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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不!”我奋力的反对着,同时又感觉满嘴食物卡的喉咙痛干,喝水的功夫,左手掌中就浮现出我的瞬移卡来,这法术召唤几乎是瞬间完成,我努力的想让自己的怒火燃烧起来,可是一丝没有。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胆怯,这让我感觉惭愧……
哦,天呐,你可是黑色契约華,鼎鼎大名的大法师,你竟然会害怕一个女孩儿,这传出去会让你颜面扫地的。
同时耳边传来的怒吼又让我差点呛出杯子里的水,脸面什么的,去死吧。
我感觉我噎着的时间就像对面轰炸的时间一样长,等到那边的高跟鞋声终于不再拥有碾压我神经的震慑力,我赶紧念动咒语,滚回狗窝。
抹嘴之后的我迅速的打开大门,然后立刻说了一句话。
“喔,秀秀,好久不见。”
然后眼前的女人直接闯入我的住宅,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我那一堆堆的生活垃圾不说,还动手把我的被窝扔到另一侧,感受着里面的热量无情的流出,我觉得我才像是普通人。
“嗯,你吃饭了。”
这个多疑的女人很敏感的嗅到了食物的气味,我正想转移话题,谁知道偏生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充斥的酒精余烬让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
然后很诡异的她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错了。”现在的女人真是没办法,分分钟让你手足无措。
“不关心”,她冷冷的说,然后甩给我两只厚重的橡胶手套。“穿上它!立刻跟我走。”
关灯,锁门,加封上护魔圈,然后就在冷冷的风声中和秀秀狂奔着。她连一点打车的意识都没有,而我,不敢说话。因为这次,似乎情况很糟。
在夜晚十点四十二分钟的时候,我到达了目的地,树林子外一色的警车,探照灯和手电筒的光亮让人感觉这是在医院做手术,听到“汕队”的称呼,她冷哼一声,大步迈去。我则赶快加快脚步,还踩到了不少的乱石和泥块,此处的血腥味不大。后来她也加快,好在我运气好,先到达现场。
一堆人还围在外侧,以至于细微的血气粘稠起来,可是没有那种金属的味道,不带铁锈感。我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直绷绷的身体,就感受到中心的恐怖。可是哪次不一样呢?
“都让开,文華来了。”
秀秀很了当的开口,也避免了我办事的尴尬,这里的七组探员没一个是易与之辈。出于某种心态,我不想打招呼。
方冷见机,撤走了封印布,我先闭上眼,默念着通灵之语,继而又左踏五步,而后猛的将眼睛睁开,视线直射正中。
有尖叫声在我脑海里回荡,那是不甘心的哀嚎。眼前的人死亡时间并不长,没有尸僵,血液凝滞的状态也不是超过半天的样子。死者的手臂背在后背,佝偻的身子骨并没有很突出的那种枯涩感,脖子上没有牙印,心脏和肝也没被挖走。我围绕着尸体转了转角度,发现他的脚掌被扎了窟窿,两脚都是。我用拇指和食指并量,那地方是涌泉穴,从痕迹看,手法新,但是也精准扎到了。我后退几步又把身体抬高些,发现近处的血液少有飞溅的斑点印,不过血量有些多。
脖子处有蜡烛片儿残存,颜色看是红烛,我看到他的大腿上有刺青,是蝎子和麻雀,蝎子紫色,倒勾比蝎身长半寸,麻雀黑色,眼睛为黑点。沾满泥土的裤腿儿上翻,我拉了拉,有沙子。我努力的向周围投去,没发现工地的工具,然后我探了探他的上衣外,内侧钱包还在。我想施法的念头蠢蠢欲动,我想要忘掉眼前,真的。鞋子沾染的草叶,明显下巴上的烧灼,旁边碎砖块儿,微黄的牙齿……很多的细节一点点的记着。
到末,我还是撇开其它注意,去看他最悲伤的回忆。那两只,本该拥有眼睛,却满是空洞的存在着的残忍。然后我蹲下去,用手探拨,有种类同嗅化学药水的行动,可是有点堵,气味不明。我趴下去,头伸前,用胳膊来挥舞,反复三次,然后嗅到了那最关键的线索。
我立刻大手一挥,而火灼之痛提醒着我被禁锢着双手,法术施展不出。
“汕秀,带尸体走。”
我把手套砸向地上,然后转头向深处走去,那暗处的人脸蝙蝠就直接一道杀灭,我记着数字,共有八只。《暗夜协定宣言》是不奏效了,布络木家也该找个时间裁人了,免得忘记背叛。
我放声的高歌挺进,无人理睬我的悲伤。
回头望去,灯火已无。我劈开七颗大树,合放一处,然后点起火焰,葬火高昂,双手掐着“子”字决,而后松开,拿起木棒敲击。
风来,叶降,天呼,朽藏。吾今在此,速起不亡。
然后星星点点的萤火拥簇着来我面前,我一个个的问过去,没有人知道树林中发生的事情。
“难道要用精灵之歌?”
我暗自嘲讽,这代价太大,那人目前请不来。
我自行别处,七尺之外,重新构建了火堆。
“别无他法,只有如此。”
我内心暗叹,又要投石问话。
很多人在《西游记》里经常会看到大圣自己敲地问土地公的情节。事实上,我更喜欢叫做福德公公,他们有自己的行为,有自己的职责,对天地间大丈夫,大先生也有自己的礼节。这问话一说,也是不容易的。
问话资格自是有,但答案却未必精湛。因为智慧不同,他们给出的答案符合天地化方,未必有俗世的精准。你问患者能否痊愈?或许只是摇摇手。你问不会痊愈吗?还是摇摇手。因为造化自然。可是若有人心带执念,穷人求财,则可能点点头说有财富,然而人身二字,就是财富,未必说金银。
我不止一两次问话,也自然知道个中皮毛智慧。有时或许暗叹,且自正行,未必求教鬼神。况百鬼何其多,骗鬼何其多?
不过今日,有些得罪了。
我念起戏腔,唤老人家现身,得一问题。
“老爷爷,我能有所得否?”
老人家弯腰直接入地。
回到住处,秀在家里等我。她的钥匙倒是派上用场。
“是谁做的?”
“食死教徒?”
“食死教徒,七组没有记载,你说吧,回头一顿饭。”
“食死教徒啊,食死教徒……”
食死教徒这个称呼是早先从西边传来的。这要说起那句密言:死亡,不过是生命的二次冒险。有些法师,我暂时用这两个称呼,他们沉溺在法术的研究中,孜孜不倦而精力旺盛,那可怕的未知又催生着不同的实验与疯狂。其中不少人,就终日与坟地一类的条件生活。
诡异的环境对修习有好处,某种程度。
那是宗教传播的影响了,其实宗教之中有不少的地方是修习法术的“诡辩之语”,有人去研究死亡,再意外不过。死亡的昆虫,树木,花草,毒蛇,等等都会是试验品,日子久了,他们研究死人。
再研究下去,他们开始研究“生死之间”,即死而不灭,存息而在。扭曲的实验被针对,被摧毁,被瓦解,都是春风一吹的事情,灭不完,像是欲望。
那么一天,有一个人,利用人的眼睛驱使死尸行进。他成功了两分钟,而直接三天后被抹杀。
那人在驱使的时间段,自称食死教徒。
汕秀走了,而后我浑浑躺下。
在半夜三更起身,摸到床上的两张打折卡,那是蛋糕店的。
汕秀今天生日。
一道闪电在脑海中炸起。
“我平常根本不会忘记这日子的,我以为‘被注视’是因为林熊,没想到是这样。”
“原来阿契还是晚了。”
一夜再无话。
第二天,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白茫茫一片,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