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李轻言传奇 / 第二章:白衣客

第二章:白衣客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金陵,素来就是风花雪月之地。
  而秦淮,自是其中的翘楚。
  数百年以来,流传了无数风流韵事。而其中的秦淮八艳,自更是名动古今。
  八月十五,金陵秦淮。
  黄昏,即将黄昏。
  这个时候的秦淮河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河面上的画舫三三两两,已经开始了他们的夜生活。
  每一艘画舫上都会有一位国色天香的佳人,有而且只有一位。
  较大一些的画舫有两楼,一楼的大厅是客人的娱乐场所,二楼的房间自然就是姑娘们的闺房。
  客人们大多数都是佩玉悬香的权贵子弟,但也少不了挂刀背剑的江湖好汉,时不时还要来一场流传千古的风流佳话。
  此时,一楼的大厅里已有了三三两两的客人,但磨墨添香的佳人们还在梳洗打扮。
  今夜是八月十五日,中秋月圆夜,是一家人赏月团聚的重要时刻,可秦淮的中秋节却注定是在温香软玉之中渡过的。
  今夜,秦淮将会少一位姑娘,却会多一位花魁。
  一艘二楼画舫在秦淮河上缓缓地游荡着,楼下的客人不多,因为楼上的姑娘不多。客人们大都很文雅,或故意装作文雅。
  画舫门口的灯笼已经被点着了,那是绯色的灯光,正在引诱着人们到这里来享受一个绯色的夜晚。
  突然间,步声急起,两个人竟撞开大门直飞了进来,或者说被扔了进来。
  一声惊叫,满堂骚动,可紧随而入的两个男子却还是纹风不动地站在门后,像是在享受人们的恐惧,又像是在恭候某位大人物。
  左边一位拄着一根银光闪闪的拐棍,空着一条裤腿,因为他是一个十足的瘸子。他的脸上长满了松树般褶皱的皮肤,他的背弯曲得不像话,因为他已经很老了,可他的眼神却好像他的拐棍一样,沉稳而厚重。
  他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右边一位是一个书生,至少看他儒生的打扮应该是位笔墨书生。可是他的左耳缺了半边,右眼却成了一个窟窿,脸上自然还有一条刀疤,从左耳角直划到右嘴角,直接切掉半个鼻子,他的五官没有一个完好的。
  他是一个饱经折磨的书生。
  而这时,就在一楼的客人跑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又一个人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双小的不能再小的三寸绣鞋,扭着她那个纤纤杨柳细腰,又长着一对勾人至极的丹凤眼。所以,她过去应该是一个美人。可惜她现在老了,而且她还不愿服老,打扮得花枝招展,所以她左右两个人都没有瞥过她一眼。
  她是一个芳华逝去的老女人。
  她目光四面一闪,就盯在一个似乎是端茶的小厮脸上,沉声道:”人呢?”
  不清不楚的问话,小厮自然不知道她问的是谁,战战兢兢道:“谁啊?”
  老女人不高兴了,似乎是长时间执掌大权的缘故,可她还是再次道:“你们秦姑娘?”
  小厮道:”现在还早,她还在楼上。”
  老女人不再说话,迈开双腿,直奔楼上而去。
  她身后的两个奇怪的人也跟着上楼而去,也不知是她的保镖,还是她的打手。
  一冲上楼,找到一间房子,她猛然就推开了朱门,大步踏入。
  然后她就突然怔住。
  房里有两个人,自然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坐在绣床上,玉手托香腮,秋水泛春愁,好一个绝色佳人闺中怨。
  人已是绝美,但奈何画却是更美,因为握笔的手是一位妙笔丹青客,他才是一位真正的书生,一位风流书生。
  要是在平时,这老女人不定还会打趣秦姑娘一番,可今日,她没有一丝兴趣。不管他们是在干什么,她直接走进来就问:“李轻言呢?”
  秦姑娘明显吓了一跳,喘平了几口气,才回答:“走了,早走了。”
  她又立刻追问:“去谁那儿了?”
  秦姑娘就又回答:“自然是柳姐姐那儿去了,他还能去哪。”
  话毕,这老女人竟转身下楼离去,他身后的两个影子一般的人也跟着径直离去,竟是对秦姑娘这样的绝色丝毫不动心。
  他们的人,一落到扁舟上,驾船的老汉就划动了小舟,竟是箭一般向北面窜了过去。
  那边,是另外一艘画舫,也就是秦姑娘所说的柳姐姐所在之处。
  “她问的是李轻言李白衣吗?”书生放下画笔,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脸色绯红的秦姑娘道,“可是那位一夜荡平云梦泽十三夺命坞的李白衣?”
  云梦泽十三夺命坞,是由十三个武功高绝的江洋大盗组成的江湖势力。十三人,无一不是令人闻风丧胆、却又畏惧如虎的高手,云梦泽十三夺命坞,已属于顶尖势力。平日里打家劫舍,坐地分赃,那是祸害百姓三千里,可无人能动它,没人敢动它。
  江湖上谁能撼动它分毫?
  如果有,就只能是李白衣了。
  所以,一夜之间,云梦泽十三夺命坞被摧枯拉朽。
  秦姑娘肯定地道:“自然,就是李轻言,除了他还能是谁。”
  书生轻笑了两下,似乎也来了兴趣,便辞道:“有趣有趣,我也去瞧瞧。”
  “哎,可还没有画完呐?”
  秦姑娘试图拉住他,可她连他的衣袖都没有碰到,书生就飞了出去,直接从二楼飞出了画舫,只留下了一句“下回再画”便没了身影。
  秦姑娘转回身来,哀怨地盯着那幅只完成了半幅的画像,转而却又痴痴地道:“真好看!”
  、、、
  老汉虽老,可这力气可是着实不小,毕竟是靠这一行吃饭的。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他就划着小船驶出了三丈之远。
  孤舟不大,也就能载四五个人,所以当书生落到小舟上时,尽管他不想,可小舟还是摇晃了一下。
  霎那间,银拐棍从右而起,判官笔从左而出。虽然不是同一只手握着它们,可却是一致地奔着他的咽喉而去。
  小舟上的空间很狭窄,使不开身手来。所以书生若不想咽喉上多个窟窿,就只能退回去,虽然退回去就要跌入水中,可也总比洞穿喉咙要好得多。
  可书生就是不退,偏偏还要往前进。
  只见他往后一弯腰、一侧身就消失在了银拐棍和判官笔的杀气笼罩下,即使他二人急急转势往下攻去,却也碰不到这书生的衣袍半分。
  书生很厉害,他也的确很厉害,要不然他也无法在独脚鹤和鬼面判官的联手下还能前进一步。但也仅仅只是一步而已,因为在他的前方,有一个人伸出了一只脚,不偏不巧,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只脚只是普通的一只脚,但却伸得迅速而准确,恰恰将得意的书生拦了下来。
  他若继续向前,势必会撞上这只脚,也许不会有什么,但也许就会让自己受制于人。
  他若转身后退,那就要看银拐棍和判官笔答不答应了。
  脑后的风声呼呼作响,快如闪电,杀机已至。书生若再无所为,就势必要被洞穿脑袋。
  可书生突然纵身前翻,便跳到了小舟前方,盘腿坐下。身法飘逸灵动,端的是不同凡响。
  书生回头看去,那个人还将脚放在那里,似乎是在向他示威。
  那个人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他的一双眼睛特别锐利,就像是一只雄鹰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搜寻着猎物。
  书生又看向一旁一脸惊疑的老女人解释道:“小子囊中羞涩,能借得诸位顺风舟一坐,不胜感激。”书生也没有问得首肯,就自作主张地答应了下来。
  老女人有点气愤,刚想上前就被之前伸脚的那个男人拦了下来。
  他向她摇了摇头,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了。这摇头的意思自然就是不要再理会这个书生,因为对付不了他,至少很难对付。
  独脚鹤和鬼面判官本来还想和书生再一争长短,但一看到这诡异的男子摇头了,他二人就齐齐退了回去,似乎以他为尊,也有可能是害怕他。
  太阳还没有下山,所以河面上的画舫还比较少。
  行船如利箭,才离开秦姑娘那不过片刻,就来到了柳姑娘这里。
  老汉将小舟停靠在画舫旁,然后看着那个老女人带着独脚鹤与鬼面判官闯进画舫一楼,又转头看着那个精瘦男子和书生自言自语道:“奇怪奇怪,今天明明多载了两个人,可怎么感觉和往日一样?”
  老汉说话并不轻,所以书生和精瘦男子相互望了一眼。书生笑了一笑,可对方没有理他。
  “柳姑娘,李轻言那混账东西在你这里吗?”
  差不多的画舫内,老女人径直闯上二楼,并推开二楼的一间朱门,她柔声道,和秦姑娘那里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房间不小,容得下两个人。可它也不大,仅仅只能容得下两个人。
  房间里自然还是一男一女。
  “金妈!”
  本来房间里还有悠扬婉转的琴音传出来,可现在它停了,琴弦上的手也放了下来。
  那是一个道士,一把掉得没几根白发的佛尘插在背里,一双手也插在袖子里。道士的道袍很脏很破,有很多酒污茶渍,再加上一些其它的痕迹,让人很难想象,这么一个邋遢道士居然会和文雅恬静、喜好干净的柳姑娘呆在一起。
  老女人很好奇,比对秦姑娘那里的书生还要好奇,可她还是没有问,这也许就是她能横行秦淮的原因之一了。
  柳姑娘转头向老女人,道:“刚刚他才来过,可随后就走了。”她没有向老女人解释为什么会有一个老道士呆在自己闺房里,不想要,也不需要。
  他又走了,走得这么巧,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金妈千方百计地要找到他,还带着这么多高手?
  金妈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了有多久了?他去了哪里?”
  柳姑娘笑了一笑,就像一朵花一样,又好言安慰道:“金妈你别急,他总不会跑得。你现在赶紧去李姑娘那里,应该还能找到他。”
  金妈又道,可她的人却已经走了:“我怎能不急?今晚就要选花魁了,我要想赢就全靠他了。”
  自然,不会是金妈竞选花魁。
  这位李轻言莫非是位倾国倾城的佳人,难道还能艳压秦淮三千胭脂?亦或是一位白衣卿相,一句词就能造就一位绝代风华?若不是,他又如何能助金妈夺得秦淮今年的花魁?
  “你说的这位李轻言可是你刚刚出去见的人?可是李白衣?”金妈走后,邋遢道士似乎对她们口中的李轻言也来了兴趣,便向柳姑娘问到。
  柳姑娘点头道:“自然是李轻言,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李白衣。”
  “就是那位以一根芦苇顺长江直下巴东三峡七百里的李白衣?”
  长江三峡,素来以景色瑰丽动魄著称,所以李白衣才会以一根芦苇饱览三峡壮丽风光。即使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
  世间能如此览尽三峡风光的人,古往今来估计也就李白衣一人了。
  “没错,谁也不会拿他开玩笑的。”
  秦淮姑娘口中的李轻言,也就是武林中人口中的李白衣。
  “有趣,有趣,我可不能落下。”老道士也对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李轻言起了兴趣,又从怀中取出了一本蓝皮书册,又紧接着道:“我也去凑凑热闹,这本琴谱就给你罢。”
  老道士很脏,这本琴谱自然也很脏。老道士很会弹琴,这本琴谱自然也不是俗品。
  所以,柳姑娘接了过来,珍之重之。
  老道士定是一位世外高人,因为柳姑娘“谢谢”的话还未出口,他就已经到了那叶小舟上。
  好像坐了一只黄鹤,老道士竟凌空越过了独脚鹤和鬼面判官,直接衣袂飘飘地来到了小舟上,无声无息。
  可那个精瘦男子还是出手了,因为他也不简单,所以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从自己头顶上飞过去。
  精瘦男子猛然向老道士探出右手,作鹰爪状,试图抓住对方的脚踝。
  快准狠,他都做到了。
  所以他对他的这一击很有自信,这一抓包含了他三十年的苦修,就算不能将道士的脚踝抓碎,也绝对能将他扯下来。
  神鹰不仅能将猎物带上九天,也能将他拖下九幽。
  可他抓到的不是道士的脚踝,他只抓到了对方的鞋子,随后就被狠狠抽了一鞭,不得不撤回手来,否则他的右手会被生生抽烂。
  抽他手的不是鞭子,而是一把佛尘。
  佛尘自然是老道士背上的佛尘,只不过现在佛尘在他手上,因为他还未上船就觉察到了精瘦男子的气机,杀气引而不发,只待他空门大露的时候。
  “多谢方便!”老道士看着精瘦男子藏于衣袖中的右手不自觉抽了一下,就知道刚才一下绝对不轻。
  道士坐了下来,就坐在原先的书生旁边。两个人似乎还挺合得来,竟是直接聊了起来。
  金妈看了看精瘦男子,看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也就对老道士的蹭船不予理会,谁让他直接就上来了。
  没有人敢管,独脚鹤和鬼面判官也不敢管,可自然有人会管,因为他觉得这叶小小的扁舟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
  老汉看到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邋遢道士,觉得奇怪,可也没有问,他说的是另外一句话。
  “这人太多了,会出危险的!”老汉不想说“翻”这个字,因为它不吉利。
  老道士呵呵道:“放心吧,老哥,我最多不过就一件衣服的重量,不会有事的。”
  言外之意就是:少啰嗦,快划船!
  没有人再说话,而老汉也知道这些人是来去如风的英雄好汉,刀口舔血是常有的事,他可不敢冒犯他们。
  反正自己水性极佳,自己肯定是不会危险的。
  小舟很快,和来时一样快,似乎老道士真的就只是一件衣服的重量,看来道家的辟谷丹还挺好用的。
  黄而泛红的太阳已经接近西山,在渐渐热闹起来的秦淮河上铺上了一层轻纱。
  小舟又停了下来,金妈又上了一艘画舫,直接奔二楼而去,她自然是去找二楼的李姑娘的。
  独脚鹤司空鹤和鬼面判官崔玉颜没有跟上去,因为他们感觉这个李轻言又是先行一步。
  推开门,房间里自然还是一男一女。
  女的自然就是金妈要找的李姑娘,男的却不是她要找的李轻言。
  他是一个和尚,一个本应该看破红尘的和尚,此刻却和一个女人呆在同一间房子里。他笑呵呵的,可能是一位弥勒佛,却也可能是一只笑面虎。
  他们在下棋,真的只是在下棋。
  看到金妈径直推开门进来,刚刚开始对弈的李姑娘立马站了起来,道:“金妈?”
  金妈看了看闭目坐着的老和尚几眼,心中愈发好奇,自然也没有过问。她问李姑娘:“李轻言在哪?他刚刚才来找过你的。”
  金妈很紧张,她怕自己又慢了一步。太阳快下山了,必须尽快找到李轻言才行。
  李姑娘笑道:“对,没错,刚刚我还见过他,不过现在他不在我这里了。”
  金妈失望,可又急道:“这杀千刀的躲去哪里了?”
  李姑娘又笑了一笑,她知道金妈迫切寻找李轻言的原因,又道:“刚刚他还说要驾一叶扁舟出去避避风头,往下游去了,你若赶紧或许还能追到他。”
  这个李轻言应该是知道金妈在找他了,也知道她请来了独脚鹤和鬼面判官,这才想到驾船跑路。就是不知道金妈找李轻言干什么,莫不是逼婚?
  “这混小子!”金妈咬着牙切着齿下楼去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追到每次都先行一步的李轻言。
  不出意外,老和尚开口了,他问李姑娘:“这个李轻言是不是就是李白衣?”说着,他还自衣袖中取出了一本册子,自然就是一本棋谱。
  老和尚的意思很明显,一本棋谱交换你的一句话。
  “就是那位扬言‘借我三缕清风,直上广寒会嫦娥’的李白衣?”
  上广寒,会嫦娥,这估计是古代文人们最想做却又做不到的雅事了。能仅借一杯酒,一吐胸中所望,倒也不愧是李白衣。
  至于那晚他有没有直上广寒会嫦娥,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来,这位李姑娘对围棋有着一种异乎常人的热爱,不然也不会这么干净利落地“出卖”了李轻言。
  “自然是他,谁敢说不是。”
  老和尚扔下了棋谱,直接从窗口跃了下去。他也要去找李轻言,也就是李白衣。
  老和尚还是上了金妈的小船,就像是活佛一样,直接从天而降。
  那个精瘦男子已经不打算管他了,金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独脚鹤和鬼面判官也都只有苦笑了。
  划船的老汉自然也不管了,小船要沉早就已经沉了。
  老汉感觉自己越活越年轻了,他居然追上了前面的小舟。要知道,他这船上可是有八个人,前面的小船却只有一个人,他居然还划不过自己。
  “现在的小伙子,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老汉沾沾自喜道,似乎是想向众人炫耀自己的孔武有力。
  可众人谁也没有理会他,他们都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小舟,想从中看到一个人影。因为小船上没有人在划船,它完全是顺流而下,仅仅只是水流推动得它。
  难道李轻言又跑了?或者李姑娘骗了她?
  金妈急了,便扯开嗓子怒吼着:“李轻言你个杀千刀的,你死哪儿去了?”
  声音在河面上传了很远,自然也传到了前面的孤舟上。如果上面有人,自然听得到。
  所以,躺在舱内的李轻言自然就听到了。因为他很懒,船能自己动,他就绝不会动手划船,所以他就躺在船舱内假寐。
  前方,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男子从小舟中坐了起来,他的确是李轻言,谁敢说他不是?
  离前面的小船还有五丈,老汉就感觉自己的船猛然间就重了很多,随后又恢复原状。
  书生、道士和和尚自小船上一跃而起,横越五丈的河面,向着前方的孤舟扑去。五丈远的距离,三人一跃而过,竟都是当世的绝顶高手。
  书生手中一把山河扇,却是专点人身七百二十处穴的利器,从不落空。
  道士手中一把佛尘,却是劈金断石的至柔之物,以柔克刚。
  和尚手中却无他物,单一双肉掌,却也是佛挡杀佛。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或许就是对他三人的最好评价,毫不为过。
  避无可避,孤舟之所以叫孤舟,就是因为四周什么都没有。
  李轻言完全被三人封在了孤舟中。
  船上若有他人,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三人的联合封锁的。
  可孤舟上就是有这么一个人,而且他还轻松逃过了,那人自然就是众人苦苦寻找的李白衣。
热门推荐
太乙最强装逼打脸系统玄浑道章大魏读书人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一品丹仙大乾长生坐忘长生武侠之神级捕快洪荒星辰道仙府长生玄幻模拟器真君请息怒绝世强龙诸世大罗大奉打更人皓玉真仙女帝好凶掠天记天元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