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白苍龙行 / 第十四章 鸿门宴

第十四章 鸿门宴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那绿衣女子在九江郡内一路疾奔,霍青瞧着她闪身进了一户宅门,便也跟了过去。这户人家的门并没有闩上,里头便应有人在才是。但霍青一步踏入此宅,只见院中空旷无人,古树凄凄,四面的房屋里亦漆黑无火。
  他再行得几步,绕至正屋背后,屋后竹影绰绰,不远处掩映于园林中的一幢房屋透出点点亮光,隐约听闻人声。
  他轻声靠近屋侧柴房,里头似有响动,便想推开虚掩的木门一看究竟,忽听得身后一声大喝:“何人!”面前的木门黑影一晃,霍青眼睛瞧见,身子已迅速回转,“唰”的抽出腰间佩剑。那人手中木棒未及抡到霍青头上,颈间已被霍青的利剑抵住了咽喉。
  那黑面须髯的大汉手中木棒咳得跌落在地,哪里还敢动一动?但一双眼睛仍不住往柴房里头瞄。霍青道:“不许出声!”那大汉正欲点头如捣蒜,无奈一柄利剑架在颈上,他只有将头小小翼翼的往前伸了伸,几乎瞧不出来是在点头。
  霍青“嚯”的收回长剑,反手一掌斜劈那大汉的后颈,一掌劈过,那大汉二百来斤重的身子吭也不吭便软软倒下。
  霍青生怕惊动正屋里的人,将这大汉打晕在地,又拖至柴房内。
  他走进柴房,待看清楚里边有什么,几欲叫出声来。
  柴房靠墙处的两人手脚均被麻绳缚紧,嘴亦被布条塞住,此刻抬头见到来人是谁,皆“呜呜”的呼出声来。这蓬头垢面的两人竟是白日里遍寻不着的霍青部下——王立和苏信!
  霍青又惊又喜,将二人口中的布条摘下,又解开麻绳。王立失声呼道:“少将,你可找到咱们了!”一个大老爷们带着哭腔,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霍青道:“是谁干的?”瞧见他们形容狼狈,不禁皱起眉来。王立道:“是九天阁的人!但属下也不认得九天阁都有什么人,是他们自己说的,究竟是不是,属下也不能确认......”
  苏信抢着道:“我看肯定不是!”霍青转而看向他,苏信吸了口气,接着道:“那晚少将不是和咱们一同在屋后看见那白公子了吗,我本以为九天阁的人个个都如他一般丰神俊逸,可抓我们来的这帮人全是些粗鲁野蛮的莽汉,将我们扔麻袋里摔得鼻青脸肿,我看半点也不像九天阁的人!”他知霍青心思缜密,想法见解也常与旁人不同,王立说完那番话后,霍青仍默然不语,便知他心里还有别的看法。因此抢先将所见所闻事无巨细说出,再换个角度否定王立的猜测,好在霍青面前凸显自己。
  霍青心中也偏向苏信的说法,又见这柴房东面有一扇小门通向别处,便将门推开一线,里边蒸汽环绕,原来是一个小厨房。只见几名婢女穿梭于正厅与后厨之间,手中端着一盘盘香味诱人的精致菜肴,显然厅中正宴请着什么人。
  霍青对王立苏信道:“你们先别妄动,留在原地装作受缚的模样,待会如有人进来,一并制服。”说着便掀开了厨房小门后的黑色帘布,蹲下身来从门缝中窥视。只见来回走动的婢女们衣衫华美艳丽,托着盘子的纤手很平稳,裙裾下细碎的步子亦迈得小心翼翼。唯一正在晃动锅铲的人站在厨房正中,毫无疑问是这场宴席的大厨。
  他头上顶着高高的白色帽子,肥大的宽脸上两只绿豆小眼正眯成一条细线,威严地审视着锅中的菜。他娴熟地晃动右手锅铲,左手也没有闲着地往锅中撒入油盐醋等各式调料。手下的两个小伙正不迭地切着细胡萝卜丝,大厨一声”拿盘!”,小伙便恭恭敬敬地找出雪白瓷盘递上,一道“樱桃醋溜雪藕”便已做成。大厨边着手准备下一道菜,边闭起小眼惬意地哼起小曲。
  霍青趁他们都没注意,匍匐着从厨房中宽大的桌子下绕过,并闪身躲在厨房外靠近厅堂的一面隔扇背后。隔扇处一盆开的正盛的海棠树将他整个人完全遮住,来往的婢女们便丝毫察觉不到他。
  透过隔扇上的雕花扇孔,他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刘扬!霍青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抓他部下的人竟是吴王的儿子,还有比这更令人难以置信的吗?只见刘扬席地而坐,面前的矮几上布满了精致可口的菜肴,以及方才从厨房内端出的那道“樱桃醋溜雪藕”。
  霍青想到王立和苏信形容憔悴,定已饿了许久,这刘扬若真是绑他们来的幕后主谋,定不轻饶。
  又听厅中另一人道:“他们人在哪里,你还不打算交出来么?”语声冰凉,霍青心一跳,这才看清厅中还有另一人,而这人偏偏正是他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九天阁的主人白公子。
  白公子果真在此!霍青握住了拳,看来王立说的不假,九天阁果真和这事脱不了干系。他沉着心看下去,其实心里已不抱多大希望。
  只听刘扬淡淡道:“白公子何须如此心急?先与我饮几杯如何?这是我父王府里珍藏的美酒‘千里醉’,酒香扑鼻,清冽甘甜,实在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佳品,白公子不妨尝尝。”
  说罢挥手命婢女将盛酒的玉樽端上,并亲自走到白公子席前,替白公子斟上酒,笑道:“请。”
  霍青心道:“白公子原是与刘扬认识的,上回在小屋里,刘扬的人对他大打出手,想不到二人早已暗中勾结。看情形,刘扬对这白公子倒相当不错。”
  白公子端起酒杯,凑近面前,只觉这酒味浓郁,道:“谢过世子,但我不能喝这酒。”说罢又将酒杯放下。
  刘扬道:“瞧我这记性,公子面上蒙着白纱,又怎么饮酒?唉,我专门替您准备的一桌酒菜,若拿来当摆设实在可惜,公子难道就不能赏脸?”
  霍青暗暗好笑,刘扬请客,白公子竟连面纱都不肯揭下,如此看来,这二人实在算不得朋友。
  白公子冷冷道:“你也不必特意说这话来引我揭下面纱。我不妨告诉你,这世上仅二人看过我的面貌,而你,绝不会是其中的一个!”
  刘扬道:“哦,是么?其中一人,该不会是那天您身后那个黑衣小子吧?”
  白公子不置可否,刘扬亦不再勉强他动这些酒菜,而是朝偏殿拍了拍手,道:“进来!”
  霍青正想着还有什么人要来,轻纱帘后走出几名身着织丝长袍的少女,头戴圆形花冠,冠沿饰有珠贝、鸟羽,垂至额间。少女们赤足起舞,旋转时额间的珠贝玎珰作响,清脆悦耳。她们的舞姿奇异蓬勃,仿若对上天的朝拜与庆贺,又似对土地的祝祷及崇拜。
  待得一曲舞毕,刘扬笑道:“白公子,这些歌伎皆是羌人,我花了不少心思训练她们,你觉得如何?”
  白公子道:“世子府中的人,自然不错。”语声中听不出喜恶。
  此时众少女后退一步,众星捧月般引出一人,一名绝色女子。这女子装扮比她们更为精细,弯弯的眉梢,细长的凤眼,朱唇贝齿,透着神秘而强烈的异域风情。足上的蔻丹鲜艳欲滴,黑色的长袍上绣有巨大的红色花朵,相互缠绕,仿佛随着她的舞姿不断生长。她摄人心魄的眼睛看着白公子。
  就连霍青也未见过这样的舞,带着妖冶而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刘扬亦眼前一亮,他看向白公子,以为他定和自己一般陶醉,哪知白公子虽瞧的认真,却也只是静静瞧着,连身子都没移动过半分。
  那羌族女子旋转着,轻轻稳住,蝴蝶般落在了白公子的身边。她长长的黑发绸缎般铺散开来,铺在她黑色的长袍上,亦铺在了白公子的肩上。她樱唇微启,轻声道:“小女子姽婳,见过白公子。”语声同她的舞一般,神秘而悠远,仿佛带着林中的雾气飘来。(注:姽婳【guihua】美好的样子。宋玉《神女赋》:“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
  白公子神色不动,道:“姽婳?不像是羌人的名字。”
  刘扬笑道:“这自然不是她原本的名姓。既然入了本府,便给她另取一个汉人名字。姽婳,还不快谢过白公子?”
  白公子道:“谢我?为什么?”
  刘扬道:“我将她送给公子您,她以后便是您的婢女了。这么大的荣幸,她难道不该谢谢您?”
  白公子一惊,道:“刘扬,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就连霍青都已察觉屋外多了好些影子。
  刘扬神色不动,笑道:“白公子又何必动怒?您若是不喜欢女色,我吴王府的金银珠宝还少么?只要您愿意,这屋背后的几箱银子,全是公子您的了。”
  白公子眼睛望着地面,道:“我若是不愿意呢?”
  刘扬将玉杯中的“千里醉”慢慢饮尽,这才微笑道:“您若是不愿意,那恐怕明天一早,九天阁便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朝廷钦犯了。”
  白公子居然还未动怒,道:“你先是让手下来捉我不成,又将朝中将领的部下抓了来,散布消息诬陷与我,逼我现身。还生怕我寻不到这,一路上命你的人故意留下线索。如今我人已来了,你想要什么,还不直说么!”
  霍青听得心惊,这刘扬竟如此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他们父子两究竟在背后做了多少坏事?
  刘扬似颇感兴趣地看着白公子,就像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道:“我早已说过,白公子若肯为我父王效力,无论什么奇珍异宝、官爵位禄,无不应允。白公子若不仔细斟酌其中利害,九天阁怕是要因白公子您声名扫地了......”
  白公子冷冷道:“你以为没了你,我就带不走那两人么?”
  刘扬自然知他的本事,莫说从他这带走几个人,就是杀光这里的人,亦是易如反掌。但刘扬知道他绝不会这么做,与他刘扬作对,便是与吴王作对、与当今皇上的亲叔父作对,他九天阁又有几颗脑袋敢动皇族后裔?
  刘扬咧嘴笑道:“白公子若是带走了那两人,我自然没半点意见。但请公子不妨将屋后那几箱银子也一并带走,反正我留着它也没用了。”
  白公子霍地抬头,目光闪烁,道:“这银子......”
  刘扬嘻嘻笑道:“这银子是吴国本月尚未上交朝廷的税银,这几十万两银子若丢了几百两,又被发现是有人故意私藏在这,啧啧,这罪名可不小哇......”
  白公子道:“刘扬,你胆子倒挺大。”
  刘扬一愣,对他直呼自己姓名有些意外,竟不由得止住了笑,道:“我胆子自然不小。”
  又听得白公子冷冷道:“你不妨去看看那两人还在不在。”
  刘扬脸色微变,一蓝衣人从屋侧跑进,神色慌张,急匆匆向刘扬耳语了几句,刘扬瞬即脸色铁青,向那蓝衣人使了个颜色。蓝衣人会意,转身走出,片刻后,院中各屋埋伏的人皆亮了出来,包围了此厅。
  霍青这才知方才进入院中四下无人,黑灯瞎火的屋中早已藏满了无数刘扬的手下。
  刘扬此番找的都是吴国里一等一的高手,仗着人数众多,又料定白公子只身前来,未必就不能将其拿下。
  刘扬喝道:“动手!”众人皆围了上来,白公子仍坐于席上,右手将面前盛酒的玉杯一拨,那玉杯已飞了出去,直击一大汉的面门,酒香四面扑散开来。那人的眉间印堂穴被击中,霎时天旋地转,几欲昏倒,两眼更被烈酒辣的睁不开眼,口中惨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席间可谓高手如林,只可惜在九天阁白公子面前,这些人的武功实在不堪一击。
  这些高手并未要取白公子的性命,下手时不免有所思虑,更无法使出全力,于一开始便处于下风。而意外的是白公子亦未痛下杀手,仅仅是将对方击得无还手之力,点到为止。
  眼看刘扬众人渐渐抵受不住,纷纷受伤倒地,这场开始便可见输赢的博弈似已要结束。突然席间传来一声女子惊呼:“公子救我!”
  白公子与人出手之时亦还有余力回转头来,见呼救的女子竟是姽婳,吃了一惊,又见她眼睛望着的方向,正有一名紫衣大汉挥拳向她击来,当下不及细想,身子飞掠至姽婳面前,抱着她偏身闪过,手中绢扇玉柄已点中那大汉左右肩井穴,那大汉立时半身麻木,轰倒在地。
  只听姽婳在耳边梦魇般低语道:“多谢公子。”一只柔弱无骨的玉手已向他腰间无声无息的摸去。白公子只觉肋下一麻,人已瘫软在地。他直至倒在姽婳怀里时都不曾想到是身边“弱不禁风”的女子点了他的穴道,他晕迷前只望到姽婳氤氲的面容,以及屋内不曾停止的喊杀声。他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睛。
  霍青在隔扇后瞧的怒气上涌,刘扬的阴谋诡计眼看已经得逞,连白公子都栽在他手上。那日他亲眼所见白公子是如何用一柄扇子便打发了一屋子的人,眼下竟会突然晕倒在地、任人摆布。他自然没瞧见是姽婳出手点了白公子的穴道,九天阁难道从此真要降服于刘扬一家?
  方才那蓝衣人进来给刘扬报信,想必是发现王立、苏信逃走了。即便加上他二人,也不可能敌得过刘扬众多手下。
  正着急间,一条绿影闪进屋中,面上蒙着布,冷冷瞪视着屋内众人。霍青一惊,这绿衣女子原来一直没走,他从广陵侯府一路追她至此地,她竟和自己一样,进入宅子后便潜在某处藏了起来,直至此时方才出现。她难道是来救白公子的?
  只见她不发一言,丝毫不理会刘扬的怒喝“什么人!”,闪身抢入剑光,与刘扬的手下打了起来。她身法轻妙,武功路数看似柔弱,出手时却力道刚猛,与白公子如出一辙。这帮人待她自然不如待白公子般留三分力气,纷纷亮出自家武器,真刀真枪打了起来。
  “哧”的一声,绿衣女子左袖衣衫已被钢刀划破一道狭长的口子,她以寡敌众,渐渐体力不支,在十几人围攻下已逐渐处于下风。又一柄尖刀呼啸着挥来,险些劈中她右肩,绿衣女子咬牙避过,瞅准时机,朝角落站着的刘扬掠去,手中长剑卡在刘扬喉前,闪身至刘扬身后,嘶声道:“谁敢妄动,我就先杀了他!”
  刘扬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道:“你们千万别动......!”一边朝姽婳眨眼。姽婳会意,正要带晕迷的白公子离开,绿衣女子已先一步发觉,叱道:“放下他!”复将刘扬猛地一把推开,长剑直扑姽婳而来。
  刘扬忙躲至隔扇后,大声道:“你们还不快将她拿下!”众人又围剿那绿衣女子,使得她无法接近姽婳。
  眼看着姽婳就要带着白公子走出厅堂,忽然一人破窗而入,一脚踢向姽婳胸膛,逼停了她脚步。姽婳将蜂腰往后一折,头几乎后仰贴到了地面,避开这一脚,白公子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霍青几乎要叫出声来:“他终于来了!”又想到刘扬就在自己四米外躲着,要不是这盆海棠树,自己非暴露行踪不可。
  这人正是司空瀛。司空瀛连抓带踢,连劈带踹,与那姽婳近身搏斗,丝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但这妖冶如罂粟的羌族女子并不似她外表看来般柔弱,她武功奇诡,显然不是中原的功夫。只见她双目转寒,如水中浮萍般展开身形,长发似瀑布般挥舞倾泻,一双壁玉般的手却能于顷刻间取人性命。她十只涂着蔻丹的葱甲毒蛇般抓向司空瀛的前胸,“噌”的一声,司空瀛胸前的一块布被撕了下来,五道鲜红的血印清晰可见,微微肿起的肌肤火辣辣的疼。
  “可恶!”司空瀛本来见她是个女子,下手亦没有太重,此番一激,再也不顾及她是不是女子,十指并拢,运足内力朝她颈侧斜斜劈去。姽婳脖子一扭,身子一偏,司空瀛这一掌眼见就要劈空,另一只手已猛地出拳击中了她小腹。姽婳轻呼一声,身子已被击出丈远,伏在地上,露出衣袍下纤细赤裸的玉足。
  司空瀛一眼瞧见,心道:“天助我也!”又望见矮几上的酒樽,三步拼作两步掠了过去拿起,那沉甸甸的玉樽里盛满了香醇浓郁的美酒,水光潋滟。
  姽婳此时已缓过气来,扑过来一爪抓向司空瀛肩膀,但十指尚未碰到他衣袂,司空瀛又一脚扫向她腰际,手中玉樽的酒亦全都倒在了地上,在光滑的木地上蔓延开来。
  姽婳欲凌空翻身跃起,足下一滑,人已重重仰面摔倒在地。
  司空瀛笑道:“哎哟,你怎的连路都站不稳?唉,这好好的美酒被你的光脚丫子踩脏了,岂不可惜?岂不那个,噫吁哀哉?我实在痛心得很......”正要再奚落对方一番,听得犹在苦斗的绿衣女子呼道:“司空瀛你别打了!公子上哪去了?”
  司空瀛这才发觉本应躺在窗边的白公子竟不见了,而他光顾着和姽婳打斗,竟全然不知白公子是如何不见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嘎声道:“我......不知道啊!”
  那绿衣女子气极,叱道:“还不快去追!”两人挥剑拼命冲出重围,纵身翻窗掠出。
热门推荐
太乙最强装逼打脸系统玄浑道章大魏读书人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一品丹仙大乾长生坐忘长生武侠之神级捕快洪荒星辰道仙府长生玄幻模拟器真君请息怒绝世强龙诸世大罗大奉打更人皓玉真仙女帝好凶掠天记天元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