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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拜见二少爷!”毋丘杰站在门外说道。
“来来,坐下来说!”
毋丘杰走进马彪房中。
“方才你在厅中所言,确有其事?”
“确是如此,属下怎敢在堡主和二少爷跟前撒谎。”
马彪歪着头说:“如你所言,这诸葛世家真是想与我马家堡为敌咯?”
“正是,不知二少爷心里有什么打算?”毋丘杰问道。
“打,敢与我马家堡为敌,不打的话,岂不是要遭天下人耻笑。”马彪愤恨的说。
“二少爷豪气云天,果然有大将风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马彪追问。
“只不过似乎堡主不是这么想的。”
毋丘杰见马彪没说话,便上前一步说:“属下以为,堡主似乎更偏向于大少爷啊!”
“大哥早年跟随父亲出入西域外邦,辅佐处理各项事务,深得父亲信赖。此次马场事件亦是大哥为首,我只是跟在大哥身后打打下手,能有什么办法。”
毋丘杰贴身细语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论身手,您可不比他差;论智谋,您也不曾逊色于他。属下以为您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若当日由您带队,那射下木雕的功劳定是少爷您的。”
“话是没错,但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
“只须如此、如此……”毋丘杰眯着眼,狡黠的目光透着一股阴邪。
笔锋一转,略过大漠的苍凉来看看迷人的江南。有诗为证: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韦端己笔下的诗将江南水乡的美丽与繁华刻画得入木三分。春水游湖,画船听雨,尽是那数不清的商贾巨富流连于此。水袖罗裙,莺歌燕舞,丝竹管旋之声透彻长空。金陵秦淮河两岸花灯满街,往来人潮接踵摩肩,正是车水马龙处,人间不夜天。
人群中有两位公子格外与众不同。略高者,轮廓俊朗,剑眉星目,着一深青蚕丝蜀绣长衫,腰系祥云锦绣黑丝带,呼吸有序,步履稳重,观览着周遭的夜景。另一位则面容白皙,峨眉秀目,身形娇小,略带阴柔之气,着一浅白云纹苏绣长衫,腰系八宝攒珠金丝带,手持一串冰糖葫芦,时而奔前时而跑后,流连着街边的小玩意。
“你过来。”青衫公子拉着白衣公子的手说:“此处拥挤,莫要乱跑,若是跑丢了,我何处去寻你。”
“二哥,我已不是小孩,若走散了,自会回客栈等侯哥哥。”
突然,夜幕燃起烟花,看热闹的人向前涌去,白衣公子甩开手,边往前挤边说:“二哥,我去前面看看,呆会我自己回客栈。”
“小心,别掉河里了。”青衫公子忙赶上前,奈何人潮拥挤,早不见踪影。
原来此处一新馆开张,店家燃放烟花以示庆贺。白衣公子随着人潮涌向秦淮桥观景,慢行至桥中间,人流却不动了,原来桥两头早已挤满了人,而后人却源源不断往桥上挤。
“哎呀……”
“踩着我脚了……”
周围人群渐渐有不和之声。
白衣公子顿觉不秒,大声喊道:“莫往桥上来,速速离开。”无奈人声鼎沸,众人并未理会公子的声音。
此时一孩童被挤得翻出桥身护栏外。
说时迟、那时快,白衣公子纵深一跃,右手擒住护栏边,左手死死抓住孩童,两人悬吊在桥下。这时桥上及河边人群齐声惊呼,众人的目光皆被这两人吸引。
这一幕正被刚刚那青衫公子看见,可是人群挤满四周,连转身之地都没有,他无法赶到桥头,只得一边朝前挤,一边焦急的望着桥上。
这时,桥上一彪型大汉伸出手来,白衣公子憋着一口气,说道:“接着。”便左手一甩,将孩童扔至汉子怀中。
“好,好……”两边百姓齐声赞叹。
白衣公子提气往上一窜,本想脚踩护栏翻身上岸,谁知一脚踏空,失去平衡,跌落桥下。
刹那间,岸边闪出一个人影,脚尖轻踏水面三下,如履平地一般。恰巧此时河中有一木板,此人踏着木板往前一窜,借着这股冲劲抱着跌落的白衣公子飞至河岸边乌蓬船上,提气一跃,轻落岸边。这扣人心悬的一刻,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本为救人,反被人救,白衣公子打量着面前这人: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膂力异常,有着一股子书卷气,又有着一丝侠气与不凡,好个俊俏出众的玉面郎君。
“可曾受伤否?”此时青衫公子也赶到身边。
“二哥,我没受伤,多亏这位公子搭救。”
青衫公子拱手作揖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萧浩然。”
“你就是那位天下闻名的萧浩然。”白衣公子惊讶道。
“天下闻名不敢当,惭愧惭愧。”
“萧公子文武双全、忧国忧民,百姓美其名曰布衣状元,声传大江南北,何必如此谦虚。在下诸葛逊。”青衫公子笑道。
“诸葛静姝。”
萧浩然问道:“诸葛静姝,你是?”
“出门在外,为了赶路方便,故而男子装扮,望公子见谅。”诸葛静姝解释道。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萧浩然口言《诗经》道。
“状元公文思敏捷,一言便道出小妹名字出处。”诸葛逊说道。
此时诸葛静姝双脸微微泛起红晕,好在正是夜间,无人发觉。
萧浩然问诸葛逊:“阁下复姓诸葛,又身穿蜀绣,莫非二位与诸葛世家有何渊源?”
诸葛逊笑道:“我等皆来自西蜀诸葛世家,家父诸葛奭,其下子女有三,在下排行第二,大哥诸葛叡,这是我三妹。”
“失敬、失敬!”萧浩然拱手道:“原来两位是江湖名门之后。”
“二哥和状元公要站着说到何时,不如找一馆子坐下来聊,如何?”
“也是,良辰美景,把酒言欢,萧公子意下如何?”
“实在是抱歉,在下今夜还有事在身不敢久留,还望见谅!”
“既然如此,我等不敢强求,后会有期!”诸葛逊拱手道。
“后会有期!”萧浩然还礼,转身离去。
诸葛静姝心中思绪万千,不是为了秦淮河畔的繁华盛世,也不是为了方才的惊心动魄,而是为了眼前的人儿。有一丝高兴,又有一丝失落。高兴的是此次出远门能结识如此不凡的人儿;失落的是,刚刚相识就要分别,此后不知何时再见……。
翌日,诸葛兄妹两人出了城。城西五六里外有一奇处,曰明镜潭。这明镜潭水一年四季都清澈见底,站在潭边,潭中四五米深处的游鱼水草都历历在目,故而引得游人往来不绝。又此潭圆如女子手中的铜镜,当地人又称其为美人潭。
林荫小道上,诸葛静姝漫不经心的跟在兄长身后,远处走来一群人,或拿着竹棍,或背着包袱,衣衫褴褛,灰头土脸。诸葛逊拦住众人问道:“你们是哪里人,为何如此这般?”
“大人,我等皆濮阳人士,世居黄河边,大水冲毁了村子,我等无奈只得逃离故土。”
诸葛静姝问道:“朝廷不是已经发放了赈灾米钱了吗?为何你们还要逃离?”
“大人不知,那赈灾米钱等物,经过大小官吏层层克扣,最后到我等手中的十之有一就已经万幸,不然我等也不会流落此处。”
兄妹二人将所带干粮和身上的银两分发给灾民,惹的众灾民齐声跪谢。
“天灾人祸,百姓疾苦啊!”诸葛逊感慨道。
“还不是贪官污吏所致,若是朝中官吏个个都如萧公子那般,不知造福多少百姓。最可恶是那皇帝老儿,竟然将如此忠臣罢免,可气,实在是可气!”
“朝中大臣尸位素餐、阿谀奉承者多,直言不讳、清正廉明者寡,世风日下啊!”
诸葛静姝说道:“正如诗中所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兄妹两人边说边走,诸葛逊突然停住:“小心!”话音刚落,树上及四周窜出十七八个手持大刀的贼人,一人上前吼道:“兄弟们,看这两位公子打扮,非富既即贵,将他们绑了,然后再找他们家人勒索个几千金。给我上!”
众人一拥而上。兄妹二人虽赤手空拳,但对付这伙人却如同欺负小儿一般,瞬间放倒四五个。方才说话的贼首持刀向诸葛静姝狂劈,这诸葛静姝也是顽皮,辗转腾挪,让贼首刀刀劈空,笑着挑衅道:“来啊,来啊,若能捉得住我,莫说千金,就是万金我家也出得起。”激得贼首大怒。诸葛静姝翻身一跃,跳至贼首身后轻轻一掌,将其推出几米远。贼首从地上爬起,方才知道这回遇到高手,劫错道了,喊了声:“撤!”众贼人纷纷后撤。
“哪里跑!”诸葛静姝似乎正在兴头上。
“穷寇莫追!”诸葛逊来不及拦阻,妹妹已经跃出数十米远。
“啊~~!大哥!”一声惊呼。原来这伙贼人在林中设下套绳,诸葛静姝一时大意,左脚被绊住,吊在半空中。
“别过来,在过来就砍死他!”
诸葛逊不敢妄动。
“刚刚不是挺厉害的,来啊,打啊。”一贼人一边说着,一边抬腿踢倒诸葛逊。
由于妹妹在对方手中,诸葛逊不敢还手,任由四五个贼人踢好几脚。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