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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日,栾景便将伊澜安排至我宫中,宫中竟无一丝关于此事的风言风语。
天气渐渐转晴了,却还是让人有些凉意,伊澜随云雾走进云光殿,笑着向我请安,我连忙将她扶起,“你我之间,本不必如此守礼。”
她不置可否,良久才道,“这里毕竟是宫中,我终究为婢,只盼着能赖着你这些年罢了。”我心下有些凄凉,坐回暖榻上,“那你可有什么想做的差事,我让冬菱安排着。”
伊澜浅笑,“只愿能伺候在你身边,以我微薄之力护你。”我不免失笑,“那便与冬菱一样吧,只是在我宫中不必如此拘束,只当自己家一般。”
伊澜双眸似乎泛起泪光,“是啊,在你身边我总是会安心些,至少不会害怕明日便身首异处了。”我开口询问,“过几年出宫可有什么打算?”
伊澜的脸红涨了起来,“不怕与你说,我其实已与人私定终身了,待我出宫后便嫁给他。”我有些惊讶,却又为她有归宿感到欣喜,“那人是从事何业?”
伊澜笑语,“也是在宫中,前两年进了太医院,如今是御医了。”我思忖了一会儿,年龄相当又是前些年进宫的太医,不禁喜上眉梢,“可是楚孑然,楚御医?”
楚孑然今年不过二十七,因一心痴迷医学未曾娶妻,如今伊澜也已二十一,我想着不如过两年便求个恩典让她们成婚,也好过伊澜一直待在深宫中。
伊澜点点头,“娘娘如何得知?”我笑言,“从前他为我请过脉,看着与你到挺是相配。”冬菱她们也打趣着伊澜,未央宫因为她的到来,定然又添了不少生机。
正巧楚孑然来为我请平安脉,我笑着宣他进来,又对伊澜说,“正巧与你的郎君见上一面。”
楚孑然有些诧异的看向伊澜,脸有些羞涩。我将手伸出,他静静的为我把脉,良久起身向我拱手道,“娘娘,恕微臣直言,娘娘的身子一直虚弱,近来又多喜怒,请冬菱姑娘随微臣走一趟,为您调养身子。”
我点点头,又不禁开口询问道,“楚御医与伊澜可是旧识?”,楚孑然一顿,“不敢期满娘娘,微臣与伊澜曾定过娃娃亲。”
我笑而不语,突然想起一事,又问道“楚御医既在太医院当差,不知谢婉仪有身孕一事是真是假?”楚孑然微微蹙眉,“微臣尚未听说,容微臣查证后再向娘娘禀报。”
我颔首,准备让他退下,他突然言明有一事相求。我屏退众人,不免故作疑惑,“楚御医家境殷实,想必不是为官职之事求本宫,为人又正直,定然不是为纠纷,想必是为相思之人了?”
楚孑然跪倒在地,“娘娘聪慧,微臣正是为伊澜而求娘娘。”我端起茶盏莞尔,“楚御医请起吧,伊澜是本宫旧识,本宫定然不会亏待她。”
楚孑然思忖了一会儿,仿若下了决心一般,“若伊澜有得罪其他娘娘之处,还望昭仪出手相助,微臣定然倾尽毕生所能,报答娘娘。”
我轻轻叹气,“楚御医请起吧,伊澜是我未央宫之人,我又怎会看她深陷困境而袖手旁观。”,楚孑然感激的看我一眼,我唤殿外人进来,让冬菱将荷包给了楚孑然,他似要推辞,我笑道,“空着手出去终归不好看,你若真是想助我便听我的吧。”
楚孑然将荷包收下,向我告退,临走前还看了伊澜一眼。我怅然中带着几分欣喜,伊澜会有个好归宿的,楚孑然是个好人。
我吩咐冬菱带伊澜熟悉未央宫的环境,便站在窗前看着殿外绽放的垂丝海棠,放眼望去,竟是一片紫红的花海,只淡淡的绿叶为之陪衬,在宋代诗人杨万里眼中更胜桃花几分,只在我眼中,即便高雅又娇艳,仍旧不及半年前清溪畔那倾世绽放的桃花,只如晏几道的鹧鸪天。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红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与栾景的相遇便宛若梦一场,那桃花林中的初遇,便是玄都花予我最美好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