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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无需回答,我仍然嗫嚅着双唇喃喃发问:“这样的话,究竟有没有人可以幸运地逃出来呢?”心灰意冷之后又被压灭最后一点希望残焰的心情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如果灭城装置丧心病狂地改用了**的话,它的灭绝范围将扩大十倍。而且从监控程序触发制裁判定到导弹漂洋过海命中港口城市,所需的时间共计不超过四分钟。比阳光抵达地球的耗时还要快,来自**的死亡的普照明明和日光的温暖同源而生,都是源于别无二致的核聚变反应,为何却存在如此可怕的反差呢?短短的四分钟再除去应急反应所消耗的愚钝拖延,恐怕谁也逃不出那一片由冲击波和热浪交织而成的炼狱。我两年来用心编织的一切,以及竭力守护着的一处末路天堂竟然瞬间就不复存在了。有谁知道我心里还残留着太多没有讲完的故事和尚待书写的文稿?又有谁明白我即使从麻醉状态苏醒,仍害怕自己是否睡过了头,耽搁了节目准确播出的时间?我许诺给观众们的打击乐器演出尚未兑现,不过我的扬琴演奏技术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啊!只要我把绿色植物送上船,很快就可以换来许多稍微可口一些的食物,彻底度过这一次危机了...我沉醉在癫狂的妄想里,但始终无法摆脱那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曾经被我珍视过的人间嘈杂都已经烟消云散。妮迪娅,埃隆索还有其他那些历历在目的人,难道全部都消散成灰尘了吗?抱着仅存的侥幸,我忐忑地问出了一个十分愚鲁的问题:“杰瓦拉呢?他死了没有?这是我最后熟识的一个人了,如果连他都不在了的话...”初恋女友嗔怒的表情流露出恐怖狰狞的边缘绝望:“现在不是我们重逢的重要时刻吗?为什么偏偏那么在意各种各样无关的人?杰瓦拉根本就没有送去拷问,因为我们知道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资深间谍,不管使出什么样的酷刑,都绝对不会吐出实话的。而且我们又没有配备专业的逼供催眠药剂。所以我们干脆就拿他去做基因诱变试验了?那边的消息我并不关心,估计现在他早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倘若死了倒还算痛快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为了不让一些愚蠢的话伤害到你,可以给我一点空间吗?”“虽然以前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很清楚至少在极夜审判之前,你从来没有疏远过我!难道现在你因为容貌丑陋的关系而嫌弃我了吗?言犹在耳的山盟海誓,难道真的是骗人的?”“当海枯石烂已经成为现实的时候,那些年少之时的梦话真可谓是个悲伤的玩笑啊,在我心里,你仍然是我最爱的人,这一点绝对不会有任何改变,否则,我早已经用后脑撞击墙壁的方式自尽在此了。可是我现在心里盛满了无从宣泄的悲哀,它们或许会淹没我们之间的爱情,所以我希望你暂时躲开一阵子。你以为我不想像从前一样讲些笑话,逗自己开心也让你展开笑靥吗?但是现在只要我展开联想,见到的就只有破坏与毁灭,仿佛记忆中的颜色除了黑白之外就只剩下残忍的鲜血淋漓。话说回来,这副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镣铐还不错啊,将我固定成一个大字,牢牢束缚在此,你要不要尝试一下投掷飞刀的感觉呢?这可是海盗们习以为常的游戏啊,或者说你可以把我的皮肤完整地剥离摊开,这样一来就完全符合某位艺术家的古老人类轮廓图了,只不过风格略凶狠了一些。当然如果这样讲的话我背后似乎还缺少一个圆形图案作为背景,你可以尝试着补上寥寥几笔”糟糕的冷笑话令我的初恋女友欲哭无泪:“我想听的才不是这种混蛋话!你难道不知道吗,八百多个昼夜一来,我是为了能够和你相见才忍受着诸多痛苦而活到了现在。你能体会得到吗?那种身体膨胀然后被撕裂的痛苦?当我第一次看到被完整分裂而形成的次代自我,那种宛若离魂撞鬼的情形至今令我记忆犹新。在我流落荒野的时候,因无性繁殖而产生的四五个我互相扶持,甚至互相吞吃,总算有仅剩的一副躯体活了下来并且加入了游击队的后方群体。用难以下咽的食物维持着一副不堪入目的躯壳,似乎我的生命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价值和希望了。但是我还记的自己应该继续爱你,等着我心目中无法抹去的人来兑现那个不会背弃的承诺。因此尽管我的许多分身成为了他们的生育工具,但我的心始终只属于你一个人。可是每次骨肉裂解的时候,我的大脑总会被带走一部分不太重要的记忆,然而积少成多,现在我甚至记不清咱们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所以我请你不要再问其他的无聊琐事,请为我描述那些温馨而甜蜜的时光吧,就算太过健忘的我不慎丢失了许多珍贵的东西,但只要以你唯美的嗓音加以描述,我就一定能够回想起来的。你的声音既然可以拯救迷途的羔羊,也就一定能拯救陷入迷茫的我。求求你,让我找回咱们丢失的岁月吧,缺少了它们,我就如同丢了魂魄一样不能自已”面对如此恳求,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我守护依旧的城市已经消失,幸存者也不可能存在,那么我迟早都要接受现实。苦练得一副敏捷才思以及强悍的吟诵能力,若能用于终日取悦爱人,倒也算是值得。换了一批听众也好,听众人数锐减也罢,只要能给世上增添一份快乐,我的存在也绝非多余。这样想着,我逐渐说服自己接受了叵测多舛的命运。但是鉴于我心中尚有一点最重要的疑虑未能解决,所以我不会轻易抛舍那些难以割弃的过往。思量再三,我只能犹豫着说:“有关于种种硝烟烽火,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弄清楚,以鸦隼的实力,应该早就觉察到了重要城市自毁系统的存在?莫非所有的计划正式因为看穿了那一点才开始布置的?那么他们的真实动机又是什么呢?难道仅仅在于彻底摧毁那座城市吗?这对于游击队又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呢?无论如何,以简陋的战争模式都不可能打赢X国,那么你们凭什么继续作战呢?奇迹可不会青睐任何偏执的疯子”“所以说你是个缺乏常识的战争白痴,既然你能问出如此迟钝的问题,那么你一定不懂得死手系统与核武器捆绑同盟的概念喽?”“这些名词我的确是第一次听说,以前我从不愿意主动涉猎有关战争的铁血知识,还希望你能够予以明示”“所谓死手系统就是指核武器的复仇式自动发射,即使政府首脑和军事指挥机构已经因为急促的雷霆打击而全部灭亡,深埋地下的坚固核武器发射基地仍然保持完好,此时若它因故得知指挥者全灭的消息,就会自动启动发射程序,并且按照既定的仇视目标展开发射。虽然预计的目标并不一定是直接袭击死手系统一方国家机关的罪魁和元凶,但是一般来说这种死后的指认和报复都相当准确,如果多枚核武器分别指向不同的可能性假想敌,那么复仇有效的概率会大大提高,当然伤及无辜的情况就在所难免了。由于有核国家一般对多个关系紧张的敌意国都设置了死手反击核弹头,所以也间接形成了核捆绑的关系,也就是说,只要某个国家在和战争中覆灭,会有若干个关系紧张的别国可能会一起陪葬。这种复杂的威胁和支撑关系也被称之为灾亡同盟或者捆绑协定。自从以原子能为主题的超级武器诞生之后,死手系统和捆绑威胁的设定已经成为未来军事发展史中势在必行的一步,然而我们的祖国虽然拥有充足的核威慑打击力量,但却不主张以此作为欺凌要挟其他国家的手段,更对设置死手捆绑系统的做法嗤之以鼻。经过众议公决,我们的祖国既不会轻易动用这种危险的双刃剑,也不会凭借它来点燃濒死反击的怨恨业火。因为这两种行为都无可避免的推动了全世界核战争的普遍爆发,极大提升了地球走向毁灭的可能性。所以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个人起初都拒绝了少数好战分子关于设置完整死手系统的提议。不过恰好与X国相反的是,这片土地上的执政者和部队统帅虽然表面上能够求同存异一团和气,但背地里却各执己见相互拆台。阳奉阴违各行其是的情况屡见不鲜。尽管大部分人极力反对建造这种临死拉别人垫背乃至最终坑害整个地球的可怕工程,然而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是大势所趋。某些看法比较偏激的军事家们滥用频钻法律空子的手段私筹钱财,躲过其他人的窥探,偷偷在隐秘高原中的某处地点修葺了死手系统的导弹发射深阱阵,由于井口盖板极其牢固并且设有等离子磁场防护壁障,所以纵使被敌人以核武器直接命中,都不会受到直接损害。可惜这套死手系统虽然威力绝强,但缺陷在于它既然是违背政府首脑和人民的意愿所建立起来的战争工具,势必无法直接和上层取得直接的联系,为了发挥死手系统所应有的作用,发射开关只好采取地壳震荡探知模式,众所周知,单纯的自然灾害和核弹轰击所产生的波动形式存在着明显的差异,而秘密死手系统的研究者恰巧利用这一点做为触发反击判定的依据。当从多个方向传来的波形系数均基本符合之后,导弹集群发射的启动程序就会被激活。它的逻辑是:当我国的多个政治经济中心均遭受毁灭性打击之后,死手系统就会发动。然而在极夜审判的前夕,某些执意维护和平立场的人士通过税收账面的漏洞发现了资金流向上的破绽,所以觉察到了死手系统的存在,虽然只能大致猜测出死手系统所处的位置且没有什么太过具体的证据,但若想让死手系统失效却并不困难。这些视人类重于祖国的教条主义者们纠集了一批红客与地质学家,向着感应开关的大致位置散发虚假诡诈的地质波动。并且将病毒代码巧妙的嵌入其中,致使死手系统的逻辑句段陷入失灵状态。即使满足了触发条件,也不可能有丝毫动作,如同被拔掉了引信的安全炸药。但是负责建造和维护死手阵地的涉密人员却没有发现异样(可见破坏手法的高超绝顶)直到后来在极夜审判的那一天,他们才发现这个令人遗憾的事实。在受到战火带来的致命重创之后,几名核心技术人员终于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来到了死手系统的程序指挥室之中,虽然拼尽最后一口气恢复了死手系统的正常功用,可惜这时极夜审判基本上已经宣告结束,基本上很难再次爆发大规模的核武器战役,所以死手系统就算修好了也近乎无济于事。更何况由于发射阵阱周围遭受了猛烈的打击,导致地层岩浆活动发生了改变。在干扰频发的情况下,远处爆炸的一般原子弹和中子弹难以穿过岩浆活跃环流壁垒,将震荡讯息传达到死手系统的感应中枢之内。故而技术人员虽然降低了程序启动的门槛,但是如果这片领土上没有一颗**爆炸的话,诸多核导弹仍然只能成为摆设。因为如果要使用死手系统中的武器进行主动打击的话,必须同时输入许多极为机要的密码才能获得即刻点火释放命令的高级权限,可惜知道密码的人大多数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他们只来得及做出最基本的贡献,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只要有一颗**爆炸于祖国疆域范围之内,拖延了许久的复仇计划将再度开启。万幸的是,在死手系统建设之初,有识之士就已经将全部导弹的目标都指向了X国,所谓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没必要讲究什么迂腐的道理。怀壁尚且是罪,更何况持有霸业雄心呢?由于猜到X国侵略者会进行殖民掠夺,为避免发射基地遭人破坏,濒临死亡的技术人员炸毁了通道,彻底封闭了出入口,并且利用早已设置好的机关抹去了一切露出地表的痕迹。但是他们在下井之前就已经留下了另有所指的遗书,其中巧妙地透露了死手系统的存在以及极有可能变更的崭新触发条件(地质情况的变化其实无需深入其中就可辨明)总之,这条重要的讯息被中央游击队的创始者得到,又辗转传递给各地区鸦隼组织,于是我们就从一片茫漠的落寂和悲哀之中重新树立了复仇的信心,只要我们足够强大,就能逼迫X国继续向我们的祖国大陆上发射核武器,之所以故作嚣张地和城市形成对垒之势,目的就是为了让X国感觉到似乎若不将应急屠城计划的使用弹种改为**,不足以遏制我方的沸腾气焰,更无法让殖民地区域负责人产生誓死斗争的坚强意志。在长达两年多的努力之后,我们终于逼迫对手以**消灭了一座实行殖民统治的港口城市,现在已经有等同于两亿吨**当量的核反应爆炸已经在X国本土的地面或上空渲泄出一片象征着毁灭的炙热。单凭对流传导和幅射而出的最基本热能,已经可以令一米厚的地表彻底经历一次从融化到冷却再凝固的过程,几乎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幸存下来。大仇得报之后,这些零散分布在海外他乡的殖民孤城,也会纷纷由于缺乏后援支撑而孤掌难鸣。况且他们有没有配备任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了避免野心家各自为政节外生枝,守军的武装多为被动防御模式并且威力受限颇为明显)一旦丧尽根基之后,必定会被我们各个击破,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够收复失地,还能凭借残余旧武器和繁衍数量的优势称霸全球,所以这片领土上残存下来的变异人才是最后的强者和赢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这泱泱大道之下,所有的阴谋诡计和狡猾伎俩都敌不过古老的规则。有人有枪,还拥有先辈们赐予的奇迹根基,我们就能创立起一个雄踞全世界的新政权。当然我们在文明程度上会比历史的要求稍稍落后一些,但是,只要像你这样的人愿意融入我们开辟的新纪元之中,我们的精神田野就不会宣告荒芜,文化素养的花朵虽然容易凋谢枯萎,但我相信只要有你的呵护,它一定会欣然绽放的。当我们兵临城下围困其他孤立殖民地域的时候,也需要一名合适的说客。从这一角度来说,鸦隼中人并不合适,而你却可以作为善良人士的代表,去劝服更多的残存人类卸甲倒戈投降,就能兵不血刃地避免无谓的牺牲,时已至此,大势不可挽回,死者也难以复生,除了全新全意投靠我们这些受辐射变异的同胞之外,你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走,而且只要你这样做,我们就可以兑现当初朦胧憧憬的婚约,你我喜结连理的那一天将会作为新旧人类和平共处的纪念而载入史册”我摇头叹息:“你觉得X国就不存在死手系统吗?十有八九,他们的死手系统会指向我们的国度,也就是说,殖民地上不可能有任何幸存者苟活下来,还谈什么和平共处呢?”“果然还是瞒不过你,我们的雷达系统已经探测到,X国本土如今已经被炸得稀巴烂,但他们的地下隐藏导弹群也开始向此处飞行投射。不过这没什么关系,走狗和叛徒死了也无所谓,我们藏身的地区是依托天然地下暗穴拓展挖掘的防空洞,就算是**也没那么容易击穿。毕竟接近四公里的地壳厚度不是说着玩的。本来专门提供给政要的避难所因为阱道渗水而被废弃,不过在变异鲛人的协助下,我们都能很轻松地穿越那条障碍”“抓住我的那名将官呢?他和那些背叛人类的部下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抛弃了人类身份,主动要求成为我们的议员,考虑到诚意可嘉,我们选择了一种风险较低的方式,当然那种放射合成石的配方也是在我牺牲了无数婴孩之后才得到的”“他们为什么决定成为怪物?”“你必须明白,只要游击队的复仇计划成功,这个世界就再也不可能恢复到适宜寻常人类生存的状态了。在脆弱与顽强之间,无需太过精准的天平就能做出正确的衡量,像你这么任性的笨蛋毕竟是少数,否则我又怎么会偏偏痴爱你到如此地步呢?倘若你要继续以人类的身体行走的话,恐怕终生都离不开注射药剂的苦恼了,否则随时随地都可能暴毙。廉价型**造成的扩散污染一般来说比原子弹或中子弹更强。但是考虑到生产这些药物的技术很可能会因为**的破坏而消解,所以我们恐怕只能持有极其少量的试验样本残余。既然如此,如果你选择继续维持人类身份的话,恐怕就不可能有剩余的药剂来维持另一个人类的生命。所以若那些家伙不愿意走上变异的道路,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不过看上去他们对于人类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绝望了,根本无需多费口舌就能让他们抛弃原有的偏颇之念,这倒也是件喜出望外的好事。或许一切进展的如此顺利还需要归功于你的不懈努力。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变成像我这种丑陋的样貌,对于我来说,最珍贵的东西也同样是我们那段朦胧的年轻岁月。看着你这张依然如故的脸,我就觉得自己好像还依然活在青山绿水的昨日光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