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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四级考试时,祝老师拿了几套题,让我们务必要按照考试的时间,认真搞几次模拟,做到心中有数。祝老师还重点总结了从八七年开始的四级考试的一些应考重点,告诉我们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四级考试是在周末进行的,感觉就像一次高考。每个人都有准考证,要把准考证放在桌脚,监考老师要逐一验看。
那年的四级考试题量很大,把最后一部分的作文写完,考试时间也就到了,几乎没有检查的时间。铃声响起,我离开了考场,在门口碰到了凌岳,他蔫头蔫脑地说估计够呛。
我看到了几位大四的师兄,他们已经是多次上战场了,这是他们毕业前的最后一役了。在通向女生楼的路口,又看见了江夏,她总是那么醒目,我也总能在一群女生中第一眼就看见她。这次她也看见了我,就让其他同学先走,向我和刘易思方向靠拢了过来。
“您估计是九十八呀,还是直接就一百呀?”刘易思一看见走过来的江夏,就先嬉皮笑脸地打起了招呼。
“一百吧,不是一百也对不起您的关心和鼓励啊!”江夏以牙还牙地笑着说。
“今儿还回吗?要不甭回了,咱们普天同庆一下吧!”刘易思继续说。
“那可不行,我爸过生日,我还是先自家同庆吧,普天同庆还是您来吧。”江夏眼睛看着我说。
“我下午也要出去,你们俩都回家吧!”我说。
“那就一起走吧,我蹭你们的车去车站。”江夏说。
江夏有一辆绿色的女士自行车,她很喜欢也很爱惜,由于学校里和周边自行车经常被盗,所以她回家的时候一般都不骑到公共汽车站。
那个年代,自行车还是主要的代步工具,象杨副教授那样买得起汽车的人还是极其凤毛麟角的。大部分人得一两个月的薪水才买得起一辆名牌自行车,比如飞鸽、凤凰、永久之类的。
BJ有一个二手自行车市场,就在西四附近的缸瓦市。走在那里的街道上,经常就会有人走过来问你要不要自行车。我刚到BJ的第一辆自行车就是在那里买的,也是跟着一个问我要不要自行车的小哥,拐进街边的一个胡同,三转两转就看见墙根下停着四五辆八成新的自行车,自行车旁边站着另外一位小哥。我选了一辆,又和那两位小哥砍了价,比商店里新车的价格要便宜一半。可惜,那辆八成新的车没骑两天,就在一个光天化日乾坤朗朗的午后不见了。后来和刘易思慢慢熟了,他就告诉我缸瓦市街边卖二手车的大部分也都是偷来的,保不齐卖给我的车他们又骑回去继续卖了。我觉得刘易思讲得也不免太过于传奇了,就曾又去了一次缸瓦市探探究竟。在那里又遇到了那位小哥,他眼睛很毒,看见我就问我怎么又来买车了,嘴角还带着微不可察的笑。在胡同里虽然没看见我的那辆车,但是小哥向我推荐其中一辆车,还说这辆车和我上次买的那辆差不多。
说起这个职业,省城也是人才荟萃的。我去年暑假回家,在省城火车站办完车票签字,就把车票和仅剩下的二十块钱一起夹进了学生证,放进了上衣内侧的兜里。因为从省城到县里的火车要在晚上,我就从火车站坐公共汽车去市里的书店转转。公共汽车站等车的人很多,车来了大家都拼命往上挤,在车门口拥作一团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上衣口袋好像有一点异样,等上了车站定了位置,我伸手一摸,心就一凉,学生证不见了。我往四周一看,都是些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人。我只好挤到售票员的位置,把我的遭遇向她说了,看有没有办法找回来。
售票员就在车厢里大声嚷嚷:“学生娃把学生证和车票弄掉了,谁捡到了说一声,不然娃莫法回家哩!”
车厢里无人回应。我不得不改弦更张,放弃去书店,在中途下车准备去找省城读书的同学去化缘。我从车厢中部往车门口挤,下车的一瞬间,感觉上衣的口袋似乎又有了些异样,我心里不仅暗骂道:“你来晚了,东西已经被你的同行先下手为强了!”
下得车来,我又有意无意地把手伸向上衣的口袋,心中不觉一震,手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把手探进去拿出来一看,正是刚刚丢失的学生证,我忙打开学生证,里面火车票还在,二十块钱不见了。
我和刘易思回到宿舍放了东西,就一起骑车去女生楼。正好碰见江夏出来,她二话不说就跳上了我的车后座,刘易思就不怀好意地对江夏说:“您还真是挺熟练的啊?”
刘易思单人独骑跑的飞快,我和江夏落在了后面。
“你又要去你同学那儿吧?”江夏在我身后问道。
“是,有一阵子没去了,都为了准备四级。”我说。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江夏顿了一顿,然后问。
“下次吧,你赶紧回去给江校长过生日吧!”
“好吧,那你也和你同学先说一下,我这是替江校长去看看。”
“一定,替我向江校长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