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周筱静站在阴影当中,漆黑的长发用一根淡蓝色的绳子系在脑后,精致的脸蛋上习惯性的化着淡妆,她穿着一套黑色的束身皮衣,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身姿摇曳,立身黑暗中也若隐若现,宛如精灵。
可在她对面瘫倒在地的男人此时却不敢浮想联翩。他就是昨晚被拍晕过去的副村长,鬼知道他一晚上都经历了什么,他只记得昨晚输了钱路过接待室,听见里面似乎说要杀人,凑上前听被人发现后一巴掌拍晕过去,醒来被一群男人架在那,有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男人给他打了一针,紧接着整个人昏昏沉沉,头痛欲裂,迷迷糊糊中又看见这个小妮子走了过来,不知道喂他吃了什么,神志刚要清醒准备跑路,然后就被她提着下来了这个地窖。
没错,提着!他一个一百三十多斤的大男人被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孩抓鸡般的一只手提起,简直骇人听闻,跟前这个哪里像个少女,此刻在副村长眼里简直就是聊斋里的女鬼。
“三个问题。”周筱静面无表情的说。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副村长哭丧着脸,连忙回应。
“我还没问你,”周筱静瞪了他一眼,“把你的表情收一收。”
副村长连忙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五官,看着眼前的女魔头。
“第一个问题,”周筱静说,“这个村子的历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副村长想了想说:“大概是在建国以后吧,我们村子的人都不同姓的,像我姓张,叫张全中,村长就姓孙...”
“我对你和你们村长的名字没兴趣。”周筱静冷冷说。
“好吧,”张全中怯怯说,“其实我们村子没什么好考究的,历史特别短,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第二个问题,”周筱静不搭理他,“那你们是怎么记录二十年前这段历史的?”
“二十年前?”张全中吓了一跳,“二十年前不是一场瘟疫么?整个村子几乎死了一半人,后来活下来的都走了,是政府又迁了一批人过来,不然这个村子早荒落了。”
“活下来的人有留在村子里的吗?他们是怎么说的?”周筱静又问。
“这是第三个问题吗?”张全中问。
“还是第二个,最好少废话。”周筱静往前走了一步。
“别别,我说,”张全中吓的往后缩了几寸,赶紧接话:“有的,留下来的人都说那种瘟疫就是发烧,然后长脓,得了就死,医生也看不好。我记得好像只就一个人,到处跟人说,是地底的恶鬼爬出来吃人了,指着那些人骂,说他们都被洗脑了,后来被我爸送去医院了,是家精神病院。”
“你爸?”
“美女,不,女英雄,我爸上年纪八十多了,你别去找他...”张全中心中懊悔,一不小心牵连出他的父亲,整个人吓得趴在地上哭求。
“放心,我不会对你爸怎么样,你接着说。”周筱静语气放松了些。
“我爸他是上一任村长,村里人都叫他二爷,是他修的那段历史,只是写的瘟疫,其他我都不知道了。”张全中想了想又补上,“他后来就因为这事辞官了,现在就是一个农民。”
“那个进了医院的人呢?”
“不晓得,我从来没见过,我爸说他死了。”
“死了?”周筱静皱了皱眉。
“对,其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张全中一脸真诚。
“好,那第三个问题,”周筱静没有再追问,“你知道秦夕的妈妈吗?”
“秦夕?”张全中一愣,呆了几秒,“他就是我们村上一个穷娃娃,他爸爸就是死在那场瘟疫的,至于他妈妈我真不清楚,也就听我们村上一些女人们私底下说过,有说好像是城里干些见不得人行当的,也有说是别的村的傻姑,反正村里的女人七嘴八舌的什么话都敢传。”
“村里的民册上没她的名字吗?”周筱静说。
“没有,他们家就他爸爸和他的名字,我这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他们每次村委投票就两张。”张全中确信说。
周筱静听完后沉默了很久,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淡淡说道:“好了,我问完了。”
“可以让我走了吗?”张全中目光希冀。
“那边有个盒子,里面有个针管,自己往自己身上打一针,然后就可以走了。”周筱静目光示意了下张全中身旁。
张全中歪着嘴,苦兮兮的看看盒子又看看跟前的女魔头,这针的滋味他记得,没想到居然还挨上两次,心想只要能活下去,那种滋味虽然痛苦不过也能承受,只是不知道这针有没有副作用。张全中拿过盒子,想了想,又说:“请问,会有后遗症么?”
“一般不会。”周筱静说。
“一般...”张全中很绝望,“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不能,”周筱静冷着脸又往前走了一步,“再废话就不是打针了。”
“别,我打,我打,”
......
屋内此时一片寂静,秦夕低头消化着先前所有听到的故事。这一切都太过奇异,要不是这些年自己早就有所察觉,也逐步地了解过一些,否则眼前这两个绝对会被他当做疯子。炎黄血脉,还有蚩尤和刑天,这都是神话故事中的人物,此时居然全部被证实,这还不算,更为恐怖的是他们的血脉居然还能觉醒,觉醒之后几乎能成为超人般的存在。
秦夕想了很久,才又抬头:“行了,这四种血脉我大概都了解了,就是有一个疑惑,既然血脉觉醒那么强大,为什么你们不让全中国的血脉拥有者全部觉醒呢?”
坐在一旁的女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小帅哥,你真的太天真了,先说血脉觉醒的条件,你知道整个中国只有多少人拥有这四种血脉其中之一?”
张议长点点头:“这是很复杂的一个过程,你不能以汉人或中国人去区分,因为离那个时代太过久远,现代人类的血液极为复杂,你知道整个中东,甚至欧洲,都存在很多觉醒者么?这些都不是所谓的汉人或者中国人,所谓的单一民族的血液,在这个世界已经早已不存在了。譬如说你,你知道你身上的血液的民族比例构成么?”
秦夕摇摇头。
“你身体内具有百分之四十的汉族,百分之三十三的苗族,百分之十七的高加索族,还有百分之七的白族和百分之二的锡伯族的不同血液。”张议长说。
“居然还有外国的?”秦夕有些惊讶。
“这些都是通过DNF检测分析出来的比例,会对比与接近的种族血液,千万不要以为血液是有国界的,这个世界正在大同,人类慢慢地越来越相近,前几天新闻报道了一个几代从未出过的非洲的马拉维人身上检测出来的血液几乎就是一个印
第安人。同理,在中国出现的一个名义上纯种汉人的孩子,体内血液对比几乎是接近一个外国人这都很寻常。”
“等等,你刚刚说了我身体里的血液,好像还有百分之...”秦夕试探着问。
“对,你还有百分之一的黄帝血脉。”张议长说。
“那我假如觉醒,最多也只能百分之一是吗?”秦夕又问。
“是的,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因为在全中国所有人口当中,真正拥有黄帝血脉的不超过千分之十,这千分之十绝大多数都只有百分之一的黄帝血脉。”女人提示说。
“那其余三种呢?”
“炎帝血脉同样只有千分之十左右,蚩尤血脉接近千分之五,刑天的话,不足千分之一,而这些人,基本都被监管起来。”
“监管?十四亿当中的千分之一,那也是很庞大的人数,怎么监管?”秦夕说。
“这种监管不是人为,而是靠制度。这些千分之一的刑天血脉拥有者基本上一辈子都没有觉醒的可能性,因为法律在提示着他们的行为,他们不知晓自己拥有这样的血脉,也不会刻意去觉醒,但如果犯罪后刺激或者窥探到了这些禁忌想要获取力量导致血脉不可控制,我们就会行动。这是我们联会的任务之一。”
“那其他三种血脉自己觉醒呢?你们是放任不管还是收入你们的联会?”
“这三种血脉不同于刑天,并不是通过心理暗示暴戾行为就可以刺激到血脉,它们相对非常平稳,除了我们八大家族的孩子,其余想要觉醒的都必须通过一系列的引导,这就说到你提的这个问题,为什么不让拥有者全部觉醒,第一,消耗太大,要让一个普通人觉醒需要大量的资源和财力,第二,我们不能相信外人,不是只有刑天血脉才会作恶,其余三中也会,区别是天生和后天,第三,是一种特有的骄傲感。”张议长解释。
“优越感?”秦夕挑起眉头。
“是的,说白了就是特别高傲的一群人。”女人说着伸展了下腰,被拉起衣服遮不住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带着吊人心魄的抚媚。
张议长看了她一眼,暗自吞了吞口水,马上移回目光说:“这么解释吧,你是怎么看大猩猩的?”
秦夕冷冷的笑了笑,点头说:“我明白了。”
“好了,”女人往秦夕身旁挪了挪,用手摸了摸秦夕的脑袋,“还有什么想问的?”
秦夕伸手阻止了女人的行为,转头看着张议长,说:“你们盟会一共多少人?哪八大家族?”
“这些都是秘密,人数我也不知道,而关于八大家族,是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详尽的。”张议长说。
“意料之中,那我换一个问题,”秦夕想了想又说,“你们今天所能告知我的,占全部的多少?”
“依旧冰山一角,”张议长很认真地说,“我们至今为止所解开的秘密依旧无法完全和上古这段神话接轨,而其中很多隐秘只有八大家族的一些老古董知道。”
“我懂了,那再请你说下你们这个盟会存在的意义。我知道我今天问了很多,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其余的我会问别人。”秦夕说。
“好,”张议长点点头,“其中两点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一是清洗觉醒的刑天血脉,二是摸清这段历史。当然我们还有其余的目的,但我只能给你再透露一点,也就是我们需要你要去做的事。”
秦夕点点头,认真的聆听。
“寻找那个时代留下的东西也是我们的核心任务之一,而我们这次所要寻找的,是我们近百年最伟大的发现,你记得鞠老给你的那本书吗?其中是否有关于刑天武器的记载?”
秦夕脑中一闪,记忆霎那间搜寻到那段文字,顿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你,你是说,那把干戚?”
“是的,”张议长说,“那段历史是真的,干戚是存在的,而且确实被分成许多块,其中的一块,就在你们村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