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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剑魔独孤求败之独孤九剑 / 第六十一章六阳掌法01

第六十一章六阳掌法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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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大雪接连下了三天,至第四日中午方止,缥缈峰上,积雪及腰,走动极为不便,到处可见天山弟子奋力铲雪,清扫路径。大雪初晴,宫无羿便带着药镰出门了,扫雪的天山弟子没敢过问,他有执剑长老的令牌,在缥缈峰上横着走也没人敢管。
  是夜,月朗星稀,于雪山之巅仰头观天,更觉星月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宫无羿在缥缈峰后山迤逦而行,药囊里塞着几株月尖草,这种草药只在两广的高峰险壁上得见,不想这雪山上亦有。此时新月初升,清冷月光披洒而下宫无羿不知觉间行至一处湖泊旁,湖泊半数冰封半数水波轻荡,要说这缥缈峰于天山诸多峰峦之中不愧得天独厚,如此高山酷寒之地,洗剑池常年碧波生澜,哪怕是这后山一处不起眼的小湖,也是这般欺雪耐寒。正是左右顾盼间,他猛然见到一只通体雪白的蛤蟆正蹲坐在湖边一处岩石上,那蛤蟆举头望天,不时从嘴里吞吐着一颗黄澄澄的珠子。那小珠子极为神奇,自蛤蟆嘴里吐出时黯淡无光,于月光中竟而越发明亮,光华闪烁,蛤蟆嘴巴一吸,复将小珠纳入口中,“咕咕”低鸣数声,又将小珠吐了出来……宫无羿见识广博,知晓那蛤蟆已是通灵,它吞吐小珠实乃是吸纳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若是能将这蛤蟆擒住入药,延年益寿岂在话下,长生不老亦有可能。他一念方起,猫腰向那只蛤蟆靠去,不想刚跨出一步,那蛤蟆已是惊觉,将小珠往口中一吸,纵身一跃跳入了湖中,水波轻溅,转瞬失去了踪影。宫无羿暗道可惜,如此天材地宝竟失之交臂。他抬眼四望,见今夜月色甚好,四周万籁俱静,心道,怕是那蛤蟆也难舍却这如此月色吧?于是蹲靠在湖边一方岩石后面,静等那通体雪白的蛤蟆再次现身,不想等待甚久,那只蛤蟆却再未出现过。宫无羿心下泱泱,正欲起身离去,不想蹲坐石后久了,腿脚都麻木了,只得再度靠在石上轻捶发麻的腿脚。
  “吱呀,吱呀……”有人从远处走来,那是踏碎冰雪的声音。宫无羿心里诧异,这三更半夜的,谁会到这里来,他来做甚么?来者只身一人,身着白色的棉服,却是天山派的弟子,他极为谨慎,不时回头张望,生怕有人跟踪。这人绕湖而过,在一处石壁前停下,没见他怎么动作,面前的石壁却忽然洞开,露出一处黑漆漆的山洞来。微弱的光芒亮起,那人点了火折子步入洞中,洞门复又合上。
  宫无羿揉了揉腿脚,不似方才那么麻木了,他小心靠近那处石壁,贴耳倾听。那山洞似乎不深,他能听见洞内说话的声音,只听一人说道:“师父,弟子来看你了。”依声来断,当是适才见到的那天山弟子。宫无羿等待片刻,却不闻那“师父”回音,又听那“弟子”道:“弟子就是想不明白,为甚么你们一个个都对张师弟青眼有加,对我则是如弃敝履?你是这样,执剑长老也是这样!弟子自问武艺不输张师弟,心思谋略亦强过他甚多,何故厚此薄彼?”此时洞内又传来一阵铁链撞击之声,想来那“师父”被这平日饱受打压,心生怨恨的“弟子”铁索加身,囚禁在洞内。那“弟子”道出心声,更加怒不可竭,嘶吼道:“为甚么?你要将掌门之位传他,天山六阳掌传他,那我算甚么?我才是你的大弟子!”这时,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道:“不传他难道要传给你这欺师灭祖之人?”那“弟子”哈哈一阵狂笑,厉声道:“是,我欺师灭祖,可这一切都是你逼的!”苍老的声音又道:“你来天山派本就心怀不轨,当我不知?当年是余观潮派你来的吧?”那“弟子”怔了半响才道:“你早就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苍老的声音长叹一声道:“我记得刚带你上山那会儿你才七岁,就想着你还只是个孩子,心思单纯,时间久了就会忘记来天山派的初衷,也会明白日月神教不过是利用你罢了,果然你上山之后刻苦练功再没和魔教的人来往过,只是你太过心胸太窄,好胜争强,容不得任何人比你强,随着年岁增长,野心更大。我本想用假意传位于你张师弟来消磨你的野心,不想你变本加厉,欺师灭祖,为师真的是错看你了!”那“弟子”沉默良久,突然凄道:“是啊,弟子怎会任由他人摆布?悔不该当时就对师父言明,又多出这许多误会,让师父受苦。”苍老的声音道:“亡羊补牢时犹未晚,飞儿,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那“弟子”道:“真的时犹未晚么?那你现在将掌门之位和天山六阳掌传我,弟子日后定将天山一派发扬光大,不辱没了你老人家的威名。”苍老的声音叹道:“孽徒,孽徒啊。”宫无羿等了一会儿,洞内二人俱不再言语,不多时,那“弟子”扭动机括自顾去了。待那人走远,宫无羿行至石壁前左右摸索,无巧不巧触碰到机括,石门开了。他打了火折子走进洞内,果然见一垂暮老者躺靠在一张石床上,老者面容枯瘦,发须蓬张,极尽憔悴,双手手脚之间尚有铁链链锁。宫无羿唤道:“你是谁?”那老者似是在熟睡,不曾答他。
  “他是我的师父,天山派的掌门。”一个声音在宫无羿身后突兀响起,却是去而复返的“弟子”言誓飞。言誓飞合上石门笑问:“宫先生还想知道甚么?”宫无羿吃了一惊,跌坐到石床上,惊恐地看着言誓飞的手掌朝天灵盖上印来,他突然大喝一声:“慢着!我可以让他把掌门之位和天山六阳掌传给你。”言誓飞笑道:“看来宫先生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啊!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不杀你吗?”他突然收敛了笑容,满脸凶狠,像是扯去了一张面皮,重新戴上了一张。言誓飞抓住宫无羿的喉咙,只随手一带,将他身体悬空抵在山洞内石壁上,手上慢慢加力。宫无羿涨紫了脸,呼吸越发艰难,喉咙里似是吞了火炭一样烫,嘶声道:“若是……不能让……让他传给你……你再杀我不迟……”言誓飞嘴角上翘,只是颇为戏虐地看着他,手上却是越发用力。宫无羿眼珠上翻,舌头外伸,眼见就要窒息而亡,言誓飞却是松开了手掌,找了张石凳兀自坐了下来,待宫无羿咳嗽毕了才道:“宫先生,请吧。”
  宫无羿阎罗门前走了一遭,艰难从地上爬起,摸索着从药囊中取出一粒黄豆大小的丹药,喂给那老者吃了。言誓飞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见他忙毕了说道:“你给他吃了甚么?”宫无羿道:“毒药。”言誓飞豁然站起道:“刚才就该杀了你!”这时,宫无羿将老者摇晃醒来,对他说道:“我要你把掌门之位传给他。”老者点头。宫无羿又道:“还有天山六阳掌一并传他。”老者应好道:“口诀是……”言誓飞在旁瞧傻了眼,这还是他的那个老顽固师父吗?只是他不及细想,老者已将口诀郎朗诵出,他用心记下,却发现口诀极为绕口,枯涩难懂,记住了后面的却忘记了前面的,他心中狐疑,更不知这口诀是真是假,当下大叫一声:“慢着,你写下来。”老者似是未闻,依然念诵不停。宫无羿开口道:“你将口诀写下来。”那老者果然住口,只是这石室内哪有纸笔供他书写。言誓飞撕扯下一块布袍铺在他面前道:“你让他咬指书写在这上面。”言誓飞依言吩咐老者,果见他咬破了手指,以血作墨,以指代笔在袍布上书写开来。
  书写毕了,言誓飞收起袍布又让老者诵念口诀,当如袍布之上所书半字不差,他这才收起袍布说道:“宫先生真是好本领,可惜……”宫无羿道:“你还是要杀我?”言誓飞道:“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的,还留着你作甚?”宫无羿道:“你虽拿到了口诀,但这口诀晦涩深奥,若无名师指点,只怕你也难以修炼至大成,你留下宫某,你师父自会悉心教导,助你练成那六阳掌法。”言誓飞心道:不错,只是这宫无羿城府深沉,决非易与之辈,倘若他将自己欺师灭祖之事外说,只怕自己再难于天山派立足,哪怕是江湖之中也无安身立命之地。只是那天山六阳掌对他而言太过诱惑,一时间竟难取舍,他心思电闪突然说道:“你刚才给他吃的是甚么?”宫无羿也是在赌,听言誓飞这般问不禁松了一口气,命算是保住了,他答道:“黄豆丹。”言誓飞又问道:“如此神奇的丹药怎么也不该唤如此低俗之名。你可还有这黄豆丹?”宫无羿将随身药囊取下,倒了个底朝天道:“你也看见了,这药炼制不易,眼下也仅此一粒。”言誓飞突然又从棉服上撕扯下一片袍布,递于宫无羿道:“你就将今日如何下毒哄骗天山掌门,让他说出天山六阳掌口诀之事写在上面,倘若事发,咱们黄泉路上也做个伴。”宫无羿不去接那袍布,凛然说道:“宫某可以对天发誓不将今日之事泄露半分,你又何必如此?”言誓飞冷笑道:“对天发誓?我亦可对天发誓从未背弃师门,欺师灭祖,宫先生可信?”宫无羿无言以对,无奈之下咬破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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