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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但是我拒絕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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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又二分之一A教室的后门关上。
  「你迟到了。」我席地盘腿而坐。
  「没办法啊,路上耽误太多了。」阿任一手滑着手游,另一手拉开窗户。
  微风吹了进来,感觉室内里通风许多。
  「用膝盖想也知道你一定是不知道在哪玩游戏玩到忘记时间。」我笃定,太笃定了。
  「才怪!是因为买卤味排队等太久,而且在路上被警察拦下来。」阿任走到讲台抽屉前,拿出昨天才玩过的西洋棋盘与装着棋子的乐扣盒。
  能看见袋子里有两双免洗筷。
  「被拦下来?让我猜,红灯右转?还是撞到小孩?被开了多贵的单?」我列出在我记忆中他的交通事故纪录。
  「他们没开我单,口头劝导一下我而已。」阿任放下棋盘乐扣盒,顺便把原本挂在左手腕上卤味袋子也放在地上,坐在我的正对面。
  「劝导?劝导什么?」
  「他们叫我不要在停红灯时滑手机。」阿任打开乐扣盒摆起棋子。
  「我靠这跟我一开始猜的有什么不同吗?」我白眼。
  棋子摆放完毕,如昨天的第一局,他白我黑。
  「先别说这个了,现在的重点应该是…」阿任说完把视线移往左边。
  我也跟着把视线拉往右边。
  看向从刚才就一直被晾在一旁的许雅涵。
  「嗯…我也要跟着坐吗?」许雅涵指着我们身旁的空气问。
  「看妳啦…如果妳喜欢站着就站着吧。」阿任说,手移动骑士。
  许雅涵左顾右盼一下,手伸向旁边的一张椅子,似乎是想拉过来坐。
  「我是妳就不会这么做。」我跟阿任异口同声。
  「为什么?」许雅涵停下动作,歪头问。
  「妳哥没跟妳說吗?」我问,她既然知道这间教室发生过上吊事件,自然也应该知道不能乱移动桌椅吧。
  许雅涵摇摇头:「没有耶,我哥只跟我说过他这间教室闹鬼。」
  「………」
  「………」
  看来阿任跟我一样无语啊…无论是刚才的询问电话,还是现在的闹鬼,是都不会跟妹妹事先讲清楚吗?
  「反正别坐椅子就对了,介意坐地上吗?」阿任手指地板。
  「怎么会介意?」许雅涵直接坐下,但并不是跟我还有阿任一样盘腿,而是屈起腿,两膝并齐而坐。
  嗯,大辣辣属性再次确定,但又不会太过随便。
  「那智杰叫妳来找我什么事?」阿任低头开始拆起装卤味的袋子,又抬头看向我:「喂到你很久了,快下。」
  「哦。」我随便回应,移动士兵。
  「我原本是想找我哥帮忙的,但你也知道…他现在人在医院静养,分不开身。所以他跟我说他没办法的话,可以来找你。」许雅涵描述。
  「所以是什么事?」阿任还在拆卤味的袋子,好像因为拆不开有点恼羞。
  「偷窃事件。」许雅涵抱起腿。
  「偷窃?」我心道。
  我还以为悬疑社是偏向超自然研究社那样的社团,没想到反而是类似像侦探推理社的形式,难怪她会找上悬疑社社长,也就是她哥哥。
  此时阿任终于拆开卤味袋子,松了口气的样子。
  却突然又转头,用”好像很有趣”的神情望着许雅涵,说:「说说看。」
  「……」我擅自拿起其中一双免洗筷,拆开来就直接夹起猪耳朵吃了起来。
  在我的记忆中,每次他露出那种表情,肯定都会扯上一堆麻烦事。
  「事情经过有点小长喔~」许雅涵伸出食拇指,比出”一咪咪”的手势。
  「反正我在下棋,边下边听。」阿任终于走起下一步,移动士兵。
  许雅涵的的瞳孔上飘,大概是在调阅脑中的记忆资料库吧,又隐约透露出懊恼的情绪。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开口。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
  那天,总算是结束了令人讨厌至极的会计课程,一下课的我便直接趴倒的桌上。
  「啊啊啊…终于下课了….」我脸黏在桌子上,自顾自发着牢骚。
  明明桌面很硬很冰冷,但也许是因为用脑过度吧,总觉得趴起来特别舒服。
  「哎呀呀呀…硬梆梆的好舒服啊好想在桌子上搭帐棚过夜…」我的脸磨蹭磨蹭,快睡着了。
  「妳刚的确是说会有点长没错…但也不至于说到这么细节吧?」阿任突然开口,移动城堡。
  「好啦好啦要说到重点了啦!」许雅涵挥挥手。
  「硬梆梆的好舒服啊是什么鬼…」我低语。
  不知趴了多久,忽然有人戳了我的背。
  「嗯?」我起身,睡眼惺忪的看向身后。
  「早安。」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孩子,语气有点腼腆。
  她是我的好闺蜜,郁倩。
  「啊啊,郁倩呀~怎么会跑来?我等等就会去社团了。」我揉了揉眼睛。
  「有事要跟妳說。」郁倩拨了拨头发。
  「怎么了吗?」
  郁倩从包包里抽出了五张会反光发亮的长条纸,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那五张纸,仔细一看。
  我睁大眼睛。
  「这这这这这不是这个月月底那个XXXX团的演唱会门票吗!?」我手紧抓那五张演唱会门票,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提问,XXXX团是何许人也?」阿任举手发问。
  「同问。」我眼盯棋盘,嘴咬豆干。
  「你们怎么连XXXX团都不知道啊!他们是现在很有名的韩国男子团体耶!全都是天菜!天菜!」许雅涵紧握双拳。
  哦哦原来是韩星啊…难怪我不知道。
  「我是没听说过啦。」阿任拿起另一双免洗筷,递到许雅涵面前,说:「要吃吗?」
  许雅涵摸着肚子想了想,便点点头接过筷子。
  「你把筷子给她那你吃什么?」我问,把自己手上的筷子置回塑胶袋上。
  「用你的啊废话。」阿任理所当然的说,理所当然地拿起我刚放下的筷子,理所当然的夹了一条海带送进自己嘴里。
  「我靠!」我瞪大眼睛。
  「我买的我请的,这点权力我应得。」阿任嚼着海带说。
  「我记得票一开售就被抢空了!妳是怎么弄到的啊…..」我超疑惑的询问郁倩。
  「秘密。」郁倩手指轻触自己嘴唇。
  「真是的说啦说啦!不说就搔痒地狱伺候~」我双手食指上下动呀动。
  「不要啦妳明明知道我很怕……哈哈哈哈哈哈!」郁倩话还没说完我就扑上去,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搔呀搔搔呀搔。
  「票有五张…那我们也找依琳她们一起去吧!依琳、亦芸、李聿、妳、我,刚刚好。」我清点着手指上的人数。
  「嗯嗯。」郁倩点点头。
  「那走吧!去社团!」我拉起郁倩的手,直直走向教室门口。
  「妳的东西还没收拾耶…」郁倩目光飘往我堆在桌子上的教科书。
  「对吼哈哈哈哈哈!」我笑说。
  「妳真的很冒失耶……」郁倩为我操心的说,但嘴角还是上扬了,真是的我就知道妳最照顾人家了!
  我不禁吞咽了口口水,那画面感觉真不错啊…很有百合番的气息。
  阿任也是,原本要落下的骑士迟疑一下。
  到了康福社教室,打开门,就看见李聿跟亦芸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弄一些有的没有的文件了,她们两个果然还是老样子,总是最先一起到。
  「嗨嗨~」我拉着身后的郁倩,走进社团教室。
  「真是个,这也办联谊,那也办联谊,怎么大家都只喜欢办这种活动…果然臭男生整天只知道想这种事……」李聿一手杵着头,另一手旋转手上的原子笔。
  亦芸则是头低低,在文件上振笔疾书,感觉更忙。
  「为什么妳们会有办公桌啊……」我忍不住发问。
  「不应该有吗?」许雅涵歪头反问我。
  我疑惑看向阿任,他只是用筷子夹了片卤肉,对我耸耸肩。
  「妳们倒是理我一下啦!不理我我会很伤心耶!」我戳戳李聿的腰际,我知道她的那里最敏感了。
  李聿身子突然揪一下,皱眉:「我有听到啦~可是现在超忙的啊~」
  「嗯嗯…」亦芸也附和李聿刚说的话,正在作业的手并没有停下。
  「工作什么的都要摆在第二位,闺蜜优先!」我双手插腰,然后转头问郁倩:「对不对?」
  「嗯。」郁倩点头。
  「妳们看,郁倩也说我是对的,所以二比二。」我比了两个YA给她们看。
  「喂喂这是一个康福社社员该说的话吗?」李聿停下手中旋转的笔吐槽。
  这时我才突然想起今天的重点。
  「对了,依琳呢?」我开口。
  「依琳说她突然想喝五十,跑出去买饮料了。」亦芸抬头说,一脸松了口气,看来是把眼下的文件都处理完了。
  「那就等她回来再说吧~我今天带来了一个超好的消息喔~」我故作神秘的卖起关子。
  「是喔。」李聿随口回应。
  「哦…」亦芸的视线飘向窗外。
  「喂喂妳们能不能稍微露出一点期待的样子啊!?」我歪头。
  「每次雅涵妳这么说,肯定都会变成超级麻烦的事。」李聿一脸”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我完全可以理解懂她的感受。」我突然开口,遇到知音了。
  「?」阿任则一脸不解。
  依琳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哦,雅涵妳们终于来啦?好慢…」依琳提着一袋饮料走进社团教室,袋子里装了五杯饮料。
  「妳有帮我们买喔?谢谢!绿茶吗?」我走近依琳,弯下身子看她买了什么。
  依琳不等我仔细看,便直接把袋子放在办公桌上,说:「买了啦!妳愛喝绿茶大家都马知道。」
  「依琳最爱妳了!」我急着拆开绑好结的饮料袋,动了一天的脑,现在渴死了。
  这时郁倩开口。
  「雅涵…那个…」郁倩手指自己的包包。
  阿对了。
  「对了,今天郁倩给大家带了好东西喔~」我放开饮料袋。
  「终于要说了吗…」李聿转头看向郁倩。
  亦芸也抬头望向这边。
  「解开了。」依琳轻巧解开饮料袋绑的结,也把头面向这边。
  郁倩点点头,从包包里抽出了五张XXXX团的演唱会门票。
  「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全场惊呼。
  「这个是…」亦芸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确认。
  「XXXX团的…」李聿也很惊讶。
  「郁倩妳怎么会有?我一开售时就有去排队,结果都没买到耶!」就连平时最淡定的依琳都激动起来。
  「秘密。」郁倩。
  「五张票…..」李聿说。
  「也就是说……」依琳转头望向我。
  「答对了!大家一起去吧!」我比个YA。
  「然后接下来门票就被人偷了?」阿任嚼着豆干。
  嗯…..如果情况真的跟许雅涵描述的一样,她最后那句”大家一起去吧!”,可是立了个特大号糟糕Flag。
  许雅涵却摇摇头说:「没有,只是不见了。」
  「不见?」阿任不解,又问:「可妳刚不是说是偷窃事件吗?」
  阿任说完把视线移到我身上,用询问的眼神问我难道他刚听错了吗?
  我点头回应,没错,她一开始的确是说偷窃没错。
  「是偷窃没错啊!只是先不见,然后才遭窃!」许雅涵摊手。
  嗯…从小到大我的国文都很不错,所以我能确定她现在说的绝对不是中文。
  「妳还是继续说下去吧。」阿任移动皇后。
  「剪刀石头布!」
  我出的是布。
  依琳出的也是布。
  郁倩出布。
  李聿出布。
  亦芸则是石头。
  「………」亦芸一脸惊诧。
  「那就决定由亦芸来保管门票啰?」我笑望不可置信盯着自己拳头的亦芸。
  「能够五人一次定胜负也很不容易啊…」李聿惨笑。
  「呵呵…」郁倩看着自己出的布傻笑。
  「吼唷…要保管那么重要的东西哦…」亦芸说到快哭出来。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啊…」依琳感到莫名其妙,不能理解。
  我双手插起腰,身体微向前倾说:「当然是因为如果我们其中一个人不小心弄丢了,不就不能大家一起去吗?」
  「是这样吗?」依琳锁眉,虽然好像还不能完全接受,但还是尊重我的意见。
  「吼唷…」亦芸好像快哭出来了。
  「亦芸如果妳很怕妳弄丢的话…不然我来保管好了。」李聿很体贴,看到亦芸闷闷不乐就主动跳出来说要帮忙。
  「不用啦!」亦芸摇摇手,说:「这样麻烦妳我会更不好意思的。」
  「这样啊…那妳要好好保管喔……」李聿轻摸亦芸的头,亦芸有点排斥的后退一小步,场面就好像姊姊关心妹妹一样。
  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好了,那今天要吃什么妳们有特别想吃什么吗?」我问大家。
  大家都摇头回应,表示没想法。
  「我今天想吃大门口出去右转那间焗烤,现在应该有位子。」我提议。
  大家妳看我,我看妳。
  「那就去吧。」依琳附和我。
  「焗烤啊…好久没吃了。」李聿像是陷入回忆,苦恼样。
  郁倩、亦芸也点点头。
  「既然大家都OK的话…等等文件赶快随便弄弄,然后跟学姊报备下就立刻出发吧~」
  「随便弄弄是什么意思啊!?」她们四人异口同声。
  到了义式焗烤店,大家找个靠窗位子坐下。餐点都上桌之后,就边吃边聊,吱吱喳喳的,跟平常一样。
  「今天的会计课,快把我弄疯了啦…」我忆起今天的课程,又瘫软趴在桌上,桌面真的好舒服喔…
  「好啦好啦乖…大不了之后的报告我们帮妳解决嘛。」李聿戳戳我的头。
  「谢谢姊姊…」我的脸还是黏在桌上。
  「不过我指的帮妳真的只是”帮忙”,不是复制贴上喔~」李聿笑说。
  「蛤蛤蛤~~~我不甘心不愿意好讨厌做报告啊啊啊啊~」我脸黏在桌上转来转去。
  「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这群好姊妹就在那间店里,不顾自己形象也无视附近客人的眼光,抱腹大笑。
  「超没礼貌,超没同理心。」阿任说,一手杵着下巴一手移动城堡。
  「同感。」我附和阿任,拇指轻拨下嘴唇。
  「女生的友情你们男生才不懂啦啦啦!」许雅涵红着脸,越说越激动。
  话说为什么会脸红啊……
  「不懂。」阿任苦恼,不过也不怪他,毕竟在棋盘上他已经被我逼入绝境了。
  「同感。」我右手举起皇后。
  我觉得,虽然我不懂”女生的友情”,但我很懂”友情”啊。
  皇后落下。
  「check。」我。
  「输了。」阿任拨倒全部棋子。
  聊到一半,依琳突然站起身。
  「厕所哦。」依琳手指厕所方向。
  「我也去。」我也起身,刚好我也想上厕所。
  「我也要去。」李聿。
  「那我也…」亦芸坐起身。
  「……」看大家都要去,郁倩也跟着站起。
  「一起去吧~」我说。
  「我们就一起去上厕所,大家还在镜子前一起自拍了好久。」许雅涵回忆,却没注意到我跟阿任脸上的表情。
  「只不过是去个厕所…」阿任用许雅涵听不到的音量低语。
  「有必要这样吗…」我也用许雅涵听不到的音量接话。
  这时许雅涵突然脸色一变,原本愉悦的表情瞬间多了些许阴暗的轮廓。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我跟阿任竖起耳朵。
  当我们回到原来座位上时,亦芸突然紧张起来,开始东张西望,把自己随身包里的东西都翻出来,甚至还趴在地上。
  大家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芸芸怎么了吗?」先开口关心的,是李聿。
  「那个…那个……」亦芸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连话都说不上来。
  「怎么了啊?是哪里不舒服吗?」我也忍不住关心。
  亦芸只是把视线,慢慢的移到桌面上,那几张XXXX团的演唱会门票。
  门票,只剩下四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的尖叫声响彻整间店。
  「虽然这时候这样插嘴貌似不太好,但妳们真的超没礼貌、超没同理心。」阿任面有难色。
  我默默点头认同,移动士兵。
  「那根本不是重点好吗!」许雅涵激动道。
  「我刚刚去问过这里的店员了,他说我们的位子刚好是监视器死角,没有拍到偷走我们门票的家伙。」刚从柜台走回来的李聿说。
  「怎么办…只剩四张票了…」亦芸坐在座位上,低着头闷闷不乐。
  「ㄜ……」郁倩也是站在一旁,想安慰亦芸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现在门票的保管责任的确是落在亦芸身上。
  依琳叹了口气,开口:「所以…现在怎么办?要丢下亦芸吗我们自己去吗?」
  李聿听到依琳这番话,突然转头看向依琳。
  亦芸原本就低下的头压的更低了。
  郁倩则仍是在亦芸身旁不知所措。
  「这样真的好吗?」我当然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这个问题。
  正当我还在烦恼时,李聿优先开口了:「这样不对吧!再怎么说票是放在桌上!在我们大家的视线范围里,我们也一起去了厕所….所以要归咎责任的话大家应该都有一份!」
  「但现在保管门票的的确是亦芸,而且光明正大把票光明正大放在桌上的不也是她吗?」依琳很理性。
  「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直接夺走她去的权力吧?而且刚最一开始要去厕所的不也是妳吗?」李聿持续帮亦芸说话。
  「别说了啦...」亦芸的手轻拉了下李聿的衣角。
  「已经开始进入无理取闹的模式了啊…」阿任莞尔。
  「嗯…」我。
  单纯论责任归属,亦芸确实有错,李聿强行帮她辩解没什么,但她的辩解方式却是已经有点偏向推卸责任了,这样下去肯定会……
  「所以现在又变成我的错啰?」依琳指着自己鼻子,不满的瞪着李聿。
  翻脸的怒火一触即发,我没办法再忍受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所以我开口了。
  「都先不要吵了!」我大声说,原本互相瞪视对方的两人把目光转向我。
  「现在吵是谁的错也没意义了,没关系啦…我可以把我的位置让给亦芸,我不去也没关系。」我说,如果可以让大家现在的情绪安定下来,只是一场演场会而已,不去也没关系。
  「没有用的。」我心道,凝视棋盘。
  既然纷争已经挑起,就绝不会因为一人的牺牲而停止。
  而且我听得出来,依琳与李聿之间的争执,绝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而已。
  光是用听的就知道,这是一场理性与感性的胜负。
  依琳理性的分析责任归属,做出正确的判断。如果今天是在法庭上,这样的判决陪审团也绝对不会有异议。
  但很不幸的,这是朋友吵架。
  与依琳相反,李聿是根据感***情、同情、交情等等等等的情绪而行动的。
  但因为感性这种”概念”实在太复杂,连我都没办法判断出,到底要如何以这样的”出发点”,去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人与人的感情中,正确的价值观与逻辑是不管用的。
  没有正确。没有错误。没有规则。没有道理。莫名其妙。
  剩下的,就只是……
  「雅涵,我知道妳很替大家著想,但现在已经不是谁去谁不去的问题了,而是她为什么可以就这么冷血的选择抛下朋友。」李聿直接手指着依琳的脸。
  「我冷血…」依琳像是听到了什么关键词,正要还口:「妳…」
  「不要再说了!」一直都低着头的亦芸突然开口,身子不停颤抖。
  见到亦芸那样子,依琳不再说下去,只是坐回位置上,杵着头看向窗外,不发一语。
  过了几分钟,大家都没有说话。
  我叉着手,苦恼该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
  无论如何,剩下四张票的事实无法改变。
  想让出自己的门票,也不会被依琳、李聿她们接受。
  就算保持现状,现在的气氛也是最差的状况了。
  「该怎么办呢…」
  「…….」郁倩偷戳了我一下,我转头望向她。
  她的表情很难过,大概是在自责自己拿出的门票害大家闹得不愉快吧?
  「才不是妳的错。」我微笑,握住郁倩的手,好冰冷。
  听到我开口,大家的目光带到我跟郁倩身上。
  我站起身,露出了我自认我最可爱的笑容,大声的宣告:「决定了!就照平常的方式来猜拳吧!」
  「猜拳?」我忍不住转头,困惑的眼神。
  阿任嘴角上扬。
  大家瞪大眼睛,气氛瞬间变调。
  这种时候?
  这种情况?
  要大家用猜拳决定?
  大家的眼神同时对我投以愕然的情绪。
  「没错!猜拳!谁输谁倒楣啰!」我伸出右手,握紧右拳。
  看到我这么自信的伸出手,除了郁倩,大家的神情都有些踌躇。
  郁倩几乎是跟我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右拳。
  李聿看飘身旁的亦芸一眼,也伸出右拳,左手放在亦芸的肩上。
  感受到肩膀的重量,亦芸也慢慢的伸出有些发抖的右拳。
  大家都伸出拳,依琳只是无奈叹了口气,伸出左拳。
  「剪刀石头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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