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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最后一个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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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灵州之中,有一处东京城,那里樱花早已凋零,只待来年春自开。
  过了琉璃桥,就到向阳城,走出向阳城,便是东京城。
  东京城作为妖族最大的一座城池,其人口却占比较低,原因是居住在这座城的都是赫赫有名、位高权重的妖族大户,而低贱与罪大恶极的妖族百姓则会送到那向阳城,那里的妖族一般都是怀揣善心,居家过日,
  “待到明年春,妖心必向阳。”
  东京城中立有东京塔,此塔共有十三层,一层一妖领,越高处地位越高、实力越强。逐一上数,顶层便是妖王,真名为贾卓,天下之人一般都称此为贾子妖熊,自身则封为半神熊王。
  东京塔顶层之门缓缓打开,贾卓走出门外,居高临下看了看底下十二层,“舒畅,真舒畅!”
  天色不太明亮,阴沉沉的,犹如天下末日一般。
  不再多看,贾卓转身来到一处火山内,
  火山之内,肉眼可见的岩浆流动,焰火绝红,像极了红彩晚霞。
  走进火山深处,岩浆涌动,犹如一条炽热的巨龙,潜伏在黑暗之中。
  贾卓来到一处岩浆较多位置,弯腰拜手,“不知大人准备如何?”
  岩浆之中,一双黑色眼睛炯炯有神,异常狠厉,嘶哑开口,“这次活祭之后,便用不了多久了。”
  贾卓抬头,直视其双眼,那就恭祝大人早日回来,好带领我们快些一统天下。
  岩浆变得更加活跃,奔流不息,黑色眼睛消失于其中,贾卓转身离去。
  享受完火锅的二人,从里到外热气腾腾。饮完酒水,任爰还好,王逢春则趴在桌子上酣酣大睡,浑身被酒气熏陶,像极了量小酒鬼。
  任爰始终陪伴,也有些微醺,不过意识还算清醒,就默默守在身旁,静静地看着这个小酒鬼。
  竹林中,孙希斗心灵手巧,竹子用石片刮孔,反反复复,削尖竹头插入其中,便搭建了一个临时竹屋,要是一直出不去可能就不是临时的了。
  这几日,孙希斗如齿轮转动,头午坚持不懈的想要走出竹林,下午就开始搭建竹屋,夜间的话就躺入大睡。日复一日,一天一个竹屋,始终未寻见出路。
  莫不是狐狸久伴,孙希斗真容易一竹尖插入腹中,早点远离这个无趣的世界。“真是体凉无厚衣,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不知狐狸所为何方神圣,竟可以将竹林中各色飞禽走兽吓得落荒而逃。只见一口一个猎物,狐狸生吃一半,留下一半拖于孙希斗身旁,才让孙希斗得以填充肚子,不然真就饿死于人世了,都不用竹尖插腹。
  生肉食之反胃,不食又饿,对此孙希斗选择后者,想着古人钻木取火,可竹林无木,孙希斗绞尽脑汁,不如就先来一个钻竹取火。
  孙希斗说来就来,拳打脚踢就是一根竹子落地,两手一撑再来一脚,便是脚疼竹两半。
  竹与竹之间来回摩擦,久久不见有何效果,最后还是狐狸张开小嘴,一口火焰喷向生肉,生肉才变为熟肉。熟肉没有香气飘飘,可也耐人品味,
  “不品味都饿死了,谁还管它香不香。”
  火焰喷出之时,孙希斗一脸蒙圈,脑海里飞速叠转,狠狠地拍了拍脑袋,有些不知所措,如何去想也说不通,除非自己穿越到了修仙时代,只有这样才合理,不过那样的话就更说不通了。
  孙希斗习惯了一日三餐的狐狸捕猎、喷火烧肉,想不明白也不去多想了,唯一能去多想的也就只有夜间,想着自己这是到啥鬼地方了,
  “真是生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最可怕。”
  就这样,命运齿轮不停转,孙希斗找路不停断。
  陨龙镇内,张也原体位于迎春山上,镜体则躲在角落望着囚牢小天地,看六人如笼中麻雀,欲想飞出囚笼,只可惜百法齐出也是无谓挣扎。
  看六人都变得不太语气,没有了先前的虚假团结,连装个样子六人都不去装了,
  “真是六人本是笼中鸟,若是开笼各自飞。”
  陨龙镇外,又有五人,四人有所约束,一人看管四人。若有第六人,便是角落里张也的第二个镜体,一下看着两群白痴,眼睛都有些酸痛,真怕得那白眼病。
  将军府中,姜中天一掌拍向桌面,对陨龙镇两方囚牢怒喊一声,“何人鬼鬼祟祟,难不成也想尝尝活祭的滋味吗?”
  “嗯?”
  话音被两方囚牢十人听晓,猛然起身,都想着是不是有人来救他们于水火。宋起顺也是如此,只不过他是正襟危坐,生怕失职。
  时间悄然过去,依旧无人现身,十人都有些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到地上,继续盼着高人相救,年轻一辈则盼着前辈相救,可世事无常,前辈也插翅难飞,还不知道谁来救呢。
  两方镜体破碎,迎春山上本体不屑一笑。
  未有人迹,姜中天火气变得更大,可是观望数久也只有那十一人而已。
  天色朦胧,夜生活随之而来,小酒鬼也得以醒酒,醉眼婆娑,脑瓜子些许痛觉,说话有气无力,“爰爰姐,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任爰从精神抖擞到也有些劳累,时刻看着王逢春,生怕火锅店中有不善之人,这会儿也变得萎靡,“不晓得嘞,可能一年、两年、要不就是五年。”一边说一边数拇指,最后数到十年的时候发现没手指可数了,本想着脱鞋用脚趾继续数,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那样就太不文雅了。
  不继续去数,任爰一把将右手五指并拢,打了王逢春一记脑壳,“骗你的,刚刚到晚上而已,没有多久的。你要是再喝成这样,姐姐下次就扮成那黑白无常,就说你喝死了,吓死你这个小酒鬼。”
  王逢春一下趴在桌上,啊!我死了。
  任爰捂着小嘴,笑意甚浓,快走吧,占人桌子半天了,别耽误人家做生意,都不容易。
  王逢春幡然醒悟,那还等啥呢,快走啊!
  “我等你啊,你不走我咋走?!”
  王逢春更加醒悟,喝酒真是给我喝二虎了。
  “你本来也不精。”任爰一出口,逢春无话驳。
  走出火锅店,夜中有明光,是那万家灯火,任爰一打响指,先出提议,王老弟,不如我们去逛逛夜市吧。
  王逢春点头,可以的。
  夜深的可怕,只因今夜没有月亮,不见月光,若没这灯火照明,多半夜行的都是瞎眼蒙,随处乱撞。
  二人走了很久,才走进夜市,任爰始终走在前面,一步一回头,俏皮可爱。就像一盏灯笼,为王逢春照亮了前方。
  夜市之中,灯火通明,多是摆放小摊,其余的则是一些店铺。王逢春没来过夜市,更没见过如此场景,只单单觉得这还是妖族吗,妖族不都是凶狠暴戾的吗,这里跟市井有何不同,满满都是朴素百姓生活的气息。
  王逢春有些迷之其中,任爰走在前面,夜间视野本就没白天那么清晰,二人离着不近不远,看着任爰的头转来转去,模模糊糊的王逢春只觉得眼下之人如月光明亮,心中如黑夜点灯。
  路过一处卖糖葫芦的小摊,任爰停下脚步,摆手示意着王逢春快些过来。王逢春见此小步跑了过来,任爰挥挥手,王老弟要吃哪个口味的?
  王逢春支支吾吾,
  想起了自己儿时看见糖葫芦,总是很憧憬,可是每当看到手里钱湿淋淋的,王逢春就放弃心中所想,小跑回到家中。到了夜晚,枕头也变得湿淋淋的,或许王逢春把钱放到枕头边了,所以才会这般。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言语,摊主都有些怀疑这二人是不是来砸场子的。王逢春看着任爰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就不去想儿时之事,来了一句还不如不说的言语,“都行。”
  任爰咬紧牙根,“你又来这一出。”
  转身不理睬王逢春,对着摊主说道:“叔叔,实在不好意思,我王老弟这张嘴小时候被驴亲过,说话有些障碍,你就给我来两串山楂就可以了。”
  中年摊主摇了摇头,没事的两位俊男倩女,反正也没有客人,无妨的。
  递了两串山楂给任爰,又贴到任爰耳边,“丫头,我看出来了,这应该是你的道侣吧,出门在外给留点面子,男人最要面子的!”
  王逢春凑了过来也想听,被听完的任爰一把拉走。拉走的王逢春还是不停追问,任爰脸色涨红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红的,就果断打断王逢春言语,等你啥时候有资格了我就告诉你了。
  王逢春点了点头,想着是不该如此追问,谁还没个秘密,就乖乖的跟着任爰继续向前走。任爰想起刚才摊主所言,有些懊悔,为何不去解释一番呢?
  逛来逛去,也没啥可买之物,费时那么久也只有两串糖葫芦,任爰一口一个山楂吃的只剩竹签,王逢春还有大多半,因为第一次吃有些舍不得,就小口小口细细品尝。
  到了夜市尽头,也依旧只买了那两串糖葫芦,想着赶紧带王老弟离去,天是真的凉。就在刚要走的时候,始终左顾右看的任爰终于发现了可买之物,真是嘴上说的想走还是不愿两手空空而离去。
  可买之物乃是一件发簪,任爰兴高采烈跑到小摊前,见就只剩一件,有些释然。心里想着要是件数过多,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选了。拿起发簪,整理头发,别在其中,“怎么样王老弟?”
  王逢春有些走神,因为刚才看任爰散发之时,真倘若仙女下凡!
  回起神来,竖起大拇指,好看的,也就戴在姐姐头发上才会如此好看。
  任爰惊喜交加,还是王老弟会说话。
  “老板这件多少钱?”
  摊主心语传递,“送你了少公主,不要钱的,替我跟你家老头子道个好,就说有个人曾跟你打过一个赌,赌一件东西。”
  任爰疑问,同样心语回递,“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你到底是谁?”
  摊主卖上关子,以后你自会知晓我的身份,现在的话,买完心爱物就带着心上人早些休息,天凉了。
  任爰没有解释心上人一说,作揖告别,不再去用心语沟通,那就谢过前辈了。
  王逢春一脸蒙圈,还会哑语呢?
  光头镇长卸去平日着装,穿上了一件金色袈裟,因十多年没动过的缘故,都有些长灰了。光头镇长拍了拍双袖上的灰尘,随后一抖袈裟,便走出庭院大门。
  光头镇长一人独自夜行,始终不见月光。
  先是来到禅堂,对着师父鞠了三躬,又转身走到小镇,没用任何神通。
  小镇之中,空无一人,万家灯火齐明,貌似是对今夜没有月亮的回击。
  街头了无人迹,应是对这个光头镇长的失望。
  夜空中唯独今日不见月亮,或许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小镇百姓彻底失去希望。
  光头镇长黯然神伤,想着借酒消愁,却连个酒都买不到,有些自嘲。想起家中还有两壶烈酒,随之叹气一声,有酒又有何用,却连个一同饮酒的人都没有。
  这位光头镇长回到自家庭院之中,没有将灯打开,摸黑找到两壶烈酒,搬到了庭院桌上。可见两盏酒杯,却只有一人独饮,不见那昔日少年。
  教书先生走进庭院,没有去做打扰,径直走到桌前,坐到椅子之上,轻轻地倒了一杯酒。光头镇长就那么看着,也没有拦阻。
  一杯酒水洒然灌入嘴中,
  这个平日不喜喝酒的教书先生破天荒的干了一杯烈酒,有些辣嘴,却无动于衷。
  “执意如此吗?”
  “别无他法。”
  得到此番答案过后,教书先生不再多语,一杯接着一杯。
  茫茫黑夜中,又有一人黑夜独行,走过了一片田野,出田野时化成了黑猫,向空中跨步,踏风而行。月亮从黑猫口中而出,向黑夜发起猛攻。
  转瞬间,黑夜变得明亮,小镇百姓纷纷打开房门,缓缓探头望向夜空,看到了月光,就像是看到了渺茫希望。
  黑猫自喃:“最后一个平安夜,就送你们这月光。”
  月光乍现,月亮高悬,庭院之中二人纷纷抬头,心情都变得无比凝重,“貌似还有希望。”
  借着烈酒带来的醉意,二人聊到了秀琴,那个光头镇长的心结。
  光头镇长说到自己年少时头发茂密,引了多少姑娘芳心,却唯独只心动那秀琴一人。
  说了一半用力震碎酒杯,拿起见底酒壶撑住直往嘴中而灌,喉结浮动,嘴边粘酒,属实喝的尽兴。
  有些激动,“他夏合青就是该死,我杀他也是罪有应得,他不是最爱秀琴吗?既然最爱秀琴,为什么还要和潘松韵比翼双飞,活活害死了秀琴……。”
  “我问你,我说的不对吗?”
  教书先生没有回答,又干了一杯烈酒,闭上双眼,“你这是在怪我吗?”
  “没有怪你,我怪我自己,怪自己无能。”
  教书先生睁开双眼,也拍碎酒杯,有些恼怒,情绪高涨,“你还知道自己无能?为了一个所谓女子影响未来大道,你不无能谁无能?你本可以成为这座天下的头筹剑仙,名震天下,却一败涂地剃光了头发去走那所谓的佛道。就算……就算佛道可走,也算得上另一种大道,这我可以理解,但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你既然走了佛道这条路,就该做到心中了无凡尘事。可你……你知道为什么你不能佛道大圆满吗?还不是因为你心结太死,陷的太深。”
  双手拽住光头镇长,连续拽拉,“你到如今还没清醒吗?你醒醒好不好,算我这个老头子求你了。”
  先生不必如此,我心意已决,不会改变。
  光头镇长更加激动,
  别说我了,就奉天书院那群老东西哪个年少时不是个情种,谁还没有个意难平。再者比如你,与心爱之人阴阳两隔,悠悠几十年没有再找一个道侣,还不是爱得太深,你何尝又不是个情种?与我有何区别?
  你能忘掉她吗?忘不掉吧,等你什么时候能忘掉她再来教育我。你总是把“等”字挂在嘴边,那你等到你想等的人了吗?没有吧?可是你还是愿意去等,所以你我同命人,何必相煎急。
  我今夜等到了月光,就意味着我不能改变起初的想法,这不单单是我一人的等,而是小镇几千百姓的等,等的是希望,等的是我。
  没有等到秀琴又何妨?我自去见她便是。
  其实我很喜欢你那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说的真不错,真正说进了我的内心。
  先生,你慢慢去等吧,我白浩文就先行一步。
  ——————
  相思桥上,二人未免有些垂头丧气,为何总是没有月光?
  眼不见眼的对着黑夜聊了许久,月亮突然升起,如暗室燃起蜡烛。月光照在水面,波光粼粼、浮光跃金。
  任爰唤来飞剑,看好了王老弟。
  只见任爰御剑飞行上空,与月亮恰似融合,剑离双脚,手仗飞剑,如仙女下凡。剑随身动,浑然优美,姿似若游龙。
  月亮与绝美身姿映入水幕,有些别样色彩,看的王逢春心跳加速。
  随着剑光与月光交织,任爰便在月下舞剑,舞的自在,没有约束。
  任爰挥剑斩风声,剑尖如舞动,此刻水中与月下皆是绝美诗画。
  王逢春双手高于头顶,掌声不断,心跳不停,“真是女中豪杰!”
  ——————
  徐浩然叫来莫甘,明日便是那夏子文登基之日,你有何感想?
  莫甘双膝一下跪地,“师父,是弟子无能。”
  徐浩然拉起莫甘,“让他得逞一时罢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莫甘穷。你记住了,你这不止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你死去的至亲。”
  莫甘本来心如死灰,被拉起听过这番话之后,突然燃起斗志,“师父我会加倍修行的,我所为的太多了。”
  徐浩然有些欣慰,转头看向夜空,“这杜明还算有些良心。”
  一挥袖袍,消失原地。
  酒壶空空如也,光头镇长皱起双眼,洒脱而言,
  “论心不论迹,我白浩文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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