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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身体穿孔的归墟水母不远,雪狼道峡口前积雪的湖岸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玉露蟾。
玉露蟾比归墟水母更惨,左眼被打爆,从残留着少量蟾酥的左嘴角后,到包括右后腿在内的身子都被激光炮轰没了,只剩下脑袋、脖颈和断了一截的右前腿。
它的嘴还在开合,但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它咬断归墟水母触手的尖牙已经断光,板角也灰飞烟灭,只剩下参差不齐的断角根还在脖颈后冒青烟。
正是有了板角的掩护,它后脑勺上的枕凹才奇迹般完好无损。不过,防护罩裂了。
玉露蟾左半身着地,枕凹正对这边,武坤可以清楚地看到防护罩上蛛网似的裂纹,却看不到里面那两个家伙的情况。
不过,再来上一炮,里面应该就什么情况都没有了。现在玉露蟾和峡口前那辆军卡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百米,闭着眼睛都能击中。
武坤不知不觉露出笑容时,宫岳的耳光也甩了过来。
“狗改不了吃屎!我真后悔放你出来。”宫岳说。
武坤揉揉被打的脸颊,“等下你就可以把我关回去,什么时候需要了再放我……”
“我一个人就是难死,也不会再放你出来!”
“随你。”武坤笑了一下,对着耳麦话筒说:“激光炮,瞄准玉露……”
宫岳伸手就想扯掉武坤的耳麦。
武坤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激光炮,快打死玉露蟾。会长正在这儿跟我大发雷霆呢,快点!”
宫岳挣脱手腕,扯下武坤的耳麦对着话筒大吼,“不准打!”
可已经晚了,雪狼道峡口前那辆军卡车厢里射出一束激光。激光像球杆一样挑向雪地上只剩小半个身子的玉露蟾。
玉露蟾被刺眼的白光裹住,下一秒就像被铲射的足球一样飞出去几十米,撞进归墟水母狂挥乱舞的触手里。
归墟水母的触手被烫到一样迅速抽开,玉露蟾滚落在雪地上,烧成了火球。
宫岳把耳麦扔到地上,盯着武坤看了一会儿,突然打了个响指。
一团青绿色的莲花苞似的光焰从宫岳右手拇指、食指间蹿出来。
等这团花苞似的光焰蓄满素冥轮的力量,像莲花一样绽开时,宫岳只要把它轻轻弹过来,就算是武坤这个级别的纯血阳族也会瞬间化成飞灰。
武坤想活,只能召唤出自己的赤鹏,在这满天风雪中和宫岳拼命。可他宁愿死一万次,也不愿跟宫岳动手。
宫岳眼睛里映着指间的莲光,仿佛瞳仁里也冒出了两团青绿色的冷火。
光焰莲花般绽开了,武坤闭上眼睛。
等了几秒钟,却不见宫岳出手。
“该死!”
听见宫岳低咒,武坤睁眼一瞧,宫岳正扭头盯着雪狼道峡口左边的山峰。
顺着宫岳的目光看过去,电光火石间,一颗银白色的子弹正穿过风雪径直朝这边射来。
宫岳一挥手,指间的莲光就迎着子弹飞去。
青莲般的光焰在他们身前不到五米处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形成一面光盾挡住了飞来的子弹。
子弹撞上光盾时就像打在装甲上,爆出火光后炸裂开来。它炸裂之前,武坤看到这是颗点四零八口径的长距离狙击步枪子弹。
又一颗子弹从峡口左边的山峰上射来。
“这个也是你自作主张!?”宫岳指着风驰电掣而来的子弹。
“子弹是冲你来的。你说这话,还不如拿零刀子碎刮了我呢。”说着,武坤催动赤明轮,挥手弹出一柄血红光剑。
光剑越过青绿色光盾,在离他们二十多米的半空中迎头撞上子弹。子弹一顿,原地调了个头,以飞来时两倍的速度朝峡口左边的山峰飞去。
沈敬斋一直举着望远镜,先是看见宫岳、武坤身前没头没脑冒出块泛绿光的透明防爆盾牌似的玩意儿,不知从哪儿飞来个小火球撞在这玩意儿上,接着又看见武坤随手一挥,甩出根闪闪发光的红东西,越过这盾牌似的玩意儿朝前面飞去。
这红东西在风雪中飞了十多米,一闪就不见了。
沈敬斋心里纳闷,顺着那红东西飞去的方向一瞧,瞧见了雪狼道峡口左边那座白雪皑皑的山峰,几秒钟后,距离山峰顶部很近的地方突然爆出一团血雾。
他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那个从没让他失望过的家伙这次破例了。这种天杀的暴风雪日子,可不会有狼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在那将近三百米的地方闲逛。
“这两个该死的怪物究竟怎么做到的!”沈敬斋大吼一声。
发觉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时,他才想起来还戴着隔音耳罩。
这耳罩是从办公室过来时,老秃鹫让他派人准备的。幸好有了这耳罩,刚才玉露蟾大叫时,技术组摆弄诱导仪时,他和司机才没事。
不过,没事有屁用!
宫岳肯定会查山峰上那具尸体。那家伙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吧?而且……天!就那么一挥手,这帮怪物隔这么远都能杀人。留没留下证据真的重要吗?搞不好他们到那尸体边挥挥手,就能查到他沈敬斋头上来。
他和宫岳不对付国安部尽人皆知,见面互呛,隔空嘴战,工作上使绊子,报告里捅刀子,再过分也可以用“意见不合”这块挡箭牌顶回去。
雇人躲在山上朝宫岳背后打冷枪可完全不一样!
武坤那老杂种爹翻下脸来上纲上线一追究,他这快八十的人就晚节不保了!他现在还没变成两仪族,还待在体制内,还是个会老会死的肉骨凡胎呢!
怎么办?
一时间,沈敬斋脑子里千头万绪,心脏狂跳,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他浑身冷汗淋漓,摘下隔音耳罩狠狠砸在车厢地板上。
“沈部长,你那三脚猫杀不了宫岳是明摆着的事,用得着发这么大火吗?”右边的老秃鹫一脸幸灾乐祸。
他瞪大眼睛,一把揪住这老东西的衣领,“妈个X的!你他妈的说什么风凉话?老子这次被你和唐奇坑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