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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卫闻讯赶来,只见皇帝手臂上有两只血红掌印,却不见行凶之人,甚觉古怪。
皇帝攒眉,忽觉脚踝被什么制住,垂首一瞧,便见青石地板里冒出一只瘦骨嶙峋的血手捉住他足靴。
严德嚷道:“在这儿!在这儿!”
众宫卫见到这一幕无不惊骇,举着兵刃不知该如何下手,若伤着了龙足,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就在众人犹豫不决时,皇帝喝道:“将它砍了!”
最近帝王身边的一名宫卫当即挥刀向那血手,孰知那血手一缩,瞬间没入地中没了踪影,幸是宫卫及时收住了刀势。
众人在原地搜寻了一会儿,见地板完好无损,若非在场众人都是见证,谁能想到这丝毫无破损的地板方才竟伸出一只手来?
严德见那魑魅未再出来作祟,便对皇帝道:“陛下,这血迹脏得很,奴才伺候您沐浴罢。”
发生了这等事,皇帝哪里还有心情洗浴?只道:“取套干净衣裳更衣罢,宣廖峋入宫。”
一个时辰后,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醉酒青年摇摇晃晃步入御书房,正是那叫“廖峋”的人物。皇帝见他姗姗来迟,又是这副德行,一时龙颜大怒,但思及此人的本领,只得压抑住心中怒火,沉着脸道:“给国师赐坐。”
内侍搬来椅子,廖峋打了个酒嗝,略略作揖,便随意往椅子一靠。
寻常人哪敢在皇家面前如此放肆?皇帝越瞧越觉窝火,猛拍了一记御案,廖峋未曾有什么反应,反倒吓得严德惶恐跪地。皇帝道:“你将这两夜的事情与国师详说。”
“是。”严德便将事情经过向廖峋仔细道来。
廖峋正犯困,对严德的话听进了多少无人知晓,只见他一手支颐,一手搭在膝上,背靠椅背一动不动,待严德话毕,他不发一语。
严德暗暗觑了眼皇帝,见皇帝面黑如锅底,骇得收回目光。
皇帝喝道:“叫醒他!”
严德走到廖峋身边,只觉这人酒气熏天,身上还掺着一股女人脂粉味,任谁都能猜出此人进宫前都干了什么。他唤了廖峋几声,对方没应,他便着手去拍对方肩头。廖峋抬首,睡眼惺忪瞅着他,又望了望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啊”了一声,问:“陛下方才说了什么?”
皇帝恼意更甚,这人连方才是谁说话都分不清楚,他将镇纸往地上一扔,恼道:“给国师备碗醒酒汤来!”
廖峋饮下了醒酒汤,总算清醒了些,又听严德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前后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廖峋问:“这御书房下可埋有尸骸?”
严德道:“国师说笑呢,这御书房乃陛下读书之地,底下又怎会埋有尸骸?”
廖峋接着问:“那可曾有哪个嫔妃或宫女死于此地?”
严德觑了眼皇帝,见皇帝亦在思寻,摇首。
廖峋道:“人死后若不投胎转世,魂魄多半流连于身亡或埋葬之地,那女子的魂魄既在此地游荡,原因多半如上。”
皇帝道:“那照国师所言,若这御书房下果真埋有尸骸,又当如何?”
廖峋道:“自当将其掘出另置他处。”
皇帝皱眉道:“那岂不是要将朕的御书房掀了?若翻不出尸骸,岂不是徒劳无功?”
廖峋道:“陛下若是不愿,倒也有别的法子可镇住这邪灵,只不过要陛下予我些许帝血。”
自皇帝封廖峋为国师后,便时常遭廖峋索要帝血,廖峋美其名曰是以帝血为药引替他炼制延寿丹药,可大半年过去了,这仙丹始终不见踪影,皇帝不禁怀疑廖峋将血液另作他用,此刻又见对方提出此等要求,难免心生不悦。皇帝道:“朕乃一国之君,国师三番五次向朕索要帝血,若朕身体有恙伤及根本,岂不危及朕的江山社稷?”
廖峋笑道:“陛下乃九五至尊,自有龙气护体,我不过取陛下些许血液罢,又怎会危及性命?陛下方才也见了,您的帝血可祛邪魔,取些许来混入朱砂,再由我画上几道灵符,自可镇住那邪灵。”
皇帝无法,只得命宫人拿来匕首、瓷盅。
捧着托盘的小太监见皇帝割破手腕,眉头只是微皱,哼也不哼一声,十分钦佩,但见那血液如流水般汩汩注入小太监托着的盅里,看得他一阵晕眩。见碗将满,严德忙道:“好了好了,国师赶紧为陛下止血罢!”
廖峋没动,皇帝脸色已有些发白,严德在旁看得焦急,直至血液刚好升至盅沿,廖峋方按住皇帝手腕。只见他食指、中指并在一块儿,往那伤口那一抹,手腕上的刀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