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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恶虎食人灭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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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丽景别墅区内,一辆奔驰停在了第十三栋的院子里,顾不上停车的刘持节小跑着就往屋里去,一推门,看到俩个白头老翁正在下棋对弈,暗道着还有这般闲情逸致。
  在昨天,风光了数十载的珍宝阁被一纸文书搞得直接歇业整顿,这倒是让崇文路饱受欺压的古董贩子无不拍手称快。虽说是遭此一劫,常耀文也并不会伤筋动骨,毕竟古玩这行业,本就是开张吃半年的生意。
  倒是难得可以闲适地和自己兄弟下棋,也让近日来紧绷着心弦的常耀文可以放松放松。可一见着急火燎、三步迈成一步的刘持节还是不由得心里一紧,也顾不上自己的黑子要被吃光了,连忙问道:“持节,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还没等刘持节回话,只听“啪”的一声,就听见常耀武笑呵呵地说着:“哥,你输了!”
  “我本来就下不过你,你这会儿还有这功夫……”常耀文有些气恼,毕竟换谁输了半上午心里也不会多畅快。
  “哈哈……”常耀武往身后的靠垫上靠了靠,道:“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警察那提前去找赵丽梅了吗?有什么可慌的,按我教你的照做不就行了。”
  常耀文看着眼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刘持节点了点头,却还有话要说,连忙催促着:“还有什么事赶紧说。”
  这倒是让自认为运筹帷幄的常耀武也好奇了,这才让刘持节有功夫说话:“确实和五爷说的一样,可是,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派人把赵忠国带走了。”
  “哦?看来大道这小子可以嘛!哥,你当初就该把他也除掉,你看看这不留了个祸患,你啊,还是不够狠。”常耀武说着,却还是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
  常耀文可不像他,白胡子都被吹了起来,道:“那人派出去了吗?”
  “派出去了。”刘持节连忙回道。
  “不用急,谅赵忠国也不会多说出些什么,不用担心。”常耀武依旧自信着,一如二十年前的今天一样。
  却见是常耀文有些惋惜着,叹了一口长气:“唉,赵忠国这颗棋子可是我隐藏在杨家小子那,这么些年来没少给我提供过有用的消息,这……”
  “哥,别犹犹豫豫的,让人见了笑话。你真是越老,胆子越小了,当年敢虎口夺食的气魄呢?他虽然是颗有用的暗棋,但他终究比不上那些身居高位的棋子。就像这盘棋一样,你若是不那么顾此失彼、瞻前顾后,就单单保住你这些个重要位置的棋子,未尝不会有翻盘之望啊!”说着,常耀武还拿着眼前这盘棋说教起来。
  ……
  普通人犯了事,下场是好不哪去;可若是不普通的人要是犯了事,那就不光是下场不好的问题了,连自己的脸皮也保不住,难堪至极。
  这会儿在署长办公室里,坐着一位身着警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本该意气风发的脸色稍显几分苍白。看其样貌真看不出来是个被埋在自己身边的间谍,自己还曾动过心要把他收为己用,还好,还好没有那么做。杨毅武可笑又可气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风光无量的经侦大队队长赵忠国,说实话,有些想不通为何此人要弃明投暗,到底是什么样的代价能够让他动心呢?
  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疑惑,同样在场的吴大道、郭云浩以及李明德也有相差无多的疑惑。对于此人,吴大道心里也有些印象,之前梁大富的电话诈骗案就是由此人经办的,还记着当初就是在这里,曾听过自己师兄对他的评价:脾气有点倔,人不够圆滑。就现在看来这人是一点也不倔,圆滑得过了头都没让自己师兄看出来。
  “赵队,对于刚才那段录音,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把在赵丽梅家中录下的录音给眼前之人听了听,郭元浩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同为队长的人,甚至还是自己的前辈,可这会儿只见他脸上满是凄然之色,默默摇了摇头。
  “那你难道不知道透露出这样的消息会怎样吗?你这是在知法犯法!”郭元浩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厉声道,说实话,自己向来对这位一直以来秉公执法、嫉恶如仇的前辈很有好感,虽然私底下并无私交,可终究是共事多年的同事,就算到现在也有些不相信,有些想让他迷途知返。
  “知道。”赵忠国抬起头直视着眼前这位同事,目光里很坚定。
  “你……”这回答让郭云浩有些气急,却听到身后的杨毅武说道:“老郭,不要把个人情绪扯进办案过程中。明德你来问吧!”
  李明德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道:“既然知法,为何还要知法犯法?对于这一点,赵队长,我感到很疑惑,不知道你能不能解答一下。”
  赵忠国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笑了笑道:“我知道你,长安警署现在的风云人物,你办过的案子都很精彩,可惜,没有机会共事一番。”
  “赵队,请直接回答问题。”
  “好,其实很简单,我和老薛是多年的朋友。别觉得不可能,就在场的你们,哦,除了这位吴顾问,哪一位没有些江湖上的朋友呢?通过他们,我们才好办案不是吗?像老薛就帮过我很多次,我觉得对他有亏欠。他被抓了以后我确实也无能为力,可他都死了!莫名其妙就死了!作为朋友,得知了这个消息我如果不第一时间告诉他的妻子,我还配做他的朋友吗?”最后几句话像是怒吼出来一般,赵忠国狠狠地盯着郭云浩,现在倒不像他是被审问的,而是和自己之前扮演的角色一样,继续质问着:“你们究竟做了什么?把好好一个人就给活活逼死了!”
  演戏,吴大道下了个判断,这戏演得很好,表情到位,言语到位,就连动作也不差分毫,就像一个真正见到朋友身死而无奈、而愤怒一样。那为什么吴大道会有此想法,其实也很简单,自从吴大道开始查那尘封了二十年的案子,就对和这案子有任何牵连的人都进行过调查,对赵忠国虽然没有调查,可是对薛正阳却没少费功夫去查,而根据查来的资料,这个赵忠国和薛正阳交往根本就不深。虽然赵丽梅曾说过薛正阳每次出事都是找他,确实如此,查来的资料有这个情况,但是这些天待在警署,吴大道查阅了不少其他的卷宗案件,对于赵忠国办过的案子也没少看过,按照惯例,即使是线人提供的线索和证据最后也是要记录在案的,可是并没有。
  “好,姑且认为是这样。”李明德顿了顿,对于这么一个老警察进行审问,确实是很困难,各自伎俩人都门清,对于他说的话也只能是半疑半信,虽然不像吴大道看得出他是在演戏,但还是以自己的直觉感觉得出此人现在的一切表现,都是为了隐瞒更深层的事情,“那你可以只告诉死讯,为什么还要怂恿赵丽梅去向警署索要赔偿?关于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除了赵丽梅的供词外,我这儿还有于向南的供词,你要不要看一看?”
  在找来赵忠国之前,负责将那天闹事的人带回来的王辰潇等人已经对那些人进行了审问,那些不过是些地痞流氓,而且这事说实话也并不严重,最多也就是拘留几天,这些倒也是认的痛快,不过据他们说,是有人通过他们上头的人传下来的话,并且届时要下了钱也会分给他们。接着又将指使他们的人也传唤来了,倒也真巧,是李明德那天在王磊家遇到的于向南。于向南倒也痛快,一五一十说清了情况:在薛正阳自杀身亡后的三个小时后,也就是凌晨4点的时候,他接到了赵忠国的电话,让他帮忙办一件事,就是帮着赵丽梅索要赔偿。这于向南也不疑有他,况且他的公司除了拆迁业务外就是收债,这事勉强也算是收债吧。虽说这钱不好拿,但毕竟能让赵忠国这堂堂大队长欠自己一个人情,自然不会不答应。
  赵忠国像是还怒气未消一般,摇了摇头道:“呵呵,别玩文字游戏。我可不是怂恿,我只是提了个建议,是赵丽梅采纳了又没有办法,我才帮忙找来了于向南。”
  这么干脆承认了,倒是让李明德难办,不知道还能问些什么,却听到一旁一直没个动静的吴大道说话了:“呵呵……赵队长,我对您可是多有耳闻,说来这还是咱俩头一回碰面。我倒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赵忠国看着吴大道有些意味深长的神色,却也并不在意,点了点头。
  “你和他是朋友对吧?”
  “对。”
  “那你应该挺了解他吧?”
  “嗯。”
  “那我就想不通了啊,请您给我解解惑,这薛正阳也是几进宫的老油条了,就警署那些老套路、老招数他也挺熟悉的,不至于会因为用了点刑就想不开自杀了吧?再说真是畏罪自杀有点蠢了吧?不就是个抢劫案吗?虽然价值有点大,可毕竟也判不了多久,再加上有您这个至交好友,稍稍活动活动不就能提前放出来了吗?干嘛要自杀呢?”
  “……”
  沉默了,估计是赵忠国也没有料想到会有此问,但神色依旧镇定着,以他能够蒙骗整个警署这么多年的精湛演技确实很难露出什么马脚,但就算表面上不会有什么变动,但内心的变化是掩饰不住的。
  “还是说有人逼着他自杀?有些站在幕后的人用一些他不得不以死来才能达成条件,就像是有些站在你后头的人一样,以你难以回绝的条件让你做了这些根本不该由你做的事情。”
  “……”
  依旧是沉默,这会任何辩白都是无力的,与其说话落出破绽让人抓住,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你看看啊,这薛正阳可就是前车之鉴,您这是要毅然决然步了他的后尘啊,呀,真不愧是好朋友,够义气!你说,要是你们的后台倒了,到时候有你们什么好?不要以为什么都是天衣无缝的,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只要我们肯查下去,最后别管是什么都得暴露出来。您也是老警察了,不会不知道吧?你说我说的对吗?”
  “……”
  最终还是沉默示人,其实吴大道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但还是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试图用自己的话打破这个铁警的心理防线,然而结果是意料之中的。
  “既然什么都不想说,那就算了。这些位都是看在同行的份上,没让你太难堪,就搁在这署长办公室审你,这应该是警署建成以来头一遭吧?杨署长?”吴大道转头问着自己师兄,杨毅武没说什么,按了下手边的电话,接着两个督察推门而入带走了这个警署老将。
  郭元浩和李明德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告退了。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下了吴大道和杨毅武俩人,两人又是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番,倒是都苦笑了起来。
  杨毅武是苦笑自己识人不明,吴大道是苦笑自己费了大半天功夫还是没有查出来什么。
  “师兄,听说五师叔回来了。”
  “嗯,就是在薛正阳死的那晚回来的,这会儿在丽景和四师叔在一块儿。”
  “早就听师父说过,咱这五师叔是众师叔中最为聪慧的,也最是让师父重视,可惜他一直在国外,我也就小时候见过几面,这大了以后却没见过。”
  “嗯,比起你我倒是和他打过不少交道,咱这五师叔是真正的人精,不过就是有些自负,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嗨,这些个老狐狸哪个又简单了。”
  “自负?我想这会这兄弟俩应该是以弟弟为主心骨吧?让薛正阳死这步棋走得可不明智,可以说明这是咱四师叔情急之下的手笔。可这后头一招确实漂亮,让咱们投鼠忌器不敢贸然行动,甚至能够壮士断腕,这是想和咱们谈条件?”
  “不,绝不可能。他刚愎自用,又是杀伐果决的人,要真是他操控,只会向咱们示威,绝不会向咱们低头。”
  “杀伐果决……不好,要出事。”
  说着,吴大道一惊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出了办公室,直奔着往专案组赶。见此杨毅武也想到了,连忙拿着座机拨打着号码。当吴大道赶到专案组时,才知道郭元浩已经带着李明德和闫格去赵丽梅家准备换防。来不及和询问自己出了什么事的组员解释,吴大道三步并一步地下了楼,开着车就往过赶,心里念叨着一定别出事,而在他离开之后不久又是三四辆警车跟着离开了警署。
  ……
  对于在赵丽梅住所的蹲守在简单和孙超看来,差不多和脱裤子放屁一个道理,多此一举。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吴大道他们究竟问出了什么,俩人闲谈、瞎扯、流氓话说了一下午,直到说得俩人觉得说话都没什么意思了,这时间还不到换班时候。又是交替着下车溜了会,透了透气。买了一堆零食,连吃带抽带喝外加跑了两趟厕所,才见得郭元浩领着李明德和闫格停下了车,又是急匆匆地朝他俩走来。
  蹲守的地方,离住所的直线距离不到三十米,就和一辆普通的居民用车一样停在路边,他们的用车都是民用牌照,倒是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况且这会天都黑了。
  “没出什么事吧?”快步走来的三人拍了拍车门,没等车上的下来就问着。
  “没事。真是闲得蛋疼,你们守着啊,饿死我们俩了。”简单说着,就发动着车。
  “等等!”李明德拍着车窗,一下子现了不对,指着住所的方向:“家里人呢?”
  “一直在呀,下午都见出过门。”孙超傻愣般地说了一句,降下了车窗伸着脑袋看着。
  “屁话!这么黑了,都没灯,那是有人吗?”郭元浩斥了一句。
  “咦?没见她们出来呀?也没人来呀?”简单也狐疑着。
  两人忽略了这个常识细节,而李明德不经意间又提出了这个细节,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会儿郭元浩想起来了之前吴大道给自己打电话说的猜测,惊道:“不会是真的吧!”
  说着招呼着众人,“快走,看看去。”
  这下倒把车里守着的俩人也说得心虚了,开了门下车跟着郭元浩、李明德和闫格,五个人一溜烟进了楼道奔到了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郭元浩悄声问着简单:“你确定没人出来,也没人来过?”
  “没有,绝对没有!上午李哥他们一走,老太太一关门,就再没有出来过,”简单心虚地解释道。
  “不会出什么事吧?”孙超也看出问题来了,此时天黑成了这样,而屋子里静无人声般的死寂,不想不觉得,一想怪吓人的。
  “敲门!”郭元浩一言落定,先自咚咚擂了几拳铁门,没有回音。
  剩下四人也都是七手八脚挨个敲了敲门,也是静无人声,倒把隔壁的人惊动了,伸着脑袋出来,李明德出声一问,邻居却是没好气地回了句:“上午警察来骚扰,娘俩肯定是吓跑了!”
  五个人面面相觑,有点不详的预兆暗暗涌上了心头。这会儿还得是当官的做主,朝那邻居一亮证件,就道:“我们怀疑里面出了情况,借用一下你家窗户。”
  邻居一见是警察,倒不敢多说什么了,连说着没问题,就迎着五人走到了客厅的窗户前,一拉窗户,把沙窗一卸,这小区的家家户户基本都没安防盗铁网,再说马上就得拆迁了,谁都也没在意过。
  郭元浩可来不及想什么就奔了出去,后边人晃着手电,手脚灵活地几下就到了赵丽梅家的客厅窗户外,一看就又惊住了,原来这会儿这窗户洞开着,沙窗也卸到了一边,郭元浩暗叫不好,把手枪掏了出来就连忙进去,后面四个也是身手不俗,紧跟着鱼贯而入,分头查看着。卧室门闭着,不经意一推门却是开着的,蹑手蹑脚一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黑黑的屋子中央影影幢幢躺着一个白影。走在前面的简单和孙超几乎是同时停步,不迭地向后退出来。
  简单不由得是手足瘫软,大口喘着气,就即便不是警察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好歹这当警察一年了,没有被吓得惊叫出来。却是“啪啪”两声。郭元浩朝着孙超和简单脑后一人一耳光,嘴里恶狠狠地骂着:“妈的!第一天当警察呀?守在这儿都守出事了!”
  “嗵嗵嗵……”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在此刻响起,把房间里的五个人吓了一跳,接着就听道:“我是吴大道,郭组长你们在里边吗?是不是出事了?”
  知道了是吴大道,众人这才又松了一口气,郭元浩脚一踢,催促着简单去开门。门开了,吴大道一个闪身走了进来,直朝这屋内走去,看到的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往后倒退了几步,脸上不是惊愕、不是害怕,而是带着几分悔恨。
  而就在这时,几辆警车呼啸着进了小区,警笛长鸣着,刺破了此时寂静的夜空。一队刑警朝着洞开的防盗门就冲了进来。
  灯亮了,隔着门帘一瞥,简单顿时又是五内翻腾,屋中央躺着的那位正是上午说过话的赵丽梅,身着白色的绒线衣,身畔已经流了一摊血,脖子像折了一样,歪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只看了一眼简单便跑了出去猛蹲下了身子,喉咙里“呃呃……”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猛地想起件事来了,喊着:“小孩,家里还有个小孩,还有个老人,快找孩子!”
  “快,都找找,看还有什么人?”在这儿的最高领导是郭元浩,他一听连忙喊道。
  “这儿,有个老太太,没气了。”屋里有人喊着,往里望去和赵丽梅的死法基本一样,身侧是黑红的血泊,脖子被掰折了。
  却听着简单声嘶力竭地喊:“小孩,还有个小孩!快找找,还有个小孩!”
  几乎是哭着大喊着,人声乱着,屋里搜出的听得这么喊,也被惊动了,稍倾片刻,屋里放标识的法医喊着:“这儿,蒙在被子里。还有气……来不及送医院了,谁进来,帮把手。”
  简单一听,想也未想直飞奔进了屋子,身旁的人要拉没拉住。卧室里偌大的被子被拉开了,躺着小娃娃被蒙得脸色青紫,法医指挥着简单,俩人小心翼翼放平了身子,敲着药瓶,从脑部静脉注射了几个刻度,跟着解开了衣服,两手搭着轻轻在孩子胸前挤压着恢复呼吸。
  一次、两次、五次、十次,脸色有点青紫,看样被捂在被子里的时间不短了,法医一脸的颓然,站了起来,紧张得出汗了。
  “叔……叔!再试试……再试试!”简单看着法医停下来了,拉着胳膊说着、喊着,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哭腔,一个静谧祥和的家霎时又成了一个凶案现场,此刻的简单愧疚地忘记了害怕。看着孱弱的婴儿,却是束手无策,一点忙也帮不上,只知道哀求着。
  “叔,再试试,要不你教我,我试试!”简单说着抹了把泪,拉着法医的胳膊,眼前躺着孱弱的、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婴儿闭着眼,不知道还能不能睁开。
  一次、两次、三次……依旧是没有动静,法医摸了摸孩子的鼻翼,没气了,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简单继续哀求着,可是再怎样也无法挽回这已经逝去的生命。
  吴大道在楼道里沉吟了片刻,跟人要了根烟狠狠地抽了俩口,被呛住了猛地咳嗽几声,把烟一掐,像是下定决心又走了回去。粗粗一问,先期的排查已经开始了,好容易挤进了现场,里头围着几个警察正在提取痕迹,小心翼翼地进了现场问着最新情况,死亡时间不到两个小时,两个大人都死了,再问孩子如何的时候,法医指指卧室,吴大道一看霎时怔住了。
  简单正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的孩子没有动静,摇着襁褓像是在哄着孩子的简单在哭着,伤心欲绝、悲痛欲绝、悔恨欲绝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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