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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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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记忆出现了错乱和臆想,陈亮有一日跟我说,他竟在夕阳的余晖和咸咸的海风中,看到了父亲白发斑斑,性格乖戾的样子。后来陈亮问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微微蹙了蹙眉头,笑而不语。
  我想父亲是爱我和陈亮的,否则不会寄希望于那个承诺一夜暴富的大姨。但是,用爱这个字,会不会太隆重了。
  天空的飞机呼啸而过,轰隆声像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存在。
  我们正站在这个冷风过境的小镇里,那时我正和陈亮在讨论,四块钱的软白沙和四块五毛钱的牡丹,口感到底差在哪里。陈亮说味道肯定差不多,我一向倔脾气,更何况是和陈亮,我说一分价钱一分货,差了五毛钱,味道肯定有差别。
  舒雅捡起不慎掉在地上的悠嘻猴布偶,然后把那只可怜的布偶举向天空,身体半仰着,看起来像是要伸个懒腰。其实更像是古代某种诡异武功的第九重招式。她眯起眼睛,笑容摇曳。似乎是要宣告莫名其妙的胜利:“冬天总算到啦!”
  “舒雅,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那些古老部落里的野女人,把自己的孩子祭祀给神灵。”陈亮语气诙谐。
  “不能这么说,舒雅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对了,陈亮你说,舒雅年轻的时候不是,做了一个魔棒什么的吗?然后挥舞着大喊,‘古娜拉黑暗之神’嘛。”我自己也料不到会想到这个搞笑的事情,大笑起来。
  “我靠,用的还是我的作业本的纸呢。”陈亮大悟。
  “我好不容易的小资心情,到了你这里就被毁了。”她用手指了指我们俩,深痛恶绝。
  “我猜今年的冬天,就算开了浴霸,也很冷的说。”陈亮搓了搓自己的手掌,似乎是在企图感知今年的冬天。
  “那好啊,我来帮你们把厕所捂热了。噢耶,可以泡好久的浴缸了!”舒雅朝我们吐了吐舌头,兴奋地走到前面来。
  我和陈亮相视一笑,是苦笑的笑。彼此心照不宣——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突然好怀念小时候的同学啊。”舒雅感叹道。
  “你哪有什么同学。脾气比死还要难看。你妈怕你孤单,每天都是我送你上学的。现在想想真是自作多情,应该让你感受一下一个人的滋味。”我当时确实是随口这么一说,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竟然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对哦,”舒雅心潮起伏地点点头,突然冒出一句:“我记得那时候,也有一个和荒哥差不多的大姐姐的。每天荒哥和那个大姐姐牵着我,送我上学。叫什么,奕芝来着。长得不高,但是笑的很灿烂的样子。拍照的时候喜欢比耶。只是她长得太像男孩子,所以我每次都叫她为大哥哥。”
  我的脸顿时就红了,像是一股热浪闯进心房。
  “亮哥,空气有变热吗?”舒雅疑惑地挠着头。
  “不热啊——怎么了?”陈亮眨了眨眼睛,眼珠子溜溜地转着。“那荒哥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冻疮?”舒雅一脸困惑地指着我的脸。
  陈亮见势不对,忙替我圆场。“刚才还暗示我们天气冷,现在改口那么快,你还是快些赶路吧,否则到时候半路被冻成……”
  “亮哥你真是的……”她一脸的不甘心,好像在说,好歹让我多说几句。
  “那儿有个免费的茶摊,我们去喝茶。”陈亮找到了转移话题的目标。“好狡诈,让我们喝了以后,等会到酒吧里,喝不下去是吧?”舒雅开始狐疑心作祟了。
  我拿起纸杯喝了一口,却不想被烫的直吐舌头。“笨蛋哈,这样都被烫到。你在握紧纸杯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杯水的热度了。”陈亮拍拍我的肩膀。
  舒雅那时候正在逗茶摊边的一只短脚狗。
  我把纸杯里的茶倒掉,脸色甚是难看,好像是被方才的茶水给烫萎了。“我不用你指点迷津,真的。”我低着头神思恍惚,这是一杯被当做证据的茶水,它证明着,明明心里知道某些事情的危险性和一去不复返,却义无反顾,或者说,孤注一掷。
  “陈荒,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陈亮用力推了推我的肩膀。“有些事情宁愿忘记,也不要再来一次,或者重新开始。”
  “哥,你不懂。”我的脸上掠过一阵风的笑容。“我是说,你不懂我的感受。你虽然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但我们形同陌路。”
  “好的好的,我收回我所有的说教。但是你记住,当你走得太远的时候,要偶尔记得想起我们,看看我们。”
  “哥俩聊什么呢,方便告诉我不?”
  “不方便!”我和陈亮几乎是同时说道。
  “就知道。”她撅了撅嘴,脸上的不爽顷刻平复。
  “芬姐!好久不见那!”舒雅一路小碎步,做作的声音让我和陈亮想和她彻底撇清关系。
  她站在“宁静——致远”的酒吧门口,双手伸进袖口里。“呀,芬姐,你怎么穿貂皮的衣服呀!有钱还是咋的。”
  她穿着灰色的大衣,从毛色上看似乎不太给劲。她带着耳环,头发被束了起来,像是要见什么贵客。
  “去你的,那是仿的,真没眼光。”说完我就感觉我可能得罪人了。不过那个确实是仿的。
  芬姐轻咳一声,“我的衣服都是从粉碎性骨折的店里淘来的。要是这毛是真的,我活着可是太有劲儿了。”
  “进来吧,这天气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芬姐眼睛扫了扫外面的天空。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安的东西。
  “你们两个,我跟你俩先说好,可不准再喝醉了!”
  看来芬姐果然是看见了不安的东西……她怕我们喝醉了,天气那么冷,不好回家。
  “说真的,舒雅,你还记得去年的冬天吗?”陈亮坐下,一阵子的摩拳擦掌。似乎在等待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问她干什么?一点见解都没有,我去年可是刚从B市回来。经历了两个地方的冬天呢。”
  “好好,我问你。”他把头挪向我。笑起来猥琐十足。
  “嗯嘛,话说去年咱们这不是很冷吧。都没有怎么下雪。”我用手握成拳头,贴在嘴唇上。
  “就是说,一点气氛都没有,去年的时候,荒哥刚从外地回来,也不告诉我那里雪大不大,也没留几张照片给我。”她开始质问我,“陈荒,你知道什么叫享受生活吗,你知道什么叫做保留记忆吗。”
  “这有关系吗?”我有些哭笑不得。“难道把照片给你,然后把土产给你,就算我识相了?”
  “没错,你那时候还把土产给了亮哥吃了,我要杀了你。”舒雅抖着肩膀,一口哭腔。
  “喂,喂,别欺负小妹妹。”一阵粗粝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那一刻我还以为是某个爱搭讪的老大叔。
  “东哥!”
  “东哥!”
  “东——东哥!”好吧我错了……
  “喂,你们仨真乖……”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一个红包,舒雅一个箭步冲上去,理所当然地抢到手中。如获至宝。
  东哥尴尬地看着我和陈亮,我俩只得陪着傻笑。“小孩子,莫怪莫怪。”
  “怪什么怪啊,我年龄最小,当然是我的了。”她头略微倾斜,把红包捂在胸口。
  “东哥你厂里的工作结束了吗?”舒雅想打开红包看里面的金额,被陈亮拦了下来,在客人面前拆红包是不礼貌的。“没呢,老爸看我可怜,放我出来玩两天。”他搔了搔后脑勺,爽朗地笑起来。
  “你的宠物养得怎么样了?”我跟着笑。“还好啦……其实我今天来,是要找陈荒的。”他的笑容渐渐收拢,然后烟消云散。
  “阿东来啦。”芬姐眉开眼笑,手里端着一杯玫红色的酒。一看就是店里给上客准备的高档货。
  “东哥?你俩认识?”我有些错愕。
  “不行还是咋的?”芬姐嗔了我一句,把酒小心翼翼的放在美轮美奂的玻璃桌面上。
  “我和阿东的父亲,有几面之缘,几番下来聊得熟了,就说能不能阿东来我这里实习……”
  “结果你拒绝了?”我把吸管咬的死死的。
  “没错,我一个人忙的来。”她拿起摆在我面前的一盘水果里的一颗樱桃,“我有点饿了,不介意我和你们一同进餐吧?”
  “我说,芬姐,你的酒吧卖的都是酒,想让人不喝醉都难啊,您定的不许喝醉的规矩,也太那啥了吧?”舒雅用手托着下巴,一脸苦恼。
  “你是说我太强人所难了?小妹妹,在这里有些规矩不能破,所以才有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了,我少拿了一杯,陈亮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准备。”她转身时候,舒雅一个劲儿朝她做鬼脸,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她长得不是很好看,说话也听不懂。”
  “我了个去,你讨厌谁,就说谁不好看。”我无奈的摇摇头。
  几杯下肚,大家都暖和起来了。一阵子的预热后,东哥终于向我道明了他的心里话。
  不,在这之前,还有芬姐和舒雅的戏份。
  她姗姗来迟,端了几盘羊肚和花生米。
  舒雅撅着嘴,朝我抛眼神,如果说是别人对我眉目传情,我肯定会受宠若惊,我的心情肯定会像是把这盘花生米放在嘴里的感觉一样,带劲加有感。
  可是如果将角色换成是舒雅,那么多年相处的经验告诉我——她在嫌弃。
  “芬姐,我想知道,你的胃口和你蚊子般的声音,哪个大一点。”舒雅口不择言。语气里有一些尴尬。
  “或许是相等的吧。”芬姐捂住嘴笑了起来,“吃进去的,都每天说话发出来了。你看我也瘦的要命。”
  “噢。”舒雅扫兴地战败而归,把头转过来专心听我们讲话。
  “陈荒,你把你在外地的事情告诉陈亮和舒雅了吗?”东哥捡起一粒花生,隔着一尺多的距离,扔进嘴里。若隐若现的咬肌让我觉得此爷们为真男人。不然你们看陈亮,他永远都是静静的,静静的,捏着一粒花生,端详了一番,然后举起它,然后送进自己的嘴巴里,嘴唇动的很含蓄。但是脸明明又那么大,像一只熊猫在啃竹子。
  等一下,我的注意力都到哪里去了??
  “我……我只是把去B市前的故事告诉舒雅。还没说完呢。”
  “那你是希望我告诉他们,还是你亲自?”他颇有深意地眨了一下眼睛。
  好吧,事到如今,是谁造的因,就由谁了了这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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