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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阁外,踩着鹅卵石铺成小道一蹦一跳的诺颜闻香寻树。
牧奕贫跟在身后负手而立,看着阳光下欢腾无虑的她,竟有种吾女初长成的感觉,其实这样也挺好!
“师父,师父,快看。”
诺颜兴奋的指着前方转头,只见一颗两人才能环抱的桂花树如同一把参天大伞,树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金黄,阵阵花香因阳光而浓郁,随微风扑面而来。
树下,石桌上一份清粥一壶热茶各种点心,旁边一架被花藤环绕的秋千却吸引了孩子心性的诺颜。
“师父,快过来。”
“来了,丫头小心些。”说完只见她直接跑去坐下,牧奕贫担心的疾步而上。
看着巧脚离地,两腿晃荡,此刻笑魇如花的诺颜,让牧奕贫无奈道:“不被美食诱,却被玩乐引,丫头难道不饿?”
诺颜抬头望着枝叶茂密的大树,再看向牧奕贫嬉笑开口:“真正是应那话,大树底下好乘凉啊!师父,以后你当我的大树好不好?”
答非所问!
正在盛粥的牧奕贫手顿了一下,心里疑虑这丫头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却也爽快答应:“好!只要你不嫌弃为师。”
从秋千上轻跳下地的诺颜,走向牧奕贫仰头:“师父,可不可以告诉关于我的一切?”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
“…………”
抬手起轻敲了一下诺颜的脑门,将盛好的粥放你面前:“快吃,吃饱了为师再告诉你!”随之他也坐下喝着小粥吃着糕点。
诺颜捂额,小嘴微嘟,一屁股坐下以示不满,低头乖乖的食之不语。
远远望去,在这满园怡人之地,不知的竟有种佳人配才子的既视感。
奋力过后的诺颜抬头将碗一推:“我吃好了!”下文就是赶紧告诉我。
“别着急!”
牧奕贫悠哉的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茶香四溢与花香融为混香,端起刚到唇边,诺颜突然起身:“别喝,”伸手将杯截下,茶水洒了一桌,水渍染了衣袖顺着那纤纤玉手滴落而下。
本淡定的牧奕贫被吓一跳,迅速来到诺颜身边将她手中杯夺下随手一放,急道:“丫头,这是作甚?有没被烫到?”
正欲去查看!见诺颜拉起衣袖抬手展开葱白五指:“茶水已温,不足伤肤。只是毁了师父的心意!”笑着看向衣袖。
牧奕贫提起的心放下:“无碍,为师再送就是。只是……丫头,刚才何意?”
“何意?无意啊!”
诺颜解释:“我就出于本能,吃了东西不能马上喝茶,不然对消化吸收不好。”
“就这样?”
“嗯!不然呢?”
见诺颜一副不知轻重的样子。
胆战心惊后牧奕贫坐下开始训言:“诺颜,给我站好,能不能改掉这一惊一乍的坏毛病?刚才若是烫着了如何是好?导致为师还误以为茶盅有什么我未察觉的毒!”太生气了。
咬着唇,绞着手指的诺颜低着头,这惹人怜的模样让气未消的牧奕贫始终无法在继续。
“唉,算了,坐下吧!”牧奕贫扶额叹气从倒茶水!
诺颜听话坐下,糯糯地唤起:“师父,我们相聚不久您就被气三次,以前徒儿是不是老惹您生气?”
喝着茶的牧奕贫瞥了一眼闷闷答道:“是”明显还气着!
放下茶杯,牧奕贫眼神落向远处回忆道:“初见你还是在十五年前,那夜小雨绵绵,我带着你师哥出诊打道回药王谷…………”
诺颜静静听着不打岔。
“桀儿,这次的病人你怎么看”牧奕贫边走边与天资聪颖的儿子讨论着。
“父亲,其实…………”
哇嗯……哇嗯!一阵哭啼的婴儿声打断了牧桀回答。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寻着哭声而去,越来越近,声音就在前面大树下。牧桀小跑过去将手中提灯拿近照明,只见油纸伞下放着竹篮,襁褓中的孩子许是感觉到了注视,便停止了哭声。
“好俊俏的女娃”牧奕出口称赞。
牧奕贫走近弯腰伸手将篮中孩子抱起,只见乌黑的头发,精致小巧的脸,明亮的眸子还蓄有泪水。感觉被人抱起竟不怕生的盯着眼前的牧奕贫啃起了捏成拳状的小手。
“父亲,看这个”牧桀在竹篮底下发现一封书信,还有一只上等材质的玉钗。打开看了一下,脸色呈现出承重。牧奕贫将物品收好抱着襁褓中的诺颜微微收紧未雨绸缪道:“桀儿,咋们走快些,雨大了。”至于内容那都是后话!
牧奕贫收回目光看向诺颜:“从那以后,你同为师姓,为师便开始了既当爹又当娘的艰辛历程,九龄前后的你时常大祸没有小祸不断。幸得为师能自救,不然早被你给气死了。”
诺颜听到这里撇撇嘴:“我真有那么淘气?”想了想,“也对,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被人救走”。
诺颜打着哈欠撑着脑袋问道:“那我师哥呢?”
午时,艳阳当空,秋后阳光并不烈,微风拂过沁人心。
牧奕贫续茶,发现茶也凉,却不介意的喝起来:“还不错”
然后看着昏昏欲睡的诺颜道:“我已传信给桀儿,等他安排好手头事务便来接我们!”
“嗯”就像蚊子般应了一声,手落石桌头也顺势滑落枕在手腕,就这么睡着了。
牧奕贫摇摇头将外衫脱下给诺颜披上。
“出来吧!什么时候一国之主也学会了听墙角?”
只见远处假山后出现三人逐步走来。
墨尹“嘿嘿”一声:“先生真是好耳力”化解尴尬。
身着杏黄龙袍,袖口镶绣金丝祥云图,腰间的金黄色腰带上挂着白玉龙腾佩,气度不凡,骄傲尊贵的独亦楼到没觉得有什么却也开口道:“来看看,却不想你们师徒在此叙旧,不便打扰就未出现”
独亦尘满脸黑线的看着独亦楼道:“皇兄,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倒像是坐实了就是听墙角。
独亦楼没理会嘉怡王,走近睡着的诺颜小心翼翼将她打横抱起,诺颜也无意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入梦。这一举动却惊呆了在场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