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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新科状元被贬为庶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还得从头说起。
话说这新科状元萧浩然自经历围场救驾一事之后,深得新帝器重。或与新帝围炉对奕,或伴驾围场,常随新帝左右。一日,新帝欲盖一高楼于湖畔,以便夜间登高赏月。萧浩然便奏明新帝:数月前,黄河泛滥,国库花费巨资救济灾民,幸而皇天浩荡,得以平息天灾,而今正当节减开支,以充国库。眼下若建高楼,一者国库之金不济,若加赋则百姓苦;二者奢糜之风渐开,长此以往,于国不利;三者百姓闻之必心寒。与其盖高楼以享乐,不如将开销用于民生,如此方为百姓安居之法、国运长久之策……
这本是一条利国利民的奏折,谁知新帝闻过之后大怒,斥其别有居心,随即将其贬为庶民,朝臣莫敢辩护。真可谓“伴君如伴虎”呀。百姓闻之,多为其抱不平,感念其心系苍生,美名传遍天下,世人称其为“布衣状元”。有诗为证:
金榜提名入朝堂,围场救驾把名扬。
心怀百姓忧天下,一朝贬为布衣郎。
此事告一段落,暂且不表。
话说马家堡近日又从西域运回一批良驹,堡主马宗道召集二子及左右护卫于议事厅内议事。
马宗道望着众人,说道:“魁儿,前次马场投毒之事调查得如何?”
马魁回答:“孩儿打探往来胡人商队得知,胡人虽有训养雕隼的习俗,但只是用其狩猎而已,此外这雕隼便别无它用。雕隼天性凶猛,训其围猎已是不易,更未有训练雕隼投毒之说。此外,周遭江湖人士也没任何口风。自上次事发至今,这雕隼再也没在马家堡四周出现过。”
此事无从下手,马宗道心中自是清楚:“事已至此,只能日后详查。但是眼下又有良驹运回,未免祸事重演,各位有何防范之策?”
“禀堡主。”右护卫毋丘杰说道:“我等可于夜间在外埋伏一干人等,以防贼人。然后在马场内藏几队弓弩手,若雕隼再至,定将其射于马下。”
“好,此计甚妙。”马宗道大悦。
“孩儿愿亲赴马场,手韧恶雕。”马魁、马彪齐声说道。
“好,你们兄弟俩并左右护卫毋丘豪、毋丘杰,好好准备。”
子时刚过,马场内格外安静,这些马儿似乎知道今夜要发生点什么。四周仍是举着火把的守卫,警惕的望着夜空,生怕错漏些什么。马氏俩兄弟领着一票人,有些埋伏在四周,有些埋伏在马场内,悄无声息。
夜,静的可怕,偶尔一声马的低吼显得声音格外响亮。
“大哥,这恶雕今夜会来吗?”马彪轻声问道。
“二弟莫急,耐心等候,纵使恶雕没来,保得马场无恙也是功劳一件。”马魁小声说道。
马彪正欲开口,马魁指着城墙说:“看!”。众人齐望去。原来事先早已约定,若是看见恶雕,城墙侍卫便挥舞火把为暗号。此时城墙头有火把舞动,定是恶雕来了。
“众将听令,弓弩准备。”马魁轻声发令。
只见月下一大雕掠过城墙,径直向马场飞来,好似轻车熟路一般。正当靠近马场之时,马魁大吼一声:“放箭!”顿时马场内外埋伏的一干众人,个个弯弓搭箭直指大雕,同时另一拨人奔上城墙,手持弓箭,伺机等候恶雕逃离,这便是第二道防线。若恶雕侥幸逃过马场及城墙弓箭手的射杀,城墙外还埋伏一干人等,便是第三道防线。
奇怪的是,马场内响箭纷纷,恶雕仍不退却,径直俯冲,纵使箭如雨下,仍不回头。奈何夜间不比白昼,众人难以瞄准目标。说时迟、那时快,恶雕离马场还有七八尺远之时,马魁拿起铁胎弓,挽着黑羽箭,“嗖”的一声,一箭射中恶雕,恶雕随即跌落。
“好、好,大少爷神勇!”众人齐声欢呼。
大伙围着跌落之物唏嘘不已,惊讶的是这掉落之物似雕非雕,左护卫毋丘豪拾起,众人才了然,原来这是一只木头制成的大雕。
“稀奇,若非亲眼所见,真不知这世间有如此奇巧之物。”马彪惊叹道。众人也是啧啧称奇。
“大少爷,此物如何处置?”左护卫毋丘豪问道。
“此物先好生放置,派人看管,明日再交由父亲定夺。再者,此木雕虽已捕得,但仍不可掉以轻心,马场仍加强警惕,增派弓箭手长驻马场。切记,今夜之事,切莫向外伸张,如有好事者将今夜之事到处乱讲,定不轻饶!”
“属下遵命。”
马魁终于放下心来,与弟马彪各自回屋。
翌日,马宗道与二子及左右护卫齐集议事厅,厅前放着昨日射落的木雕。马宗道望着木雕良久,问道:“此乃昨夜捕获之物?”
“是的,父亲。”马魁回答。
“此乃毒杀我百余汗血宝马的元凶?”
“正是。”
“呵呵,有趣!”马宗道拿起木雕观摩。
此木雕与真雕一般大小,雕身非实木,故而轻盈,双翅沾有羽毛可上下挥舞,如鸟儿一般,有头有尾,但无双爪。若夜间远望则与真雕无二。《墨子》有云:公输子(鲁班,姓公输,名般。又称公输子、公输盘、班输、鲁般。因是鲁国人,故人们常称他为鲁班。)削竹木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世人称之为鲁班飞鸟。
马宗道心想:窃以为鲁班飞鸟乃古人杜撰,而今亲眼所见方知古人诚不欺我,奇哉,奇哉。
马宗道放下木雕,问道:“此物如何投毒?”
“父亲请看。”马魁拿起木雕说道:“经孩儿仔细揣摩,木雕整个躯干皆是空的,毒药藏于躯干部位,腹部有细小孔洞,原本用猪油堵塞。待木雕飞至马场上空,众人举火把驱赶之时,猪油遇火融化,毒药则从腹部孔洞内撒出。经兽医检验,此毒专门针对马匹,传染及快,一马染毒,则周遭马匹均中毒,暂时无药可救。”
马宗道满心愤恨:“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
“禀堡主。”右护卫毋丘杰站了出来:“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马宗道甚是惊讶:“快说来听听。”
“是。”毋丘杰指着木雕说:“属下曾在江南听耄耋老者所言,古有鲁班,能做木鸟,飞行三天三夜。”
“没错,古籍确有记载。”马宗道点头说。
“而当今之世,唯有一处能造此鸟者,唯有诸葛世家。”毋丘杰看了看众人,接着说:“诸葛世家精研奇技淫巧之物,其先祖诸葛亮曾造木牛流马、诸葛连弩,大败司马懿,为后人所津津乐道。几百年朝代更迭,这诸葛世家独居西蜀,其后代子孙众多,而今为西蜀第一大姓,自成一派,威振一方。我听闻其手下有-----机巧营,专门打造世间各类奇巧稀罕之物,这机巧营中为首者名叫鲁千变,原是朝廷工部第一技师,乃鲁班后人,不知为何有官不做却到诸葛世家做一小小的首领。属下之见,偷袭我马场的木雕定是这诸葛世家所为。”
马宗道略有所思,说:“依你所言,也不无道理。”
“父亲,诸葛世家与我马家堡各处一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彼此并无瓜葛,此事还需详查再做定夺。”马魁说道。
“嗯,此事先行放下,吩咐众人对周边过路商贾及江湖人士多加提防,如有异常,先行回禀,切勿打草惊蛇。还有,马场的守卫不可松懈,谨防贼人再来偷袭。”马宗道吩咐众人。
“尔等先行退下吧!”
“是!”众人退出议事厅。
毋丘杰退出议事厅,转身回房。
“二弟。”毋丘杰回身望去,原来是大哥毋丘豪。兄弟二人自幼在马家堡长大,长兄毋丘豪现为马家堡左护卫,弟弟毋丘杰则为马家堡右护卫。兄弟二人深受堡主马宗道信赖,常与马氏二子一同共事。
“大哥有何事?”毋丘杰问道。
“二弟方才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哥突然问我,又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见堡主与二位少爷毫无头绪,便将心中所想告之众人,为堡主排忧解难而已,难道大哥怀疑我别有用心不成?”
毋丘豪将信将疑:“果真别无他意?”
毋丘杰指天为誓:“若有居心,不得好死。大哥现在满意了?”
此时一下人来到兄弟俩面前说:“右护卫,二少爷有请!”
“大哥若无其他事情,小弟告辞!”说罢,毋丘杰转身离去。
毋丘豪望着弟弟远去的身影,忧心忡忡,心想:但愿是我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