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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携着走出店铺,身上的穿着已和常人无异,最多别人也就把他们当做侠客一般看待。
不过好在岑徵之前就是这样的作风,倒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李右然有些兴奋,终于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成为她想成为的人。
岑徵看到李右然眼底掩藏不住的兴奋,笑道:“这么高兴?”然后莞尔一笑,在周围人少时化为一缕薄烟钻入李右然体内。
李右然笑意一敛,疑惑又恼怒的问道:“你这是干了什么?为何钻入我体内?”
岑徵在她体内与她传声,看不到他的脸色,却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欢愉:“难道你忘了我与你现在可是密不可分了,当时可是你心甘情愿让我附身的。”
李右然一阵无语,明明事先就没和她说清楚,剑就刺向了她,然后两人就绑在了一起,这心甘情愿是从何处说起?
可李右然知晓此事已无退路,只得问些自己的疑问:“那现在我们这算什么?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
岑徵传声道:“我说算夫妻,你信不信?毕竟现在我们可是一体的,这可比平常夫妻还要亲密。”话说完打趣的意味还未消。
李右然听后脸涨得通红,急忙道:“莫要打趣我了,快说实话,也好让我有些打算。”
岑徵也不打趣,缓缓解答李右然的疑问:“我现在灵力太少了,需要不断恢复,或者从外部摄取。每次化为实体的时间有限。
“由于我现在是以你为我寄宿的灵体,所以每当我灵力快消耗完后就会重新返回你的身体里补充灵力。”
李右然听了解释恍然大悟,可又听说要在她的体内补充灵力,那会不会把她吸成干尸?虽然现在即使岑徵想要她死,她也毫无话说,但是成为干尸这种死法也太不美观了。
岑徵大约是想到了什么,打消李右然的疑问:“没事,我在你体内摄取的灵力不多,你多吃两个鸡腿就补回来了。
“而且由于我灵力少的缘故,不能离开你超过百步,不然已现在的状况,我可要魂飞魄散了,你也不想早年丧夫吧?”岑徵一脸可怜巴巴。
李右然想要反驳,可又想到之前烤鸡的事,便把岑徵打趣的话默默放在心上,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于是本来是岑徵打趣的话,李右然听后却感觉责任感满满,一字一句的说道:“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此话让岑徵振聋发聩,却也只有岑徵能听到,这也是因为他们俩现在是一体的缘故,可岑徵听完只觉得这句话只属于他,即使别人听去,也只属于他。
岑徵有些木然,但还是很快调整情绪:“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快些去找个地方吃饭吧,别等一下我还没开始摄取灵力,你就晕倒了。”
这话有些刻薄,但语气却不刻薄,反而有些倔强。李右然似是听出了岑徵话里的感情,便直接向岑徵传声道:“好吧,对了,你是不是哭了?”
哼,被我感动的吧?看来以后我也有东西能拿捏住你了,想到这儿,李右然嘴角上扬。可她不知道的是,能拿捏住岑徵的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
岑徵此时自是不会说,而她也只需好好享受岑徵带来的好,至少岑徵是如此想,她明不明白对于岑徵来说不重要。
就像前世那个女孩为他争取来的一切,他却没有好好珍惜,到最后死在他怀里时还在维护着他的愚蠢。
此世他也一样,他也要为眼前的女孩做些什么,想要她无忧无虑,至少少受一点伤害。
岑徵在心里默默想完这些后,嘴唇变得有些上扬:小丫头居然打趣我?虽然我要给你最好的,但我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好人。
邪恶的念头在岑徵心中慢慢升起,最后蔓延至脸上,只不过李右然看不到罢了,还在回想着哪家的饭菜可口,想要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想到这里,李右然的目的地开始明确——听月楼。
“去听月楼怎么样?”李右然询问。
听月楼?一些零散的记忆慢慢在岑徵脑海中浮现,依稀记得好像是招花弄柳之地。可为什么李右然想要去此处?岑徵索性装作不知,想要知道李右然如何给他个答复。
“听月楼是何处?怎么感觉像青楼?”岑徵直接了当地发问,想要看看李右然如何回答。
李右然听后连忙解释:“不…不是的,听月楼的女子卖艺不卖身,呃……反正是正经地方!”
岑徵看她慌忙解释,也不打断她,只是有些耐人寻味地笑。
李右然似是听到他的笑声,想着怕他误会,便又说道:“你若觉得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就另寻他处吧。”
就当李右然认为岑徵会另寻他处时,只听见岑徵不急不缓的道:“没事,就去这一家,我也挺好奇一家正经酒楼……到底有多正经。”说到后面几个字时,岑徵语气上扬。
毕竟刚才打趣我还没有还回来呢,岑徵心想。
李右然听后,觉得岑徵有意捉弄她,可又实在是喜欢听月楼的吃食喜欢得紧,毕竟京城闻名的酒楼可不仅仅是里面歌伎的才艺功夫好,这吃食才是这家酒楼的立身基础。
李右然又想到以前当大小姐的时候,总是嫌家里的饭菜难吃,隔三差五都要偷偷跑出来到听月楼来吃上一顿,即使有时候不方便,也会遣丫鬟来代买打包。想到这,李右然的步伐越加坚定。
穿过西街,不一会就到了乾行街,而在乾行街两旁就是京城各家最有名的铺子,其中不乏世族大家在后面撑腰。而听月楼更是先帝梁君一手扶持,即便他已不在,这听月楼却依然日渐昌盛。
听月楼,这名字的由来也有些来头在里面。据说是前朝国君为窥见月中佳人而建,所以建在了皇城的正面偏右,与皇宫相对而望。
由于建造原因的荒唐,听月楼竟一时建的比皇宫最高的建筑还高,两栋建筑如同两位璧人一般,让人看着心旷神怡,这也越发坚定了启君想要凭借它来窥见仙容的愿望。
可等到听月楼建成的那一天,启君登上最高层,却没有窥得天容,心中满怀失望。
但此时全城百姓皆注望启君,想要他分享仙子的美貌。启君下不来台,便编造出只听到月中仙人的声音来堵众人的悠悠众口。
毕竟没有哪个臣子会拥护这样荒唐的国君,后来此楼就被人们唤作听月楼。
却说后来也不知是谁走漏了启君的秘密,于是启君羞愧不已,又因荒淫无道,身体早已油尽灯枯,一时气急攻心,陨落于听月楼中,荒唐的事也就这样荒唐收场。
但好在此处一直有皇恩庇护,不曾没落。就连后面的梁君也时常来此散心,使得听月楼越来越火,甚至到后来提起梁国国都,人们首先想到的不是皇宫,而是听月楼,这出生荒唐却又让人向往的楼宇。
有人说只有向梁君这样的明君才能看见仙子,但并没有人亲眼所见,这也不过是人们心中美好的祝愿罢了。
不多时,俩人相携着来到听月楼门前。岑徵看着听月楼不禁感叹:“这启国的皇帝虽然昏庸,可这享受却也着实会享受。”
李右然在心里默默白了岑徵一眼:他以前好歹也是启国臣民,就这样骂自己的君主?
“不骂他,难道还要对他三叩九拜,感恩戴德不成?”岑徵质问的声音传入李右然的耳朵里。
李右然顿时一惊,赶忙捂住嘴巴,但又好像记起自己根本就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中默念而已。难不成他能知自己心中所想?李右然缓缓平复的心情忽的又紧张起来。
岑徵似已知晓李右然心中想法,缓缓开口:“别想了,我猜的,看你这副脸就能想到你在编排我。”
李右然听后先是一恼,随后便放松下来:还好他不知我心中所想,不然以后在他面前哪还有什么秘密?
岑徵在此时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只是李右然看不到罢了。
两人也不多说,直奔听月楼堂厅,在大堂等着侍候的小厮看见只一名女子,也不惊讶。虽此处也有风花雪月,但与寻常青楼之地大相径庭。所以在此处吃饭的女子亦不在少数。
小厮看见李右然三步并两步快速踏门而入,连忙过去笑脸相迎:“这位姑娘好,不知姑娘是在此用饭果腹还是拨弄丝竹?”
岑徵笑着传声:“呵,这听月楼好生雅兴,就连小厮说话也文绉绉的,果然是前朝旧物,礼节啰嗦繁重。”
听罢岑徵的吐槽,李右然暗暗也吐槽了岑徵一下:哼,明明就是人家很有礼貌,非给人扣上斯文迂腐之名。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也叫几个歌伎来拨弄拨弄丝竹?最好有如扬州瘦马尔尔。”岑徵的戏谑又不紧不慢的传入李右然耳中。
李右然听后脸霎时间如红霞一般,这个男人在调戏她,而且他根本就不是猜的,而是可以知晓自己的心声。这比调戏她还要严峻,意味着以后在他面前就没有隐私了。这……
李右然想了又想以后要怎么在岑徵面前不显露心声,直到小厮再次出声打断她:“姑娘可是想好了?”
李右然听到声音后连忙从冥想中跳出,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吃饭的,连忙开口:“用饭。”
小厮听罢,便又笑着道:“那姑娘是想就在这大堂用饭还是订雅间?”
是了,此处为京城最繁华之处,自然就餐规格有所分别。李右然想到自己毕竟是女孩子,就算订雅间要花费些银两也是必须的,订便宜一点就是了。
就在李右然这样想着的时候,岑徵莞尔一笑,随后李右然脸上平添几丝妩媚。
“小女子虽是待嫁闺中,倒也不拘于尘世的繁文缛节”李右然嘴角又是一笑,“我自幼便喜欢热闹之地,自然要在这大堂之中品尝些人间烟火气。”
很显然,此时的李右然已经被岑徵代替,心中的打算全被打乱,恼怒地向岑徵传音道:“岑徵,你想干什么?为何抢占我的身体?”
听着李右然的恼怒,岑徵只是缓缓咧出嘴角:“我看你吞吞吐吐的,着实让人着急,便替你做主咯,谁叫你此时灵力没我强,身体掌控权抢不过我。”
李右然听后又气又无奈,只希望这人等一下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岑徵想着之前李右然对她的打趣,此时一抹邪笑也在他脸上浮现:幺蛾子?彩色的吗?我想看。
李右然此时也读到岑徵心中所想,连道不妙,原来这心中所想,他可以知道的如此清楚。看来今天是要折在这儿了。
小厮听后也不惊讶,毕竟在大堂用饭的女性不在少数,大多为剑客侠义之士,而此时李右然的穿着自然让小厮联想到这儿。
小厮连忙挥手笑道:“姑娘请跟我来。”
李右然跟着小厮走到大堂的偏角处座位后说道:“我看姑娘生的文静,这处座位人少些,姑娘在此用饭也少些打扰。”
李右然听罢,在心里已经感谢了小厮的十八代祖宗,可偏偏忘了岑徵能听到李右然的心声。岑徵咧了咧嘴:感谢他十八代祖宗,怎么不感谢我?
李右然听到岑徵的心声后,这感谢的话顿时噎在喉中,完了,彻底完了!
“小哥莫不是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不成?”岑徵虽脸含笑意,却有几丝冰冷的气息。
小厮被岑徵散发的冷意压迫,连忙回想,恍然大悟:“实在对不住姑娘,忘了姑娘喜欢热闹,是小的自作主张了。”
岑徵这才缓缓收了冷意,又一脸春风道:“那小哥还不带我换地方?”
小厮被岑徵这一吓,也不敢再违背岑徵的意。诚然,刚才岑徵是用了些许灵力的。小厮自然胆战心寒。
可要说到胆战心寒,此时谁会比李右然更甚?李右然此时心里早已心如死灰,就如大海里的浮萍,任岑徵摆布。
不多时,小厮便把岑徵带到听月楼最热闹的几桌处,指了张空桌,让岑徵入座。
岑徵看此处热闹非凡,确实是个好去处,甚至有几桌喝醉酒的壮汉发出几句调戏之语:“小娘子生得好生俊俏,不如到哥哥这儿喝几杯,饭钱我来付。”
岑徵只笑不答,他不过只想逗逗李右然罢了,可不想让她和这些酒池肉林沾边。李右然探到岑徵的心声,缓了口气,希望他有分寸吧。
这边气还没缓过来就听见岑徵拿过菜单后开口:“嗯……翡翠虾球不错,还有这绣球乾贝也行。”
李右然听后也看向菜单,看见这两样菜加起来要五十两文银,心口顿时就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岑徵探知到李右然的状况,噙出一抹笑,如报菜名一般开始点菜:“还有这奶汁鱼片、凤尾鱼翅、佛手金卷、金丝酥雀……”
后又点了四五个菜,加起来已有十道菜,且都是上品。但上品之所以被称之为上品,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贵!
李右然若刚才是气若游丝,此时就已气绝。
正当她气息将断未断时,岑徵不轻不重地传声道:“你可还有什么喜欢吃的菜,一并点来。”
李右然听后顿时不想死了,连忙气急道:“够了,点这么多,也不怕撑死你!”
岑徵听后也不恼怒,又笑着对小厮吩咐:“菜够了,再来一壶你们店里上好的酒来。”
此时不光李右然坐不住,小厮也试探的开口问:“姑娘可真是要喝酒?”毕竟女孩虽可饮酒,却也是在自家小酌,哪像这般在外似要豪饮。
正当李右然一息尚存时,岑徵开口:“此等好菜,若无酒岂不食之无味?”
哼,食之无味?你若还有舌头保准知味!李右然此时已无力回天,万念俱灰。
小厮听后连忙应是:“好的姑娘,您这一桌菜一共五百一十三两,我给您抹去零头,收您五百两就行。”
李右然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在听到价格的一瞬间,死去的心一下子活过来,然后便再次死寂。
周围的人也被这位小姑娘的大手笔给吓到,这吃一顿饭都快赶上这些人一年的了,四周的人面面相觑,刚才喝醉的壮汉也被吓醒酒:还好我刚才没有替她付饭钱,老天有眼。
岑徵观察周围人的面部表情,不由得发笑,且是就浮现在脸上的笑。
二八年华的女孩本就如花似玉,只是李右然之前作为大家闺秀,太过拘谨,从不喜形于色。倒着实丢了这份洒脱。
岑徵笑得肆意,却不让人厌恶,这也许就是花季少女的优势。面对周围人或如狼似虎,或羡慕不已的目光,岑徵笑的毫不避讳。
这笑声也从刚才调戏他的人身前掠过,好像在说:“你不是要给我付饭钱吗?哝,给你付。”那醉汉似有感知,羞愧地低下头去。
笑完,岑徵便熟练地从腰间拿出钱袋,数出五百两银票,交于小厮手中。小厮收好钱后便下去置办饭菜。
众人看到岑徵如此大手大脚,嫉妒的同时,也有些人脸上露出不善之色,毕竟财不外露,更何况是一位小姑娘。岑徵自然是注意到了,却也不急,毕竟他可不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