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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快看……小孟哥醒了!”
小梅见孟长歌睁开了眼,便高兴的向着苏梧桐叫道。
听到小梅的话,苏梧桐指尖动作稍有一顿,却未停下还未弹完的梧桐曲。
她手指自然跃动,紧绷了一整天的小脸蛋,却是终于舒展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明媚如风,极为好看。
回过头的小梅看到这笑容,不禁跟着笑了起来,“呵呵,小姐,你终于笑了!”
于梧桐曲欢快的琴音间听到小梅的话语,看到自己胸口贴着的木剑,孟长歌满心疑问,他想要开口说话,喉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无奈之下,他只得闭上眼睛,进入修行之中,好让自己能更快的恢复过来。
刚一进入修行之中,他就发现原来体内那股磅礴的力量,竟只是一团小拇指尖大小的红光。
它沿着经脉运行,并将其破损处一一修复,在途经五脏六腑之时它又会散出部分红光去修复五脏六腑。
待出脏腑之时,它又重新聚成一团。
孟长歌想不明白它是什么,索性在查看了一周天后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他自丹田提气而出,气出之时顺畅无比,运行周天之时更是如龙入海。
这让他大吃一惊,要知道虽说他平时提气修行无虞,却也只是当的上勉强二字而已。
像这次这样,如鱼得水的感觉他还真是从未有过。
不止如此,他还发现在梧桐曲琴音下,原先一个大循环此时已能运行十二个周天。
比之昨日又多了三个周天,别看只是三个周天,但经年累月下来这差距就会变得难以逾越。
激动之余,孟长歌又发现了一处怪异的地方。
原本白色的气,此时却成了红白二色交织缠绕,更是以旋转的方式在经脉内运行。
或许这就是多出来的那三个周天的原因所在,他如是想着,但它又是如何形成的?
那团红光又是什么?断掉的木剑又是怎样完好如初的?梧桐曲又怎会有加速修行之功?
一连串的疑问涌现,孟长歌却无从下手,他只得沉入修行中,尽快恢复自身,好去找寻一个合理的答案。
弹奏梧桐曲的在苏梧桐也想知道答案,她想知道孟长歌此时的状况到底如何。
一曲终了,她立时起身急急走到小梅身旁,“小梅,你先去休息,也这么久了。”
“是,小姐。”
小梅松开双掌,低头应后便走到大屋左侧的一条长凳上坐下。
作为贴身丫鬟,她必须时时盯着苏梧桐,随时听她差遣。
她面无表情,两眼直看着苏梧桐,苏梧桐则面带微笑痴痴看着孟长歌。
看了好一会儿,她又将木剑拿起放到身旁,双手握着孟长歌温热的手掌摩挲着。
不由得,她想到了十年前两人初见彼此之时,两人都是一脸懵懵懂懂的模样。
等玩到一起,两人才知道他们共同点居然那么多。
他们都不会玩别的小孩子玩的玩具,都不吃别的小孩爱吃的,却又都说不清自己想吃啥。
甚至也都不记得自己爹妈的样子,苏梧桐记得那个时候她经常认不出哪个是她爹。
因而外边的孩子都不大不愿同她玩,而那时的苏家又只有她一个小孩。
一直到孟长歌的到来,因为两人那些共同特点,使得两人一见面就玩到了一起,成为形影不离的一对。
她又想到两人以前一起打蛇,一起捉鱼,一起捕蝴蝶,甚至是一起捉弄那些不跟他们玩的小孩子。
如此种种,想着想着她不由趴到床沿上渐入睡梦中。
但即使睡着了,她的嘴角也带笑,似是在梦中继续回忆那些开心好玩的事儿。
在那笑容下,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孟长歌的手。
心有所感的孟长歌从修行中退出,睁眼抬头看了看苏梧桐,很是满意的一笑,复又沉入到修行之中。
月已西斜,被梧桐曲陪伴了一整晚的梧桐小筑,却在此时终于融入夜的安静中。
……
又是一日清晨,虽是在深秋难免有点清冷之意,但苏家府邸内却是一片热闹之景。
自太子徵入住以来,苏府内就一直如此,太子徵吃的细致,又未将宫中的厨子带出。
故而每天早上成了苏府仆人们最为忙碌的时候,他们既要伺候主子起床更衣,又要去厨房帮工。
不过今早却是比平时要舒服不少,管事的苏夫人今早心情不错。
连带着仆人都少听了不少责备刁难之词,因而做起事来更为顺心顺手。
只是这难得一见的,融洽热闹兼带着忙碌的气氛,却被一道杀猪般的叫喊声打破。
“这不可能!”
这叫喊声极为刺耳,故引的府内忙碌着的仆人们都冲着叫喊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王铭川少爷正呆立在大门处,在他前边的是小姐苏梧桐和丫鬟小梅,她们扶着一个人。
而她们扶着的那人,正是昨日被太子徵的暗卫打的昏死过去的孟长歌。
这不可能吧?仆人们心中纷纷冒出同一个念头。
昨日他们可是看着半死不活的孟长歌被抬出苏府的,甚至有的仆人还特意跑上去,看了个仔细。
但此时,他们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四散开来,因为苏夫人来了。
“喊什么喊什么?看什么?都做事去!”
苏夫人身子一扭一扭的走着,因为昨日之事她心情很是不错,只是在看清门口那三人后,她却眉头一沉。
又在转瞬间将脸上堆满笑意,继续向着孟长歌三人走去。
“梧桐,长歌,早上好啊,这么快就能下地了,身体不错嘛!”
“小妈早!”苏梧桐面无表情的应着,她越发讨厌自己这个小妈。
“苏伯母也早,劳苏伯母费心了,长歌恢复的确实不错。”
孟长歌微微一笑,淡然答道。
“应该的,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吃个早餐吧,太子殿下这会儿也该出来了。”
“不了,我来只是向苏伯父问声好,我不会在苏府停留太久,谢谢苏伯母好意。”
“哦,那你去吧。”
孟长歌不愿多说,苏夫人也就不再多说。
她微笑看着三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当她看向小梅时,小梅的反应却让她有点奇怪。
平日里,小梅有什么事都会先跟她说,故而苏梧桐有什么事她总是第一个知道。
但这一次,小梅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看都没正眼看她一眼。
这让她心生不安,她让小梅做过的事太多,随便说出一两件,只怕苏清河知道后都不会原谅她。
一想到这点,她又回身望向走至梧桐树间的三人,想要看看小梅会作何反应。
小梅察觉到有人看自己确实回头看了看,但在看到看她之人是苏夫人时,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情绪,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动。
这不可能!
苏夫人心间念到,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对她毫不畏惧的丫鬟,尤其这丫鬟还是之前对她百依百顺的小梅。
不管苏夫人心中是如何想的,但小梅心中对于苏夫人却是已经没有丝毫畏惧,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和苏夫人之间有发生过什么,只是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才回头望去。
这种变化不及孟长歌伤前伤后那么明显,因而除了苏夫人和王铭川,别人看不出来。
相比之下,孟长歌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昨天他们是看着他在半死不活时被抬出去的。
今日他就能在小姐的搀扶下重新来到苏府,他们开始理解王铭川为什么会喊出那一声杀猪般的叫喊声,这确实不大可能。
于来回奔走的仆人们诧异的目光中,孟长歌三人已走到了昨日他被打伤的那片梧桐林。
林子东北面那棵梧桐树下,片片沾染着他鲜血的梧桐叶还停留在那处。
太子徵此时还未坐到梧桐林那张长椅上,但长椅边上却站着另一人。
正是太子徵的暗卫张岚,张岚抱剑而立,眉眼间稀松平常,一张白脸却是棱角分明。
他身上的浅白长衫随晨风来回飘动,给孟长歌的感觉却如一块巨石难以撼动。
孟长歌看到他,不由握紧手中木剑,“昨天就是你将我打伤?”
“职责所在,还望莫怪。”
“呵呵,我并没怪你,只是想知道此时的我是不是能将你打败。”
“呵,”张岚又打量他一眼,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梧桐剑法固然可怕,可你还是无法打败我。”
“你就这么肯定?”孟长歌淡淡说道,左手慢慢抬起,好让右手能握到木剑。
“你现在连抬剑都困难……”
话未说完,张岚眼神一冷,猛地向旁边一闪。
正是孟长歌挥动木剑,御使练气向他削来。
一剑未中,孟长歌毫不在意,他随手挥动着手中木剑,将一道道剑气劈砍而出。
那一道道剑气便追着张岚的身影而去,剑气快若流星,却总会被他避开。
稍一咬牙,孟长歌抬剑横扫而出,一道如钩月般的红光向着张岚横削而去。
这一剑恍若流星,速度快到张岚无法躲闪,只得抬剑抵挡。
砰!
一声闷响过后,张岚跌坐在他身后棵梧桐树下,嘴角间隐有血线流出。
“这不可能……”
他喃喃道,刚刚那一剑,他心知自己躲不掉,但想着孟长歌功力不济,就以手中长剑相迎,却没想被他一剑打成重伤。
“没什么不可能,小梧桐,我们走吧,去找你爹。”
孟长歌略做歉意,让苏梧桐扶着他去见苏清河。
昨日之事,张岚本可以手下留情,但他却对孟长歌下死手。
故而,孟长歌才会借着体内那团红光之威,将其重伤。
但并不知情的张岚,望着孟长歌远去的背影,却是觉得,这江湖乃至这天下都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