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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杨自在传奇 / 第四章 殿试

第四章 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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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旧是吴王府中,仍旧是那个庭院,只是此时李洛却是一脸的苦笑,很是后悔在这个妹妹面前提起那混蛋,心下更是大骂:“杨自在,你个混蛋,你怎么还不来,我被你害惨了……“。
  “三哥,在哥哥在哪儿……”却正是刚从慈航静斋回来的长乐郡主李丽质。只见此时李丽质正用其纤纤玉手抓着李洛的胳膊上下摇晃着,脸上也是露出一副着急之色。李洛对此只能苦笑连连,然而心中却也倍感温馨。要知道李洛生于皇室,其间勾心斗角自是少不掉的,虽然他很得皇帝的宠爱,却也因此使得其他兄弟与他交往时,均是有些隔阂。唯独这五妹,虽然比他更得皇上宠爱,却没有半丝骄纵之气,于外人面前也是尽显皇室的高贵端庄。当然,想要见到她如同此刻这般充满小女儿气的样子,却唯有他这个五哥,还有皇上皇后有着荣幸了。当然还有一人是个例外,想到他,李洛嘴角翘起一丝笑容。”三哥,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笑得这么猥琐。”
  望着自家五妹一脸怕怕的表情,李洛嘴角抽搐,满头黑线,心下大骂:”杨自在,你个混蛋,都是你把我五妹带坏的,想到年我五妹是多么乖巧啊……”心中对比着五妹之前的模样,虽然此时任是惹人喜爱,但……”杨自在,千万不要让我在看到你。”
  而此时杨自在摇摇晃晃的向吴王府而来,手中仍然拎着一个酒壶往口中倒着酒,突然,”咳咳咳……”却是呛着了,口中口中喃喃道”谁咒我……”,迷惑的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行至吴王府门口,刚想进去,一守门护卫拦住他道:”站住,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吴王府,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随即又自语道:”看你这不修边幅,满脸醉醺醺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还不快走,也就是我们吴王好说话,否则似你这般乱闯府邸早就被乱棍打死。”杨自在看了看一旁愣住的另一个护卫,有些眼熟,又看了看说话的这个护卫,徐徐道:”你是新来的吧……“还没说完,那家丁就喝到:“住口,别乱攀关系,我告诉你,我呜呜呜……”还没说完,嘴巴却是被他旁边的终于清醒过来的同伴给捂住了,那护卫慌慌张张,手忙脚乱道”杨爷,你别理他,他是新来的,杨爷您请进,请进。”
  “哦?那你认识我。”杨自在望着刚刚拦他的护卫,有望了望说话的护卫,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对此,说话的护卫开始头冒冷汗,望着杨自在摇摇晃晃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想起这位杨爷教长乐郡主整蛊的那段悲惨岁月,望向同伴的眼神中不由充满同情,又不由于对于自己是否会受到它的牵连感到担忧,当热此刻他的担忧身旁的同伴却是毫无所觉。
  进府后,杨自在便直接进入酒库,自语道:“兄弟,这么多美酒,你什么时候喝的完,还是我来帮帮你吧……“不多时杨自在已经拎着酒壶出现在后院凉亭中,“呦,丫头也在啊“。李丽质看到杨自在出现,马上抛开自个儿三哥,扑向杨自在,忽然又停了下来,眼圈开始红了起来,“在哥哥,你又喝酒,一点都是没把人家的话放在心上。“杨自在心中咯噔,慌忙道“没有,这酒我是帮你哥拿的。“赶忙将手中酒壶放石桌上,连声安慰起来,又对着想要开口的李洛狠狠瞪了一眼,同时对于这个自己视若妹妹的女孩儿毫无办法,心中苦笑不已,更加怀疑她是不是慈航静斋出来的:慈航静斋的女人都是一副圣女样,怎么会教出丫头这种另类呢。却是不曾想到到底是谁将她教成这般的。
  有过两日,这天杨自在一大早就被李洛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哎,小洛,让我再睡会儿......”“自在,快起来,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什么日子....”杨自在迷迷糊糊的回答着,李洛听了满头黑线,心下道:看来得出杀手锏了.....“今天是及第举子殿试的日子,你忘了,你答应我妹妹什么事儿了吗....”话还没说完,只见杨自在已然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他面前,“小洛,愣着干什么,走吧”李洛看的目瞪口呆,感叹道:“还是妹妹的话管用啊”。
  大明宫中,龙座之上李世民虎视八方,“宣今科及第举子进殿吧。”御前侍从上前一步,“皇上有旨,宣今科及第举子进殿.....”听到声音,在殿外候旨的杨自在众人鱼贯而入金殿之中,“草民等,拜见皇上”
  众人躬身行礼,“你等皆起身吧”。
  “杨自在何在?”
  “皇上,草民在。”杨自在从容上前一步躬身一礼。
  李世民望着杨自在,神色有些复杂。对于能与自己最宠爱的儿女厮混在一起的人,他又怎么能不去调查呢,然而越是调查他就越是震惊。
  杨自在,其父杨虚彦,江湖人称影子剑客,前隋朝太子杨勇之子,曾助隐太子李建成叛乱,于玄武门外截杀皇上,后为双龙合力所杀。其母杨怡,前隋朝靠山王杨林之女。如此资料足以李世民杀他,更何况玄武门兵变是李世民一生最大的痛,更是能使他死上万遍,却是不想正要动手之时,为李洛母亲杨夕若所阻,杨自在作为前隋朝杨氏仅有的嫡系传人,自然颇受杨夕若喜爱,几年来暗中受到她颇多照顾,可以说杨自在是杨夕若看着长大的,在他来到长安后就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与李洛相遇相交后,便猜到李世民会有所行动,所以才能赶在李世民行动前将之拦下,李世民看在往日情分答应下来,却也因此与杨夕若有了隔阂,渐渐疏远起来。当然,李世民虽然答应了杨夕若不杀杨自在,但是却是暗中派人监视,直到了解到在杨自在身上没有任何学武迹象,更兼之为人慵懒洒脱又淡泊名利,这才正真放下心来。然而,就在前几天,当魏征拿着杨自在的考卷交由李世民后,这刚放下的心却是又再次提起,只因其上写着的那天下第一惊天之言:皇帝犯法与庶民同罪。
  当然皇上的心思,杨自在却是无从知晓,更是不知他已经在鬼门边上转了好几圈,此时的杨自在只是有些奇怪:皇上为何这般看着我。这却不是杨自在天真或缺心眼什么的,毕竟不管他有多少天纵之才,对此时的他来说,他仅是刚刚涉足尘世的少年而已。其实不止是他觉得奇怪,殿中举子,大臣们哪个不是如此,也仅有魏征心中隐隐有些明白,暗暗为杨自在所担心。
  这时李世民终于开口了:“你就是杨自在,果然一表人才,难怪长乐总是在我面前夸赞你。”杨自在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皇上过奖了。”心中纳闷,皇上怎么在大殿中提这个。大殿之中除了几个对皇上甚是了解的人外,其他举子和大臣均是一脸羡慕嫉妒的表情,杨自在见此,微微一惊,心中隐隐不安。果然,“你的考卷朕看了,虽用词平素淡雅,却由有惊世之言,你且来说说。”杨自在望着殿中好奇望着他的众举子和大臣,硬着头皮道:“草民不敢当皇上如此称赞,此言却是‘皇帝犯法与庶民同罪’。”此言一出满殿皆震,众人做官为的是什么,有言道:千里做官只为财,虽殿中众臣多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谁都不敢保证一生都不触犯法律,可以说杨自在此言一出可以说已经将朝中众臣得罪了个遍,也仅有魏征面露赞同之色,其他众臣皆面露愤然之色,就是房玄龄、杜如晦之流也不免如此。唯一没有表态的也仅有素有大唐军神之称的李靖李药师而已。龙座之上李世民对殿中众臣的神色自然了然于心,心中高兴的同时不免有些悲哀:他虽然清楚的知道此言于治国有大助力,然而如果将之用于自己的话,却是万万不能。这时李世民开口道:“好,说得好,仅是此句,朕就特赐你为今科状元,众卿可有意义。”众大臣欲言又止,唯有魏征一人答道:“臣无意义。”杨自在心中不安愈加强烈。李世民见此,微微一笑:“好,就这么定了,不过此言虽对治国有大助力,但到底没有实行过,也不知效果如何,不如这般,就在定襄做为试点,定襄作为与突厥临近城市,受突厥骚扰使得其民勇悍,难以治理,若行爱卿之言治理,观其后效,若行之有效,则将之推行全国,若不行,那····”那什么李世民没有说,不过其言下之意就是:若治不好,那就是你所说的皆是虚言,不能用于治国,那要你何用,你就不用回来了。其中意思以杨自在聪慧自然知晓,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针对他,但能将心中观点付诸于行本就是他的理想,所以压下心中疑惑,毅然道:“多谢皇上信任,臣愿立下军令状,如臣不能将之行之有效,那臣誓不回还。”李世民望着金殿中央起立的少年,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忏愧,不过随即被多年修习的帝王心术强行压下,“如此,就依爱卿所言,众爱卿可还有意义。”金殿中众人皆面露喜色,“臣等无意义。”唯有魏征怔怔然面露悲色,却是无力回天。又有李靖自始至终面色平静,不曾言语。李世民道:“好,既然众卿没有意义,此事就且这般定下,杨爱卿明日就出发吧,至于官职就定为定襄都护使,官居正三品,节制定襄一切军政大权,必要时可先斩后奏。”听到李世民赐下如此大权,殿中众臣却皆无意义,就是杨自在自己也仅是面色平淡道:“臣遵旨,谢皇上信任。”“好,今日早朝便就到此吧,至于其他举子便交由魏征来定吧。”顿了顿,“众卿可还有本要奏?”“臣等无本。”“那就退朝吧。”说完,当先出了大明宫,随后众臣鱼贯而出,在经过杨自在身边时,道:“杨大人,恭喜啊,杨大人这可谓是一步登天啊,哈哈哈.....”虽嘴中说着恭喜,但其皆是面露幸灾乐祸之色,唯有魏征走到杨自在身旁,面露愧疚之色,杨自在见此心中感动,不由出言安慰道:“魏大人不必如此,此时本就是我的愿望。”魏征闻言身体一震,面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随后二人并肩出了大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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