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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很厉害的顶楼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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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图书馆,我并未一路向勤勉楼前去,反倒是多绕了点路,在学校里闲晃。
  原因有二。
  以时间来说,我跟阿任的约定时间还没到。
  虽然我向来都是属于那种提前到集合地点负责等全部人到的耿直笨蛋,但因为我不喜欢让人等我,所以在过去时,都是维持着我先来,阿任他们后到的模式。
  但这次例外,别闹了,凶室耶!命案现场耶!
  也不确定阿任会不会迟到,我不想冒任何可能要在那间四又二分之一A里傻傻等他的风险。
  二,我口又渴了。在星巴克买的巧克力可可碎片早就喝光,所以我现在右手上多了罐刚在学校小7里买的舒跑。
  时间还没到,剩下的时间也不算太多,自然我也不会离开学校。我平常在学校里活动范围也只有会去点名的教学大楼、买饮料午餐的小7、图书馆、停车棚。偶尔也会去操场跑跑步,只是偶尔而已,我还满喜欢慢跑的,因为跑步时可以发发呆。
  机会难得,我便把学校逛了一圈。
  上理科的谦哲楼、上文科的琦礼楼、位在图书馆正对面的学生会用教学楼、视觉美术类的廉青楼、大礼堂、生态池旁的恩德楼、操场、资讯会计国贸系主场的资讯楼、轻音热舞那些现充社团聚集的大门前那栋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大楼,甚至还把自己根本没在住宿舍外围走了一遭。
  我漫步,脚步轻盈却又莫名踏实。
  「这就是找借口的力量吗?」我思忖,手上的舒跑抛接抛接。
  昨日今天的烦心的问题都已释然,”必须弄清楚那块红布帘的真相”的使命感驱使着我。
  总觉得,心情好轻松好自在啊…
  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之前都先替自己找点借口好了,等等,这样讲会不会被人说很人渣啊?
  差不多绕了一圈,没去过的地方都逛完了,我又绕回一开始的起点小7。
  站在昨天吃午餐时坐的桌椅旁,灌下最后一口舒跑。
  习惯每天慢跑的主任今天依旧经过这里,真是规律啊这家伙。
  小黑小黄今天就不在对面那栋楼的阴影下睡午觉了,大概是发现某个更安适惬意的地方了吧。
  收垃圾的阿嬷来了,就连星期六都要这样辛勤赚钱,辛苦她老人家了。
  我走到阿嬷身边,把已喝空的舒跑罐交给她。
  「谢谢你啊年轻人!」阿嬷很有精神,完全不介意自己缺了几颗牙的微笑露牙龈。
  我也投以微笑,点头回应,算是一圆昨天与自己的约定。
  接着,该去赴约了。
  伫立在勤勉楼前,感觉气温降了一点点。
  跟昨天一样,我的旁观者警报开始作响,危险感应甚至远比昨天还要更来得猛烈。
  姑且先无视吧,反正昨天也无视了,但昨天无视的下场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我抬头望向四又二分之一A教室的那扇窗,是关着的。看来阿任还不在,不过也有可能今天是开面向走廊那侧的窗户,昨天他也只开一整间教室中的一扇窗,看来对他来说,放风的定义就是开扇窗就能了事的事。
  瞄了眼手表,两点半,时间算是已经到了。我推开勤勉楼的门,上了楼。
  一阶一阶,总感觉每走上一阶温度就会又降下一点。
  哎呀…果然还是有点怕啊……
  但我不想在这时进入旁观者模式,难得我现在的心情不错,如果旁观了又会不小心客观自己起来。
  不想失去现在的心情,至少现在不想。
  走上四楼。我左瞄一眼左侧走廊,没人。右飘一眼右侧走廊,没人。看来是没在走廊上等我的意思。
  这次我学乖了,跳过前门选择直接走到后门前,手握住门把。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还是悬着一个问题。
  就是说不定阿任其实根本就不会来,一来是因为我昨天没有明确的答应过他。二来是因为…就算他不来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转动门把,我推开门。
  ……………
  没有人开口说:”哦!你来啦!”。
  也没有人发着牢骚说:”慢死了你迟到了”。
  四又二分之一A教室里没人。不意外。
  本来嘛,就是这么一回事。
  就像在路上遇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国中同学,硬要寒暄两句但其实根本没什么好聊的,话题也都只是围绕在最近在干嘛啊?工作做什么?这类的陈腔滥调。
  通常最后的话题收都会是下次约出来一起吃顿饭叙叙旧什么的,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那天根本不会到来。
  也是啦,场面话,片面之词什么的。
  瞄了眼表,两点四十五了。所谓的两点多已经过了四分之三,时间也算过了大概期了,迟到的可能性基本上也不用考虑了。
  我探探头,再确认一次教室里的情况。
  白板、讲台、窗户窗帘、凌乱的桌椅、天花板上的投影机,依旧令我困惑的红布帘。然后没人,没人在等。
  要说失落吗?
  我承认是有一点,并不是因为被放鸽子,毕竟我原本也打算放他鸽子。让我不太释怀的是看来以后没机会得知那块红布帘的故事了。
  「嘛…走吧。」我滴咕,既然确定他不会来了,那也没再多待的必要了。
  一个人的这里比两个人的这里还要恐怖千万倍,老实说就算在这种阴森的情况下真的撞鬼了也不奇怪。
  我转身。
  「干!」
  一个人站在我身后!
  就站在我身后!
  超近的那种!
  干!
  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
  不是说什么人类在恐惧紧张时五感会变得特别敏锐吗?
  我可是从走进这栋楼后就一路绷紧神经到现在啊!
  还是说…难道真的是!?
  我全身向后弹了一大步,落地时一个没站稳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是个女生的声音。
  人的声音?还在跟我道歉?
  「活人吗…?」我心问,坐在地上抬头,瞬间恢复冷静。
  迅速淡定下来其实是应该的,电视电影中的那些被吓到失魂或吓晕在现实中其实很难发生。
  「抱歉!」那个女孩直直的跑到我面前,伸出手,想拉我起来。
  ……女生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起来。」我吃痛着慢慢站起,不是不想碰她的手,只是我觉得如果就这样被她拉起来,乱不好意思的。
  毕竟高中时的那个喜欢我的女生也没在撞倒我时拉我起来,奇怪…怎么好像我跟女生的初次见面都是从我摔倒开始的?
  这种超糗的动漫男主角设定是什么鬼啊不适合我啊……
  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啧啧痛死了。
  「对不起!」女孩持续着她的道歉。
  「没关系…」我说,认真观察起这个女孩。
  一头俏丽的茶色短发,身高大概一五五快一百六吧。身穿纯白色T恤配上深蓝吊带裤。颜值中上,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超不明显但却能瞧见的小雀斑。胸围嘛…一般。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描述形容女生,总之,是个乱可爱的女孩子。
  「短发吗…」我用她绝对听不见的音量滴咕,果然女生还是短发好啊。
  「请问这里是…四又二分之一A教室吗?」短发女孩用自己说着都乱别扭的口气道。
  「嗯….对。」我想了想点头,我懂妳的别扭。
  短发女孩突然微笑,露出两颗虎牙,开口:「那你一定就是林庭任啰!?太好了!我还想说假日来可能碰不到!」
  虎牙吗…勾起了我高中时的那段回忆啊。。
  「不,我不是,妳认错人了。」我摇头。
  难道阿任他有约其他人吗?
  不,听这短发女孩的口气,不像是有约,反倒更像是来找人的。而且她绝对没见过阿任,虽然我跟阿任的五官有些神似,但也不至于到会认错人的程度,光是身高差就很明显了。
  「妳要找阿任吗?」我问。
  「阿任是他的绰号吗?」她歪头。
  「嗯。」
  「阿任吗…」女孩低语,像是在将这名词收进大脑资料库中,接着说:「我哥说,要找阿任的话,只要在这时间来他的社团教室,应该都找的到。」
  「你哥是?」
  「我哥是悬疑社社长,就是这间教室的社……」短发女孩说明,手指四又二分之一A教室,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下来。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块红布帘身上。.
  她果然也觉得很奇怪吧。
  「那块礼堂布帘是…」短发女孩揪眉,正要问。
  「我也不知道。」我打断她,也转头看向红布帘,说:「我也是来找阿任的,问布帘的事。」
  「所以你跟他约在这里?」短发女孩手指地板问。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其实情况有点小复杂,他不一定会来,目前看来是不会来了。」我搔头,感觉要解释起来实在麻烦,还是算了。
  短发女孩突然脸色一白,急忙慌张道:「真的吗!?可是我有事一定要请他帮忙,那你有他的手机或赖吗?」
  「嗯…没有。」我摇头,赖是没有,电话号码也是几年前记下的,说不定他早就换门号了。
  「妳哥没有跟他约吗?」我问,既然是透过她哥找上阿任的话,那那家伙应该有提前跟阿任说好的吧?
  「没有耶,我哥叫我直接过来,八CD会遇到的。」她。
  八成吗…这哥哥居然让妹妹去找一个”有机率才会遇见的人”,真的跟阿任说的一样是个怪人啊…
  「总之,照目前状况来看,刚好是那两成,妳还是打给妳哥问下他的电话吧。」我,这应该也是目前最有效率的办法。
  「也对。」女孩从口袋掏出超大萤幕的智慧型手机,等等,这么大萤幕也塞得进去,这口袋特制的吧?
  女孩拨了通电话,打过去,萤幕上的联络人标签写着:宇宙无敌恐怖的哥哥。
  「……」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喂~哥喔,我到你的社团教室了,可是那个人不在这耶~」短发女孩对着电话说,乱俏皮的语调。
  「?」我眯眼。
  虽然我没有兄弟姊妹,但我很清楚一个正常的妹妹是绝对不会称自己亲兄为’哥哥’的。
  啊…….欧尼酱之类的果然只是动漫里才会有的幻想。
  但眼前这个短发女孩的居然叫自己兄长为哥哥?
  而且还是用这种超可爱的语气?
  难道说其实他们不是亲兄妹是干兄妹啊?
  隐约听得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也只是听得到声音,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问他电话。」我无声做出口型。
  短发女孩点头。
  「对了,你有他的电话吗?」短发女孩问向电话那头,过没几秒,又说:「嗯对啊!我这里有别人。」
  我锁眉。
  奇怪…我刚刚不是只有做口型没出声吗,那家伙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短发女孩持续听着电话。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我。
  …...问我干嘛?
  「我?」我手指自己鼻子,疑惑。
  「嗯嗯。」她点头。
  这时电话那头的音量微微增加,明显是另一头说话的人拉高了音量。
  短发女孩的表情登时变得有些小委屈,好像是被骂了。
  「那个,不好意思…问别人名字前应该先自我介绍,我叫许雅涵,朋友都叫我雅涵哈哈…」名叫许雅涵的短发女孩搔着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笑道,大辣辣的属性增加确定。
  原来是被教训没礼貌啊…
  我也陪着干笑,自我介绍说:「我叫濮裕旻,三点水加一个女仆的濮,宽裕的裕,蔡旻佑的旻。」
  许雅涵点头,对电话说:「对,他说他叫濮裕旻,宽裕的裕,蔡旻佑的旻,女仆的仆。」
  「喂喂喂!别随便断章取义啊!三点水呢?」我忍不住吐槽。
  她没有搭理我,继续听着电话。
  「嗯嗯!嗯嗯!好我知道了。」许雅涵说完,挂上电话。
  「问到联络方式了吗?」
  「没有。」她摇头,说;「我哥说在这里等就对了,他一定会来。」
  「…他就说这样?」我两边眉毛完全挤在一起。
  「嗯啊。」
  「他叫你等就对了,然后也不顺便给妳连络方式?」我加重我的疑问口气。
  「没错啊,怎么了吗?」她歪头。
  怎么了吗?
  她居然问我怎么了吗!?
  一个哥哥叫自己的妹妹到空无一人的”凶室”,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人?
  等等,不对,我现在在这里。
  一个哥哥叫自己妹妹跟一个刚认识没几分钟的陌生男人共处在一个平常绝对不会有人来的一间教室?
  我到底是该说这哥哥心态有问题,还是这妹妹脑子有毛病啊?
  我的旁观者警报疯狂作响。
  决定了。
  「嗯,好吧,既然他一定会来的话那妳就稍微等一下吧,我要先走了。」我边说边转身往楼梯口那迈开步伐。
  快闪!
  这是旁观者警报疯狂命令我照做的事,我有种预感,如果在这里跟这女人扯上关系的话,绝对会倒大楣。
  正当我要走下楼梯,踩下第一阶时,许雅涵叫住了我。
  「等一下!」
  「?」我回头。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等?你不是也要找他吗?」许雅涵提议,口气比刚才说出四又二分之一A教室时还要更别扭。
  不用了,反正我本来要找他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原本是打算这么说的。
  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左看看右打量的,又好像站不太住似的微微踏步。
  ……这女孩果然是在害怕。
  看来,她也有听她哥说过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吧。
  我叹口气。
  「也是,我也顺便一起等好了。」我收回踩下楼梯的脚,有些小无奈。
  「嗯嗯!」一听到我这么说,她马上露出松一口气的神情点点头。
  无论如何,把一个正在害怕的女孩丢在这,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阿任,还是有点残忍啊。
  我走回刚站的位置,许雅涵的旁边。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吧,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有点小尴尬啊……
  「裕旻你几年级?」许雅涵大概是耐不住尴尬,开始找话题。
  「大一,妳呢?」我回答接反问,话說妳别随便就直接叫我裕旻啊…我们才刚认识没几分钟而已,妳倒是给我连名带姓一起叫啊!
  「我也大一耶!我还以为要叫你学长,看来是免了,”同年的”。」她打哈哈。
  奇怪明明是个很合理的称呼,但我居然有点不爽啊…
  「嗯。」我句点她。
  「………」
  「………」
  对话结束。
  大概是我句点的太直接了,导致她接不太上话,感觉有点对不住她啊。
  接着又是长达两三分钟的静默。
  这两三分钟我一直左顾右盼,尽量不让自己跟她眼神接触。但她反倒是眼神一直飘来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是因为怕又被我句点吗?
  我可是很被动的,妳不说出来我很难把话搭上啊…
  哎呀两个刚认识的人,而且又是一男一女,好尴尬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起恐惧,冷场的时候更让我想躲进旁观者模式里。
  想说明我在这的理由,但又觉得要解释自己与阿任之间的关系更让我烦躁排斥。
  忽然我感受到一股明显视线,我把目光飘了回来看向许雅涵。
  ……..干嘛死盯着我看啊?
  对,就是死盯着,许雅涵以超用力的目光疯狂打量着我。
  好不自在啊…
  「那个…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话都还没问完。
  她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手指着我的脸,激动道:「啊!你不就是那个很厉害的顶楼怪人吗!?」
  ?
  「很厉害的…顶楼怪人?」我皱眉,什么状况啊现在。
  「你是不是经常都会在图书馆顶楼上看书?」她问。
  「嗯…是啊,妳怎么知道?」我回应反问。
  「我跟社团里的朋友平常都会在图书馆正对面的学生会楼弄些活动的东西,我们是康福社的,我们常用望远镜看到你在图书馆顶楼上看书。」许雅涵解释。
  等等,望远镜?
  「妳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为什么妳们那社团会有望远镜?隔壁有天文社吗?」我问,原来我经常被偷窥啊…
  「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她对我比了一个YA。
  奇怪最近是在流行这句话配这个手势吗……
  「那…很厉害是什么意思?」我接问,想弄清楚。
  「我有个好朋友,也很喜欢看书,她说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顶楼沙发是限定的VIP座位,不是每个人都能上去的,所以能上顶楼的人都很厉害。」许雅涵说明。
  「哦…..是这样哦……」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怪人咧?」
  许雅涵听到这,眼神微微上飘,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
  「我们之前原本都叫你”那个在顶楼上的人”到前天才变成”很厉害的顶楼怪人”。」
  「为啥?」我扬眉,到前天?
  「因为我们前天看到你在顶楼上突然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的傻笑起来,看起来有点像神经病。」许雅涵完全不顾虑我颜面的说,话說妳倒是顾虑一下啊拜托!
  ………..
  「也就是说,前天的那时候,妳们一群人一直都在关注我?」我眼睛瞪大,回忆起第一章的场景。
  好想死好丢脸好想死好尴尬好想死好羞耻好想死。
  被人看到那种情况的自己已经超丢脸了,更何况又是被一个刚刚才被自己当成是笨蛋的女生看见,简直是无差别的羞耻轰炸。
  「也没到一群啦….大概六七个左右吧?」许雅涵用手指算了算说。
  「………………..」我低下头。
  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我抬头,用恳求的口气:「麻烦请不要说出去…麻烦了。」
  许雅涵拍了下胸脯,说:「我们才不会做出把别人的黑历史拿出去讲的那种可恶的事呢……」
  「感激不尽…」我低头,话说这女的居然??还知道黑历史这种宅用语啊。
  「我们只有当下笑的很大声而已。」她说到噗哧一声笑出来。
  ……..真想挖个洞把自己活埋算了,最好再放把火灌水泥什么的。
  那时因自我满足而傻笑的自己,其实也同时正在被远方的另一群人嘲笑吗?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阿任你快来好不好?
  在我的自尊心崩塌坏掉之前啊啊啊!!!
  哒。
  「?」我抬起头,那是脚步声吗?
  哒哒。
  这次许雅涵也听见了,她转头望向楼梯口。
  哒哒哒。
  越来越近。
  哒哒哒哒。
  越来越响。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我的自尊心救世主来了。
  哒。
  时间,下午三点整。
  林庭任,阿任,来了。就如同他昨天的口头承诺,来了。
  遵照着过去的模式,这次依旧是我先来,他后到。
  他的脚步停在四楼楼梯口前。
  还是老样子的穿着,黑T牛仔裤,随性站着三七步。
  他杵在那,没有看我,也没有看许雅涵,只是把瞳孔的目标专注在手机萤幕上。
  左手持手机,右手指不停在手机萤幕上滑行,一圈一圈,大概是在玩转珠手游吧。
  左手腕上还挂着一袋像是卤味的食物…应该是食物吧?
  「阿任?」我开口,眼睛飘向许雅涵。
  许雅涵一脸不明所以,似乎是还没进入状况。
  我又把视线拉回阿任身上。
  他的目光终于从手机萤幕上离开,先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注意到我身旁的许雅涵,眉头挤了起来。
  目光转向我。
  「裕旻她谁?」阿任扬眉,口气日常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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