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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一点的?
美姨眼珠子翻上天,小朋友被迫在两个都喜欢的玩具里只选一个那样纠结。
齐麟跟美姨面对面站着,进行告别前的寒暄。
“要聪明的吗?“美姨想了一下,没得出结论,追问一句。
“不用!”齐麟拒绝。
“你又不早说…我才碰见两个可靠的,一个老实,一个胆小。”
美姨聊家常口气听着像跟对方已经认识了几十年。
她说“老实”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戴黛的脸,”胆小“时,蒋至的脸。
“哦。“齐麟不敢多说,生怕美姨又开始聊男友。
美姨便秘般的专心思考脸。
这时,手机在齐麟手心震动。
来电显示“毕”。
齐麟瞬间沉重。
常念眼前,一根树枝。
竹节虫在她眼前逃走,她不失望,也不生气。
她身后木门合上的吱嘎声。
常念耳边碎发被风吹动一下。
她眼珠子黑白分明,因为缺乏表达欲望,显得无神。但如果盯着她的双眼看,又会感觉瘆人,尤其在她的头发皮肤也黑白分明的情况下。
树叶偏黄,也剩不多,树枝灰灰干干的,没什么生气。
地下也有不少落叶,更加荒凉。
身后的拖鞋脚步哒哒哒越来越近。
来者不收敛,也很悠闲。
“莉姨好。”
常念耳边感受到来人的呼吸后,张嘴轻声打个招呼,不过没有转身或转头。她还是瞧着树枝,好像只要再集中几秒,树枝又会变成竹节虫一样。
莉姨丰满的胸部首先出现,然后“不要骗我”的珠片logo,接着是她的木屐拖鞋,鞋底松糕坡跟款式,鞋面满满一大片闪亮钻石,十个脚趾甲全部鲜红外露。
莉姨的出现,让环境多了不少色彩。
“念念,过来了?”
莉姨小心地调整笑容效果,考虑到她毕竟在跟一个晚辈讲话,似乎有些过度客气,。
“嗯。”常念冷淡,看不出是出于内向,还是纯粹不打算搭理莉姨。
“有个阿姨,想过来看看…“莉姨跟幼儿园小朋友商量一样。
“嗯。“常念用方才的语气重复一遍。
莉姨多少不满自己的好气没有得到该有的对待,默默长长吐口气,扫一眼周围。
常见的祠堂内部;中间空地,两边摆了些老旧的桌子椅子,墙上还挂了锅碗瓢盆草帽拖把。普通住家摆设,布置得比较散乱而已。
两人站在空地中间,两边分别一棵老树。
斑驳树根从地面穿出,枝叶在高处聚合成荫,很有震撼力与年岁感。
离两人前方大约五米,进门后最里面的中间位置,有一块油油的已经看不出原始色的灰暗背景墙。墙的前方,由下到上好些牌位,牌位黑体金字。上面的牌位尺寸大一些金字多一点,下方的牌位密一些。牌位数量越到上面越少,最上面一排只有两个牌位。
但是,两个牌位中间,就是所有牌位簇拥的最最高的中心位,似乎少了点什么,可能是一尊佛祖,一张画像,也可能是一块更大的字更多的牌位。
“不说吗?“
莉姨扭头,看着常念,声音温和,也带提醒。
“不说。“
常念转头,目光跟莉姨正视。
眸子分明,黑洞一样。
“美姨说你很有能力。“
“我?”杜鹃愣了一下,想着美姨又开始胡说八道该如何是好,也觉得对方竟然相信美姨信口开河也够好笑的,但是因为结论是对自己的褒奖,虽然盛名难当但实在没有否定的必要,于是就这样勉强又谦虚地应了下来:
“哦,没有没有,没有这回事。”
齐麟朝前走一步,抬手。手几乎撞到杜鹃的下巴。
杜鹃一愣,一退。
齐麟手里抓着手机。
“照我说的说!“齐麟命令。
杜鹃不晓得齐麟要干嘛,一动不敢动。
联系人显示“齐师父“,对方已响铃。
毕貅右手抚摸腿上的小兔子,左手拿起一张纸,正在调整纸张内容与眼睛的距离以便看清内容。
位置调整完毕,她开始阅读。
手机发出长长的“得,得,得”的提示拨打声,三声之后,还是没人接听,叫人烦躁。
但毕貅不受影响。
纸上内容英语,商业邮件格式,正文大约七八行(具体内容看不清楚)。
兔子安静俯在毕貅大腿中间,白毛被手一滑过,光亮柔顺,很有安抚作用。
电话接通。
“齐师父,我是毕貅。
毕貅说话的时候,阅读邮件跟抚摸兔子都没有停止。
一心三用。
“毕女士你好。我是大师的助手。“
电话那边传来杜鹃的声音,一本正经,电信公司年终福利推销电话一样,在确认对方是本人以后立马一股脑倒出套话:
“大师从昨晚八点开始闭关修炼,现在正处于休整恢复状态,不方便亲自讲话。关于您提出的再次会面事宜,我已请示过大师,大师说与您缘分未到,暂且搁置。
毕貅脸板下。
“不过,大师让我转告您四个字。“
安静。
毕貅一只手将白纸放回桌面,另一只手将小兔子放在纸上。
“毕女士,大师给您的四个字是,“东坡哥哥“”。
安静三秒后。
“东坡哥哥。“杜鹃在电话那边又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回,然后说:
“祝您生活愉快,有缘自会再见。
那边挂了电话。
毕貅手掌压在兔子身上。小兔子从她的手掌下,用力挤出自己的长耳朵小脑袋。
“东坡哥哥。”毕貅念叨,不解。
小兔子的身子刚好遮住了邮件内容,只在页脚部分看到“University”。
“有人动过我的手机!”黄媛不满。
“这你也看得出来?”
樊画不信,但还是下意识地翻看一下自己的手机表面,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手机是新的,放进去之前有5道刮痕,两道深,三道浅。”黄媛解释。
“现在呢?“苏释来了兴趣,凑过去看黄媛的手机屏幕。
“两道深,五道浅!“黄媛将手机递过去给苏释展示。
“是不是放进去的时候不小心擦到了?“苏释问。
“我手机放在最上面呢!”黄媛在对待手机刮痕这件事情上,格外执着。
苏释也不知说什么好。
白色商务车在马路上行驶。
戴黛开车。她已经换回工作服。
红灯。车停下。
关于黄媛手机上多了几条刮痕的讨论也停止。
戴黛往观后镜看一眼。
四个高一女生坐在后面,不光没了来时的兴高采烈,反倒被一团烦躁笼罩着。
黄媛气鼓鼓的。三沓百元钞放在腿上,小花牛脸朝下压在钱上面。
樊画低头发信息。
苏释五官跳跃个不停,好像内心打架已经打到脸上。
常茜呆滞。
戴黛看一眼红灯,显示65秒倒数,时间很够。
“常茜,有个电话响了好几次,我就接了。”戴黛语气尽可能地随意。
“啊?“常茜没回过神。
“一个叫小美的。“戴黛赶紧补充,同时仔细观察常茜的反应。
“小美…嗯,她…她说了什么?”常茜听完很意外。
“她说了些东西,我没怎么听懂…“戴黛用上了格外为难的口气,希望常茜能接上点有用信息。
“哦,哈哈哈,没事的。“常茜反倒放松下来。
“没事吗?她好像很着急呢。”戴黛继续故意摸不着头脑的怕耽误事的顾虑表情。
“没事的。“常茜很肯定地说。
戴黛没得有用信息,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苏释打断。
“是他女朋友吧!“苏释得出一个结论。
“男朋友才砸玻璃!“樊画敲着手机,说得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幽默地嘿嘿笑出来。
戴黛意识到她们在讨论什么,赶紧竖起耳朵。
“他是不是欠钱了?”苏释又说。
“我有钱!”黄媛举手,来了劲。
“啊,不过,问了一个小时,也没收服务费,应该不是缺钱…”苏释嘟哝着,首先自我否定。
“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
苏释黄媛樊画同时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常茜。
“你们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吗?”常茜再问,声音幽幽的,听起来毛毛的。
三人同时寒颤。
常茜看她们反应,晓得这三人一定又以为她出现了幻觉。
“你说的女人,是我们三个吗?”樊画好像在经历意外事件后,突然被打开了笑穴,停不下来地讲着不怎么好笑的小段子。
“她抱着宝宝吗?”黄媛不知道想去哪里了。
苏释依次看三人,确认自己是唯一一个正常人。
她无语,不知为什么又有点紧张。
她摸出手机,点联系人“哥哥”。
“黑子比白子多一子,凸显业务更强一些。传言说,为了这个地位标志,竞争激烈到自相残杀呢。当然,只是传言而已,这么小说一样的桥段,哪有可能是真的!你问这个干嘛?“
岑鱼边玩手机边说话,似乎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题。
“装备呢,有没有特别定制的,例如拉箱,之类的?“
窦寅试探性地问。
“他们职业背景都不同,工具肯定也不一样。“
“那个执黑子的,能查到是谁吗?“
“他们专业人士,而且团体行动。每个人角色都很清晰,有人调查记录,有人办具体事,有人只管善后。哪有那么容易查…“
窦寅手机震动。
屏幕显示“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