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从童年到大学 / 第十一章 扑克

第十一章 扑克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当时李金一边叫大家往回走,一边一个个的看过去,还不住地点头微笑,最后特意对我亲切的笑笑。
  大干过一场的场帮主力二十余人,兴致冲冲的迈下水库堤坝往回走,一路上打打闹闹回到场部时,时间还未到下午两点。
  打这场群架就像下过云雨,一会便过得不见踪影,于是,李金觉得散伙回家也无所事事,直接叫建华二哥想想,还有什么可玩的,然后招呼大家,再度钻草洞进威虎厅坐坐。
  几个已是大人的年轻人,不再参与小孩们的过家家“耍磨磨”,俱各回家睡午觉去也。
  除了几个被打得浑身疼痛的小孩回家找药酒擦伤,还有十多二十个小孩留下,一起回到威虎厅里席地坐下。
  坐了一会,只见建华二哥皱眉想了半天,就问一句,找不找得到纸皮?
  李金抬头问他,你要找纸皮做什么?
  建华二哥说,拿来做扑克玩牌。
  那时小孩们谁的口袋都没有钱,连家里用完的牙膏壳和穿不了的烂凉鞋,都抢着收起来,等货郎担“叮当佬”来到,用以跟他换一分钱一颗的水果糖吃。
  自然还有够胆牛掰的去偷电线,割出里面的铜线或铝线,称斤卖给收破烂的收买佬,不过也才卖得几分钱,很少能到一角钱。
  外面商店柜台里出售的扑克牌,要卖几毛钱一副,还在读小学的场里小孩谁也买不起,甚至在场部,也未看到有谁拿扑克牌出来打过。
  建华二哥这么一建议,李金也很感兴趣,可是,要去哪里才找得到纸皮呢?
  我边听边想,貌似在妈妈的卫生室里,有很多针剂盒是薄瓦楞纸皮做的,用完盒中针剂,那些空盒一直扔在大纸箱里,妈妈攒来以后卖废纸换钱。
  那些个纸盒,妈妈平时最多拿一些回家,做柴火灶生火的引子,有句当地的俗话叫“透火”。
  只见建华二哥挠头想了半天,忽见我百无聊赖地坐在草窝上,马上脱口而出道,李医生卫生室里用过的针剂盒,可以用来剪成扑克牌。
  李金听得登时大喜,挥手叫我快回去拿一些来。
  我犹豫地说,我妈卫生室里是有空的纸盒,可是星期天不开门,她自己又骑车上街买东西去了,还没回来。
  李金大笑着拍我肩膀说,都快下午三点了,你妈应该早就回来了,你快回家看看,多拿点纸盒过来。
  我只得左右看看,便怏怏而起,回身钻出草洞,回家看看妈妈回来没有。
  待得回到家一看,正好看见妈妈已经回来,她正在厨房里,整理刚买回来的一堆东西。
  妈妈看我回来,还沾上一身草屑,便拉出一条旧毛巾,拍打我的衣服,问我肚子饿不饿?
  她这么一问,我这才感到肚子有点咕咕叫,走了这么多路,还挥棍打了这么多人,午前吃的那一大碗咸菜白粥,早已消化殆尽。
  妈妈买了一些比后世核桃酥大一点的酥饼回来,这种饼子不用粮票买,只要五分钱一只。
  我从那只祖传的浅蓝色搪瓷冷水壶里,倒了一杯水,几口吃完一只酥饼,摸摸肚子没了饥饿感觉,这才问起卫生室用过的那些空针剂盒。
  妈妈问我,你要那些空盒做什么用?
  我回答说,要来剪做扑克牌玩。
  她于是过去打开卫生室的门,从兼做隔断的药柜后面,拖出一只大的瓦楞纸箱,里面装满各种空纸盒,然后对我说,你自己拿吧,又返回家继续忙厨房里的事。
  那些空针剂盒,我捡了大概十几二十只这样,估摸一个盒子能做三、四张牌,便抱起一堆空盒子,跑回草洞里的威虎厅。
  李金早就叫人拿来几把家用熟铁剪刀和一副学生蜡笔,一见到我把一堆纸盒抱来,便招呼大家忙活起来。
  那个时候,后面跟进草洞的有好几个小屁孩,慢慢觉得身上也肿痛难忍,都跑回家去擦药酒,里面剩下的人不到十个。
  李金招呼阿九、阿黑,还有另一个小孩一起剪纸皮,建华二哥用学生蜡笔在剪好的纸皮上画牌面。
  我还教他们,怎么剪掉针剂盒里面的纸隔,才不会伤到底面,底面是要用来画牌的。
  大家忙活了好一阵,最后终于把一副牌五十四张全做成了,就是叠起来太厚,只得放做几堆,搁在一块李金刚刚钻到木工房顺来的木板上。
  建华二哥随后教其他三大金刚,打各种牌式的玩法,都是最基本的争上游、升级什么的,更没有后世流行的拖拉机、锄大地、斗地主这些变种玩法。
  我在一边看了一会,自是全都学会,没吃到猪肉,可看到了猪走路,心里想到在妈妈的卫生室,还有另一种装药的薄纸盒,拿来做扑克更好,便说没事干了我要回家。
  反正扑克牌已经做成,而且只有四个人能打,其他的人只能在旁边看,如今也没人会需要我,一看没谁理我,立马便要走人,还拉一把流着口水看打牌的国华,歪头说我们走!
  俩人于是一起离开威虎厅,爬出草洞外面以后,我就让国华去找有才、开红,快到骑楼底长椅那里,便匆匆的赶回家去。
  有才去打那场群架挨了好几下,身上有点肿痛,早跑回家去擦药酒,国华拿着木条,只是装腔作势挥舞几下,身上没什么事,开红干脆没有参加。
  众伙伴获知我临时召唤,不知有什么事,不到一会,一个个全都跑到在骑楼长椅那里会齐。
  我从掩着门没有锁的卫生室里,搬来一堆用空的药盒,都是薄纸皮做的,里面没有纸隔,也是空白的,回家再拿两把剪刀,告诉他们一齐剪成扑克牌大小,一会教他们玩上游和升级。
  他们也知道扑克牌,就是没亲眼目睹有人打过,棋牌类游戏只是见场部的老职工在桥头那边,另外一株叫小龙眼根的树下石桌上,经常下下象棋,那里每天总有人下棋,也有一帮人围着看。
  大家于是对玩扑克牌,很是感觉新奇兴奋,全部动手帮忙剪纸。
  凭着对葵扇、红桃、黑桃、方块,J、Q、K、A与大小鬼的认知,我用妈妈写处方的点水笔和彩色蜡笔配合,很快弄出一副能全部叠在一起的自制扑克牌。
  这一副牌只比真正的扑克牌厚不到一倍,比李金那里要分成几堆放的,要好用得多,只是从J到K,还有大小鬼我全画成没人见过的怪物。
  尤其是葵扇J,画的是一个留着一撮小胡子的大头小鬼子,大家看了全都嬉笑不已,戏称它为“鼻哥屎”。
  几个小伙伴不一会全部学会玩熟打法,我们正好四个人够一桌牌,不亦乐乎的打扑克到天黑,直到家家来人,吼着叫回去吃晚饭为止。
  ……
  近日在老虎山水库发生的打群架事件,最后发酵成园艺场领导和新村大队、生产队队干的直接对话,所涉及的问题不免要摆上谈判桌。
  起因虽然简单,尽管是从小孩打架引起,但又有大人参与进去,双方发生激烈肢体冲突,单位领导不出面处理怕是不行。
  其实,在老虎山水库修建之初,也曾激发过一些历史问题,当时也埋下了若干隐患。
  修建老虎山水库,是园艺场建场最初几年就计划好的基建项目,在大象岭和二老虎山之间的山沟,筑坝修建水库主要目的,就是蓄洪解决每年夏天山洪爆发、淹泡成片果林和场部驻地的问题,因为资金不到位的问题推迟很多年。
  由于资金问题一直没有解决,老虎山水库迟迟未能动工修建,那个山沟地段只能空置,山沟中间是从大象岭顶潺潺流下的水源,下自成溪,溪畔土地肥美、树草茂盛,是各种蔬菜种植的好地方。
  园艺场成立时的用地,就是从新村大队、生产队划拨征用,现在还有尚未用到的地段,就是这一段留待修建水库的山沟,刚好给队里社员临时借用,有闲置土地不用白不用,能赚一点算一点。
  于是,附近新村有些社员借着近水,将那里沿溪一带开成一块块自留地,种菜种瓜拿去卖钱贴补自家,也不怕被割那啥尾巴。
  直到近年,老虎山水库工程一待项目资金调拨到位,立马开工建设时,便要面临处理生产队社员擅自开垦的自留地问题。
  场里认为,这是早已划拨给自己的建设用地,那些社员来这里偷偷种菜,乃是违规占地,要强行赶走推平。
  起初划拨土地建园艺场,是当地公社批准的,队里也只有队干知情,普通社员不知道也不明白,看到这里突然要建水库,淹掉他们的自留地,割掉他们的钱袋子。
  于是他们纷纷闹着发泄不满,还自发组织拿起扁担、锄头冲到水库工地,见戴工程帽的人就打,见搬不动的设备就砸,见拿得动的东西就抢。
  水库工程刚奠基开工搞基础没几天,就发生附近社员进来打砸抢的恶性事件,极大惊动到从公社到县份、再到地委的各级领导。
  上头甫一闻讯,很是及时派遣够级别、镇得住场面的干部前来处理,几经谈判终于达成协议,给了适当补偿才平息事端。
  那些社员拿到补偿的钱便不再追究,可是,这点钱喝几斤水酒,赌输几回就没了,于是,等到水库建成蓄水养鱼,趁晚上没人,便去偷鱼卖钱,已是偷偷摸摸的延续不少时间。
  当下居然发展到敢大白天放竹排、用渔网捞鱼,不能不说旧的问题还留有隐患尾巴,尾巴年深日久长成半截身子,自然会愈演愈烈。
  现如今又因为打架斗殴的问题,把潜在的历史矛盾激化出来,双方的头头只得再度坐到谈判桌上来,经过几天的谈判扯皮,最终处理的结果还是给钱。
  杨场长最后很气愤地警告对方,这是最后一次,再有发生偷鱼事件,再别想我们给钱,马上报警抓人坐牢,让你们队里那些个无赖,真正尝尝专政铁拳,乃乃地!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高手特种兵在都市好莱坞绘制重塑千禧年代奶爸学园神豪从系统宕机开始直播:长得太凶,开局吓哭女主播天天中奖起航1992乐队的盛夏夜的命名术是祸躲不过我的投资时代我真是实习医生啊我,千亿大佬,都市签到八年!明克街13号重生香江之1978官场情人:女局长的风流史奶爸的文艺人生盗墓:继承王也,开局云南虫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