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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兄弟,我看那何燧也不过如此,何须如此小心,咱直接上前一把给抢了,在这破店里耗个什么劲?”在悦来客栈的二楼一处客房内,一个十岁上下满脸胡茬的男人正与一文雅先生说着什么,旁边还坐着一位美**人,而那被汉子成为罗兄弟的文雅男人只是抚着自己唇上的八字须,呆呆望着窗外。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那艳丽妇人率先答话,也不看那汉子,只对着面前的铜镜理着自己的云鬓,“立旗兄弟也忒小瞧何燧了,他是在这宋祁渡窝了几年,不在江湖上露面,销声匿迹了年,像极了个安生过日子的好男人,可那是他手上抱着个女娃儿,若是那女娃换成把剑,准叫江湖不得安生。哼,他杀的人肯定没你张立旗多,想杀的人也一定比你少,可是他能杀的人却比你多了去了,最起码比你多上一个,他能杀你,你却杀不了他。”
“谁说我杀不了他?”那汉子听到一句嘲讽拍案而起,狠狠道,“他师兄岳正熙也不过如此,他这个师弟又能有何能耐,我现在就下去杀了他给你这臭娘们看看。”说罢就欲转身下楼。
“都小声些,隔墙有耳,不怕别人听见吗。”那姓罗的文雅男人对两个人道,听语气,这里看起来最年轻的他倒是首领,“我们谁也杀不了何燧,一个人肯定不行,必须分两个人出来。可这两个人去对付何燧了,又谁去对付顺达的那些人,我们的目标是顺达手里的货,是张君苍那老家伙手里的东西,不是何燧。
“再者说了,何燧现在只想着保着那个叫做什么柳无衣的女人和她的小女儿,我们不去惹他,他也不见得会帮张君苍对付我们,你去招惹一个杀魔干什么?何况,现在我们的对手也不只张君苍那一队人马了。看来这客栈里又住进了个来头不小的人。”说着,又一皱眉,仿佛在静静的听着什么。
那张立旗愣了一下,道:“我不似你们这般七窍玲珑,这边自己吵着架还要仔细听着隔壁在吵些什么!”
那妇人涂脂抹粉梳妆完毕了,开口笑道:“立旗兄弟是个实在人,当然不会去顾及这些小节。方才下面是又进来了几个要住店的,一位谈吐不凡气息均匀应该是位武功不错的俊秀公子,一位内力充长身上还有丝丝药味,应是位使毒的老头,还牵着一头牲口还是什么的。”
“哦,楼大姐你这好耳朵啊,都能当眼睛使了,光听就能听出来这么多东西,待我出去看看。”说罢便急燎的出了门,不一会就回来,盯着那位妇人,直叹道:“楼心月啊楼心月,你这双耳朵倒是比你那双脚都要厉害。”
那楼心月笑着,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皓齿红唇煞是好看,“怎么样,我说准了多少?”
张立旗道:“有公子,有老头,但是公子不俊老头看起来也不怎么会使毒,只是那牲口倒是猜的最准,那是一个身长九尺的人!”楼心月很是一惊,身长九尺之人,嘻嘻媚笑道:“这么好的一条汉子,我倒要下去看看去。”
而一旁那位姓罗的则笑着说:“很好,很好。那张君苍身上果然是藏了好东西,这么多人惦记。这悦来客栈还真是谁来它都欢悦啊,小小店门高手云集,咱们这些人真要是打起来碰碎了何燧的一件东西,只怕何先生真要生气了,哈哈哈哈。”“唉,人杰兄弟啊,你打伤了人家的师兄又要来砸人家师弟的店,你算是把人家一家子都得罪喽。”楼心月对着罗人杰调笑道,人又探讨一番,那妇人道一声自己乏了便回自己房中去了,只留下罗人杰与张立旗还在商量着什么。
“罗兄弟,我看还是把秦兄弟喊来问一下比较好。”张立旗对罗人杰建议道。
“那麻烦张大哥了。”
……
这边不知来路的打算对顺达镖局下手的人在商议着事宜,那边顺达镖局与新入住的两位房客也在自己房间里轻声细语谋划着什么,川外的罡风呼呼吹来,遮掩着整个客栈里似乎无处不充斥着的诡计。
“老爷子,此处不可久待啊。”顺达镖局的客房中一位目光坚毅的男人对张君苍道。
张君苍瞟了他一眼,气定神闲的问道:“你倒是试着说说,为何不可久待啊?”
那人见张君苍问他,赶忙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道:“那伙前几日就跟上咱们的暂且不论,今天这伙奇怪的人物肯定也不是什么善类,还有那伙军爷,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背景来头,老爷子,咱这当下可是四面处敌啊。”
张君苍听罢,寻思了一下,问同屋里的另一个人道:“老六,你怎么看?”
一位一直守在张君苍身后正是顺达镖局的压班吴六,见张君苍问他,便回答道:“耀哥说的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几伙人行踪怪异,十有八九就是盯着咱们手里的东西,咱们现在确实身处险地。但我想老爷子既然把咱们放在这客栈里,就一定是有所屏伺。”
“哦,那你说说,谁人是咱们的屏伺啊?”张君苍问吴六道。
吴六答到:“我想应该是何先生。”
“哈哈,知我者,老六也,”张君苍大笑着,对着刚才被称为耀哥的人的道,“张耀,你看看你六哥平时闷不吱声的,可他比谁都明白,你看那个猫儿天天咋咋呼呼的,可他知道什么,就知道惹事闯祸。你要时时事事多向你六哥学着点。不错,我确实想借何先生的一臂之力。”
“可是,老爷子,这……”张耀一听,略有疑惑地问,“何先生可是久不管江湖事了,就算我们张家与他有些旧情,可也不见得何先生一定会帮我们出头啊。”
“唉,蠢材,老六,你给他讲。”张君苍骂了一句,吩咐吴六讲下去。
“我想,何先生是一定不会主动帮咱们的。除非有人逼,如若有人逼他,这一切可就说不准了。”吴六对张耀解释道。
“逼他,谁来逼他,怎么逼他?”张耀问。
“咱就在这儿等,等那几家耐不住性子在这客栈里就对咱们动手,只要他们一家敢就会全动手。敢动手的就一定不会不考虑何先生与咱们的关系,一定会先探一下何先生的所处的位置,到那时咱就可以借何先生之力了除一些大患。
“毕竟这是一步可以走的好棋,就算不留在这,在路上他们一样会下手,而且是一家一家的来,就算咱打退了一家也经不起他们的反复,不如在这客栈里,既有何先生的助力又能看着他们黑吃黑,要知道一群狼共同看上一只羊时,那群饿狼们就得先自己打起来,到时候咱坐收渔人之利在这客栈里一劳永逸,以后的道也好走了。”
吴六一口气将计划讲给张耀听,听得张耀一阵头晕,最后有些担忧的问张君苍,“只怕那几家都能坐的住,咱们又不能老赖在何先生的客栈里不走,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不会,这里至少有家在打咱们的主意,我就不信这家都这么经得起磨。只要有一家出手,余下的两家定然沉不住。实在不行,咱们诱他们一下也是可以的。”张君苍肯定道。
“老爷子自然是算无遗策的,只是那何先生真的有这么厉害?”张耀觉得把自己镖局寄托在一个外人身上,而且还有些故意利用的嫌疑在,有些不落底。
张君苍道:“何燧当然不可能靠一己之力力挽,但是现在你能找到更好的人吗,毕竟他们一门就算是那个君子岳正熙每一个都是有杀魔的称号,玄剑之名不是这么好叫的。这也仅仅只是一步棋罢了,走的好就顺着继续走,走不好退回去还得靠自己,出来走镖的靠天地靠祖宗靠朋友,但最要紧的还得靠自己。对了,你们俩记着,这整件事情不能让侯成知道了,那猫崽子的嘴比婊子的腿开的还快,什么都要露给别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