界。我没有朋友,也别做朋友,孤独的人此生不配有朋友。
  心里有份傲气,会支撑我存活,浮萍野草也有园地,我微不足道的伤口,与你的幸福无尤,不敢瓜葛。疗养的借口,你已知借口,擦肩过,背身行,不复见。
  懦夫、屠夫、或者伙夫,又何关系,我何尝在任何人眼里辉煌,卒子这一世都是向前,家乡的河,鬓角的霜,车马炮火,不言归程。
  一个人可以无畏,两个人却必须思行。太多埋在心里的话,昨天不说,今天不能说,明天也就不必说了。“让一切归零,做回故事前的样子”。我又见证了一个理由,见证了不开口的分手。
  料之已定,就别言心痛了,琐碎的你,干嘛非得洒脱。卑微的你,为甚妄图幸福。
  你有什么本钱,让别人宽容?你有什么利益,劝他们放纵?手上没有钻,腰间没有匙,心里的弦,不能换钱。不甘平庸,就得承受癞蛤蟆配不上天鹅的苦果,那些你呕心沥血的努力,甚至换不来同情,除了鄙夷,除了活该,你越发一无所有。
  眼高的代价,是告别幸福。心傲的代价,是你永远孤独。和燕雀谈鸿鹄,是做不了鸿鹄,也丢了燕雀。
  也许每一个文字悲观的人,都有一个现实恢弘的憧憬,他们把失意的苦楚留在了文字,把拼搏的苦痛缩成了符号,用每一次指尖重敲狠叩,逼问心灵,换取勇气。想象一把利斧劈开昏沉大脑,让阳关透过全身透过心灵,以此获得现实里的求证。
  可谁会设个未知数,满足你的期待。而那些曾经沾沾自喜思辨聪颖的数理,此刻抓拽下一撮撮头发,依然相逢不识,声嘶力竭、熬碎筋骨后的颓然,潸下满目悔恨,却煽不了一丝丝情了。
  你读不懂的,又岂止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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