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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唐老板怎么你了?”老秃鹫笑着扯掉沈敬斋的手,又从书包里摸出条牛肉干塞进嘴里。
“要不是他派你来搅浑水,说要杀宫岳,我怎么会鬼迷心窍顺杆爬也动了干掉……”沈敬斋气得噎了一下,“干掉这怪物的念头!”
“怪物?”
“宫岳!两仪族!全他妈是怪物。这帮怪物怎么杀人你看见了。他们手一挥就能挡住子弹!”
“老沈,说话注意点。”老秃鹫转着泥球似的黄眼珠,“我也是你嘴里这些‘怪物’中的一个。当着和尚骂贼秃,你也不怕把我惹火了我咬人。”
“你、你……”沈敬斋火冒头顶,右胸一阵绞痛。这老秃鹫也是两仪族?!这帮怪物不都是年轻力壮,天赋异禀的吗?他们当中怎么可能有这种比他还老丑的东西存在?
“和司机去看看你儿子,宫岳交给我。”老秃鹫说完,拉开车门下去了。
“部长,我们是不是现在就……?”一直默不作声,回头看着沈敬斋和老秃鹫“勾兑”的司机问。
“你去、去把浩天、浩庭放出来,我不去了。”沈敬斋上气不接下气,摆了摆手。
司机开门下了车。
沈敬斋掏出速效救心丸含了几粒,举起望远镜朝炸得稀烂的诱导仪前面看了看。
宫岳、武坤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正朝半截身子还飞在半空中,半截身子已经栽下湖床的归墟水母跑去。
也不知道这两个怪物是要去看水母,还是那只只剩个脑袋的癞蛤蟆?
沈敬斋用舌尖卷裹着冰凉的小药丸,往椅背上一仰。
他刚想闭上眼睛缓缓,就看见慢条斯理走到切诺基车头前的老秃鹫轻轻一跳就纵起一米多高,稳稳当当站在了汽车引擎盖上。
老秃鹫黑衣黑裤,落在汽车引擎盖上时轻的就像团黑棉花,车身竟晃都没晃一下!
这老东西再轻也有五十斤吧?而且他跳起来的动作毫无老态,比猫还轻盈!沈敬斋惊得坐直了身子。
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头。
老秃鹫在引擎盖上站稳后,二话不说,对着自己右手食指啃了一口,然后用血淋淋的指头在空中画了个圈。
他指间流出的鲜血没掉到地上,竟然像太空舱里失重的水滴一样形成一个不太连贯的环,飘在半空中。
接着这血环中央就凭空冒出一缕紫烟,紫烟迅速在空中凝成一只大蝎子的模样。
老秃鹫一挥手,蝎子形的紫烟就嗖一下朝宫岳、武坤的方向扑出。
这烟速度快得像光,在沈敬斋眼前一闪就不见了。
沈敬斋慌忙抓起望远镜,把镜筒贴在眼睛上——
望远镜视野左边的电子数据显示,宫岳、武坤此刻和切诺基的直线距离是一百二十七米。
可就在沈敬斋抓望起远镜这短短不到五秒时间,老秃鹫挥出去那团蝎形紫烟已经轻松飞越这段距离,扑到宫岳背上。
紫烟就像只货真价实的蝎子,一贴上宫岳的脊背,就翘起长毒针的尾部插进宫岳后心。
宫岳往后一仰,武坤抢在他倒地前抱住了他。
紫烟蝎子一击得手,蹬开宫岳的脊背,嗖一下不见了。
站在引擎盖上的老秃鹫哈哈大笑,笑声比开山炸石头还响。
沈敬斋的耳朵叫这老东西震得生疼,皱眉瞟了他一眼,只见那紫烟凝成的蝎子就趴在他左手背上,他正用右手食指搔挠蝎子的脑壳。蝎子挥舞着两只大螯钳,抱住他的指头开始吮血。
紫色的烟痕勾勒出的鲜活生猛的大蝎子和老秃鹫苍白皱巴、布满老人斑的手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沈敬斋看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把视线转回望远镜筒上,那边,武坤也听见了老秃鹫打雷似的笑声,于是打横抱起宫岳,转身面对这边。
“炽宵坤,好久不见。”老秃鹫声如洪钟,把右手从蝎子螯钳里抽出来,朝武坤挥了挥。
“阿幻?!!”武坤惊讶的声音从风雪中传来,音量一点不比老秃鹫小,“你怎么逃出漏缚冰谷的?”
“没人有本事逃出漏缚冰谷。我跟你一样,是被放出来的。”
“谁放你出来的?”
“阿奇。”
“玄冽?那家伙!”
“我现在跟他一伙儿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嘛。阿坤,皇月、帝日这样只手遮天瞎搞,我们这些人还是拧成一股绳,赶紧找自己的退路比较好,不然迟早给他们陪葬。你要不要……”
“我要你死!”武坤大吼一声,眉心间突然像电焊枪一样飙出一束烈焰。
那烈焰赤红如血,眨眼就蹿到武坤头顶上方,在空中凝成一只老鹰。
“去!”武坤一喊,那血红的老鹰就尖啸一声,振翅朝老秃鹫扑来。
老秃鹫骂了声娘,左手一甩,手背上的蝎子就朝老鹰扑了过去。
蝎子和老鹰在离切诺基车头不到二十米的半空中迎头相撞。
蝎子钳住老鹰的脖颈,翘起毒针就朝老鹰眼睛上扎。老鹰一甩脑袋,镰刀似的钩嘴恶狠狠朝蝎子头上啄去。
毒虫形状的青烟和猛禽形状的烈焰斗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
老秃鹫昂首挺胸站在引擎盖上,在空中狂乱地挥舞着血流不止的右手食指。武坤双手抱着宫岳,站在一百米开外的雪地上,眉心间飙出的火光越来越亮,刺得人睁不开眼。
漫天风雪中,蝎子和老鹰渐渐融化成一紫一红两团相互缠绕、追逐的光影。
突然,在空中缠斗的两团光影轰然爆裂,消失了。
与此同时,老秃鹫惨叫一声,从引擎盖上摔到车头下。
武坤也脸色煞白,双膝跪倒在雪地上——这家伙跪倒了也没松手,仍旧抱着宫岳。
宫岳后心挨了一毒针,肯定死了。沈敬斋激动的咯咯低笑,这就对了,怪物打怪物才势均力敌嘛!
跪倒在雪地上的武坤猛地站了起来。
透过望远镜,沈敬斋看到这家伙目眦尽裂,神情狂暴,抱着宫岳一步步朝这边走了过来。他眉心间腾起的光焰,像火龙卷一样打着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