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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玉璇山蜿蜒崎岖小道而下,三人的笑闹声从山顶响彻到了山脚下,秦桐与唤玉在前,芳铃跟在后面,三人向瓦屋前的院坝走去。
秦唤玉拉着秦桐的衣角都不愿松手,她觉得自己这个堂哥,真的是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同了。而秦芳铃,她虽然也觉得堂哥有了变化,但她更觉得妹妹这是在犯花痴傻。
她们之所以会重返山上,就是见秦桐一直没下来,怕他在山上有什么危险,所以才鼓起勇气再次上了山,但却没想到,他竟是在山上都能睡着了,还睡得那么香。
而关于日全食的变化,两姐妹说电视上对此有报道,当时是一个什么电影公司利用隐秘科技,借这场日全食拍的一部科幻片镜头,至于是怎么办到的,新闻说尚属机密。
对于这个强行的解释,秦桐觉得还算过得去,但很多人应该还是对此持着怀疑态度,而各系统的出现,不知道会不会让这个解释破裂呢,这就要看各系统拥有者的了。
“桐哥,待会我们坐一桌吧?”秦唤玉拉了拉秦桐的衣角,她希望能在秦桐身边多待一会,这清怡的感觉让她倍感舒服。
秦桐点头,随着两人向瓦房前的院坝走去。
他微微抬起左腕,袖口下倾,在手腕上有一大一小两个银白圆环,圆环正中有十二个银白的指针。这就如一块手表,但是有十二个一模一样的指针,如同纹身一样印在他的手腕上。
秦桐双臂向上,舒服的伸了个长腰,之前心中那些烦恼、忧虑,在他现在看来都不再是问题。
连呼吸都已是变得怡人带香,生活自然也将会处处生趣。
三人来到院中,人影已经很多了,都正三五个一凑的闲聊着,因为秦桐很少回来,所以他认识的是真不多。
目光一扫,院坝水泥地上摆了有十多桌,屋内还有几张桌子,一道道凉菜已率先摆上了桌,秦桐带着两姐妹来到露天厨房边,打算帮忙端端盘子什么的。
“妈,这些好了吧?”秦桐来到木板橱台上,端上两个盛着青菜的盘子,向背对着的老妈询问道。
杨翠萍放下手中的大勺子,回头看了他几眼,点头说那好了,问他怎么都这时候了才下来。
秦桐只能称风景太美,看得都睡着了,而秦芳铃姐妹此时也站出来作证,见老妈还要询问什么,他赶紧端着菜盘就向正屋中走去。
而秦芳铃姐妹,此刻也都挽起了袖子帮忙端盘子,秦唤玉更是像一个小尾巴一样,就紧跟在秦桐身后。
进入正屋,屋内有不少烟客正吞云吐雾,香烟的飞雾正不断四蹿升袅着,秦桐将手中的菜盘摆在方桌上,走近屋内最里处,一张人影正都围站着的桌边。
老爷子、父亲、叔伯等此刻全都在此,他想听听众人都在谈些什么。
“老大,老二,你们怎么就说不通呢!父亲年纪这么大了,轮流照顾是天经地义的。”秦云峰手肘撑在桌上,右手敲了敲桌子,看着正吸烟的大哥,以及旁边沉默坐着的二哥,神情颇为无奈。
秦桐看向大伯,根据这几天他的了解,大伯其实是不怎么反对轮流照顾老爷子的,但是大伯母却是极为反对。而二伯,就有点难以定论了,他的脚步本不该被困在这村野之间。
看得无趣,加上屋内这云烟缭绕的,秦桐思索着走出了正屋。
如现在这情况,在五年前也是发生过一次,五年前奶奶去世,自己还在上高三,那时父亲便对老爷子的生活如现如今一样提起过。
但老爷子当时身子骨还算硬朗,就没过多的强求,而现在,已是到了不得不作下决断之时。
“桐哥,你说我爸和大伯他们,为什么不想照顾爷爷啊?”秦唤玉从秦桐侧边冒出了脑袋,仰头看着他,问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问。
秦桐停下脚步,看向这身高只平自己肩,大眼一眨不眨的唤玉,他回头看了看屋内道:“因为心中都有怨气吧,这只能说当年,我们这整个大家庭实在太过于贫瘠。并不能怪谁,不怪大伯,也不怪你爸。”
“但当年的事,到了现在已没有提起的必要,你爸妈当年也受过很多苦难,你在家少发点脾气,现在这些问题都将会解决的。”秦桐深吸一口气,即使在满是烟味飞荡的屋中,他也觉得呼吸间神清气爽,更觉得自己好像觉悟都提高了。
在此之前,其实自己对大伯、大伯母等人是有很大意见的,甚至都认为他们枉为儿女。但是现在,自己好像是知道了这里面真正的症结所在,其实并不是在哪一个人身上,而是在当年的时代。
“我哪有啊……”秦唤玉撅着嘴嘟囔,手拉着秦桐的衣角直晃,随他一同走出了屋子。
院坝中,各位宾客已陆续开始入座,秦桐也先放下心思,在各个桌边忙个不停,端菜盘、拿酒、拿开酒器什么的,秦芳铃姐妹也都帮着一起忙活。
此刻空中金阳已经转阴了,但两人也许是因为热气与忙碌,汗水将两人脸颊的青丝都打湿了,沾在了脸上。
大伯家有两个儿子,已经结婚,但是据说正上班请不到假,就没回来。二伯家,就是秦芳铃姐妹了,三伯家现在正闹矛盾,有一儿一女,也是没回来。这里面,事儿可多。
老爸排行老四,是最小的,但却因为很小就出去闯荡,所以结婚也早,自己也就比秦芳铃都大几岁。可能也因为见识更开阔些吧,老爸非常看重情义,尤为亲情。
“你们三个快去吃饭吧,这里没什么要帮忙的了,菜也已经上得都差不多了,还有两道蒸菜要等会。”杨翠萍手拿大勺站在大铁锅边,抬起袖口擦了擦额上被热气引出的汗水,指了指院坝右侧,让秦桐三人先去吃着。
秦芳铃姐妹还推辞着,秦桐却是向老妈所指的地方看了看,见着那桌上竟是大伯母与二伯母,以及两位他不认识的大妈。他赶紧随便洗了洗手,端上一箱啤酒,径直向她们那桌走去。
“姐,桐哥他那是要干嘛?他难道很能喝酒?”秦唤玉伸出手掌,在水龙头下搓洗着双手,看了看已坐上了桌的秦桐,向秦芳铃询问道。
秦芳铃缓缓摇头,她也不知道,她也是昨天刚回来呢。
“大伯母,今天吃宴你怎么都不喝酒呢?这不是吃得很没味吗?”秦桐坐在桌上,从箱中拿出一瓶啤酒,起开瓶盖,笑着将啤酒放到了大伯母于大蓉身前。
于大蓉停下手中的筷子,慢慢嚼动着嘴,带着稍黑略胖的两边脸颊也跟着动起来,她看着秦桐,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侄儿啊,你已经好几年都没回来了,是不是该先表示一下?”于大蓉拿起面前的啤酒,将它放回到秦桐身前。
姜还是老的辣,但秦桐没什么意见,取下桌上的纸杯,拿着啤酒就要向里面倒,但他突然又停住了。
手拿啤酒,秦桐看向于大蓉,以及旁边并不插话的二伯母道:“这一瓶,我就先干为敬,当敬二位伯母了。”
手掌在啤酒瓶口边缘擦了擦,因为是铁瓶盖的原因,有的瓶口会有铁锈。
但秦桐现在顾不得那么多,瓶口凑在嘴边,酒瓶倒悬,微黄的酒液从瓶中急速消失,酒瓶从上而下开始变得通透。
秦唤玉姐妹刚在桌边坐下,就见秦桐手握酒瓶大饮,在担心的同时,两人都微微鼓掌,为秦桐加油。便是于大蓉,她也笑着露出了一口不齐整的黄色齿牙,不过她是在笑秦桐还是太年轻啊。
瓶中滴酒不剩,秦桐看着大伯母,笑着将手中的酒瓶倒悬。
将手中空瓶放进箱内,秦桐却是又再取出了两瓶,起开瓶盖,将其中一瓶放在了于大蓉面前道:“大伯母,我知道你喝酒很厉害,侄儿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不如来好好喝喝?”
手握酒瓶,秦桐将自己表现得很轻浮,也很轻狂。而在他的胸口处,那圆形的绿色印纹竟缓缓旋转,一股气息正从他的胸口处延散而出。
秦桐了解自己的酒力,只能说是不差,但如果是要让他与大伯母于大蓉比,他在此之前还真没什么信心。但在刚才这一瓶酒下肚后,他就有了底。
那印纹,好像可以化解对身体不利的东西。因为即使刚才一瓶酒下肚,但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连正常的轻微腹胀都感觉不到。
秦唤玉筷子刚伸到菜盘中,却是又停下了手中筷子,鼻间深嗅了两下。
“桐哥,你身上是什么味道?这么香。”秦唤玉脑袋凑近秦桐,玲珑秀鼻几乎都探在了秦桐身上,鼻间深嗅了几下,非常惊讶。
看着神色惊异不似作假的唤玉,秦桐极其诧异,鼻间深吸了几口,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仅是正常的心怡神爽啊。
但他猜测这应是因为印纹,他便凑近秦唤玉的耳边,神秘道:“因为我用了香水啊,你可别去跟别人说。”
秦唤玉一双大眼瞪得浑圆,香水啊?桐哥竟然还用香水,怪不得这么香呢。
“你好好喝你的,我下午还要去土里除草、煮猪食,我就不喝了。”于大蓉将面前的啤酒再次放到了秦桐面前,言语推辞着,但目光却是很诚实。
秦桐看了看于大蓉,再取出三只纸杯,在桌上一字排开,将三杯都斟满了酒,向于大蓉道:“我一直在外读书,也很少回来,这三杯,就当是晚辈对长辈的敬意,我再敬大伯母。”
手握纸杯,一口一杯,满满三杯在秦桐手中都见了底。秦桐很清楚,村里人都很看重脸面,而现在,他已经向大伯母把面子给足了。
于大蓉本就是推辞之说,现在秦桐又给足了她面子,她自然再无法拒绝。手握酒瓶,嘴中说着都少喝点,但她已是将酒瓶向嘴边递了去。
秦桐手握酒瓶,打算快速消灭它,再互相喝上几瓶,到时候什么话都变得更好说了。
而二伯母不喝酒,这些事的主绳结也不在她,只要大伯母同意,二伯母那里就不是问题,所以秦桐就没把她卷进来。
“……,你们干嘛?”秦桐手握酒瓶,却瞥见连秦芳铃也坐到了他身边,两姐妹奇奇怪怪的。
秦芳铃身体前倾,凑近秦桐,在他耳边悄悄道:“桐哥,我现在相信唤玉说的,你身边的空气真的好像是不一样哎。但是,你这个香水是在哪儿买的?还有吗?”
秦桐摇头,这怎么说都不合适啊。看向大伯母,她那瓶酒已经都喝完了,正夹着菜吃,应是准备压压因为喝得太急,而带来的腹内不适。
嘴咬瓶口,秦桐将酒如水饮,一瓶酒再次见底。这次他发现自己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两瓶酒下去,感觉还是有了一点点,但也在慢慢减弱。
应该是吸收转化,以及饮入量的关系,如果是杯饮,应该就毫无感觉了。
将空酒瓶放下,秦桐再次从箱内提出两瓶啤酒,将瓶盖起开,放了一瓶在于大蓉面前,他也手握一瓶高声道:“来,大伯母,侄儿再祝你无病无灾,以后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手握酒瓶,于大蓉看着此刻颇有气势的秦桐,有种今天恐怕要栽的感觉。
但她立刻又将此想法抛开了,不甘示弱的举起酒瓶与秦桐碰瓶,她就不信了,还喝不过一个初生牛犊般的愣头青?
看着一言不发,拿着酒瓶就灌的大伯母,秦桐即使一样是在喝,但他心中却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