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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镇的知县原来是个屠户的妹妹,这屠户家有个女儿被选入宫里当了个宫女,原本这是件坏事,那宫廷小说中讲的都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可又有谁能想到有时候,麻雀变凤凰就在走入宫门时就注定了!
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只有两种方法可以免于被命运支配,一种是习武强身,有自保之力。至于另一种,则是大多数女人的求生本能了,找到一个好靠山,简而言之,就是找一个靠的住的男人。但男人中有九成九都是花心的,还有一小嘬是太监。在本朝太监还有的有三妻四妾,何况官员了。
但荷妃却与其他九成九的女人不一样,她遇到了那个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荷妃的长相并不是说是什么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一般,迷的皇帝天旋地转,不理朝政。反而是个贤淑的妃子,其实这也是皇帝曾经说过故剑难忘却依旧只给了荷妃一个皇贵妃的称号的缘故。
原因是因为荷妃她深信像皇上这种男人只有不争的女人才是他想要的女人,而皇后这个位置从来她就没有想过也不可能落到她的头上。除了荷妃自己不想要以外,更重要的是她为了皇帝,她的男人的座位更加稳固也要舍弃这个位置。那是太祖订下的不成文规矩,国公之女方可为后!
大朗朝有六大国公,分别是韩国公李氏、魏国公徐氏、曹国公李氏、郑国公常氏、卫国公邓氏。
除了韩国公一家因为朋党抄家以外,其他五个国公在这代都是有女儿的,而后位就成了五家都眼巴巴看着的肥肉。
而荷妃就是因为这样才让皇帝把她的哥哥扔到他们的家乡当个逍遥县令。
而这位屠户县令杀猪是一把好手,关于政治却是一个白痴,但酒镇却井井有条,每年赋税总是全国前几的,治下子民其乐融融,不得不说是件怪事。
何县令来酒镇才将将一年,酒镇的七怪又多了几件!
说酒镇怪的歌谣也变成了这样:
酒镇东进先喝酒,一碗美酒一挚友。
白日放歌西门处,豆腐没酒管个够。
天上星宿几多种,酒镇美酒几多种。
地上山岳一般多,却是酒镇佳肴数。
回回鞑靼高丽棒,波斯大秦天竺人。
酒镇外民抵汉人,天下物件都能见。
少年情郎夜吹笛,谁家少女心不乱。
县令杀猪如庖丁,总把十四念四十。
捕快审人不用刑,如雪鹅毛骚脚心。
师爷讼棍是父子,官司越打越糊涂。
酒镇奇闻不稀奇,才是世间大滑稽。
何县令虽是个屠户,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但文人有文人的的大道理,粗人也有粗人的过墙梯。
敢问有哪个县令不贪污不腐败,每日早上三更不到就杀猪做活?
对于赋税精打细算的天分还有深入百姓的副业让他对每一分银子都算的滴水不漏,该交的交,不该交的,一分都不多让百姓交。
公堂上没有一句是是大朗律的条文,只有一个杀猪的说的约法三章。越是这样,酒镇似乎越发的蒸蒸日上。
国舅爷要纳一房妾,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却在五爵争后的节骨眼上,一个县令的俸禄怎么能够娶一房妾室呢?更何况还是名妓徐鱼儿!
尽管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大朗朝的官员的屁股一般都不干净,但还有一种官员叫御史,也就是言官。这种人在官场上有个别称叫“疯狗”,这种人有两种,一种是刚正不阿,一种是真正的疯狗,见谁咬谁。都知道他们后面是哪位大人,却不好明说,反正都是上面几位大人的棋子,无所谓去搞什么派扯了。
几位大人在这件事上有共同的观点,宁与荷妃为恶,不和武勋争锋。罕见的朝天宫里只有一帮子穿着盔甲却如同言官一样文绉绉的进谏。
什么祖制国体这些从来都是武勋抨击的对象从这堆人嘴里说出莫名有种喜感,至于纳妾贪污一类的,文官们倒是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点。
龙椅上那位啊,时不时用手掏掏耳朵,看着一群人在那表演。
许久后,挥了挥手,道,“讨论完没,朕能说两句不?”
底下的几个话痨连忙俯下身子,道“臣惶恐。”
“惶恐?罚俸三月!”皇帝笑笑,这笑容才让人想起这个家伙也曾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三皇子,只是盛世的膏梁让他发福了不少,不代表这个皇帝就不是当年的腹黑小子!
底下的几个老臣一看皇帝的眼神不对,便知道要出事了。
“小米子,念吧。”皇帝摆手,旁边的一个新来的旁听太监走了出来。“经查证,吏部尚书胡来城贪污受贿,银四百万两,黄金五万两。兵部尚书韩百前受贿银七百万两,黄金十五万两,及其次子韩千照家中抄出银一百万两。”
“有意义吗?你们俩?到最后还是国库的钱?”皇帝走下来将这兵部尚书踢倒,一脚踏在他脸上,还祸害了我大朗朝的十万边军。
“臣请求,此二人及其同党都应抄家,灭三族。”刑部左侍郎万康复向前一步,道。
“万爱卿,交给你了,退朝!”皇帝那身龙袍被他脱了下来,随手盖在那胡来城身上。
三日后,昭告天下,谋逆胡来城、韩百前等人贪污受贿,组建私军,大逆不道,诛五族,旁支流放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